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34-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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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里希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蛋糕;闷声道:“那笔款子过几年就能还上,亲爱的你不用担心。”
丽娜有点尴尬。“我知道,莱尼,我只是随口说说。”
客人们听到这种事,都刻意回避,谈论起刚才的曲子。
唐劭明捕捉到希望,心跳都快了。“不知你们总共贷了多少?”
海德里希被击中软肋,闭口不言。他在保安处的收入每月不到五百马克,刨去养家糊口的花销,连着锱铢必较的养鸡场主那一万马克,至少要还五六年。
“两万帝国马克。”女人的直觉告诉丽娜,可以对这人说实话。
“海德里希太太,您有经营天赋,也很能干,比我替一位朋友物色的好几个代理人都强。如果您是男人,我想那份每月二百马克的工作会很适合您。”唐劭明说着话,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有点沙哑,于是把剩下的果汁喝干。
唐劭明惋惜的神情激起了丽娜的好胜心。“除了扛枪打仗的力气活,有什么活女人不能干呢?”
唐劭明装模作样地与她分辩了一会,揣摩着海德里希被老婆训话时的窘态,结巴道: “如果您的家人也不反对……那就来吧。”
海德里希不知唐劭明打什么主意,但现下他的心思没放在剖析上。
“亲爱的,只要你喜欢就好。”海德里希心不在焉地笑着。
唐劭明钓得丽娜上钩,了却此行最大的心愿。他还想继续跟卡纳里斯搭讪,但好像刚才耗费了太多心神,此刻脑子竟然变成一团浆糊。
海德里希合上手里的怀表,道:“唐先生,你中意的几本琴谱我都找了出来,不如你跟瓦尔特去取,免得又忘了。”
唐劭明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我?”
海德里希笃定点头。
舒伦堡亲切地拉着唐劭明胳膊起身,分开众人往楼上去。
卡纳里斯觉察到古怪,再看海德里希那神情,懂了。
舒伦堡把吨位可观的大鱼拖进阁楼,却只字不提乐谱的事。
刚才的果汁里加了东莨菪碱(注:1),那些被升职想疯了的军医说,这种药能让人在十几分钟内丧失心智任人摆布,有问必答,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唐劭明醉汉似的靠在舒伦堡身上,想不起刚才海德里希说过啥。
舒伦堡纤细的爪子提着唐劭明的皮带,道:“唐先生,去沙发上坐着。”
唐劭明顺从地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瞄着沙发就去了。他没走几步,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个大马趴。
海德里希吩咐过,这人的审讯由他亲自来做,舒伦堡不敢再折腾,气沉丹田,把毫无挣扎之力的可怜虫搬上沙发。
唐劭明木然地躺在那,舒伦堡语调轻柔地嘱咐他不要睡着,唐劭明就服帖地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海德里希应付完客人,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来验收成果。
“没你的事了。”海德里希打发舒伦堡出去,亲自炮制这块喷香流油的里脊肉。
无论是器重的下属还是憎恨的敌人,几次三番引得海德里希非要亲自动手摆平的,唐劭明是第一个。
舒伦堡有点眼红。
海德里希见他走神,犀利地瞄过去。“瓦尔特。”
舒伦堡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快步闪出门外。
“唐中尉,又剩下你我两个人了。”海德里希拨弄着任人宰割的唐劭明,心情不错。“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你也不例外。”
唐劭明定定地瞧着海德里希,没有一丝表情。
海德里希凑得更近,捏着唐劭明的下巴,扒开眼皮仔细欣赏。“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不知道。”
海德里希眼皮抽搐,强迫道:“说实话!”
