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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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茶楼的大厅里依旧是闲聊的火热。
“嘿,听说近日金国要派使节来我们大宋”
“哦?是么?难道又要打仗了?”有人在一旁惊呼道。
另一桌上的书生男子,却是不屑道:“切,打什么仗!如今两国和平时期,一定是两国之间的礼节仪式罢了!”
“那可不见得,听说此次来咱们大宋的,可不止金国,还有辽国与夏国的使节呢!”
“咦,如此隆重齐聚我大宋,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要出大事不成?”
“鬼才知道呢!以某家看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也定然不会有什么好鸟事!”
“我等小民,那里管得着这朝中大事,何必去瞎操那份闲心,还是吃茶闲聊,来得逍遥自在”
“哈哈!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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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特来讨教()
叶宇听着这些人说起朝廷之事,却不由得为之一怔,思忖自己还没有这些人消息灵通。不过不论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回去之后都要好好地了解一番。
他这个知县整日里忙着民生琐事,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
待茶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叶宇也出了厢房准备离开。可是茶楼的掌柜却是软磨硬泡,希望叶宇能够留下墨宝,好为茶楼增添名气。
叶宇向来懒得显摆自己的书法,尤其是考中功名之后,就更是不轻易留下笔墨。今日虽然茶楼掌柜软磨硬泡,叶宇也没有直接答应。
不过他也不是丝毫不通人情,如今茶业生意已经覆盖了整个江淮等地,这安丰县自然也不能例外。因此他许诺这茶楼掌柜,以后茶叶的采购直接到茶庄,享受八折优惠的待遇。
回到县衙之后,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刚来到后堂,就见书童阿宽急忙走了过来:“少爷,京城来信了!”
“哦?倒还算及时!”叶宇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房门关上之后,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接过信函,来到桌案前坐了下来,打开将信函通览一遍后,这才算是明白茶楼里众人所言非虚,这金国以及西辽、西夏,不久之后都会派使节齐聚京城临安。
如今这件事在临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对于遥远的安丰而言,消息却是十分的闭塞。不过让叶宇感到可惜的是,佘侗诚的信中并没有道明这三国的来意。
不过即便如此,却让叶宇觉得,这其中恐怕是来者不善!
想到最后,叶宇却是自嘲一笑,因为这与他根本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个小小知县而已,即便有什么大事也轮不到他来操心。正如茶楼里客人说的那样,国家大事朝廷自有人去管理,何必瞎操那份闲心。
不过叶宇对佘侗诚的办事效率可是十分的不满,即便这个消息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但这消息的传达竟然如此延迟,这让叶宇很是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宇依旧忙碌着县务与民生琐事,早已忘了这个所谓的三国来朝。但是有些事情始终是必不可避,该来的终究会来。
清寒漠漠足迹无踪,无边细雪纷乱悠悠,西夏浩浩荡荡的使团队伍,向京城临安缓慢而来。此次来宋的使者,乃是西夏世宗皇帝李仁孝的弟弟,越王李仁友。
李仁友一身貂裘,随意地地坐在宽大的马车里,拿着皮酒壶时不时的灌下几口美酒。与之对坐的是一名儒生模样的官员,毕恭毕敬的端在一旁。
此人乃是西夏左丞相罗万明,姐姐乃是西夏皇后。
“罗大人,你说此次金国邀请我们一同前往宋地,当真能挫其锐气?”李仁友言语很是随意,但语气却是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罗万明沉思了片刻,随即笑道:“越王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再问下官”
“哈哈哈!你这老狐狸,就是不上套!”
李仁友瞥了罗万明一眼,没好气的说:“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即使我大夏国一直以金国为宗主,但也不必因为金国,去得罪余威犹存的宋国!”
“越王所言极是,我大夏国位于宋、金、辽之间,地理位置极为复杂,因此最好处于中立!金国想要此次折辱宋朝,以确立无上威信,那我们隔岸观火即可!”
李仁友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道:“皇兄以文治国颇有成效,就连本王也对这文人墨客的东西颇有兴趣,此次来到这江南之地,到要好好见识一番!”
