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34-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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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似奥斯卡影帝呈现饱受**折磨的痛苦。“你这个肮脏的……呃!……”
唐劭明没工夫欣赏对方演技,趁着海德里希消极反抗之际大胆上下其手,用最简单常用的方式把这人嗓子里憋着的沙哑声响诱引出来。
他年少懵懂时那几部低清晰度香港分级电影不是白看的。
隔着一层楼板,能干的丽娜温声细语哄着厉声哭叫的奶娃睡觉,他男人躺在老旧的地板上,抖得筛糠似的。
唐劭明一绿一黑的波斯猫眼睛观察着海德里希的变化,心里暗笑。“手艺不错吧。”
“无耻!”海德里希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指甲一勾,隔着衣裳把加害者背上抓破了皮。
唐劭明把海德里希折腾得就要绷不住,于紧要关头蓦然收手。
“你!”
“x……”海德里希比他快了一步,唐劭明胃里翻腾着,扯了海德里希衣裳一顿狂蹭。
海德里希抬手一个巴掌,砸在唐劭明脸上。“无耻!”
唐劭明不再耽搁,一把捞了录音笔放给海德里希听,无声奸笑。“莱因哈特,你说旁人能听出你刚才在做啥么?”
海德里希眼珠定在模样古怪的窃听器上,那神情唐劭明下辈子都忘不了。
他跟活鱼似的弹起来,扑到唐劭明身上抢那东西。
唐劭明立刻推开只剩三成气力的蛇蝎美人。“我这个美国货与你们的窃听器相比,孰优孰劣?”
海德里希被算计了。从他第一脚踏进这房门,就落入了猎物的血盆大口。
唐劭明抽出海德里希的帕子擦了手,顺道揣进兜里。“这东西我留着,做个纪念。”
从**中清醒过来的海德里希脑中纷乱,杀气从周身每一个毛孔冒出来。但丽娜就在楼下,他有个原则,不在家里见血。
唐劭明走到门口,学着对方的优雅模样笑。“莱因哈特,我希望这录音永远不需要公开。”
海德里希咬牙启齿酝酿得越发愤怒,唐劭明已步履轻盈朝楼下去了。
女仆诧异地看着这个留堂的少年大摇大摆走出门去,跟着就听到楼上一声巨响。
辛苦做了三个夜晚的木马被掼到墙上,摔个粉碎。
夜里,冻得鼻头通红的上等兵马克斯低着脑袋,一脸恭顺地打开车门。
“他们没为难你?”
“没有,中尉先生。”
唐劭明抓了把车顶棚上的雪,擦干净手。“那就好。”
马克斯点点头,车开得尤其慢,好似故意要显出镇定似的控制着他能掌控的一切。
见到熬夜等待的魏将军时,唐劭明已经把录音笔里的猛料删个干净。
永远无法在海德里希面前删除的证据将成为让党卫军大佬恐惧的根源,亦会变成唐劭明和他未来药厂的免死铁券。
一想到赚钱养兵虐小鬼子,再来十个海德里希,唐劭明也能一口气把他整趴。
作者有话要说:王霸!回归!
唐中尉:那几个说老子是受的,叉下去炖了!
122第一二一章 去与留(上)()
丽娜执意在第二天清早七点就把电话打到魏公馆;果然这位剽悍的女性对她男人的梦魇毫不知情。唐劭明爽快地带她去了柏林郊区的“厂房”;花了一整天时间教她如何挑选采购实验用的兔子老鼠,跟小化工厂杀价购买原料。
这是丽娜的第一份正经工作,学起来无比认真。她精明的生意头脑让大多数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男人自愧弗如;当然也无可避免问到了这桩生意的资金来源。
唐劭明没急着回答。等丽娜见过多马克的助手们;才塞了一百马克给她,体贴道:“就快到新年了;先发半个月薪水;给孩子们置办礼物。莱因哈特知道我做的什么生意;资金的来源当然跟那桩生意一模一样;不然我怎么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明年这个时候如果实验室还在运转,您的试用期结束;就不必再拿三成的薪水了。”
丽娜心里飞速打着算盘。一年后;她的薪水会比海德里希还高!
