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礼,拒爱首席前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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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又反应过来,不自然地挣脱了管宪南的大掌,娇小的身子挤进两人中间,十分冷静,“傅少,有事?”
挑眉的弯度在傅绍燊看来,像是在说打扰到他们,希望你最好是大事。
傅绍燊很满意秦又刚才的挣脱举动,但厌恶她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将嘲讽和冷言全盘收下,她睨了一眼玫瑰,吟笑,
“难得老公赏识,给我的?”反问中自然地接过被男人别在身后的花束。
“管大哥来接我吃饭,既然老公无事,我们失陪了。”说罢,欠身挽起后面管宪南的臂腕扭着小蛮腰离开,高傲的小表情如一只战斗中的公鸡。
本来就压着火的傅绍燊俊脸紧绷,猩红的眸子盯着两人的背影轻眯,管大哥?她叫的还真亲热,此次回来秦又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他势必要多了解了解这位娶回来三年多的老婆了。
不过,最不可思议的恐怕是身后的员工们,他们万万没想到秦总裁居然当着大总裁的面跟别的男人走了,有个性!
傅绍燊按下f1的电梯按钮,电话突兀响起,来电显示是傅家大院。
按掉一遍又响,反反复复多次,他只好接起。
那边上来就是披头盖面一顿臭骂,“小兔崽子,敢不接我电话!三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大个新闻,你从哪呢,痛快儿给我滚回来!”
隔着听筒,傅绍燊都觉傅靖天震耳欲聋,苍遒有力的腔调刺耳。
傅靖天,他的爷爷,年轻时曾是陆军总参谋长,行事做派雷厉风行,平时说话全是下达命令的口吻,后期从商创建傅氏,开始慈善活动,脾气才有所收敛,近期还被评选为十大杰出慈善家。
傅绍燊从国外也有所耳闻,可慈善家不都是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么,他们家这位怎么一点也不可爱。
本想敷衍了事,谁知老爷子态度强硬,还没张口,
“再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马上卖了南郊的那块地!”暴跳如雷的傅靖天气急败坏地使出杀手锏。
南郊那块地是傅绍燊母亲早年经营的产业,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界都充满了她的痕迹和气味,傅绍燊想念时,都会去。
地契在傅家老宅,傅靖天是摸住了他命脉,知道他把那块地看的比命都重。
“五分钟内,把你媳妇顺带也捎回来!”老爷子挂掉电话。
“额……”
一脚踏上车的秦又手腕被人拽住,轻轻一揽,她猝不及防跌入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里,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似菊若茶。
“傅大少爷,您还有何贵干?”
对于傅绍燊的再度阻挠,管宪南终是没了好耐性,坐在正驾驶的身子探出来,很明显两人是要准备去约会。
躺在傅绍燊怀里的秦又弩性尽消,倒很乖张。
大厅里的对峙已然花去她半身精力,如若不是故作坚强,她早已缴枪卸甲,举旗投降了,和气场强的人抗衡真是一件得不偿失,身心俱疲的事。
现在鼻翼两侧又全是男人好闻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贪恋地深吸两口,索性放弃挣扎,秦又腹诽心谤,这男人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
“老爷子召唤我们夫妻打道回府,不好意思咯。”傅绍燊似解释又是明目张胆的炫耀,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合法妻子,觊觎者还先请往后站站。
第9章 这女人是他爸的老婆?()
眼睁睁看着秦又被他强制拖上车,扬尘而去,管宪南泄愤将拳头击打在车顶,白净的骨指间滴出鲜红的血珠。
美国加利福尼亚。
傍晚,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在礁石岩上,刷刷直响。
舛在被窝里的傅白白若有所思地托着腮帮子,满眼精光盯着往火炉里扔木炭的阿生。
秦又?
这个名字好耳熟,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他也可以断定他老爸就是为了这女人回去的。
阿生神色诡异地挂断通话,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想……傅先生有事瞒着他。
机灵翻身,奶声奶气地说,“阿生,我想爸爸了,你能不能打开电脑让我看看他的照片。”
阿生抬头望着真挚无比的傅白白,摇摇头,先生才走一天,小家伙就受不了了。
填完剩下的柴火,进书房拿电脑。
一阵欢快的开机乐铃落音,阿生点开c盘,找到素日傅绍燊和傅白白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傅白白小胖手滑动照片,‘甚是’想念地看了两眼。
吧嗒小嘴巴,“阿生,我口渴,你给我接杯苏打水好不好?”
