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宠,重生演技派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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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妃没有发话,晏知书也没有丝毫理由起身,身边路过的宫女们,一边儿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儿匆匆而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晏知书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身边的小宫娥讨论着。
晏知书突然开始庆幸,她庆幸谢贵妃好歹会让她换了一身衣裳,没有那般不知检点的穿着被人撕碎的上衣出来。
这一日的天,无端的闷热无比。明明晌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黄昏时分,竟然无端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挥挥洒洒,豆大的雨滴落在了晏知书身上,砸的她抬不起头。
晏知书勉强睁开眼,只见雨水中雾茫茫的一片,玉坤宫的寝殿里头,早已点上了灯火,烛光摇曳间,还依稀可闻谢贵妃的笑声,以及寝殿里头飘出来的饭菜香气。
她从用罢早膳自东宫出来,就再也未曾进食,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里面已然打起鼓来,可是晏知书却没有半分的脸色变化,她甚至怀疑,即便眼前放着一盘美味佳肴,自己是否吃的下去?
她晏知书平静对待世人,逆来顺受的忍耐着一切风雨凌辱,不是因为她天生命贱,只知道强颜欢笑,她只是想活下去,想活下去就那么难吗?
她不想步上先前的老路,女子太过强势了只会让人生了算计之心,她只是想放低姿态给她们看,企图让众人放过她一条生路,也这么难吗?
五皇子……你明明不爱我,又为何一次次的招惹我?
既然不爱,就放过我可好?我算计你,也仅仅只是为了不再与你产生纠葛,你身边的女子那么多,又何必与我一人见识?
可惜……可惜……这些都仅仅只是晏知书的心里话,她说不出口,也无人听见。
雨滴飘落之中,她似乎模糊的回到了那一年初入五皇子府,二人恩爱似在昨日,他一双眉眼带笑的望着她,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说:“知书,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当时的晏知书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妾身亦然。”
是啊!昔日的她是多么的痴傻的爱着,在她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眉目间充满了高深笑意的男子,虽然明知他的心里不会只有自己,她也可以装作不在意,只要还在他的身边,她都可以容忍。
然而事实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她所有的忍耐,于他不过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她恨透了他,却也爱惨了他!她想逃离他的身边,却又被他肆意凌辱,她就那般不堪吗?只配做他一人的禁脔吗?
钟离子瑛……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这些问题充斥了晏知书的脑海,直至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她都未曾注意。
华妃立在廊下,由她的贴身侍女收了伞,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冰冷的眉眼注视着晏知书,一双带着护膝的手抚上了自己精致的容易,阴阳怪调道:“呦,这不是咱们家太子妃吗?怎么……太子妃娘娘莫不是觉得这雨别有一番滋味,想要下去用身子感受一下?”
她说的讽刺,晏知书抬头,注视着她,好似看见的是一尊雕塑,没有一丝表情。
“看你这个死人样子,太子殿下娶了你,也还真是绝配。”华妃抚上了内侍的手臂,扶着自己娇媚明艳的样子,低低的掩袖笑着:“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娶了一个冰冷的死尸……哎,真是晦气!”
她说完,看似悲悯的叹了一句,眉梢眼角都带着看热闹的风情,扭腰摆臀挥舞着小手帕离去,身后一群人跟着簇拥伺候。
晏知书的表情依旧如初,她所有的话好似都没有入得了晏知书的耳,然而晏知书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却无端的痛了起来。
太子殿下……
晏知书好想扑倒在他的怀中,哭泣的朝他祈求怜悯:殿下,我好痛苦,我好迷茫,可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然而这些场景注定只能出现在想象之中,晏知书,绝不是一个只会懂得祈求他人可怜之人。
寒山曾经问过这样一番话:“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拾得却说:“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晏知书跪在雨中,一点点的念着这句话,手心紧紧攥了起来,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勇气了。
夜深了,东宫里头的灯火依旧未曾熄灭,外头雨水瓢泼挥洒着,钟离子清坐在窗前,心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很快,葛青来到了屋内,先行了一礼,悄悄打量了一眼太子殿下淡薄的眉眼,有些小心翼翼的劝道:“今日雨下的这般大,娘娘怕是被留在了宫中休息,殿下还是早些睡了吧。”
“葛青。”钟离子清闭起了眉眼,又睁了开来,语气平和的问道:“她还好吗?”
“娘娘是有福之人,怎么会不好,殿下您……”
“葛青!”太子殿下突然开口,打算了葛青的话:“不要骗我,我要知道真实情况。”
他的眉眼看起来如此倦怠,身子骨消瘦羸弱,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极大的力气。
葛青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骗我,即便……是为了我好。”太子殿下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葛青身子一抖,连忙跪在了地上,语气颤抖道:“娘娘……娘娘她……她就在谢贵妃宫里,还望殿下您不要担忧。”
太子殿下闻言,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显然在分辨他话语中的真伪。
良久,他拿过一旁的披风,棕色的眸子眯了眯,直接道:“葛青,随我入宫。”
“殿下三思!”葛青连忙跪行了几步,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来一派的隐忍:“娘娘那般善良,又岂会有人欺负她,外头雨下的这么大,殿下您的身子要紧啊。”
太子殿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痛惜的眯起了眸子:“葛青你知道吗?你从来都不会撒谎,因为你一旦撒了谎,你的眼睛就会不自觉的游移起来。”
葛青闻言,震惊的抬起头,太子殿下不再看他,拿过了墙上挂着的宝剑,冷声道:“你若不愿,我便自己入宫。”
说完,他前脚就走。葛青连忙起身追上了他。
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凡。
玉坤宫中,谢贵妃倚在美人榻上,心绪不宁的翻着身。
身边的一个丫头替她打着扇,一个不小心,扇子的风有了些许加重。谢贵妃一把拽过了她的头发,压着她的头狠狠磕在了地上。
丫头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恕了奴婢……”
谢贵妃没有住手,她心中烦躁不堪,她觉得再不找些事情来发泄一下,自己迟早会被折磨出病来,今日殿中的那一幕对于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那个死贱人……她竟然敢,她竟然敢……她可是太子妃啊,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小叔子。
谢贵妃恼怒之下,失手将一个花瓶砸在了那婢女的头上,暗红的血水顺着那婢女的头颅流入了殿中的波斯毯子上。
谢贵妃咬了咬嘴唇,愤恨的唤来婢女:“把她给我弄醒,以为装死就没有用了吗?”
