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宠,重生演技派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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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杀一人为匪,杀万人为王。
能坐到龙庭之上的那个位置,又岂会有哪人当真是兵不见刃手不染血的呢?
太子殿下还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突然一个丫鬟的出声打破了一切。
“殿下,娘娘……你、你们走错了……娉婷园不是在哪里吗?”丫头说着,指了一个地方。
晏知书远远望着,似乎是与晏知棋屋子离得极尽的一个地方,靠近晏家嫡系的生活地盘,记忆之中是个繁花似锦的地方。
“奥,是吗?”晏知书挑眉一动,冷笑连连:“本宫走错了,那你便说说哪里是对的?”
晏知书的声音有些发凉,对于这么个小丫头而言,实在是有些惊恐的。
无论对方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如今已经是东宫的太子妃,掌握生杀夺予大权,岂会将她们这般一个小小的奴婢放在眼中?
那丫头说着,就颤颤巍巍的跪下了,一边儿发抖一边儿道:“奴……奴婢奉老爷之命,带娘娘回绣阁,不正是聘婷园吗……”
这丫头显然是怕极了,晏知书看了一会儿,便也叹了句:“算了,你起来吧,聘婷园就聘婷园,左右是一个住的地方,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晏知书说着,太子殿下朝她扬了扬唇角笑了笑,率先牵着她朝着东面走了过去。
自古东贵西贱,东贫西富,这个道理合该在哪里都受用。无论是皇宫建筑格局之中,还是寻常百姓家的阡陌院落,一向如此。
晏知书之前住的沁心园是在西面,临近西面的角门,这次也算是晏正淳有心了,竟然会想。
然而……终究最好的还是自己所拥有的,在一个地方住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随便换一个繁华的地界又有何用。
聘婷园虽好,却不如沁心园来的朴实……太子殿下跟着晏知书一前一后踏入了院子中,里面的花鸟虫鱼,装潢摆设,都是极为出挑的。
就连太子殿下看了,也不得不说晏正淳这次为了讨好自己,坐实晏知书的嫡女身份,可谓是下了血本。只是可惜……他却并不知道,自己在晏知书未曾出嫁前,便在沁心园中去过一次,当时的年月里,晏知书一个人躺在沁心园中,孤独的让人心疼,也就是打那个时候起,他便发誓庇佑她一生。
沁心园纵有千般不好,却也是拥有自己回忆的地方。
太子殿下呼吸了一下院子里的新鲜空气,跟着晏知书朝屋子里走去。
明明是新姑爷陪着小娘子回门,这下子,两个人倒像是跟游玩一般,笑着品味这个屋子里的装修设计,丝毫没有当做是新娘子出嫁前绣楼的错觉。
还真当做是串门子一般,随处看看,聊了聊。
院子里头有一棵光秃秃的枣树,因着是六月开花,九月结果,此刻的枣树全然是一片丫杈枝芽儿。晏知书便指着那处,对着太子殿下笑道:“真是没有福气,我打小便盼着有枣儿吃,好不容易院子里头有枣树了,我却没机会住了。”
晏知书的声音中撒娇的意味,更多的却是调侃。
太子殿下捋了捋她耳际两旁的发丝,声音柔和道:“我竟是不知你还喜欢这般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他显然是逗晏知书玩儿的,晏知书倒是来了精神,笑闹道:“我如何不能喜欢吃了,再说了……哪个规定枣儿是只有孩子才吃的东西?”
晏知书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一脸的怀念:“你肯定是没有吃过枣儿,哪种尚未成熟的青涩的枣儿,虽然吃起来有些涩意,然而水分充足,鲜甜好吃,从树上摘一筐下来,浸入井中,待吸饱水分后再捞上来,好吃极了……你肯定没吃过……”
看着自家小娘子的各种花式炫耀,太子殿下敲了敲她的脑壳儿:“我的确是没吃过,说的就跟你吃过似的。”
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每一道食物都是要由太医验过才能下肚的,膳食单子也得由御膳房精心研究,更何况是树上的野枣呢?
