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萌妻多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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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兄,承让了。”上官清含笑揖了揖,举手投足间,风雅至极。
“上官兄。”崔逸仙微微侧首,对着上官清抱了抱拳,“逸仙早就有了归隐之意,但苦于朝堂上风云诡谲,时竟是无法抽身而出,幸而得到上官兄在大长公主和秦王陛下的跟前番的运筹帷幄,方能全身而退。上官公子大恩,逸仙,没齿难忘!”
“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还望逸仙兄在今后的日子里,能放下执念,无牵无挂地做个风流闲散客。”说着话,上官清又从怀中掏出枚小小的玉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逸仙兄好自珍重。”
“多谢了。”崔逸仙接过玉佩验了验,但见它通体墨黑,呈半透明之态,触手细腻生温,乃是枚不可多见的暖玉,这礼,也忒是贵重了些,崔逸仙不由感激涕零。
“今日里,既是邯郸琴社的最后次雅集,又怎能少得了乐声,不若,就让薛某先行献丑吧!”眼看着气氛渐暖,薛汕含笑信步到了小空地的中心,对着首位微微拜了拜,自怀中掏出枚做工精致,绘有腊月寒梅纹样的陶埙。
“薛兄,请吧。”崔逸仙微微颔首,随即在莲池侧的空地上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面带笑意,四下里也顷刻间安静了下来。环顾四周,薛汕微微笑,将陶埙放至了唇畔,吹响了第个音符。
在瑟瑟的秋风中,空灵哀怨的乐声悄然响起,似是漫漫白云间,骤然绽放的缕金色的霞光,那样的缥缈,美好,却又疏离而又遥远,可望不可即。吹埙人双目微阖,白皙的面庞上挂着温雅而又静谧的浅笑,周身,也似笼着层淡淡的神光。
此番,薛汕奏的乃是曲少时自创的《醉怨》,也曾在秦宫之中被太子嬴驷大肆赞扬,如今,在这离别的气氛中再度奏起,却也颇为应景,在座之人不由纷纷捶胸顿足,感怀间潸然泪下。很快,曲罢了,但闻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好曲醉怨情殇,清某,受教了!”良久,上官清拊掌而起,对着薛汕清雅地拜了拜,“接着,便让清与孟公子,琴歌和唱曲吧!”说着话,上官清给孟寒心递了个眼神,孟寒心了然笑,复又抱琴而起。
“好,孟公子的琴声在整个大周都是数数二的,幸而能得入菡萏琴社,也算是琴社之福。此番将别,若是能得听孟公子的曲琴声,那自是再好不过。”旁,越澜悠悠然发了话。
“是啊,也好久没有听过上官公子的歌声了,二位公子请便。”又蓝衣公子附和道。
“好,那晗便献丑了。”见众人如此盛情,孟寒心也不好意思推脱,索性便应承了下来,奏了曲前世拿手的《踏莎行》。和着乐声,上官清清歌曲颂词,虽是即兴而作,却与乐声丝丝相扣,毫无违和之感,倒也难得。
曲罢了,孟寒心复又奏了几曲《幽兰操》、《广陵散》、《普庵咒》、《楼兰散》,也不管那些曲子是否在当时已然存在,她只知道,如今琴社即将解散,只想再多为舍友们弹奏几曲,聊以慰心。
时间点滴过去,转眼红日西沉,是时候分别了,崔逸仙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辆简易的玄色马车,扬长而去了,马蹄声渐行渐远,身后,唯余滚滚尘埃,和两道浅浅的车辙印记。
眼看着崔逸仙离去,孟寒心复又成了人群中的焦点,菡萏琴社就此解散,众人说什么也心有不甘,于是乎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孟寒心的身上,说什么也要她重新组建个琴社,取什么名字都是好的。奈何,孟寒心到底是女儿身,又如何能担得起社长的大任?