贴身侍女菊荷一杯水撒在了她的身上,见那人没有半分反应,伸手往她鼻息间一凑,立刻吓得脸色煞白,瘫软在了地上:“娘娘……娘娘……她断气了。”
90。90分权,册封晏贵妃()
“没用的东西!”谢贵妃一手狠狠的砸向了美人榻,手中紧紧的攥着,恶狠狠的对着菊荷吼道:“死了就死了,个把没用的宫女又算得了什么,给本宫拖下去,让她暴尸荒野。”
“是。”菊荷胆战心惊的招来殿内的人来将尸体拖下去做处理,却被谢贵妃冷冷的看在眼中,手中轻轻一动,就有一个黑衣人从屋中闪了出来撄。
“拜见小姐。”这人是一个女声,看身份应似个暗卫模样的人,贴身保护着谢贵妃的安全。
这是谢家女儿独有的一份尊荣,但凡谢家的女儿生来就是让人疼惜的,每个小姐自出声起身边必然配着一个暗卫,保护她的一生,必要的时候用命来保全自己的主子。
暗卫一生不得叛变,不得结婚生子,不得生活于人前,除了自家主子要求,否则连脸都不能露出半分。
主子若死,暗卫必然要殉葬。这是多年来的规矩,也是因为有了这个暗卫,谢贵妃才敢在宫中横行直撞,只要暗卫还在,就没有人对她暗中下得了杀手偿。
“去,解决掉他们,今日午时出现在我殿中的人,一个不留。”谢贵妃轻轻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指甲,暗红色的蔻丹在夜中看起来分外的明显。
“是,属下领命。”暗卫说完,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迹。
谢贵妃靠在美人榻上,慵懒的笑着,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有片刻的宁静。
暗黑的乌云盘旋在玉坤宫上头的天空之中,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就在晏知书在雨中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一片白色的衣角出现在了玉坤宫的正殿门口,止住了侍从们的呼喊声。
钟离子清三步作两步的跑到了晏知书身边,在她的身子栽倒在雨中的时候,一把将她拦腰抱入了怀里。晏知书的身子冰冷,衣衫近乎湿透,一触及他温暖的体温,一时有些怔楞:“我是在做梦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脸色苍白的晕倒在了钟离子清怀中。
太子殿下抱着怀中的女子,一张面如冠玉的脸上尽是怒火,他抱着晏知书看着她凄惨的模样,温柔的抚着她的眸子:“你不是做梦,我来了,你若是困了就先睡着,我来带你回家了。”
他充满温柔的语音将她内心的枯燥一一抚平,明明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不知为何,嘴角竟然轻轻煽动了一下。
太子殿下凑近她的唇角去听,只闻:“真好……”二字。
钟离子清一脸的悲寂,他抚摸着她的容颜,苦笑道:“哪里好了?我的姑娘,我说过要护你一生无忧的,可惜我终究没有做到,我是不是负了你呢?”
他抬起头,看着雨中一身黑衣的葛青,眸色森冷:“这便是你说的无碍吗?”
葛青单膝跪在地上,头颅埋在地上,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不敢出声。
“很好!”太子殿下抱着晏知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你果然胆子大了,竟敢欺瞒于我,我猜你是不是忘记了昔日我救你之前的事情?”
“不!”葛青连忙回答道:“殿下待属下恩重如山,属下只是……只是不想殿下被这些琐事折磨罢了。”
他空出一只手直接拔出了他身上的佩剑,一剑刺进葛青的肋下,没有丝毫的迟疑,声音冷漠道:“我以为你知道,她就是我的命,你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是。”葛青的声音回来,点点的腥红落在了地上,被雨水化开。
那个她,指的正是他怀中的女子,于别人而言,晏知书也许仅仅只是徒有了一个太子妃的虚名,然而于他而言,这个女子却是她的命。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他一贯沉寂,并不代表他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他不争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倘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活着还有什么用处?
“谢贵妃,五皇子……”钟离子清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有些发凉:“你们若是当真要逼我站在对立的局面,那就开战吧。”
他的声音极清,却带着不容忽略的凛冽与锋芒。
既然不能相安无事,那就直接开战吧。
他所有的底线,就在他怀中的这个女子身上,你们若是这般欺辱于她,不亚于欺辱他自己。
倘若他真的要掌控权势才能护的住她的话,那么……他不介意将这些皇位上的阻碍,一一肃清。
“葛青。”钟离子清闭了闭眼眸。
“属下在。”葛青的声音贯彻夜空,显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告诉刘骥,让他集结人手,京都很快就要变天了,可以把我们的人安插进来了。”他说的又快又清晰,然而葛青却听得一清二楚。
葛青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的瘦弱男子,这个表面上一身病态,羸弱到随时可以离世的人,其实没有人知道,他身后的势力又代表着什么。
这一夜的京都,注定风云巨变,大的逆转即将来袭。
北魏。御书房。
谢贵妃一脸泪水跪在地上,拽住了景德帝明晃晃的龙袍一角,带着哭腔道:“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