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比寻常:萌妃十三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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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日出到迟暮()
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冰冷疏离的,很少有这种时候,夏绾觉得整颗心都要化了。
她咳了一声,“别煽情了,娃给你抱。”她怀里抱着哥哥,说着就往他怀里塞。
萧平遥的脸立马黑了,不是他不想抱,实在是他没有这项技能。
夏绾自然也知道,第一次抱孩子的时候,他伸平了两只手,试了好几下,都无法把这团看起来肉乎乎的东西抱起来,她在一旁看他纠结的神情,差点笑岔气。
后来是她硬塞进他怀里的,他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抱着娃娃动都不敢动一下,后来她接过去之后,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夏绾发现,他满头都是汗。
从那之后夏绾总是拿这个笑话他。
萧平遥果然黑了脸,侧身避开了,然后绕到她的身后,伸手抱住了她,“不,你抱着,我抱你,一样的。”
夏绾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去你的,别把孩子教坏了。”
“就当提前演练了。”
夏绾:
她无语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你给他们取名字了吗?”
他笑了笑,“早就让了,哥哥取名宁辰,妹妹取名宁夜,小名你来取就好。”
“萧宁辰,萧宁夜,有什么寓意?”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温柔的笑,却并没有回答她,轻笑着摇了摇头。
哥哥忽然哭了起来,夏绾也没空再追问他,去哄孩子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却是睡着了,萧平遥让奶妈把孩子抱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人,他从后面抱住了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绾儿,你也安定了下来,我该去履诺平定西疆了。”
夏绾正叠着两兄妹的小被子,手忽然顿了下来,“大概要多久?”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可还是觉得担心,越担心他,就越害怕失去他。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手指扣在她的掌上,与她十指交握,无声的安抚着她。
她转过身,默默的回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停的眨眼睛,害怕自己惹他担心。
他都看在眼里,却并不戳破,这场仗,无论是从夏绾考虑,还是从萧影考虑,还是从整个国家考虑,他都没有逃避的理由。
孩子才刚满一个月,萧平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做什么,吻了片刻就放过了她。
他笑了笑,“放心,西疆大军本来就不多,而且各族分散,兵力也是参差不齐,很难形成合力,放眼整个西疆,除了他们的首领还可以勉强一看,其他不过是一盘散沙,至多两个月,就能彻底平定下来。”
夏绾也笑,“好,我相信你。还有我等你。”
“我已经点好了兵,明天一早出发。”没有提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可现在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又觉得这样似乎是更狠心了。
这夜,夏绾睡的并不好,他一直在她身边守着,清晨的时候才吻了吻她的脸颊,披上了甲胄,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在睡,他默默地在心里说:宁辰,宁夜,它的寓意――我愿护你安好,从日出到迟暮,永无休止。
第252章 让我带她走1()
出了行宫,有人过来请示,“将军,鹿城带过来几个俘虏,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萧平遥想了想,“交给夫人处置,死生随意。”
“是,将军,只是夫人善良,怕是会心软!”
“她有分寸。”她的确是善良的,可有时候也果决,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比如上次,从皇宫逃出来,没有贸然行事,选择红叶别院逃走,搭上林靖这条线,不得不说,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对局势的把握还是很清楚的。
她感动他来寻她,他又何尝不感动,她抛弃唾手可得的荣华,九死一生逃出来,只为和他相遇。
既然她选择了他,他定然会还她一个一生一世。
萧平遥点将领兵,金戈铁马,早已看过无数遍,却没有一次比这个时候更意兴阑珊。
墨琛从行宫过来,站在他的身后,小声的汇报,“将军,夫人醒了,小世子还在睡,夫人去了奶妈房里,在逗小郡主,与平常无异。”
萧平遥点了点头,挥剑,出发。
心中却有细细密密的疼在蔓延,他知道她在逞强,为了不让他担心,也知道自己抛下刚刚怀胎生子的她,多少是有些残忍的。
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够推卸的。
鸣镝声响了数遍,最后渐渐的听不见,夏绾知道,他已经走了,她其实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她一直相信,穿过生死和寂寥,在漫长的时光里,她终究会和他厮守在一起,多么清晰明了的结局,是一直看的见的。
所以,她并不害怕,她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他凯旋归来,脱下一身甲胄,低头温柔浅笑,然后亲吻她。
“夫人,小郡主尿尿啦”奶妈提醒她。
“噢”,夏绾回过神来,开始给她换尿布,多少有些手忙脚乱,奶妈轻笑,“夫人还年轻,这养孩子啊,可不容易嘞,操心操神,可磨人了呢!”
