凰谋之特工嫡妃-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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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霞这一觉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久的叫她以为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梦中的记忆里,她从一个黄毛丫头渐渐长成了一个豆蔻芳华的少女,还是在那个不受重视的尚书府的偏僻的院子,茕茕地活着,只有她和她的姨娘。
没有精致的衣裳首饰,从未准时,短缺的食材,时而还有自诩体面的尚书府的下人们的冷嘲热讽,那些世家贵小姐的尊贵,自在是她需要仰望的。
可即便是粗布短衣,粗糙饭食,日子虽是辛苦,却依旧是平淡幸福的。
直到有一天,这样的日子突然是被气势汹汹地到了院子里的她名义上的却是未曾关心过她的所谓的‘父亲’和‘爷爷’所打破。
他们要她入宫,‘嫁’给了她所谓的‘姑父’。
一个妻妾成群,儿女成群的天下之主——昭帝。
不,不是‘嫁’,她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个能够帮助柳家的真正的贵女,宠妃的固宠的工具。
她不愿意,可是无奈妥协。
她确实是入了宫,可是其实她过的一点也都不快活。
还有她可怜的孩子,一个宫斗的‘牺牲品’。可怜她才堪堪过了危险期,正是欢欣喜悦的时候。
她悲伤欲绝,罪魁祸首却是如此地恣意嚣张,还想拿着她作垫脚石,去换他们的锦绣前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自然是不肯,然后她反算计了回去。
然后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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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安静的居室里,忽然是响起了一道喑哑虚弱的声音。
身边侍候的宫女快速地上前,几个人照顾着已经转醒的柳青霞,一面是叫人去请太医,一面则是去禀告正在边上暖阁暂且休息的徐皇后。
顺着一股子清流咽下了喉咙,整个人顿时也就是舒缓了许多,柳青霞昏昏沉沉地张开了疲倦的眸子,探向了四周。正巧是见到了徐皇后领着太医前来,面色一下子就是舒张开了。
简单地一番诊治,又吃了药后,柳青霞斜靠在了床上,面上依旧是苍白甚至是惨白地难看。
“都下去吧。”徐皇后挥退了所有侍候的宫人,缓缓走到了柳青霞的身边坐下后,才是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徐皇后收到了消息的时候,只知道是柳青霞出了事情,后来是见到了太子,明白此事怕是与太子有关,再是听了柳青霞的自辩,有八成的把握,心知此事怕是她自导自演。
虽然不理解,可心中的那一声叹却是当真的。
“娘娘。”柳青霞喑哑着嗓子,眼睛无比地通红,话语却是哽咽着。
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遭了大难了,若非是皇后娘娘守着自己,换了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这一次指不定就要这样去了。
徐皇后到底是不忍,问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赞同柳青霞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的。不管这一招有没有用,或者是有多少用,可是真正算起来,最是吃亏的还是柳青霞自己。
对女子而言,尤其是在皇宫里,这样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可比那些不现实的宠爱,实际上靠谱的多。
“娘娘,我何尝不想。”柳青霞通红的眼珠子里满满地都是恨意,她显然也是知道孩子的重要性,“只是,我那孩子却是个没福气,在我腹中竟然就被人给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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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残渣/(tot)/~:—(
210 禁足三月()
最后的几个字,虽然是悄无声息的,可是落在了徐皇后的耳朵里,却是不亚于是平地惊雷的,面色在一瞬间就是变了个彻底,转而是染上了几分冷凝来,“——怎么会?你可是查清楚了?”
心中头一个念头,就是柳青霞被人算计了去。
后宫中这么多年,小产夭折者比比皆是,可是从来没有一个是胎儿在腹中就去了的。
“莫非是前次动了胎气的缘故?”徐皇后皱了皱眉,“可是叫人看过了,怎么说?”
