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法外-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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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家伙很可能已经逃走或者隐藏了起来;就算他们还在那里,fic也不可能派遣一支军队进入罗马尼亚。两支小队的失败证明了特种作战只会成为添油战术,fic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也只有一支军队才能让在座的人安心下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所有人都明白,触发放电器的线索已经断了。派遣与曹毓文私交不错的杨峥前往营救,fic已经将重点放在了曹毓文身上。他们希望救出或者干脆的干掉掌握了太多机密的曹毓文,一旦他在严刑拷打之下吐口,就会给fic造成无可弥补的损失。
“我们需要新的行动计划。”
房间里就他们五个人,由余秋亲自操作他称为“幻灯片演示”的那台机器。这台幻灯机比起以前的机器有了很大的改进,它能够把高清晰度的彩色幻灯片一张接一张投放到等离子屏幕上。只要按动遥控器上的按钮,便能够显示图片的任何指定部分,还能把这个细节放至全屏。
余秋一张张的播放着情报机构提供的全部资料。这些资料的来源并不仅仅是fic,四十多个国家的情报机构一直在把他们的发现传输到中央数据库里。除了某些无赖国家,还有索马里那样内乱不断的国家,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在共享伊斯兰极端主义恐怖分子的信息。
摩洛哥提供了自己国家的一些目标人物;也门传来了他们南方地区的一些姓名和人物肖像;沙特阿拉伯尽管羞于启齿,也还是报送了一份本国名单上的恐怖分子照片。
余秋凝视着屏幕上闪现的这些人。有些是在警署里拍摄的大头照,其他的是用长焦距相机在大街上或宾馆里抓拍到的。还放映了同一张脸可能的变化:留胡子或不留胡子,穿长袍或西装,长发、短发或是光头
。
这些人,有的是极端教派的毛拉和伊玛目,有的只是跑腿打杂的小喽罗,还有的是已知的为恐怖分子提供资金、运输和安全屋的人。
当然还有那些大人物,那些掌控全球各分支机构并直接与最上层联络的人。所有的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上了fic的黑名单,是自由半岛的恐怖分子。
有些已经死了,如二号人物穆罕默德阿蒂夫,在伊拉克被明军的一枚炸弹炸死。他的继任人被伊拉克新政府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接下来的继任人也已经死了。再就是现任的。
屏幕上也出现了塔菲克库瓦博士的脸,这人已在五个月前从巴基斯坦白沙瓦一座房子的阳台跳楼身亡。接下来的几副面孔,是“自由半岛”组织在沙特阿拉伯的新头目萨乌德哈穆德乌塔伊比,他很可能还活着。
也有些名下是空白的,只有头部的轮廓,白色背景上一个黑洞洞的头。这其中包括“自由半岛”组织在东南亚的头目汉巴利,这人很可能就是最近印尼巴厘岛爆炸案的幕后策划者。令人惊奇的,还有“自由半岛”在美国的负责人。
“六个月之前,我们知道了他是谁,”余秋说,“但他很快就消失了。他回到了中东,日夜都在躲避追捕。”他指着屏幕上自由半岛的一个小头目说:“时间过了一个月,边防军在一次与走私贩的交火中,全歼了一伙走私贩与偷渡者。结果却有意外的收获。”
屏幕上换了一张照片,浑身浴血,正是那名叫哈桑的小头目。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本人策划了包裹行动。”余秋自信满满的说:“我用了三周时间去物色人选,搜集有关哈桑的一切资料。是的,这个计划就是包裹行动。直到两天前,所有的事情都已就绪。我们的包裹准备好了。”
屏幕再次切换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与哈桑几乎别无二致的面孔。不论是身高、脸上的表情,还是眼神中的凶狠,那就是哈桑。但照片拍摄的时间却显示是在一周前。
戴礼荣深吸一口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我明白了,你是打算派遣特工潜入自由半岛的内部。”
“完全正确。”余秋回答道。
事实上有关潜入自由半岛内部的行动,fic一直有人在提议。但fic总计一万两千名雇员中,会说阿拉伯语的只有两百出头,会说阿拉伯语且有着外勤经验,并且有些鲜明中东人面貌特征的简直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自由半岛的组织严密性,密不透风几乎没有踪迹可循的自由半岛,是不可能让一个外人轻易打入内部的。
即便是加入了,恐怕也得被大发去自由半岛在中东各地的训练营,之后成为自由半岛圣战的炮灰,高呼着安拉至大冲向驻伊明军引爆身上的炸弹,或者打出卡拉什尼科夫弹夹中的子弹。
fic真正需要的是一名打入自由半岛中上层的间谍,这也使得这项提议一直没有成行。与会的其他四人彼此用眼神交流着,他们能看到彼此眼神中的振奋。
自由半岛是一颗毒瘤,这个恐怖组织几乎跟所有与大明作对的组织或者国家都有联系。fic搜集的繁杂情报中,有几条函待验证的情报直接将自由半岛与皇家一号联系在了一起。将fic的特工整容成自由半岛失踪的中高层,鱼目混珠,这主意太棒了!
