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的。
他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但既然今日遇到了这档子事,他还真不能做缩头乌龟。
至于原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不该低调的时候,就无需低调
对于两人的郎情妾意,很明显激怒了对面的史可琅,虽然已是夜晚微风带寒,但史可琅却感到格外的燥热。
打开折扇,悠悠的扇了扇:“好,既然来了,那史某倒要好好讨教了!”
“但不知史公子要讨教什么?叶某懂得可是很多”
“你!”
讨教二字不过是个谦虚之词,史可琅没想到叶宇竟然将此事当真了。
“虽说都是姓叶,你还真以为你是叶学士?笑话!”
“虽说不及,但也不会输于你,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好!史可琅这里有一篇鸿儒论,还请叶公子不吝赐教!”
“鸿者,大也,鸿雁志高远,天地尤为先”
史可琅的一番宏谈阔论,让人听得是暗自点头,这文采的确不能小觑。
只有叶宇独自一人,在那里有些昏昏欲睡,时不时的摇头不语。
而越是如此,就越给曹雪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等到史可琅说完他的鸿儒论之后,示意叶宇可以开始了。
叶宇却摆了摆手,坐了下来只是发笑却不说话。
“这人是不是疯了?”
“我看差不了多少,史公子出口便有这篇宏论,就算此人才华过人,也不能片刻功夫就想出与之媲美的论词来”
“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
史可琅此刻也是熙然自得,其实这片鸿儒论是他早先就写好的,只不过这个时候正好用上了。
“怎么,叶公子腹中无词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何必要强作刺头呢?”
对于史可琅的揶揄之词,叶宇却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倒不是叶某腹中无词,只是说出来有些”
“嗳,无妨,只要你能即兴作出一篇赋论,就算你我打成平手如何?”
在史可琅的看来,叶宇不过是故意找些托词罢了,一篇赋论岂能说有就有?他自负才高,也得提起打好了腹稿。
“既然如此,那叶某就献丑了!”
“乳者,奶也。女子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
噗!
叶宇刚说出这两句,就已经让人大跌眼镜,这赋论的开头也太过奇葩了。这次兰亭盛会虽然已经到了夜晚,但仍有不少女子未有离去。
听着如此香艳的词语,顿时是面如桃红羞涩不已。
尤其是曹雪莹就更是羞红难当,方才在山路上的那一幕她又岂能忘记。而叶宇当时随性做的打油诗,她虽然听得不清,但也知晓了其中一二。
所以这个时候,叶宇开篇以乳为题,很容易让她想到自己的身上。
“曰双峰,曰花房,又或曰玉兔。从来英雄必争之地,自古好汉温柔梦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
“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
叶宇是一口气将所思所想全部脱口而出,再反观众人时,所有人都是哄堂大笑起来。
待笑渐渐停止,史可琅笑着道:“叶公子,你这咳咳,是什么赋论?”
“宏乳论,如何?”
“呃鸿儒论对宏乳论雅俗共赏,甚好甚好!”
此刻史可琅能说什么呢,自己方才夸下海口,此刻又岂能反悔?虽说这宏乳论有些过于低俗,但不可否认的是,论及格律也是极为符合。
此刻与史可琅交好的几位文人,上前一步为难道:“在下出对联,不知这位公子敢应对否?”
“有酒吗?”叶宇没有回答这文人的话,而是问了一句毫无缘由的话来。
“呃,酒水自然是有”
叶宇仰望夜空看着那一轮明月,笑了笑道:“有酒又有月,此等良辰自然是来者不拒!”
“好!”
这文人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美酒佳肴,顿时便有了主意,于是道:“上联是:蟹!”
一个字的对联,的确有意思,叶宇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螃蟹,将其拿了起来笑道:“美酒以螃蟹为佐,实在是好!”
叶宇的洒脱与一些人的凝重,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这一字对联,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不是一般的难!
一个字蕴含对联,这显然难度是很高的。
当然,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要看叶宇笑话的
“下联是:伞!”
“伞?此联何意?”
众人纷纷扰扰不明其意,而曹雪莹却是美目一亮:“这蟹取其横行之意,而伞若是用之,必然是握在手中卓然独立,一横一竖,可谓妙哉”
“哎呀,这对联可真乃绝妙之际!”
“是啊,这叶公子如此轻松应对,看来学识果然了得”
“这不废话吗?能被曹家三小姐看上的,又岂是平庸无能之辈?”
“嗯,言之有理!”
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曹雪莹听了是心中暗喜,而史可琅却是脸色阴沉心有不甘。
第198章 官商勾结()
紧随其后,又有一人出来出题:“这上联是:色难!”
由一个字,现在成了两字对联,但是难度依旧是很大。
此联颇有出处,乃是出自论语为政: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因此色难二字,是代表脸色难看不容易的含义。
所以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其实含有双层意思,若要对出合适工整的下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叶宇自斟自饮倒了一杯酒,在手里把玩着片刻没有作声。众人以为这下联叶宇无法对出,因此都不由得摇头不语。
“容易!”
“哦?叶公子既然觉得此联不难,就快快对出下联吧!”
叶宇略有醉意的瞥了那文人一眼,微微讪笑道:“叶某不是已经对出下联了么?”
“什么,你对出下联,这不可能!”
“莫非”
人群中有人突然恍然大悟,高声赞赏道:“上联:色难,下联:容易,真乃绝对!”
哗!
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反复琢磨之后,就更觉得这下联对的极妙。
“太妙了,表层意思来说,色对容、难对易,工整而又恰当!内层含义就更加切合,不容易对容易,不正是十分嵌合吗?”
