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今天不开荤[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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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云陷入沉思。
比起他的震惊,苍父发现小花园中出现灵气旋涡时却很淡定。
江尊者原本是位大能,如今转世重修,境界比不上以前,前期修炼速度增快有什么可奇怪的?
看了满目惊慌的傻儿子一眼,苍父低声喝道:“冷静些,尊者顿悟不是坏事,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苍朔急道:“可尊者几日前才突破过!”
突破的还是金丹大境界!
苍父嘴角一抽:“尊者前世是什么身份,对此不比你我更明白?若真有问题,他必早早便压制住苗头。我看你是关心则乱,罢了,如此不放心,你且先去看看尊者,再回来听为父讲古。”
苍朔勉强翘了下唇角,想对父亲露出一个笑,最终却失败了。
他近乎茫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向父亲一行礼,转身奔向江无云住所。
苍父无奈地摇摇头,儿子暂时离开,干脆去藏书楼中取出存有当年记录的玉简,准备仔细整理一番。
而另一边,苍朔一头冲进江无云休憩的小花园,眉目之间尽是惊怒。
江无云见他担忧至此,不由一哂。
“吓到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你如此担惊受怕,倒是本尊的不是了。不必焦急,你且坐下,听本尊细说。”
苍朔抿了抿唇,语气竟有几分硬邦邦:“尊者,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江无云淡淡道:“你想多了。”
苍朔死死盯着江无云眼睛,一字一顿道:“尊者,你前两日才越级突破过,今日又突兀顿悟,是我想多了,还是尊者有意瞒我?”
言到此处,苍朔有些哽咽了:“尊者,我担心你。是尊者让我有疑虑便来问,尊者这便不认了?”
48。第48章 脸红()
苍朔一句话竟噎得江无云不知如何回答。
确是他自己所言; 若有疑问便莫要小家子气,尽管来问他; 如今苍朔反将一军; 实是让他哭笑不得。
“你倒是会抓紧要之处。”江无云见苍朔红着眼; 即使明知并非心理脆弱所致,仍是不由自主心软,终究是狠不下心说他。
苍朔却不在意江无云是否会责骂他,仍旧盯着江无云的眼睛; 神情相当倔强,似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便不肯罢休。
江无云道:“莫撒娇,本尊又未说不告诉你。”
苍朔便道:“但尊者也不会尽数告知; 可是?我知晓我境界太低; 许多事不方便接触; 尊者也担心我会被牵连; 可尊者也曾说过,我是尊者的人; 为尊者分忧解难难道不是我分内之事?便是我眼下当真什么也做不了……尊者; 终有一日,我能帮上尊者的忙。”
从秘境中眼前这个人对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起; 他就在为这个人而活。
若是他境界太低、实力太差,不足以帮到眼前这个人,那他便努力提升自己; 终有一日; 能为这个人披荆斩棘; 拓出一条坦荡大道。
江无云眼神又柔软不少,沉默片刻,伸手握住苍朔的手,温声让他坐下。
“不能说的事,本尊自不会说,但同样的,本尊也不会骗你。非是本尊觉得你帮不上忙,只是太多事便是本尊也说不清是真是假,说得太多反倒影响判断。”
苍朔自然不接受这个理由。
但他有分寸,江无云既不想说,他不可能逼迫江无云说。
更何况,他又用什么身份去要求江无云对他毫无隐瞒?
及至这一刻,苍朔才忽然意识到,他与江无云的距离还不够近,起码未近到足够他与江无云互相交付后背的地步;他也还不够强,不能让江无云放心地将任务交予他,便是再忧虑江无云的处境,也仅能在一边干看着。
这让他万分挫败。
江无云倒是笑了。
“你不必如此。此次突破虽是在意料之外,亦确实未对本尊有多少好处,却也不算坏事。”他道,“至少本尊确定了一些事情。”
苍朔有几分意外:“不能对我说?”