戴礼荣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有些不确定的说:“他是我们的特工?”
“现在是了
。”余秋说。
戴礼荣敏锐的发现了问题所在:“现在?”
余秋点点头,说:“他叫阿米尔汗,四个月前还是阿富汗真主复兴组织的成员。阿富汗当局的一次秘密行动中,他受伤被捕。之后被我选中招募。”
戴礼荣开始皱眉:“一个阿富汗人……”在戴礼荣意识中,阿富汗人跟中东的阿拉伯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信仰疯子。他知道余秋策反的时候肯定抓住了阿富汗人的把柄,但戴礼荣不敢确定阿富汗人放出去之后究竟会选择心目中至大的真主还是那些把柄。
瞧见戴礼荣的犹疑,余秋保证说:“我可以为阿米尔汗的忠诚担保,这家伙与自由半岛有深仇大恨。”
“嗯。”戴礼荣沉吟了一声,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他知道这件事余秋在背后肯定搞鬼了,阿富汗人依旧是一枚定时炸弹,就跟那个出发去营救曹毓文的杨峥一样。但戴礼荣现在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他必须尽快拿出辉煌的战绩来平息皇室与内阁的怒火。
“他已经准备好了么?”
“完全没问题。”
再一次得到余秋的保证,戴礼荣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派出包裹。看看阿富汗人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奇迹。”
……
阿富汗,坎大哈北部桑金监狱。
监门“呼”的一声被打开了。
“囚犯伊兹玛特哈桑,站起来!面朝墙。摆好戴手铐的姿势。”
一条链子缠在囚犯腰部,铁链垂落下去与脚踝上的镣铐拴在一起,另一副铐住手腕,让两手紧靠在一起垂在身前。囚犯这个姿势只能拖着脚步行走。
在六名武装卫兵的警戒下,走到牢房的尽头只是一段很短的距离。那辆戒备森严的卡车车厢尾部装有踏板,在司机与囚犯之间有网状隔板,车窗也是全封闭的。
当囚犯被命令走出监牢,走到前方的小广场上的时候,他在强烈日光的刺激下不停地眨着眼睛。
他摇摇他那头发蓬乱的脑袋,看上去一脸迷惘。眼睛习惯了强光以后,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了等待在那里的囚车,还有一群预警在凝视着他。其中一个狱警走上来招手示意。
他顺从地走在被太阳烤得发烫的沥青路面上。虽然他戴着手铐脚镣,但仍有六名卫兵一直走在他的周围。他转过身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度过了一个月悲惨岁月的地方。然后,他慢慢地走入囚车。
在监狱上空上百公里的高空中,间谍卫星将监狱发生的画面同步传输到了fic。
“你的那个人上路了。”看着卫星画面,局长戴礼荣说。“万一他们最后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唯愿真主对他慈悲。”
按照计划,囚车会前往阿富汗北的喀布尔。行进途中会有一股真主至大组织的恐怖分子发起袭击。当然,那些恐怖分子的确是恐怖分子。只是他们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了。余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阿米尔汗能顺利的潜入自由半岛,否则就意味着他半年来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第479章 479 旅程()
几分钟之后,囚车开动了,后面跟着装载阿富汗特种部队战士的卡车。 复制本地址浏览他们驶入朝南通往喀布尔的公路。到天完全黑下来时,囚车与卡车分开了,这段情景后来官方会描述为一次不幸的事故。囚车独自前行。
