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修道三年穿越-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你……”剑很锋利,柄上的触感也很清晰,再进去就刺破了颈动脉,萧远悠惊了,手里半分力也不敢再用,只能由她自己掌握力道。
那尖脸卫士收了弓,把同伴的箭连着弓腰捏住:“别急。”
“臭小子!放开她老子削死你!”方脸卫士丢了弓暴跳如雷,两手按在双刀柄上已经作势要扑。
女孩双手的力道都轻了下来,萧远悠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腰子受了伤没……”
听一个成了婚的老哥说过:男人的肾一旦受伤,就是真实伤害。
没成想她却不给喘息的机会,左袖里的刀又抖了两下,似是催促。
“哎呀卧槽——你们退后!对对。哎呀呀——那个,脱?把刀卸了?日狗——哦,是不是弓,把弓弦挑断!啊啊啊——脱衣服!脱衣服总对了吧……OK,我放弃了,一个肾也能活。”她把萧远悠往右拉了一下示意马车,萧远悠才想到,对着怀里人大叫:“对,婴儿,你!小婊砸!给我去拿那个婴儿,另外你们站着别动!”
等萧远悠挟持着女孩?上了马,萧远悠又想起来一茬:“哦,劳烦了老哥,把那个锅,对就那个锅给我递一下。”因为右手完全不受自己操作,所以萧远悠干脆在马上别过身去,左手把伏火炉接过来:“谢啦老哥,那啥,不错,再见……呃,再也不见。”
等马跑远了,那女孩在萧远悠怀里哈哈大笑:“噗哈哈哈啊!”
她颈中还流着血,却偏偏能衬上开朗的娇笑,犹如红妆,竟显得她富有成熟的美感。
萧远悠在后面看得够了,才想起来捂着腰子骂:“出师不利啊,怎么这么倒霉,出门遇到你这丧门星!是忘了算流年吗我这是?”
“你这人好不会说话!”她说话时一肘撞在萧远悠的腰子上,“不是我救你,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嘎啊啊啊——”萧远悠疼地一个激灵差点栽下去,被那女孩又一把捞了起来,“谢——”谢字刚出口,又怒而接道:“——你祖宗十八代!停车,我不信任女司机,而且你这丫头一看就知道是满的麻烦,休想抓我当挡箭牌。”
她故作娇媚地倚在萧远悠怀里,仰头看着萧远悠:“我头牌的价都委身给你吃了,账都不结却想脱身吗?”
萧远悠扫了一眼她的胸口,讥笑不已:“排骨咯的我牙疼。”
“哼!”
萧远悠闪过一记肘击:“而且,敢请你当头牌的店子,恐怕离关门倒闭不远了。”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这句话很有道理。
她把胸口捂住,嘟着嘴道:“哼!有你这样的道士,才是离亡门灭派不远啦!”
萧远悠并不奇怪她看出来自己是道士,因为羽衣上面的星宿阵法和阴阳八卦象征性很明显,倒是那些一眼把萧远悠看成披麻戴孝的才是该去眼科找个床位。
“牙尖嘴利,难怪圣人也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你这小屁孩是两样全占了。”萧远悠学着刚刚车夫的手势拉动缰绳,那马一仰头,萧远悠抱着伏火炉顺势就从马臀上溜了下来:“我走了,有缘再见。”
结果那女孩却驾着马粘在萧远悠后面,他倒像是牵马的。
萧远悠起初也不管她,等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萧远悠回头问:“我要去找高人隐居的山峰,你往哪走?”
“你只管走你的,何必问我?”