海德里希警告过她,唐劭明阴险狡诈连血管里流的都是黑血,但丽娜对这个尊重妇女的外国男人已经生出微末的亲切感。她对自己决定的事有十足的理由固执下去,就像当年不吃不喝也要嫁给“又色又穷”的排骨男海德里希。她冷静地分析过,自己的男人在经济和家事上一窍不通,如果因为海德里希孩子气的偏执错过这么诱人的赚钱机会,她就是个只知养娃儿的蠢女人。
所以她决定凭自己的力量冒一次险。
唐劭明拿出早已备好的合同,与她签了。
“您不能反悔。”丽娜小心收好那白纸黑字,仍然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晕晕乎乎,“今后您可以叫我丽娜。”
唐劭明认识丽娜不到24小时就获得了跟她日后的绯闻男友舒伦堡同等的待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事在丽娜身上照样应验。
丽娜忙着在外奔波,海德里希却破天荒告了假,把自己关进阁楼,赶工修复儿子的玩具。
海德里希铁青着脸,抡起榔头狠砸钉子。
他不能叫舒伦堡去唐劭明身边行窃。这外国人明目张胆地对他栽赃,又在众人面前拖丽娜下水参与黑白不明的生意,用意再明显不过——绑上一条船,从此让他投鼠忌器。
他后悔昨晚不该放走唐劭明。但这时才想起杀人灭口,两样东西公诸于众的风险反而更大。或许在几个小时前,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魏采尔会不会已经听过那段录音?魏采尔的老相好龙德施泰特,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勃洛姆堡,整个国防军,甚至卡纳里斯,戈林,元首……如果一切都是提前筹划好的阴谋呢?
党卫军处罚严苛,这一点海德里希比养鸡场主更清楚。内部高层军官若闹出危及党卫军地位的丑闻,即便不投进集中营,也会在政敌大肆攻讦之前将其秘密处决。如今党内对海德里希的权力虎视眈眈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他可以想象事件曝光后自己的下场,甚至可以想象那些虎狼似的对手把丽娜也抓进监狱,将两个孩子活活饿死的场景。
海德里希焦虑了,不由自主啃起手指,喃喃自语。“不,不。录音一旦泄露,我出事他也活不了……”
高傲的海德里希没当成菜刀,反而被菜板上的肥肉折腾得尊严扫地,在对手面前泄了喜欢被人强迫的难言之隐,羞愤恼怒又暗自享受,这踩着刀尖过河的感觉抓挠得他几欲发狂。在床上僵硬古板的死鱼老婆,吉蒂沙龙里妖冶做作的烈焰红唇都没让他尝过这种滋味,而唐劭明办到了。海德里希怀着这等扭曲心思,有几个星期没出去拈花惹草,只因他一抱软馒头似的女人,脑子里就蹦出跟那个年轻男人颠覆道德的暧昧交流——此乃后话。
海德里希心绪复杂地吃着丽娜买回家的新鲜猪腿和腊肠,勉力做出高兴的模样。那阴险的男人握着对他不利的证物,又哄着头脑发热的丽娜签下白纸黑字的入伙凭据,如若那人发狠来个鱼死网破,他和丽娜一定会有麻烦。
于是海德里希不再反对丽娜挣外快,他再三叮嘱丽娜把所见所闻都说与他知道,对此人暗中观察。
唐劭明至此已达到三成预期,更是日夜辗转于公使馆、装甲兵团、机械厂、魏公馆和秘密厂房之间。丽娜被拉下水的第二天,多马克他们已经开始了小剂量合成磺胺的第一步,但一趟德国之行也花光了他的全部薪水和灰色收入。
归国在即,唐劭明接到部队局最终考绩结果的同时,也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条射击勋带。橡果只有一颗,比梅副官和光屁股马克斯低三个等级,但聊胜于无。1939年之前这段特殊的和平时期,党卫军的人事升迁可谓坐火箭,海德里希和他手下的不少人短短几年就挂上了将衔,一年之内连升三级亦不罕见,但国防军从未有过让一个只当了半年中尉的人升到上尉的先例。
幸而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和迪特里希为了独占这只羽毛鲜亮的小公鸡,各怀鬼胎向部队局私下要人。元首身边红得发紫的迪特里希甚至跟部队局的人摊牌——想用两个警卫师机械化连队的全套配给强行交换。部队局局长贝克中将暗暗称奇,当即拟了一份升迁令,破格提升古德里安口中“顶得上一个营”的机械专家,以“党卫军激进分子无法保障外国友人安全”为由拒绝了迪特里希。
唐劭明弯下腰,让魏将军给他换肩章。与生意场上赚得盆满钵满相比,肩膀上多一颗星星勾不起范进中举般的快感。
“站直!”