“笑话……你……是什么东西?”唐劭明胡乱摸上海德里希的腮帮子,凶狠拉扯。
腾挪挡格中,海德里希的口水滴答到他脸上。唐劭明拧着他的脸不松手,像扭水龙头一样把这人的嘴唇转了一百二十度。海德里希又疼又怒,发挥击剑练习时的敏捷身手,一鼓作气将对手压制于身下。
唐劭明动弹不得,瞪着他越发狂躁,任他威逼利诱全无配合之意。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强攻不下劝诱未果,唐劭明渐渐平静下来,衣衫凌乱的海德里希也被迫改换策略。“我没有恶意,唐中尉。我想跟你做一笔生意。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我也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唐劭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阴森古怪。陡然间,他气力大增,转眼间翻身而上,掐住海德里希喉头。
唐劭明俯□,慢慢靠近海德里希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嘴唇,阴笑道:“可惜……莱因哈特,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更不可能给我。而且……我要的东西更喜欢自己取。”
下一秒他就真真切切吻了上去,撬开这人的嘴,强横粗鲁地堵住。
海德里希吓傻了似的半张着嘴,一时间忘了反抗。
唐劭明毫不温存地撕扯着海德里希的衬衣,一通铺天盖地的强吻相随而至。“我想要的是你,莱尼。(注:2)”
“嘀”的一声轻响,唐劭明裤兜里透出一线微弱的荧光,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东莨菪碱由曼陀罗中萃取,有吐真剂之效,可引起中枢神经系统抑制,有欣快作用,大剂量可催眠。毒理与药理作用类似阿托品,致使服用者肌肉松弛,心跳加快,声音嘶哑,易产生幻觉谵妄。至今仍被印度部分地区的警方强制注射于犯罪嫌疑人,用于诱取口供。过量可致命。
2 莱尼:莱因哈特的昵称,仅其家人用之。
王霸之路不好走,处处狐狸有陷阱,至于唐中尉缘何兽性大发,下章分解
潜水艇,炸之。球评!有评有动力!
121第一二零章 谋虎皮(下)()
唐劭明扒蛇皮似的剥了他上衣;搂着肥瘦相间的肉排骨肆意揉搓。“过了今晚;你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知道什么都成。”
海德里希回想起那日吉蒂沙龙的种种惊奇,以及马克斯事无巨细的琐碎报告;昏黄灯光下;唐劭明变了色的波斯猫眼睛让他疑窦丛生。从前用了东莨菪碱的危险分子都跟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任人宰割,这外国佬是个异类。
海德里希磨着牙;箍着对方腰背陡然发力;扑通一声闷响;两人滚落地上。
“莱尼?”走廊上搬着餐具收拾残局的海夫人听到响动;隔着厚重的木板门抱怨,“孩子们都睡了。”
海德里希一个激灵;捂住唐劭明的嘴。“对不起;亲爱的,我还在给克劳斯准备新年礼物。”
房间一角躺着个半成品木马,纯手工原生态,造型惨不忍睹。
“要是我上个月就见到那个外国人;你就不用为三十马克的玩具折腾得没法睡觉。”
“这有什么。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什么都肯做。”
“莱尼……”
唐劭明旁听着海德里希的夫妻午夜剧场,悄然把裤兜里的录音笔藏进沙发底。
丽娜不合时宜的搅局给了她男人宝贵的喘息时间,后者本能的恐惧未能蔓延,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劭明决定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走廊里脚步声渐远,海德里希成功蒙混过关。滥用了二十几年止疼药的唐中尉此番凭着朴素的抗药性开挂闯关,难得沾上了穿越人士的狗屎运,于海德里希跟舒伦堡交接前已开始恢复意识。 “一身好肉,真香。” 唐劭明凑到他领口嗅了一回,摆出变态刑事犯的迷醉表情。
“你吃得下?这种食欲可不是说有就有。”海德里希阴沉地看着他,奋力格挡。“你晓得怎么吃?”