太医院的太医应当还不至于诊不出来柳青霞腹中胎儿的讯息,可这事儿若是真的,以柳青霞素来是小心的姿态,怕是叫人算计的,这后宫中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等心狠手辣之人。
说到了这会儿,柳青霞面上的冷意和恨意已经收敛了好些,用了帕子擦了擦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请了相熟的太医看过了,这孩子已经——回不来了。他那么小就托生在了我肚子里,还那么小,就受了那等的苦楚,此仇不报,臣妾就是下了那黄泉,也不得好死。”
徐皇后细细品着柳青霞画中的意思,倏而是抬起了头问道,“你可有怀疑的人!”
“有!”一双杏眼已经肿成了核桃,柳青霞冷哼了一声,面色冷沉,端是斩钉截铁。
“是哪一位?”徐皇后接着问道。
柳青霞的嘴角缓缓地掀起了一道嘲讽的笑意,“是柳诗婉。”
“怎么会是她。”徐皇后大惊,没有想到,这幕后黑手竟然会是被昭帝禁足在偏远宫殿的柳诗婉。
“怎么不会。”柳青霞的眼眶里,眼珠子就是这般地一颗一颗地蹦了出来,汇聚起来,多的就像是那逆流悲伤的河,却又是一点一点地干涸了,眨眼睛映出了的是满目的冷硬嘲讽之色,“我那好‘姑姑’可是已经恨毒了我,前些日子动了胎气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徐皇后在心中默默地历数所有可能会动手人,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后宫中的势力,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禀报宫妃们有丝毫的异动。如此一来,那柳诗婉的可能性却是大些。
“娘娘,你可知道,那日她来我宫中是做什么?”柳青霞的面上忽然是扬起了一抹哭笑,眼底里闪过了一道无比深沉地恨意,“她是来亲自告诉我,先前我动的‘胎气’是她下的手。她这是恨毒了我。”
“放肆!”徐皇后冷斥了一声,面色很有些不好看。
可转念一想,如果那人真是‘柳诗婉’,以她心狠手辣的心性,会做出了这等事情来,竟也是不奇怪了。
只是,堂而皇之地对皇嗣动手,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胆敢嚣张至此。
柳青霞的面上带着一些阴翳地死气,“我本以为她明面上不敢如何,那也就是罢了,可没过了两日,太医诊脉的时候,却是发现,皇儿他已经是——我这才是清楚,她竟然是如此地阴毒。”
尤其是当说到了‘柳诗婉’这三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嘴角里冷冷地溢出了冷沉来,就好像是一枚枚入骨三分的毒针。
“你想怎么做?”徐皇后叹了一口气,这会儿她总算明白了为何眼前的女子拿着自己的骨肉算计的太子萧辰睿了。
她错了吗?
可她只是想要为她自己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柳青霞的面色已经恢复往常,一双带着死气的眼睛却是满怀希望地看向了徐皇后,“臣妾有一事,想要求娘娘。”
“你且说说。”徐皇后看着柳青霞,一向果决的理智却是在这一刻心软了。
柳青霞说得是很果决,“臣妾想等有朝一日,还请皇后娘娘将这个谋害臣妾的贼人交给本宫处置。”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徐皇后直直地看向了柳青霞。
要想随意处置柳诗婉,只有等太子萧辰睿彻底失势。必须得是皇后一脉,或者是亲皇后一脉登基为帝后,方可能实现。这一点,徐皇后是清楚的,即便她心中早就已经对柳诗婉恨极,却依旧是任其行事,从不肯轻易处置了她。
可是柳青霞,当她口口声声地说出了这番话来的时候,她可曾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臣妾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柳诗婉母子均和我有仇怨,若真是叫这等人上位了,怕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活路了。此刻倒真是有些走投无路。”柳青霞倏然是嫣然一笑,可话语里的每一个字词,掷地有声,却都是无比地坚韧,“日后皇后娘娘若是有差遣,臣妾绝不敢拖沓。只要能够叫我报了这等仇,就是立刻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好。”徐皇后的眸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是有一瞬间的恍惚。可见柳青霞言辞切切如此,却也是应了。
“多谢娘娘。”柳青霞的面上一片激动之色,满心满脸地也都是感激。
徐皇后浅浅地点了点头,“你且先养好身子——日子,总会好的。”
这个世界上,还是没有过不了的坎。就好像是黑夜过后有些羞怯的黎明。
无论是什么是非定论,到了最后的,总会是有个结果的。
可谁又能够做的了谁的准呢?