应他要求,阿生又任劳任怨去厨房接水。
傅白白余光瞥着他在厨房和客厅边缘处投下的阴影,快速打开搜索引擎,艰难地拼写‘秦又’两个字,‘又’字他认识,可‘秦’字倒有些为难。
这时傅白白竟有点后悔莫及,当初认真和柏崇原学习拼音多好。
吭哧瘪肚打出‘亲又’,完全不沾边,好在相关结果里有一个显示‘秦又’的谐音。
他点了进去。
一张清丽干净的女人照片映入眼帘,傅白白张嘴,不知是合眼缘还是长相是他喜欢的那一挂,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顺着浏览条滚动,一排排的小字对于他来说犹如天文,认识配偶二字,名字他又不识,不过照片上帅气逼人的男人他是熟得不能再熟,此人正是他爹。
oh,吧啦吧啦小魔仙!
这女人是爸的老婆?
厨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傅白白利索地关闭浏览框,语气相当稀松平常,“阿生,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过水杯,喝水,乌黑的大眼睛一歪,他一定要去会会这个秦又小美女。
傅绍燊的劳斯莱斯疾驰在车流如注的公路上时,恍惚的秦又才想起刚才他说老爷子召他们回去的话。
惊动了深居老宅,颐养天年的傅靖天,看来她退位的事北城已是人尽皆知。
想到在媒体面前自己大言不惭地宣称傅绍燊和小嫩模有私生子,不由地心虚,转念思忖,又自我安抚,虽然手段不太厚道,但母亲盼子心切,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光瞄了瞄开车的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随意简单优雅地放在一侧,挽起的衬衫衣袖恰好露出带有腕表线条结实的手臂,矜贵高雅,考究得体。
傅绍燊剑眉紧缩,双唇紧闭,完美的下颌曲线刚毅冷峭,他不说话,她只好悻悻地转回头。
车子驶进傅家,硕大的慕黑色铁门由外向内缓缓打开,外面滴起了密密匝匝雨帘,拍落在车窗边缘。
撑伞的佣人纷纷出来接应,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打在身上潮乎乎的。
傅绍燊一个箭步踱进屋,后面打伞的佣人紧追慢赶也没跟上,连声音都被抛在雨中,
第10章 朽木不可雕也!()
“少爷…伞…”
邹管家说傅靖天在茶舍等他们,傅靖天和秦又,李玲玉不住在一起,而住在市区靠近部队大院的老宅子里,这头的茶舍也是专门给老爷子设计的。
傅靖天早年混迹沙场,腥风血雨,刀光剑影见多了,晚年誓要褪褪身上的煞气,天天在家里品茶养鸟,每个他名下的建筑都会葺一个类似修生养性的地方。
别具一格的茶舍设计精致,全是采用上好的檀木搭构而成,蜿蜒的门顶挂着一块朱色牌匾,镌刻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清净恬澹’。
也不知老爷子领没领悟到其中的涵义,如此大张旗鼓。
几缕淡淡,素素的香气缠梁绕柱,傅靖天煮好茶,穿着一身黑绸宽衣,仰在老爷椅上听小曲好不惬意。
深深的眼睑睨到秦又前来,低沉开口,
“怎么你自己,那臭小子呢?”
“我新煮的普洱,看来他是没有口福喽!”
说罢,装腔喝了一口。
傅绍燊就是脱缰的野马,上楼就没了影,她可看不住。
秦又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不说下雨天,音乐和巧克力更配么?她倒是和老人对坐听戏曲品起了茶。
“爷爷,找我们有事?”小心问道。
傅靖天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眉头紧锁,“当然有事,你们俩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我能没事么!”
秦又撇撇嘴,不作声。
“你说说,到我这年龄段,没死的,哪个干部老将没抱上曾孙子,再瞅瞅你们俩结婚三年了,肚子也没半个动静。”
“离婚倒是挺麻溜!”
傅靖天气的白胡子都歪了,也不到是真气还是装的,老眸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嫌弃的眼神不要太明显,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啊!
额……
老爷子这是在嘲讽她吗?