长江以南本是少有大雪,但今年却是格外诡异,自从入冬之后就已经是大雪纷飞。这个时候从遥远的西北,一支使团队伍也正向临安而来。
寒甲罩体的西辽卫兵,簇拥着凤鸾车驾迎着风雪,除了行军的浑厚的脚步声,所有的声音都被风雪所掩盖。
凤鸾车驾里,一名异族服饰的貌美女子,正襟危坐在一旁,看向对面的萧朵鲁布笑意道:“哥,你说那江南是不是十分的美丽?”
萧朵鲁布闻听此言却是一笑,随即毫不犹豫地说:“那是自然,尤其是是春夏之际,那可是风华美景十里碧波!景美,人更美”
看着萧朵鲁布形容的如此美好,女子却是扑哧乐了:“怪不得哥哥总喜欢往宋国跑,也难怪哥哥迟迟不答应我们的亲事!”
“咳,普速完,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再说了,我这散漫的性子,哪里敢高攀得起?”
“可是皇兄有命,看你能拖到何时?”说话的女子二十岁左右,是当今西辽皇帝的幼妹耶律普速完,此次跟随萧朵鲁布担任使团前往宋国。
耶律普速完说的话,让萧朵鲁布微微一叹默然不语。无论是曾经的辽国,还是如今死而复生的西辽,萧家一直是除了皇族之外,国内第一贵族!
而耶律皇族与萧家也是世代联姻,俨然成为了一种规矩。他萧朵鲁布身为萧家嫡长子,南院大王世子,这联姻之事真的由不得他决定。
见萧朵鲁布沉默不语,耶律普速完主动搭话道:“此次金国皇帝邀请我们派出使团出使宋国,看来是胸有成足!”
“是啊,若非有备而来,又岂会如此大张旗鼓邀请我们做旁观!”
“这一步棋若是成功了,那宋国的颜面则是荡然无存!一个民族连最为根本,最引以为豪的事物,若是被一个外人当众羞辱!这要比那百万雄兵攻城略地,所造成的伤害何止十倍百倍!”
萧朵鲁布看了眼前女子一眼,随即认同道:“宋国兵事积弱已久,虽说当今宋国皇帝赵昚颇有建树,但也难以以兵事强国!如今若是再在这上面一败涂地,恐怕”
“本宫觉得这对我大辽实为不利,金国毁了我们家园,如今我们只能偏安西北苦寒之地。若是再让宋国沦陷自破,将来我们大辽恐怕也要步入后尘!”
“哦?你也看到了这一点,看来他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对时局政事颇有眼光”
萧朵鲁布笑了笑,随即面露凝重之色道:“如今李仁孝已经是基本归顺了金国,若是连唯一威胁两国的宋国也沦陷,那我们的大辽将会迎来多事之秋!”
“不过,我可不认为金国此次能够得逞!至少有一人,他们是绕不开的!”萧朵鲁布似有深意的自信一笑,眼中流露出久违地期许。
耶律普速完微微有些错愕,但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嫣然笑道:“你说的,莫非就是你在江南遇到了那个人?”
“不错,就是他!”
“他,有你说的那般出众吗?对了,说本宫不简单的那个人,是何人如此大胆?”
“是他!”
“是他?”
“还是他”
乾道八年腊月十五,辽、夏两国的使团队伍悉数的到达了临安,但惟独金国的使团却迟迟未有到达。
不过,就在两国使团,以及南宋朝廷都在寻思缘故之际,金国的使团早已进入了宋地
白鹿洞书院,讲学堂。
桌椅林立甚是有序,宽阔的学堂里足以容纳五百余人!作为南宋八大书院之一,其规模也是名副其实,一派气势雄伟之资。
一副孔子画像下,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夫子,坐于桌案前手持羽扇,轻轻捋动胡须悠然道:“文章乃是心性之表露,而书法则是文章之外表!”
“练字等同修身,一旦书法有成,自然就明心见性!到那时,你们就会领悟到孔圣之理!你们明不明白?”
老夫子侃侃而谈,在座的学生也是恭敬非常,齐声道:“多谢先生教诲!”