其实细细想来,身为太子,也不见得能有多么的快乐。
倘若能如晏知书说的那般,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只是……太子殿下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那样的枣儿好吃呢?”
按理来说,晏家的闺秀小姐,即便是庶出的,也不可能去吃野枣才对啊。
“谁说我没吃过?我告诉你,我小的时候吃的可多了,那个时候山上就有一棵枣树,每一年九月份都要结好多果子,娘亲便摘下来给我和……”
晏知书说着说着就怔住了,再回头去看他,见太子殿下一脸的探究!
对啊!她一个正儿八经的闺阁小姐,又岂会有那样的遭遇?晏知书只想给自己抽两耳光,又无意间说漏嘴了……
102。102撞脸,沈娴冰之死()
太子殿下眉眼温和的望着她,却再也没有逼问。
点漆的眸子里,掩藏着深深的痛惜,他其实一直不懂,晏知书为何总是不肯和自己谈及她的过去。
她不说,他也不问。
最深刻的爱情,是将自己放在对方的角度上,从来不肯逼迫她一星半点,去做她不愿的事情偿。
“屋子里的摆设想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殿下不如与臣妾去院子里面透透气吧。”晏知书说的委婉妥帖,将方才不经意间露出的痕迹,抹平了过去。
钟离子清点了点头,唇角含着一丝温润的笑意,携着她出了庭院。
外头的花开的正好,院子里一派欣欣向荣,远远看着,二人如同画卷中的神仙眷侣,恩爱非常,穿梭在尘世的绘卷之中。
“哎呀。”这时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手里捏着裙角,怯生生的低垂下眉角。
这姑娘看年岁约莫十许,就在于太子殿下隔着一座假山的另一旁玩耍,想来是太过入迷,从山那头走了过来,也没有看人,一不留神撞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殿下笑着将她扶了起了,语带温和的好笑道:“怎么这般莽撞,疼了没有?”
那小姑娘听见对方如此温和的话语,一时也有些怔楞,便鼓足勇气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被自己撞到的大哥哥。
刹那间,风静云停,就在二人视线相对的那一眼中,好似整个世界都被抛到了脑后。
这是……
太子殿下简直不敢相信,痴痴的伸出手去,想要去细细抚摸她的容颜,与晏知书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出现在了一个十岁的女童身上,眉眼间具是倾国倾城之色,却因着未曾长开,带着一丝稚嫩之气,双睫美艳的凤眸之中,因着年岁尚小,没有一丝一毫的凌厉与算计,却带着些天真的怔楞。
这个与晏知书有着九分相似,堪称缩小版晏知书的人儿,就在这一天的风清日朗之中,撞入了他的怀中。
太子殿下的手堪堪离那丫头的脸颊一指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这个女子不是晏知书!不是晏知书!不是晏知书……钟离子清几乎不晓得自己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才克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错觉。
她……长得真小,既粉嫩又童真,太子殿下温和的笑着,直起了腰。将视线投入到了晏知书身上,也许晏知书小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吧。
呵呵。他方才几乎以为自己穿越了整个时空,见到了小时候的晏知书。
那姑娘一张脸上因为他手指的离去,也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该庆幸……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啊,虽然年纪小,却也应该避讳的。世家女子不见外男,自己不但见了,还和他……和他……
小姑娘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几乎已经屏住了呼吸,她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人,比自家哥哥还要美。
她本以为大哥哥已经是很美的美男子了,人人都说大哥哥俊朗,可是今日这抬眸一瞥,她才晓得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个男子弯腰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她几乎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见到了梦里面的神仙。
不!他不是神仙,却比神仙还要美,如松竹般长身玉立,淡雅温和,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好。
“知画?”晏知书转过身,意外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嗯。”晏知画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抬头见是自家三姐姐,乖巧的走上前去,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稚嫩的嗓音软糯道:“知画给三姐姐请安。”
再抬眸,见到那个男人正挽着三姐姐的手,整个人好不温和高贵。一贯过的锦衣玉食的四姐儿,不知道为何,徒然产生了一种失落感,几乎让她觉得他离自己是那般的高不可攀,自己只有仰望他的资格。
“太子殿下……”晏知画这一声问安拖得极长,足以表达出她的心情不佳。
她虽然年纪小,却并不代表蠢笨,恰巧相反的是,今年十一岁的她,表现出了比几位姐姐更成熟的心智。然而不同于两位嫡女的刁蛮,也不同于晏知书的锋芒毕露,四姐儿一直维持着她的小孩子心性,让所有人还将这个姑娘当做一个天真的小孩子。
许是太子殿下见过了太多带着面具的伪善之人吧,乍一见到这个不懂得掩饰情绪的小姑娘,弯下腰来和原本只到他腰际间的小姑娘保持在了统一视线水平上,温柔的笑着:“怎么了,小姑娘不开心了?”