秦又险些被自己的唾沫淹死,难以置信地睁着大眼睛望向傅靖天,声音尖锐发涩,“爷爷…”。
他老人家还真是不掩饰。
只见傅靖天褶皱纵横的眼眸间委屈地微微泛红,踌躇中从兜子里摸出一个反光的物件放在面前,
“阿又啊,爷爷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什么荣华富贵,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唯一的愿望就想晚年儿孙满堂。”
“你奶奶走的早,但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风韵犹存在我脑海里,一比相形见绌啊,你还是差了点…”
“…这带子是我从王副官大儿子三孙媳妇那淘来的,说抓住男人心的妙招全在里面。”
“嘿嘿,外在劣势,咱技巧上补补。”
傅靖天一连串的妙语连珠,秦又顷刻傻了眼,老爷子为了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生活,居然厚着脸皮向小媳妇讨高招。
况且她只不过平时穿的保守,不愿外露而已,大学期间在寝室她可是有名的********,妥妥的34d,生孩子后发育更是上了一层楼。
秦又欲哭无泪,无力反驳,在傅靖天满腔希冀、不能不拿的的目光下拿了带子。
临别时,老爷子捂嘴和她小声窃语,
“争取给爷爷生个大胖小纸啊!”
汗,这茶舍不就他们俩人么,干嘛还偷偷摸摸的。
冲出茶舍,秦又忍住没掰碎光盘的冲动。
从楼上下来的傅绍燊手里攥着一份羊皮纸的东西,冷冷的凤眼睥睨一切,唯独没有她,擦身而过,一整张锋毅暗沉的脸都没有丝毫动容。
第11章 外在劣势,咱技巧上补补!()
‘噔噔蹬’上楼,拉上窗帘,关紧房门。
秦又扯出光碟,放入电脑,她不是观摩学习,而是要证明真正有魅力的并不是外形出众和投机取巧的女人。
“欢迎进入百思不得姐大全,还在为丈夫不疼爱,男朋友不重视,****不专情而烦恼么?”
一阵温婉轻柔的女性声音配上画风颇为锋润的成年漫画腾现在秦又的屏幕上。
卖雷帝嘎嘎,这电脑怎么知道她的丈夫吝啬爱她,嗤之以鼻的秦又水眸划过一丝兴味的光芒。
“第一,居家打扫卫生时,超短齐b深v紧身裙是必备品;
时机,老公看电视,擦电视,老公睡觉,擦寝灯,老公用餐,擦餐桌;
姿势,只有更低没有最低。”
二楼,阳台上。
精致的黑铁丝摆桌上趴着一只慵懒无比的金色波斯猫,李玲玉倚靠鎏金的真皮沙发里,带着嵌有金丝边的老花镜将报纸反复抻远或抻近。
傅绍晴贴了一脸的蚕丝面膜靠在一旁,声音小的都怕咬到舌头,
“妈,你说秦又是不是擦觉到了什么?”
好比早上看到新闻那一刻的暴躁不安,疯狂叫喊,傅绍晴的情绪是缓和了不少。
没错!三年前,秦又怀了傅绍燊的孩子,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嫁进傅家,一跃成为枝头凤凰,羡煞了众多北城女孩。
而没等孩子出生,傅绍燊撇下老婆带着姜一媛出国治疗,完全不理会这边。
害怕刚出生的小兔崽子争夺家产,当年李玲玉花下重金收买了当时的主治医生,对半昏迷的秦又和外面谎称分娩时,孩子的脖子被脐带缠住窒息而死,暗地里却将嗷嗷待哺的娃娃送去澳洲抚养。
只不过,途中发生了点意外。
在运送飞机上,孩子被半路出现的陌生人抢走,她派去的几个靠得住的亲信全是有去无回,现在回忆起来也是惊魂。
李玲玉装腔哼了一句,“一个小小的秦又能有什么波澜!”
“可她还有个名满北都的恶霸老爹,一旦她决定回秦氏集团,势力都是我们无法与之抗衡的啊。”
傅绍晴涉世未深,紧张之色全都呈现在脸上。
李玲玉被搞得烦躁,呛了一句,“阿晴,你怎么总是唯唯诺诺的,安妥好那个主治医生,别让他最后拖了我们的后腿。”
夜晚,黑色像一只妖娆的手,拉出一片片缱绻旖旎的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