柳青霞读懂了徐皇后的担忧,淡淡地点了点头,“多谢娘娘,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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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曦霞宫】,徐皇后挥退了随身侍候的宫人和鸾轿,沿着那青石板铺陈的宫道,领着身后的宫人,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的【凤栖宫】而去。
【凤栖宫】位于整个皇宫的中轴线上,离位于东六宫之一地【曦霞宫】并不远,中间隔了两座宫殿,所通往的更是平直宽敞的大道,却也是将这皇宫中的景致以及恢弘大气,看得是清清楚楚。
经过了这一日的‘鸡飞狗跳’,暮色渐渐地从四周弥散了出来。
日头渐渐地偏西,前方的气势恢宏的宫殿处,向上翘起的檐角映衬着天边的斜阳,一团团的火烧云,翻卷着缓缓地从宫殿后升起,那样美丽的景致在前,可她的心,却是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那么亮的霞光,落在了她的眼中,叫她的眼睛倏而是有些发红,眼角只觉得是一阵酸涩。就好像是一团一团火红的云雾一般的,眼眶中倏然是有些模糊。
时间倏然好像是禁止了一般。
徐皇后不喜太多的人凑到了自己的身边来,因此身边也只留了一个瑾夕,其余的人也都是被打发着,远远地跟在了身后。
瑾夕抬头看向了天空,“娘娘,真美。”
徐皇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这风景,倒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娘娘,您为何要答应青嫔娘娘。”瑾夕有些不明白,这事儿其实只是青嫔和柳贵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主子身为皇后,倒真是没有必要掺和在里头,要知道这一件差事,实在是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徐皇后浅浅笑了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瑾夕——你不懂。”
她花了将近二十余年才算真正地从一场奋不顾的情感中走出,才总算是学会了‘爱’与‘被爱’。
这个时候的柳青霞,多么像当年的她啊。
相比起来,她确实是幸运的,至少她所有的敌人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是那么的骄傲和肆意。可惜的是,当年的她,却远远没有柳青霞那么的勇敢和无畏。
阿琛其实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在阿琛之前,她是有过身孕的,若是能够生下来,真真正正的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可她却是出乎意料地小产了。不谙世事的她,起初以为只是月事,可后来才知,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孩子就已经离开了。
她自然是不可罢休的,私底下忙是命了人去调查,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了她的丈夫的,当时还是太子的昭帝。
她不信。可后来柳诗婉的进府,看见了昭帝对她如此的身怀爱意的目光的时候,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多么可笑,他的父亲亲手害了他的孩子,只是因为他需要给他‘爱’的女人的孩子,一个最是无法僭越的长子身份。
丈夫丈夫,一丈以外才是夫。
可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年轻天真单纯啊,年轻地以为只要是等待,一切都会苦尽甘来的,只要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看清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当她独自一个人品尝着当年酿下的苦果的时候,可谁知道,年华终究还是输给了时间。
当年的信誓旦旦地誓言,最后竟然是她最先放弃了。
是的,她放弃了。在他铁石心肠执意指婚的情况下。她想,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对她那般。
而她。想来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这般了的,再也不会的。
不曾期望,便不会受伤。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二十多年前。
呵,她更愿意这一辈子,和他再也没有开始。
路虽长,却终有尽头。
眼前巍峨的宫殿俨然在前,这是这个皇朝最尊贵的女人的住所,此刻在徐皇后的眼中,眼底里缓缓地带上了一丝冷凝的霞光来。
起了所有单徐皇后一踏进了【凤栖宫】,那满身的清贵之赏,恍然间地便是蒙上了一层富丽堂皇的尊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