关于太子殿下和晏知画的互动晏知书看在眼里,一只手死死的扣在手心里。却也没有出言打扰,但是现在恐怕是任谁,也能看出她的不高兴吧。
晏知书不喜欢晏知画,若说晏家四位女儿,她最不喜欢哪一位,毫无疑问一定是晏知画。
嫡长女晏知书本身的接触也不多,二姐儿那副样子虽说任性了一些,晏知书却并未将她放在眼中,偏偏这个四姐儿,就连晏知书也看不透这个姑娘。
“三姐姐,太子殿下,你们先逛吧,知画告退了。”和太子殿下简单的交谈了两句。这个聪明的小姑娘,就极为懂得察言观色的行了礼,告了退。
太子殿下并未挽留,挥了挥手让他去了。
“你很喜欢她?”一声冷冷的询问声传来。
“什么?”太子殿下闻言有些皱眉,转过身去看晏知书,却见她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正待太子殿下打算细问时,晏知书却首先打断了这个话题:“没什么!”
说完,晏知书不顾太子殿下伸出的手,直接率先走在了前头。
钟离子清在身后看着,皱起的眉头之下,是眸中的疑惑,却并未多说什么,看似随意的收回手,跟在了晏知书身后。
回到晏家正厅的时候已经是近乎晌午了。
晏正淳早已差人准备好了饭食,想要与女儿女婿共进午膳。
见到晏知书率先进来,有些不解的看了二人一眼,却在太子殿下含笑的眼神中,止住了心中的疑问。
用完了膳,晏正淳特意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太子,留下了晏知书父女二人想要话私房。
“我见方才你与太子多有嫌隙,是不是闹别扭了?”晏丞相一手抚着茶杯,装模作样的瞟了晏知书一眼,眸中带着过来人的精明。
晏知书最近一直不知为何,心绪有些烦躁,就连有时候对着太子殿下时都难以控制。此次看见自家父亲的目光,更是心中翻涌,却是强硬压制住了,只皱着眉头回了句:“父亲多虑了,女儿又岂会与殿下失和。”
“便是到如今你还打算瞒着我吗?”晏丞相直接气的拍案,端着茶杯的一只手气的乱颤:“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连一个男人都笼络不住?”
晏知书被他无端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脾气也上来了,硬是碍着对方的身份没有搭腔。
奈何晏丞相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晏知书。
“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吗?太子殿下方才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入门?”晏丞相怒哼了句。
晏知书闻言瞳孔睁大,直接开口问道:“父亲单凭女儿比殿下先行一步,就断定女儿感情失和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要是搁以前,晏知书定然不敢与晏丞相这般说话,可若是现在就不同了。她是名义上的太子妃,皇家的媳妇,说句不中听的,大场合之中见了晏丞相,他还要给自己行跪拜大礼呢。
晏知书一贯不是什么软柿子,只不过之前因为身份的事情,也练就了一身内敛的性子,现在没有必要和晏丞相虚与委蛇了,索性也不再掩饰。
什么?这个还是他那个没什么脾气任人拿捏的女儿吗?
晏丞相简直懵得一逼,颤着手指向了晏知书:“你就和你的父亲这样说话吗?”
“父亲?呵呵。”晏知书抚了抚衣袖:“那么敢问父亲,我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晏丞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声音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