萧远悠闭嘴走路,结果她还是跟在后面,萧远悠饶了一圈回到岔路口:“你这样跟着我也不是办法。”
“路却不是你的,我顺着道走,如何能算是跟着你。”她自觉这话有理有据,俏皮地笑着等萧远悠的反应,却感到一阵令人难受的气氛。
“你叫什么名字?”萧远悠安静地缓缓开口。
“与你又没关系……”她再次顶嘴,却发现对方并不跟她纠缠,只是闭口答案。
这是一种成年人的淡然和从容,小孩对气氛其实很敏锐。严肃的气势让机灵的她知道,再纠缠也只会消耗对方的耐心,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大家都叫我青鸾。”
鲜艳的红色襦裙,开胸衫的领很低,不符年龄的花冠发髻,怀中的婴儿,还有兵刃和那种胆气……
“看来该问的问题还很多,不过这里却没法慢慢聊。”萧远悠考虑完毕,开口道:“既然被缠上了,那也没办法,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能欺负你吧……”萧远悠叹了口气,到她身边:“不过你要跟着我的话,就得听我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只能耗下去了。”
“好!我听你的。”
“下马。”
“哎?哦……好。”
她还以为萧远悠要她在下面帮他牵马,却没想到萧远悠一巴掌拍在马上,军马训练有素,一收到消息就飞奔而去,转眼间就只剩一影子了。
“脚下的蹄铁,臀部的烙印,背上的马鞍。骑着它,必死无疑。”萧远悠开口解释,迈步从林子里面穿过,寻到了另一条岔路,“走这边暂时应该安全。”
青鸾还以为抢到马就安全了,没想到原来更加危险。
“然后是……”
萧远悠先让青鸾脱下半袖,然后自己脱下外面一层羽衣给她穿了,再把放在丹炉里的道冠给她戴上,花冠换了道冠,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小道童。顺便把脱下的半袖垫在伏火炉内,将婴儿安置在里面。青鸾捧着丹炉,萧远悠负手走在前面,只要婴儿不哭闹就不会穿帮。
萧远悠看着前面的村子:“剩下的,就是找个地方处理伤口了。”
青鸾擦了一下脖颈的血:“皮外伤,我没事。”
萧远悠捂着腰子:“可我有。”。,!。请
第38回 求仙问药 三()
一个不大的小村子,正入口处有一个茶馆,角落那张桌子猫着俩人。
似乎这个时代也很尊敬道士,萧远悠路过茶馆时,伙计还在骂“真他妈晦气”,但走近了一看,发现这是一道士,店主连忙赔礼道歉,给沏了一壶最好的粗茶这店也拿不出好茶来。
那店伙计被老板训了两通,被罚了一顿茶点的工钱,哭丧着脸端来一盘糕:“道长,刚才对不住,这是刚蒸的黄豆糕,您慢用,不够的话……”萧远悠看他咬了咬牙:“您再要,不要钱。”
这一顿茶点可能是他几天的口粮,萧远悠颇为过意不去:“呃……小哥,我身上是没钱,也没带值钱玩意,要不然我还敢劝劝店家别为难你……”
“唉,道长好心,有您这句话小的也安心了,该怪小的眼睛不灵,冲撞了仙人。您慢用,有事招呼。”
那伙计一走,青鸾两手犹如鸡爪一样在盘子里抓了两把塞嘴里,两颊鼓地高高的,颇为可爱。
萧远悠单手支颐看了片刻,端起茶碗吮了一口:“你这是饿了三天了呐……”
青鸾小脸一红,努力咽了两口,面露高傲:“什么呀,不过是些粗点,哪里比得上我平日里吃的糕儿——”说到一半,她小声问道:“你、你伤口还好吧,不是要问我话吗,问吧。”
刚刚萧远悠检查了一下伤口,这小丫头下手的确没个轻重,那个伤口虽然小,但是很深,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没有刺进内脏。恍然若失的萧远悠当时——就看开了。
后来青鸾用刀裁下一段裙子帮他包扎,过程中差点弄死他,还是萧远悠自己凭借着对贝爷的映象给应急处理了一下。
萧远悠腰腹一用力就痛,没什么食欲:“要谈的事很多,你先吃吧。”
她一愣神,泄气一样缩起来:“你这样我怎吃得下。”
“我痛还是你痛啊……”萧远悠放下茶碗,“那就开始谈吧我想想从什么地方开始谈。”
从开始到现在的经历,萧远悠已经确认了:这地方是唐朝,不是春秋。看来那个伏火炉上面有文章,春秋的炉,唐朝的字。
萧远悠在她身上扫了两眼,看着那身低胸的襦裙道:“你真是歌妓?”
粉胸半掩疑暗雪,这种半露酥胸的襦衣在唐朝,一般身份较低的人是穿不了也供不起的,只有地主阶级或职业人士——比如娼妓,此外就是:宫中女眷。
“当然是,不过……”
“不过?”
她似乎有些低落:“不过我并非头牌。”
“噗!废话啦!你以为我真信啊!”萧远悠喷完之后,道:“不过怎么会有你这么小的歌妓,那婴儿是谁的?”