盛情难却,可是自己终究不会在这大秦久留,番心理斗争后,孟寒心终究还是暗暗下定了决心。
“蒙各位仁兄盛情相邀,晗本是却之不恭,奈何,这社长的大任,晗可是万万担不得啊……不是晗客气,而是,晗,其实本为女儿身……”说完席话,孟寒心心中愈发的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真相大白,大家又会怎样对待她数月以来的欺骗与隐瞒。
是啊,就算现在不说,总有天也会真相大白,还不如从自己口中事先说出来,倒也添了几分的诚意。很快,孟寒心如愿在众人脸上见到了几分失望,几分纠结,还有几分心痛与喟然叹息。他们叹息的是,孟晗公子身才华,若是男儿身,必能成就番大事业。
而后,众人推举薛汕做社长,组建了海棠乐社,孟寒心抱琴起身,和上官清道登上了马车。。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了解()
。
“上官公子,何事如此烦忧?”孟寒心微微侧首,但见上官清神情郁结,精致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
方才,上官公子还在含着笑意谈笑风生,怎的收到封帛书后,竟会露出这般神情,上官公子向来聪慧决定,世上本也没有任何事是他办不到的,既是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而方才来时的马车上,她也见上官清神色不对劲,看来定是遇着了什么大事。
“上官公子,你,怎么了?”见上官清神情木然,孟寒心再度唤了唤,而这时,他方才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唉,不过是家中有事,有些心神不安罢了……”上官清面上郁色不减。
“可是天绮郡主病着了?若是如此,尽管找御医问问便好,毕竟,她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心头宝,药材定是短不了的。”这样说着,但见上官清依旧脸的木然,孟寒心心头微微跳,想到了另外种可能,“难道,竟是郡主怀孕了。”
“孟姑娘所言不差,的确是天绮郡主有孕了,太医方才递来消息,让清会碧云山庄探望。”
“既是如此,自是喜事桩,上官公子又何必如此闷闷不乐,还不快回碧云山庄陪陪你新婚的妻!毕竟,郡主身子要紧,万万怠慢不得。”
“唉……是啊……”上官清微微叹,昂首看向了远方。
若是孟寒心知晓,这个孩子是如何而来,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松自得了。其实,自成婚伊始,他心中便怀疑,那次的事件来得蹊跷,自己恐是遭到了算计。自己,无情爱之心,也无情爱之意,又怎会酒后乱性,铸下大错?必定,是遭人算计了。
只是,郡主和自己同为被害者,故而心中虽有杀意,但也迟迟下不了手,甚至违心地百般照顾,笑脸相迎。而自打成婚来,他只碰过郡主次,此外都是彻夜地陪碧云山庄世子天痕下棋对弈,完全没想到天绮竟会怀上子嗣,更没想到自己会当爹。
可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去面对,也由不得他不去接受,在心里,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存在,他有着近乎疯狂的洁癖,正是如此,他选择了与郡主天绮成婚,委曲求全,也正是如此,他直拒绝与天绮圆房。
“上官公子,难道,你竟是不喜吗?”见上官清陷入了沉思,孟寒心不由微微错愕,自己要当爹了,不应该很欢喜吗?
“唉,这个孩子,来得很是不巧。”番语气,近乎低低的呓语,孟寒心暗觉,此件果然有蹊跷。
“上官公子,”孟寒心柔声劝道,“无论她用了什么手段,既然已嫁给你为妻,便是你必须守护的亲人。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虽然不再是那闲云野鹤,云淡风轻的纨绔少年郎,但是,你也必须接受命运带给你的切。就像我,昨日里,便和公孙公子成亲了。”
“你……成亲了?”上官清微微错愕,“恭喜孟姑娘,此扇,便当做清给你与公孙公子的新婚节礼吧!”说着话,上官清面色稍霁,自怀中掏出柄淡紫色的折扇,看那做工,倒是与自己送给菡萏琴社各人的纸扇般无二,只是身在选了紫色良人锦做了扇面。
“此扇,乃清亲手制作的折扇,本欲赠予当今秦王嬴驷,此番孟姑娘既是定了亲事,那便转赠姑娘与公孙兄,聊表清的番心意与祝福。”说到这里,上官清微微顿了顿,“至于郡主的孩子,多谢姑娘今日里的番相劝,姑娘所言不差,我,已不再是过去那个上官清……”
面谈话,马车面疾步而行,很快,便抵达了卫苑的门口,待到孟寒心下了马车,马儿掉头,向着碧云山庄绝尘而去了。此番,菡萏琴社解散,郡主天绮怀孕,为了避嫌,也为了天绮郡主的身子,孟寒心与上官清此番再无瓜葛,兴许便是诀别了罢。
抬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光,孟寒心轻声道声珍重,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迈入了卫苑的大门。上官清对她来说,是亲,也是友,更是患难富贵皆有交集的挚友,此番诀别,她在马车上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上官清面上,也失却了往日里那眉眼弯弯,绝色清雅的笑意。
“娘子!”此时此刻,公孙鞅烹了壶茶,坐在院中自斟自酌,袭白衣胜雪,衬着俊逸典雅的容颜,愈发的清逸出尘,恍若谪仙。
“官人……”孟寒心面色微红,轻声唤道。
“你的信,鞅已然看过了,既是去菡萏琴社雅聚,见崔阁老最后面,鞅自是不会拦着你的。”说着话,公孙鞅又浅缀了口茶汤,番语气,漫不经心。
“你竟知晓崔逸仙?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孟寒心微微垂下了头颅。
“是啊,女扮男装,化名孟晗,混入菡萏琴社,结交薛汕与崔逸仙,更是与上官清以兄弟同仁相称,这些,清全部都知晓。”公孙鞅的笑容,带着几分促狭与狡黠。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行动足够隐秘,却不知,却都在公孙鞅的掌控之中。只是,公孙鞅既是对自己有意,又为何就这样纵容着她呢?难道,竟不怕她被欺负了去,或是变心?
