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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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日恭王送他的礼物,叶宇深知这是贿赂自己,无非是想让他在整顿吏治之时,对虞允文一党的官员做些让步。
但此时此刻,叶宇所在意的不是赵惇送礼的意图,而是这千手观音背后的故事。
这千手观音,为何会落到了赵惇的手里?
要知道林薇菡的信中,说了报灭门之仇的是一个姓肖的男子。
若是孙铭没有将千手观音出售的话,那这个姓肖的男子时最有可能得到千手观音。
若是这个姓肖的神秘男子,真的得到这尊千手观音,那这个姓肖的男子又与赵惇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这千手观音不会无故落到赵惇的手上。
即便是别人的进献给赵惇的礼物,这也是有迹可循的一个线索。
在望江楼中,叶宇很想用言语试探赵惇,但最后还是压住蠢蠢欲动的心。
因为他虽然不知道这事情的缘由,但几件事情都与恭王赵惇有着莫名的关系。
所以在未有了解清楚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佯作不知。
进入城中,叶宇撩开轿帘看了一眼街边的商贩,随即又无趣的将轿帘放下。
突然叶宇感觉轿子停了下来,正欲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轿子外面传来一阵口角之声。
“你这算命老头真是的,这竹幡险些砸伤我了!”在前面领路的阿宽,此刻正与一个老人争吵着。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十分歉意的赔礼道:“实在对不住小兄弟,方才一阵怪风吹过,吹断了栓竹幡的绳子,实在是抱歉”
揉了揉泛红地额头,阿宽十分晦气的撇了撇嘴:“真是倒霉,以后拴好你的竹幡!”
阿宽说完觉得余怒未消,随即看着横在街上的竹幡,就晦气的踩了一脚。
“阿宽,不得无礼!”
此刻叶宇已经从轿子中走了出来,见阿宽越发的盛气凌人,于是便出言喝止。
“少爷,是他”
阿宽一脸委屈的正要辩解,却被叶宇挥手打断:“这位老人也是无心之举,既然已经向你道歉,你又为何践踏老人家的竹幡?”
一番训斥,阿宽愧疚的低头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叶宇随即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人,见这名老人虽然年过半百,却目若朗星透着精芒。
让叶宇感到一丝怪异的是,眼前这位老人身为算卦之人,却不穿水火道袍,竟以一件儒生装扮站在卦摊前,这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叶宇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称呼老人道长,还是称呼先生。
“不敢!不敢!”这位老人急忙还礼,态度不卑不亢甚是得体。
叶宇表达歉意之后,顺手将地上脏污的竹幡捡了起来。
身为算卦之人,这竹幡就是一种招牌,对于这一行业的人来说,是个尤为重要的门面。
所以阿宽与老人争吵,叶宇可以不予理睬,但是践踏老人的竹幡,就是一种恶劣的行径。
他叶宇管不了天下人的行为道德,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就要懂得尊重别人。
叶宇捡起那根竹制的竹幡,随意看了一眼,见上面写了两行字,上书:忘中浮云轻,九九尽归一!
简简单单十个字,倒是蕴含了道家的诸多妙理。
将竹幡亲手交还给老人,随后便转身准备坐轿子离去。
可就在他准备走进轿子的那一刻,却双眉微微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接着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面竹幡,向老人请教道:“老人家这竹幡上所题诗句,可真是暗含玄机啊!”
“哦?这位公子莫非也懂得玄门妙理?”老人轻捻胡须,似有深意的轻轻一笑道。
“略知一二!”
老人一指街旁的挂摊,含笑一礼道:“若公子不嫌弃,可在此入座相谈”
“甚好!”叶宇没有推迟,便来到简易的卦摊前坐了下来。
“测字还是卜卦?”老人依旧挂着笑意,只是在端详叶宇相貌良久之后,眼中的笑意里却多了几分惊异。
叶宇看了看挂摊上的摆设,随即笑了笑:“那就测字!”