波尔伊查基监狱坐落在喀布尔东边、靠近喀布尔平原东缘的大峡谷里,是一栋让人望而生畏的建筑。这座监狱由阿富汗的秘密警察控制,里面经常传出刑讯时的凄厉尖叫。
世界大战期间,那里有几万人再也没能活着走出来。自从阿富汗共和国新的民选政府诞生后,这里的条件已有了很大改善,但它的石头城垛、巷道和地牢似乎仍然回荡着鬼叫声。幸运的是,那辆囚车永远没能抵达那里。
在甩掉那辆监护的军用卡车后,一辆皮卡车从前方十公里的一条支路驶出来,跟在囚车的后面。皮卡闪了几下灯光,囚车司机就停在了事先侦察好的一丛矮树后面的路边平地上。在那里,犯人“逃跑”了。
囚车一离开周边的警戒范围,囚犯的镣铐就被卸去了。在囚车行驶中,他已经换上了暖和的灰色羊毛衣袍和靴子。就在停车前,他已经把一条令人生畏的自由半岛黑头巾围在了额头上。
尤素夫准将早已从卡车的驾驶室出来,坐上了那辆皮卡,现在是他在指挥。皮卡后部的敞开式车厢里有四具尸体。
这四具尸体都是刚从市殡仪馆里取来的。其中两具蓄着胡子,身着塔利班服装。他们的确是恐怖分子,只不过在两天前刚刚在反恐行动中被击毙。
另两个死于交通事故。阿富汗的公路大都是坑坑洼洼的,要想平稳地行驶就得开到道路中央去。如果对面有车过来就避让,会被视为胆小鬼,当然逞强的结果就是车毁人亡。这两具没留胡子的尸体穿着狱警的制服。
人们将会发现,这两个狱警已经拔出了手枪,但还是死了。几颗子弹射进尸体。路边伏击的真主至大武装分子也有两具尸体分散在路旁,显然是警卫死前开枪打死的。囚车门已被鹤嘴锄砸坏,敞开着。这就是第二天晚些时候,这辆囚车被发现时的情景。
场景布置完毕后,准将坐到皮卡车副驾驶座上。被解放的囚犯爬进后车厢,与带他过来的两名特种部队战士坐在一起。他们三人都把头巾下垂的那一端拉上来遮住脸,以抵御寒冷。
皮卡车绕过喀布尔,穿过乡间,最终抵达了南下通往喀布尔的公路。在那里,每天晚上都有一长溜大篷车在路边等待,这幅景象全亚洲人都知道。
这些汽车看上去都像是一个世纪前生产的
。它们行驶在中东和远东地区的道路上,发出隆隆的响声,喷出一长溜浓烟。还经常能看到它们抛锚停在路边,司机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买到所需的配件。
这些车能沿着石子路或土路穿行在荒凉的山坡上,并能翻越高高的山岭。有时候人们会在道路下方的峡谷里找到已经摔散的大篷车骨架。但它们是这个大洲的商业运输的主力,载运着五花八门的商品,运到那些偏远的小村镇去。
多年前,因为它们的装饰,大明把它们称为大篷车。车身上的每一个空白处都被仔细地涂上了宗教历史场景,分别代表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锡克教和佛教,还常常混合起来。车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饰品、彩带和箔片,甚至还有铃铛。所以它们在行驶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阿米尔汗从车厢里跳下来,走到驾驶室旁。方向盘后面的那个人用方格子头巾遮掩着脸。
在另一边,尤素夫准将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这里是道路的尽头,旅程的开始。阿米尔汗转身时,听到了司机的声音:“祝你好运。”
阿米尔汗转过身子,朝着车队前方走了过去。在他身后,那辆皮卡车掉头返回喀布尔去了,尾灯渐渐暗淡下来。在驾驶室里,尤素夫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听电话的是余秋。准将咕哝着说了两个词,然后通话就结束了。
十分钟之后,局长戴礼荣接到了余秋的电话:“包裹行动开始运行。”
在一条寒冷的坑坑洼洼的公路上,阿米尔汗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皮卡车的红色尾灯已经消失了。他转身继续前行。现在,他已经成了那个叙利亚人。
他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