江无云道:“不好说。”
苍朔极懂事地一点头,不再追问。
江无云又道:“本尊虽不像传闻中所言乃是大能转世,但也非孤身一人。这几次境界拔高是有几分仓促,可本尊自保能力毋庸置疑得到了提升。苍朔,你当知晓本尊处境不多好,本尊也未瞒过你——身为蛊王,活到今日确实不甚容易。”
苍朔无言颔首,眉间心疼一闪而过,未让江无云察觉。
江无云从不需要他人同情、怜惜,他自己心中有杆秤,只要做了,便不会去计较得失,更不会后悔,自然不喜他人疼惜。
他只会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境界越高,本尊活下去几率便越大。”江无云嗤笑道,“当然,便是活不下去,本尊也只打算死在自己手中。”
任何人都别想掌控他的人生。
即便是死,如何去死、死在何处也要由他自己决定。
江无云无意识摩挲着苍朔手指,双眸被睫毛落下的阴影笼罩,颜色仿佛深了不少。
苍朔被江无云有一下没一下的触摸弄得脸色泛红,不自在地动了动,想把手收回来却又舍不得。
他已经越来越不满足平日和江无云稀少的接触,方才那一刻更是生出再进一步的想法,但若要让他说出再进到何处,他又说不出来。
他是对父亲说过,想与江无云永远在一起,可他的尊者,真会有愿意与他结为道侣的一日吗?
思及自己如今的境界和身份,苍朔便忍不住咬牙,面上红色褪去,竟显出几分惨淡来。
江无云目光落在他面上,另一只手搭上他脸颊,手指轻轻蹭了几下。
苍朔感觉到一点细微的痒。
他耳根又一次、一点一点红了,眸光愈发晶亮,看着江无云,像是在看自己整个道途。
有什么东西顺着那些爱意,无声无息发芽生长,虽说如今尚且弱小,但终有一日,将开出令人惊艳的花。
江无云凝视着苍朔充满感情的双眼,能从其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唇边笑容不知不觉扩大,连眼中渐渐都染满笑意,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苍朔倒是敏锐地发现了江无云的愉快,耳根更红了。
两人便如此手拉手面对面坐在花园中,气氛不说暧昧至极,也差不了多少。
而就在他二人含情脉脉盯着对方时,苍家和城主府很多角落已是乱了起来,惊叫声、惨呼声连绵不绝,昔日旧友冷眼相对甚至刀剑相向,厌憎之色浮现在每个道修面上,让隐藏在城主府和苍家旁支中的间谍一个个面色惨白。
他们并不知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有人为结义大哥质问。
“贤弟,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与魔修为伍,害我孩儿?!”
“大哥!这是个误会,且听我解释!”
有情人反目成仇。
“明郎,前些时日你还信誓旦旦道,只待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你便与我结为道侣,如今你却污蔑我堕入魔道,君既无心我便休,如此又算得上——”
“得了吧,你当我未看到你用道修脑髓练功的场面?我倒是要问问,稚子何其无辜,你怎么下得去手?!”
有亲人兵戈相向。
“原来是你害了我女儿!那是你侄女,你怎么狠得下心!”
“大嫂,不过一个五灵根赔钱货,你何必如此在意?我侄子眼下前途不是好得紧么。”
一片混乱之中,苍家和城主府堪称重灾区,整个饮鹤城千余新晋魔修都集中在这两处。
苍父再也顾不上去找儿子讲古,郑重地请一众族老出山,与他一同主持大局。
谢城主府中情况比苍家还要严重些,他简直焦头烂额,城主府老管家当即卸去老迈的面具,以雷霆手段帮谢城主稳定城中局势。
其他有所耳闻的大修真世族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也快速用各种手段将族中情况稳定下来。
乱象传到江无云耳中时,他正枕着苍朔的腿闭目养神,听闻谢城主不解城主府为何情况比苍家还严峻,忍不住勾唇一笑。
“这有何想不透。魔尊在饮鹤城安排如此之多的人手,无非是饮鹤城规模足够,又与各大门派来往不深,在饮鹤城布置借运阵法不但不易被发现,更能提供远超所需的气运。”
苍朔恍然道:“既如此,城主府比苍家情况更为严峻……怕是因为城主府近年来崛起够快罢。”
江无云道:“不错。”
城主府近年来气运一直在增强,于魔尊而言确是个借运的好去处。不过苍家乃累世大族,气运说不上拔尖,却胜在极其稳定,不然也不能维持如此多年兴盛。
两家各有利弊,魔尊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者,莫忘了魔尊当初是如何兵解修了散魔的。”江无云提醒道。
苍朔怔了怔,面色当即一变:“血祭?”