“是啊,兄台分析的十分准确,看来我等今夜是不虚此行啊!”
“真乃让我等大开了眼界,这位叶公子真不简单”
其中有一名书生,对此颇有些吃味:“难道这姓叶的文士,都是如此才华出众?”
“是啊,我大宋已经出了一个叶学士,这位书生也是文采不俗”
不过友人赞扬就有人贬低,其中有人就撇了撇嘴:“不俗?那方才的宏乳论,诸位难道忘了吗?”
“文章本无雅俗之分,只有立意高低之别。俗语不俗,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嗯,言之有理”
众人纷纷扰扰,以史可琅为首的一众文人却有些神慌,因为就在众人讨论之际,他们又追问了叶宇不少诗词对联,甚至连灯谜都用上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所谓的难题,对于如今的叶宇而言,都不过是信手拈来。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叶宇,这六年来他并没有丝毫的懈怠,对于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都有着广泛的涉猎。
虽然他是一个后世的灵魂重生,但他不想靠着自有的老本,来混迹这个陌生的大宋王朝。
他从来不认为天才是天生的,因为那需要自身的努力与积累。毕竟人的大脑是有限的,记忆同时也是会有忘记的时候。
他不相信穿越者那些逆天的东西,他只相信自己知识要靠自己去争取。
所以他能够三元及第,是他三年多的厚积而薄发,能够宋金对决智退八大山人,也更是这种长久的积累与艰辛。
因为单凭一个后世的思想与阅历,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只是这些背后的努力,没有人能够看到罢了。
几番的比试之后,史可琅强压心头的震惊,合起折扇郑重道:“叶兄果然高才,史某佩服!”
随后旋即又道:“不过史某这里有一字谜,还请叶兄请教才是!”
“但说无妨,不过天色已晚,这可是最后一题,你想清楚!叶某可没心思陪你们玩下去”
“那好,请听我赋一联句”
史可琅旋即吟道:“月伴三星如弯镰,浪花点点过船弦!”
这个字谜一经说出,方才安静地兰亭又一次热闹起来。
此刻在旁的曹雪莹略一思索,便已经猜出了这字谜的深意。
她很想将谜底告诉叶宇,但却有心看看叶宇能否对答出来,于是便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叶宇。
而叶宇则是看到美食就吃,因为这一天只顾着忙活,倒是没有顾及到自己肚子,如今有酒食在前,他又岂能无故浪费。
其实叶宇之所以去而复返,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这里的酒食还不错。
回来的途中忘了吃饭,菩提寺虽然有吃的饭食,但多是素菜斋饭,能比得上这好酒好肉的美味佳肴吗?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叶宇随即放下酒杯。
站起身来看了看天上的明月,随口吟出了一首五言绝句:“细雨洒轻舟,一点落舟前。一点落舟中,一点落舟后。”
“诸位告辞了!”
叶宇吟完这四句诗,便酒足饭饱的转身离去。
曹雪莹见叶宇已经猜中字谜,便恬然一笑也随即跟了上去。
人群中,这些文人反复琢磨这其中深意,最后终于有人想到问题所在。
“史公子这赋联,以镰月为斜勾,三星为三点,就是一个心字!”
“而那位叶公,四句打油诗,以轻舟比作斜勾,三点细雨比作三点,其实也是一个心字”
“妙哉!真乃妙哉!不着一字,不留痕迹就将字谜解出,实在是妙啊!”
“最妙的是,以字谜解开字谜,其乐无穷,其乐无穷矣”
“”
众人品头论足,所有的焦点以及话题,都集中在了叶宇的身上,这让史可琅顿时是面露寒霜。
要知道在叶宇没有出现之前,这里他可是真正的主角,如今倒好,所有的风头都被叶宇抢光了。
风头倒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女人的心。
而此刻叶宇却与曹雪莹,并排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二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曹小姐,关于那日应选之事,的确是个误会,还请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叶宇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说清楚,否则越拖下去就越是麻烦。
曹雪莹却低着头不说话,叶宇无奈地苦笑道:“曹小姐样貌堪称佳丽,就连魏国公嫡孙都颇为钦慕,叶某岂敢高攀?”
“叶公子,雪莹很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久久的沉默之后,曹雪莹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叶宇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随即用笑声掩饰道:“曹小姐此话又从何说起,我就是我,又何来真伪之说?”
“请恕雪莹孤陋寡闻,从未听说叶承天这个名字,但公子机智之才,实在是让人叹服,倒是有”
“有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有些像当朝的叶学士?”叶宇见曹雪莹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即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曹雪莹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微微一叹自语道:“是雪莹想多了”
“你的确是想多了,叶学士如今可是位极人臣,据说此次代天巡狩,不日就会来到绍兴府”
叶宇说着,佯作寒酸卑谦自嘲道:“你瞧我这白衣之身,怎敢与叶大人相提并论?”
“可是你应选了招婿考核,而且也顺利通过了呀!”
一听曹雪莹说出这话,叶宇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是白说了。心说这姑娘真是死脑筋,都已经说了是场误会,怎么还如此的固执。
既然说不明白这件事,叶宇所幸就懒得再提此事,而是将其送下山后,便径直回到了菩提寺。
因为对于伪币一事,实在是千头万绪,他需要好好的理清楚。
铸钱监为少府监属官,亦领于诸路监司。如今南宋在各州所设钱监只有十处,这其中一处就在利州绍兴。
这无论是铜钱亦或是铁钱出现了伪币,这就与铸钱监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会子便钱的发行,则直接由户部的会子库运行。
所以这问题的症结,真是如百里风说的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这只是为了牟取暴利,倒也不是太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