“拦着你?”公孙鞅轻轻笑出了声,“鞅不必拦着你,左右,娘子要委屈地扮作男子,周旋于大秦权贵圈之中,自是有着自己充分的理由,既是如此,鞅又何必拦着?而如今,你我既是拜过了堂,鞅便也更没有理由拦着你了,左右,上官清的人品,鞅自是信得过。”
“多谢……”孟寒心无声地做了口型,番感激的话语,尽在不言中。
“娘子的人品,鞅也是信得过的,何况,若是你这你要变心,鞅却也是拦不住的。只是,如今邯郸琴社彻底解散,公孙鞅这个名字也是名存实亡,此番,卫苑自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们还得想想今后的打算……”。
第一百六十章 转让()
“是啊,如今这个卫苑,可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们需得另做打算。”孟寒心敛去了悲色,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思量了许久,却也始终没有头绪。天下之大,城镇山野林林总总,不知又该去往何方。
“娘子,可是为难?”公孙鞅微微摇了摇头,“你我身如浮萍,注定半世飘零,如今结了案子,天下之大,自可四海为家。”
“官人的意思,可是……”孟寒心欲言又止,但一番意思,尽在不言中。
“是啊,如今你我孑然一身,不若就做一对江湖野鸳鸯,看遍大周的山河风光,也算是不负此生了……”公孙鞅一面说着,一面又灌下了半盏茶汤,茶是好茶,回味悠长,公孙鞅不由惬意地眯缝起了眼睛。
“而鞅,本就嗜茶如命,天下极品的茶叶林林总总,鞅也想尝一个遍!”见孟寒心久久没有回应,公孙鞅复又补充道。
“这样……也好,既是如此,我们择日便出发罢!只是,在临行前,还需做些准备,恐怕还得等一些时日。比如说,盘缠和代步马车,还有路的衣物与随从,也是少不得的。”良久,孟寒心沉吟道。
“娘子所言有理,左右如今已安定了下来,倒也不差这三日五日的,宽限几天,倒也可行。”公孙鞅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得不承认,孟寒心的考虑不无道理,攀谈许久,夜色已深,二人便各自回房,径自歇下了。
这些时日,没有了丫鬟仆役的照顾,二人虽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很快便也习以为常了,反倒觉得畅快自由了许多。
第二天清晨,孟寒心一袭碧裙来到了街市之,面薄施粉黛,发间也没有佩戴什么贵重的珠宝。很快,便来到了一栋银楼的门口,但见银楼前客人络绎不绝,生意自是大好。这银楼,是孟寒心自己名下的,此番,是来打探踩点,也好在日后转让之时,添几分的便利。
拾级而,在第二层的首饰展示铺前,一个熟悉的小小人影骤然映入了眼帘,虽是背影,但是看那满头的珠翠与身缀满宝石与金银团花的罗裙,便可猜出她的身份非富即贵,稍一思忖,孟寒心便隐约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嬴翎公主?”虽是猜到,但也不敢确认,孟寒心的语气带着几分犹疑。
“孟姑娘?”女孩身子抖了抖,猛然转过身来,待到看清孟寒心的容颜,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