说完便接过老人的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花字。
之所以写这个字,叶宇也是随心而为,也许是他想起了林薇菡信中那句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不知公子想问些什么?”
叶宇沉吟了片刻,随后轻声道:“都说说吧”
老人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着这个花字,接着摇了摇头道:“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岁一枯荣,这个字不好!不好!”
“哦?何以见得?”叶宇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一花一世界,花乃草木,故此草、世、木三者合一,乃是一个葉叶字,公子可是姓叶?”
叶宇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却笑了:“测字卜卦,无外乎察言观色搜罗信息,这一点道长倒是有眼力!”
老人却是摆了摆手,也不予辩驳,随即又接着道:“花,终究乃是草木之物,而公子这个花字,笔力极为萧条,透着一种冷清之象”
“那又如何?”
“说明公子身边已经有草木凋零!”
“草木凋零”
叶宇这一刻神色微微有些错愕,他想到了林薇菡的死。因为林薇菡三字都是花木之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草木凋零
第183章 捡个师傅()
不得不说,算卦老人的这句话,让叶宇突然有了很多感触。
沉默良久,叶宇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轻声道:“道长所言颇有些道理”
不过说到此处,叶宇突然话锋一转:“既然是相互交流,来而不往非礼也,晚辈也要测一测道长的姓氏!”
“哦?公子也会测字?”老人一听叶宇说出这句话,顿时也来了兴趣。
“不,叶某无需测字,就知道道长的姓氏,不知道长信不信?”叶宇盯着眼前的老人,露出了一丝淡笑。
“呃,呵呵,莫非公子真的能掐会算不错成?不过以公子的年纪,似乎这不大可能”
叶宇却自信的露出一丝诡笑:“道长,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公子要赌什么?”
“叶某要是算对了道长的姓氏,那道长就必须答应叶某一件事若是算不对,叶某自当奉上重金以作赌资,不知道长以为如何?”
老人沉吟里片刻,随后爽朗的笑了起来:“好,只要公子能算对贫道的姓氏,贫道甘愿认输又何妨!”
“道长是不是姓王?”
“”
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面带惊愕,叶宇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于是又道:“叶某不仅算到道长姓王,还知道道长的名讳,以及道号”
“这”
“道长名讳是王中孚,字允卿,不知对否?”
“”
“道号重阳子,世称王重阳,不知叶某所说的对不对?”
“”
老人被叶宇连续追问,顿时觉得有些无奈,最后摇头笑了笑:“叶学士果然是智慧过人!”
“看来王道长早就认出了晚辈。”对于王重阳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叶宇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王重阳也不隐瞒:“不错,只是贫道没想到叶学士如此睿智”
“王道长过誉了,其实你这竹幡上早有提示,晚辈不过是窥探到了其中玄机罢了。”
竹幡上有忘中浮云轻,九九尽归一十个字,其中既暗含了道家的无为思想,又嵌合了王重阳的名字。
忘中浮云轻,其实不过是王中孚允卿的谐音而九九尽归一,其实也就是九月九日重阳节。
王重阳看了看叶宇,欣慰的点了点头:“能够对贫道名讳知之甚详,普天之下也是难寻,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句话不是恭维叶宇,因为王中孚这个名字,是王重阳年少之时所用,之后改名为王知明,就再无人知道王重阳的原名。
而叶宇对于王重阳的姓氏名讳如此清楚,除了后世受到了金庸武侠小说的影响,更主要的是王重阳在道教中地位。
王重阳是世界道教主流全真道的开宗者,后被尊为道教的重阳开化辅极帝君与北五祖之一。
其实叶宇之所以猜出老人是王重阳,除了那两句诗词外,还有就是他在递还竹幡之时,看到了老人的手心以及虎口,有着厚厚的老茧。
这些老茧显然是练武之人才有,绝非一般道士以及农夫所能拥有。
再加上这位老人气质非同一般,才会让叶宇对这竹幡上的诗句有了琢磨。
“贫道愿赌服输,不知叶学士需要贫道答应什么事请?”