江无云道:“然也。”
魔尊在饮鹤城布置如此多人手,绝不只为借运一遭。若是无人发现,苍家与城主府之间关系被挑拨成功,饮鹤城便极有可能沦为魔尊下个血祭之地。
“虽说血祭后果不祥,可魔尊多年以来都未曾正常修炼,只怕早已不习惯靠修炼提升修为了。”江无云又道,“若不然,他身上劫雷之力又为何迟迟无法化解。”
当然,劫雷无法被祛除原因不会如此简单,但这必是原因中一条。
苍朔眸光微亮:“尊者,既然魔尊已然习惯血祭带来的便利,若是他这般继续下去,可会遭受严重反噬?”
江无云一听他这问话便明白他所想,当即警告道:“莫要胡来!”
若是想魔尊遭受严重反噬,那必然需要魔尊先血祭大量同类。
而这个同类,指的并非是魔修,真算起来,应当说是人类。
对于修士而言,造下杀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大量杀孽带来的因果。若是真在背后撺掇魔尊血祭大量人类,届时魔尊绝对逃不过因果清算,相应的,幕后人便真能安然无恙?
苍朔叹道:“是,并无这种道理。魔尊既要遭遇清算,策划者也跑不了。”
天道至公至正,如何会放过罪魁祸首?
江无云嘲讽一笑,但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天道如何,自然不会告知苍朔天道并没他想象中那般公正。
苍朔倒是敏锐发现了江无云笑容中的不对,可江无云并无细谈之意,他便是再抓心挠肝也只能按下不表。
江无云见状,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苍朔正给江无云按摩的手僵住了,耳朵迅速染上热度,眼睛却亮得不行。
江无云又摸了一下他耳垂。
苍朔脸很快跟着红了。
江无云心道苍朔脸红起来还真是好看,摩挲着苍朔耳垂,含笑吩咐他把自己抱回屋。
“本尊累了,且先回去休息一番。若有事找本尊,待明日再说。”
49。第49章 阵法()
苍朔几乎是僵着全身将江无云送进屋的。
他本就对江无云充满绮思; 江无云还故意逗他,再加上进屋前气氛颇有几分暧昧; 他能稳得住才怪。
可即便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也不敢再做点什么。
他倾慕江无云; 自不愿唐突心上人。
小心翼翼把江无云放在床上; 苍朔逃也似的闷头走出房间; 主动去寻父亲,想给父亲搭把手。
苍父眼中明晃晃全是疑惑:“江尊者如何将你放出来了?若是为父所料不错,你二人那阵子气氛应当不错才是。”
苍朔脸色腾得一下红了,眼神游移几息; 面色才恢复正常。
“尊者方才突破; 亟待稳定修为; 我不该打扰尊者。”苍朔一本正经道,“我既心慕尊者,自该以尊者为重,与其留着添麻烦; 不若处理些力所能及之事。”
苍父有些欣慰:“长大了; 知道疼道侣了。”
苍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他盯着满院子被压住的魔修许久,直到耳朵上热度褪去; 目光才渐渐变得凛冽而冷漠。
“夺舍?还是特殊禁制?这些人亲友中; 只怕半数以上都被设过借运阵法了。”
苍父道:“不只如此; 有几人不知为何精神不大稳定; 自己交代这些年在族地中布置过不少阵法; 乍一看与聚灵阵相似,但细节上与聚灵阵大有区别。”
苍朔瞬间警惕起来。
“尊者有言,魔尊当年乃是以血祭之法越级突破,如今修了散魔,也极有可能再次使用血祭之法提升修为,这些阵法……父亲,我去请尊者。”
苍父神情严肃起来,稍作思索道:“着实麻烦尊者了。不过尊者既已说过明日才会理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若为父未猜错,便是血祭阵法已然布下,短时间内亦无法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