“这次我的薪水涨么?”唐劭明裤兜只剩两马克零钞,穷得叮当响。
“涨。两万美金都花光了?”魏将军轻描淡写地问那款项去处。
“是的,恰好能撑到明年这个时候。”唐劭明犹豫再三,见四下无人,附耳跟这个发现了他身份的人说了试办药厂、捉海德里希把柄之事。他往后还有更出格的动作,得逐渐锻炼魏将军的心理承受力。
唐劭明从箱子底翻出一只透明小袋,里面密封着脏兮兮的手帕,递到魏将军眼前。“您看看这个。”
魏将军翻看片刻,问道:“什么东西?”
“海德里希跟我有二三事的证据。”
魏将军若有所思地观察着那团污迹,三秒钟后,忽然触电似的把那证物扔到唐劭明怀里。“自己拿着!”
“证物要轻拿轻放啊!”唐劭明小心把证物塞进魏将军口袋,低声道,“请您务必代我保管这东西。回国后一旦我遭遇不测,或者有一天您不得不永远呆在柏林,我是说万一……您就把它寄给海德里希,他一定会像狼狗一样保证您的安全。”
“你想干什么?”魏将军被这话勾起了不祥预感,“路德维希,你的经历太过离奇,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应当知道将来的事。”
“算是吧。”唐劭明好像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我什么时候会被召回柏林?”
“我不清楚。当年历史学得不好。”唐劭明傻呵呵地笑。
“胡扯!从头到尾你都在胡扯。”魏将军声音里带着威胁。
“长官,我何必骗你。国防军中,少将以上军衔的至少有上百人,我背不下每个人的大事年表。就像我不知道下周末的赛马结果一样,这些细节太庞杂。”历史上的魏采尔于在1934年夏卸任归国,从此再无实权,在军事杂志社编篡文献13年,老死于奥格斯堡。唐劭明一番折腾已经让魏采尔的命运偏离了轨道,虽然不知会不会造成更多的混乱,但这样疑似算命的问题他真心解答不了。
“那你知道什么。”
“过几年会打仗。”
“废话!”
“又过了几年日本就投降了。”
“什么时候?”
“1945年,比德国晚三……”唐劭明说着,全身没来由打了个哆嗦,“三个月。”
“什么意思?”
“国社党参战,联合日本和意大利组成轴心国,最后战败。希特勒也自杀了……”唐劭明还待泄露几句天机,突然眼前光线黯淡下来,陷入一片漆黑。
唐劭明一惊,顺势一抓,逮着魏将军手腕。
魏将军被他吓了一跳,大力甩开他,道,“搞什么鬼?”
“长官,灯坏了?”
傍晚五六点钟,屋里只开了一盏灯,不亮堂也不阴暗。魏将军看着举止古怪的副官,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冷哼道:“瞎子扮得不赖。”
唐劭明斜望着墙壁,语气镇定。“灯丝快断了,我叫劳伦斯看看。”
他两眼一抹黑,为了不让人觉出异样,照着记忆往门口走。
“劳伦斯,换个灯泡来!”唐劭明压抑着慌乱,摸着栏杆往自己房间挪,大声冲楼下喊话。
马克斯此时正蹲在他房门口,未及应声,被唐劭明狠狠踩了手背,将一只肚大皮坚的母蟑螂碾成肉泥。
马克斯疼得飙泪,唐劭明暗骂一声,道:“做什么?”
马克斯习惯性地抬手擦眼,高蛋白蟑螂肉糊了一脸。“逮蟑螂……”
声音细小地几乎听不清。
唐劭明踹了他屁股一脚,吼道:“没吃饭么?声音这么小!”
接下来的答案是沉默,甚至是寂静。
唐劭明什么都没听见,包括他自己嘴里发出的声响。
小强尸体令人作呕的怪味自始至终不曾出现,楼梯扶手应有的触感和温度也没给他留下任何印象,甚至觉不到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感觉。此时他意识清楚,但所有的感官都无从支配。
唐劭明崩溃了。
传说死了就是两腿一瞪再断气,没啥吓人的。但他一分钟前还好生生跟魏将军说着话,为何却落得个半死不活的离奇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