“晚辈早就听闻北地终南山,王道长的武艺超群,因此想请为王道长传授晚辈武艺!”
叶宇直抒胸臆,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今日遇到了王重阳,他就没有打算轻易放过。
他虽然知道王重阳,并非武侠小说里那样天下第一。
但历史上的王重阳,曾参加金国的武举考试,并且夺得了武状元的头衔,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倒不是叶宇贬低宋国而抬高金国,但就武举而论,金国武状元的含金量要比宋国高很多。
而且以王重阳一个汉人的身份,在金国的统治之下夺得武状元,这就更能说明武艺的卓绝。
如今时隔几十年,想必武艺也已经如臻化境。
王重阳听了叶宇的话后,轻挑眉头自语道:“难道真被那疯和尚说准了?”
“呃,王道长口中的疯和尚,可是济颠圣僧?”叶宇听力极好,王重阳私下嘀咕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错,就是那个疯和尚,他说贫道此次前往江南传道,会有一段师徒缘分!”
叶宇闻听此言顿时狂喜不已,随即就要当即行拜师之礼。
此刻他也忘记自己的身份,更忘记了这个场合的不妥之处。
“且慢!”
王重阳随即托起叶宇欲要下蹲的身子,接着道:“练武要练早,叶学士如今已是而冠之年,恐”
就在王重阳无意触摸到叶宇的脉搏时,他突然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到了最后他已经忘记了他要说什么。
而是紧紧地压住叶宇的脉搏,替叶宇把起了脉。
王重阳的这一举动,让叶宇心中顿时紧张不安起来。
他本想将手臂迅速抽离,可王重阳仅仅是两根手指,就已经让他右臂难以举动。
“道长,莫非晚辈身子有疾?”
叶宇看着王重阳,那神色几经变幻的脸,心情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凝香梧桐,天大的造化!”沉默良久的王重阳,一脸感叹的轻声道。
“道长”
王重阳见叶宇一脸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凝香梧桐,不仅有肉生白骨之功效,而且还可以洗筋伐髓改造体质!”
“洗筋伐髓?当初圣僧只说这凝香梧桐木,煮茶饮用可治愈腿疾旧患。”
“这个疯和尚,可真是舍得,百年以上的梧桐木的精华所在,凤栖梧桐便是如此。不过以贫道判断,你服用这梧桐木可不止百年”
“这”
叶宇这一刻开始犹豫了,他怎么觉得这有些玄乎,难道还真有什么洗筋伐髓的说法?
看着叶宇面带质疑,于是问道“你是否觉得,你的身体有些异于常人?”
“异于常人?”
叶宇对于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事情,似乎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
当日在钱塘江畔遇袭,背后中了剑伤能够短时间痊愈尚且不说,单说那一夜船舫里与胡媚儿的鱼水之欢,就让叶宇觉得有些诡异。
要知道背后所中的剑伤不轻,但他依旧是生龙活虎攻城拔寨。
再有就是自己的力气似乎大了很多,七夕佳节将赵悌的随从捏躺在地上,临安府衙拎着尤褒,犹如拎小孩一样轻松
这些以往叶宇都没有太过留意,但今日王重阳一番提醒,倒是让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确有了一些变化。
“习武之人,基本功最适合时期是在幼年,只因这个时期的人,骨骼柔韧性是为最佳。而二十岁再去习武,虽不算太晚,但终究难以大成,因为资质已经成型难以改变。”
王重阳说着,继而看了看叶宇道:“而你则不同,洗筋伐髓之后的筋骨,远比常人强上许多!单论这一点,你就比常人优越十年之功!”
“那,道长的意思”
“你要答应贫道一件事,如此贫道才会倾囊相授!”
叶宇此刻早已喜出望外,郑重施礼道:“师傅吩咐,弟子岂敢不从?请随徒儿回府,再慢慢叙谈不迟”
不问是什么事请,先把师徒这层关系确定再说。
王重阳对于叶宇的小心思,自然看得十分清楚,但也不予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