学生们话应刚落,大门外就传来嘈杂之声,随后便听到一阵肆意的狂笑。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金人装束的男子闯了进来。
居坐高堂的老夫子意见此人毫无礼数,又瞧此人一身金人服饰,于是怒斥道:“此乃圣贤读书之地,岂容你这蛮夷造次!”
“哈哈哈,教授这些蹩脚的书法,别说什么明心见性,就是在街边替人写信,恐怕都不够资格!”
“哼!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妄自闯入讲学堂!即便你是金国人,难道不懂规矩么?”老夫子气得须发皆张,当即怒目而视质问道。
这名金国人却是爽朗一笑,很是无理道:“家师听说这里有个姓孟的先生,写得一手好字!因此专程而来,瞧瞧这个孟先生是真有本事,还是浪得虚名!”
“你!”
“徒儿,休得无礼!”
就在二人对峙之际,从门外走进一名紫衣中年儒生!此人虽是一身金人打扮,但气质却十分的儒雅。若非这一身异族服饰,俨然是汉人的国学大儒。
方才还甚是嚣张的男子,恭敬地退到了一旁,紫衣男子先是向孔圣画像拜了三拜,然后再向眼前的老夫子行礼道:“在下听闻孟夫子的书法,在大宋已经是无人能及,今日专程拜访恳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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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铁划银钩()
老夫子上下打量了这位中年人,见此人温文尔雅甚是知礼,心中的愤怒也就稍稍减了几分。
但所谓文人相轻,更何况对方是个异族,老夫子轻摇羽扇冷声道:“你也懂书法?”
紫衣男子对于老夫子的傲慢,却也并不恼怒,依旧和颜悦色回应:“呵呵,在下也是略懂皮毛,不过对于各家的碑帖,在下倒是看过不少!”
“哼!你这狂徒,看了几份碑帖就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可知我等在此苦练不知多少寒暑,也也不敢向孟老先生讨教!”
“就凭你这金国蛮夷之邦,也妄称讨教书法?”
“”
在座的众位学生纷纷扰扰,对于这师徒二人贸然闯入讲学堂,表示着极度的抗议,更对这师徒二人的狂妄嗤之以鼻。
孟老夫子一向和善待人,今日却没有去劝阻学生,而是站在一旁看这师徒二人的反应。
紫衣男子冷眼环视众位学子,沉声道:“在下虽见识浅薄,但对于书法的好与坏,还是能分得清楚明白!”
说着一抬头,指着正堂飞檐上悬挂的一块牌匾,郑重道:“就说这一副牌匾”
“这幅字,乃是老夫生平之杰作!你懂得欣赏,都算你有这份眼光!”
紫衣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夫子就一脸笑意的解说起来。看得出,孟夫子对牌匾上的‘庐山国学’四个字,很是自负与满意。
但紫衣男子却是冷冷一笑道:“孟夫子,你误会了!在下是想说这幅牌匾有三大败笔!不知为何将这等挫作悬挂于此”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纷纷指着这位金国男子不懂书法。
孟夫子更是摇了摇头道:“三大败笔?你可知这幅字,有多少文人墨客称赞不已,甚至当今的国子祭酒,都称赞此字乃是天下第一,你居然说它有三大败笔,岂不是贻笑大方?”
“呵呵!所谓人云亦云,人人说好的未必真的好!”紫衣男子却摆了摆手,不予认同的反驳道。
“先生,何必与这等不懂书法之人多费唇舌,我们这就将其赶出书院!”
“说得对,不懂书法的蛮夷,却故弄玄虚!我华夏正统精粹之学,又岂是他们能够登堂入室的”
群情激奋嚷嚷不息,这一次孟夫子却没有缄默,而是挥了挥羽扇,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此事关系到他的名誉,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听个明白。
于是虚迎以礼,冷言冷语道:“哦?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紫衣男子,一指牌匾上的字,解释道:“这幅字的笔势大起大落,笔法俊俏,自然是取自魏碑的隶书!”
“书法以魏碑为本,又有何不妥?”孟夫子当即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