丫头自豪道:“我是她的母亲。”
萧远悠支着脑袋问道:“了不起,敢问夫人芳龄几何?”
她挺起平坦的胸口:“虚、虚岁十五,出阁的年龄了是也。”
萧远悠不懂怎么看处女的功夫,但上过小学数学课——
古代人计算年龄不是从出生开始算,而是从怀胎十月开始算,也就是说你出生时已经算一岁了。其次,古代人虽然有生辰八字,但大寿是只有老人才能过的,年轻人增长年龄是跟着农历新年算。举个例子,如果大年三十晚上出生,放在古代你落地就是一岁,过完年你再涨一岁,两天你就两岁了。
虚岁不是只虚一岁,而是至少虚一岁。也就是说这丫头……今年才十三岁大点。
《皇帝内经》怎么说来着?女子七岁齿更,二七14岁而生天癸,月事生理期以时下,故有子。就算青鸾的经期来得比较早,算上你生孩子十月怀胎,也得实岁十五岁虚岁十七你才能产子!小屁孩月经都没来你就生孩子了?孩子大名耶稣,他爹是上帝吧?
“那敢问,孩子爹是谁?”
这个她倒是懂,抚脸做垂泪状:“我们风尘之人,有子也不会招人来认。”
“好好好……”还真懂行,萧远悠也不拆破,问道:“那你的兵器是怎么回事?谁教你用的?”
兵器不是谁都能用的,她用刀剑的手法很内行,否则也不会差点顺手把萧远悠的肾给端了。
“额,是……是……我学过织素和裁衣,刀刃工具惯而熟络?”
“你问我啊!”萧远悠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马术?”
“额,看着……看着就会了……”
好吧,萧远悠也懒得问了。结合以上真真假假的情报,萧远悠已经推测出了,这女孩应该是宫中的人。
唐代女性以骑马、马球、舞蹈为娱乐,但前提是家里得买得起、养得起马。不像现在,你考了驾照没车可以偷,我们说过那会儿偷马的后果很严重。
会马术、懂刀剑、衣着、胆色、美貌、追兵、假名……这些讯息都让她神秘的身份逐渐缩小怀疑范围。
“难道是……”萧远悠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叫住了路过的店伙计:“小哥,容我问一下,今天是几月几星期……啊、不,是大唐几年几月?”
“道长,是贞观二年四月二旬啊?”
“好,没事了……”
贞观二年,也就是说那场著名的“玄武门之变”就在两年前,李建成、李元吉两位王子惨遭抄家灭族。
灭族听起来的确很厉害,但实际上并不全灭。因为男系社会中,只要家中男丁死光光就算是绝子绝孙了,女眷得以保命。但一般却活得生不如死,因为她们中的大多数要没入宫廷、教坊,前者接受囚禁和良好的教养,并在成年15岁以后被赐予王公大臣为妻为妾做赏赐用。后者没入教坊成为歌妓,没有才艺天赋诗、书、乐、舞者更会沦为侍寝的娼妓。
亲王府被抄,的确应该会出现很多充入宫内的女眷,但教坊妓院……萧远悠心说“皇族应该不至于吧”,回看青鸾,严肃的视线仿佛能刺穿她的心神:“贵姓李?”
虽然很细微,但能看到她小小的肩膀轻轻一抖。
萧远悠一个大巴掌捂在自己额前:“这他喵的就麻烦了,还怎么找机会修炼啊……不过这么说来,她还真是歌妓!这一点至少没骗人。那婴儿不用说也能想明白,应该是她的族亲。”萧远悠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窗外天边:“看来像是小长歌那样千里寻亲的复仇奇谈只能是传说,事实上她也只能在屈辱中逐渐寻找逃脱的机会。”
除了籍的皇族,命比地上的草还贱。把你当回事的人都不指望你好好活着,而是天天盼着你早点暴毙而亡。
原想着随意打发一下追兵就行了,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接的是死命令。这种绝密任务,成了就步步高升,不成就死无对证。别说是没了马,他们就是没了腿也不会停下。
“真麻烦……”萧远悠立即起身,拉着青鸾的手就准备走:“我倒真是把你给小看了,快走,这里不是歇脚的地方!”
青鸾意外道:“你……你不怕我吗?”
“笑话,小屁孩。”萧远悠皱眉一瞥:
“再业余,我也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