“黄瓜炒菊花,自然用黄瓜吃。”
海德里希悟性奇高,顺着唐劭明的目光往下一瞄,瞬间意会。吉蒂沙龙提供给重口味客人的服务项目里有这一条。
唐劭明继续添油加醋,用直观的学术语言介绍这道开胃菜。“菊花是个好东西,据说敏感度十倍于黄瓜哪。不少人爱惨了这滋味,亲爱的莱尼,今晚我一准炒到你浑身舒泰。不过这事有风险,你轻点挣扎,免得没尝到甜头,反倒让前列腺素刺激了肠胃平滑肌,上吐下泻疼得七孔流血。”男性之间的侵犯行为在大陆不归入□罪,作为习惯性关注学术动态的法律专业人士,他当年还特地搜了点医学资料扫盲。而专业人士的基本质素就是阐述敏感学术问题时保持一颗正经的心。
唐劭明的大尺度和重口味让久经考验的情报专业人士有那么一两秒钟头皮发麻,但掐才内线马克斯的密报和敏锐的直觉却让海德里希迅速恢复镇定。
言语上的巨人未必不是行动上的矮子。 “可惜是根蔫黄瓜,不顶用。” 海德里希凉飕飕的手指披荆斩棘摸上唐劭明的家养小黄瓜,哂笑着品评。
唐劭明淡定接招。“顶不顶用一会就见分晓,好生放松你那朵野菊花!嘴不老实,一会教你满肠子生痔疮,四季流脓。”感谢当代发达的录音剪切技术,即便海德里希没那方面的癖好,也不影响唐劭明诱导他提供大量零散素材,然后雕琢成让人遐想连篇的呈堂证供。
“懂的不少,可惜都是嘴上功夫。”海德里希强迫自己不去想象脓血疙瘩遍布的直肠。
唐劭明曾在魏将军处吃瘪,没傻到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回。他迅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面不改色地擒住海德里希要害。“你懂的少,所幸都是身体力行。不过你只用躺着,用不着这根豆芽菜似的东西。”
“你今晚玩火**,不要怪我。”海德里希捏着手里的战利品,细细把玩,“据说年轻男孩的滋味比女人还要诱人,我早就想尝试……”
唐劭明今晚抱着破釜沉舟之心,下限全无。他即刻回应对方的动作,冲着录音笔的方向粗重喘息。谢天谢地,海德里希没的口臭。
情场老手海德里希本想用这招撕破假基佬的伪装,然而他低估了国仇家恨给穿越人士提供的强大动力。过几年就要打仗,没钱买不了军火粮食,没生意赚不了钱。为了即将起步的药厂生意,唐劭明誓死把蛇蝎美人全家拖下水。
由于此时做出的牺牲多半能为日后坑死小鬼子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唐劭明毫不犹豫选择了摒弃道德底线和公序良俗。无良律师的职业习惯使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搞到海德里希与男性发生“不名誉行为”的清晰录音。有重磅炸弹在手,再加上休戚相关的经济利益,一旦党卫军和失心疯的右翼分子找他麻烦,海德里希有很大的几率出于自己的清白和前程的考虑替他摆平。
这二人心怀鬼胎暗地较劲,都想逼对方阵脚大乱。然拔河似的一通你来我往,老实巴交的黄瓜们不堪其扰,遵循生物学规律揭竿而起。
唐劭明力求逼真,愈加敬业地揉搓海德里希,将他一根口条当成新鲜出炉的生鲜卤味细细品尝,挖空心思寻觅肉麻词句,表达浓浓“爱意”。他要让这香艳露骨的录音变成萦绕海德里希终生的噩梦。
唐劭明读过一本海德里希传记,其中有不少来自战后丽娜的回忆内容,或是应她的要求,关于海德里希混乱的私生活只用寥寥数语一带而过。所以唐劭明不晓得海德里希对沾花惹草的病态痴迷源于一种与老虎伍兹相似的心理疾病。
连海德里希自己都没预料到,此刻面对的是个爷们,他也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体会到怀抱美女才有的舒坦,还有难以启齿的**。
这感觉怪异,耻辱,甚至有点让人作呕。但海德里希中邪了似的没推拒。
在民风淳朴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海德里希第一次被人跟牛羊似的胁迫着,被蹂躏践踏的同时聆听**激烈的表白。迫近的危险,让这窝在养鸡场主翅膀下做些见不得光的爱国之举的男人生出扭曲的期待。唐劭明不要命的冲动之举戳中了他心坎。
当年他为追丽娜与人悔婚,声名尽毁饭碗也砸了,但他觉得值。好在他被海军除名后历经大起大落,仍算得上少年得志。
此时的海德里希身长八尺有余,形貌昳丽,听惯了妻子丽娜和吉蒂沙龙的女人们的称赞,深知“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但男人们要么碍于礼教,要么惧怕敬畏,从没一人有胆尝试唐劭明的路数。所以他就算暮寝而思之,也无法把唐劭明的行为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联系到一处。更何况唐劭明赞美他的时候,还做着让他恨到骨头里的腌臜事。
罪恶的刺激裹挟着与快感酷肖的恐惧,瘙痒似的往上爬,海德里希精细的五官现出竭力克制又悄然享受的古怪神情,好似奥斯卡影帝呈现饱受**折磨的痛苦。“你这个肮脏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