夏绾也笑,只要想想孩子身上有一半他的血脉,他和她相融在一起的血液藏在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她就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仿佛她和他之间被牵了一条线,他们彼此握着一头,然后从此生死欢离,都再也挣不开对方。
奶妈帮夏绾换好了尿布,小心的把孩子用被褥包起来,“蝎主怕是冷啊,嘴唇都紫了。”说着,她吩咐丫鬟,“去,把柜子里厚的那条被褥拿过来。”
丫鬟嘟囔,“虽然是暮秋,可还是很热啊,怎么会冷?”
有人把小世子也抱了过来,“奶妈,小世子醒了,你给喂喂奶?”
“诶,好嘞!”
又有人过来叫夏绾,“夫人,鹿城那边送来几个俘虏,将军说让您来处置,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夏绾起了身,喂养孩子,她奶水也不够,也管不了,有奶妈在,她不用操心,就点了点头,跟着侍卫去了。
夏绾又看到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上次见,还是在鹿城南巷府邸的别院,只是这次多了一个女人,又少了一个女人。
多的那个女人站在楚城身后,离了两三步的距离,像是不敢靠近一样。
第253章 让我带她走2()
侍卫伏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是楚城的妻子,前几天来了,非让我们把她和他丈夫关在一起,她一直在求我们,我们也是看她可怜,楚城很生气,让她走,她又不走。”
夏绾不由想起这位楚二夫人找她给楚城做妾的事,那时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大约是不喜欢楚城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只怪她把爱情看得太简单,其实它远远要复杂的多,恨或者爱,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
个中曲折,她也不想知道,可现在,她竟然有种莫名的同情,或许也不是同情,就是不忍心看着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互相伤害。
她也想起萧平遥兵临鹿城的那个雨夜,琉澈在她身上肆意的发泄,是楚城出手教训了琉澈。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且他也并没有那么坏。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成者王,败者寇,从来都是如此,也没什么对与错。
而那个少了的女人,是琉澈。
她问:“百里琉澈被关在哪里?”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被将军亲手杀了,将军怕您心软,就没告诉您。”
夏绾的心头跳了跳,他为她做了所有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她有什么好说呢?只能用余生来偿还。
“放楚城和他的妻子回去,至于明伊和明贤父女两个,都是行医之人,让他们去军队的军医处挂名吧!也算将功补过。其他的,发配充军,永世不得召回。”她是善良,可并不软弱,如果不是这些人,她不会到生死一线的地步,如果不是萧平遥及时赶来,她不敢想象。
侍卫却觉得夫人还是心软,“夫人,如果不是楚城的探鹰,您在奉城的时候,他们不会那么快找到您。”
夏绾闭了闭眼,“让他们走!”她希望自己给他们一个机会,老天也会给她和萧平遥一个机会。
侍卫踌躇了片刻,还是照吩咐做了。
处理完他们,夏绾觉得有些累,心累。
这些个争斗,到最后又争出了些什么?不是双赢的局面,是两伤的局面,还是现代人聪明一些,很少动武了。
她去看哥哥和妹妹,哥哥又在睡,妹妹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郡主呢?”
“回夫人,被舅爷抱走了。”
是漠北王,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人也清瘦了不少,夏绾虽然一时难以接受,可他毕竟是她亲舅舅,血脉,是无法割舍的,他也时常会凝望她,像是透过时光,去看另外一个人。
他很喜欢两个小不点,时常会过来逗一逗,看一看,夏绾也不觉得奇怪。
“那我去看看。”
她去了前院,孩子由奶妈照看,他正在试图抱她,显得有些笨拙,小丫头忽然弯起眼睛,像是在笑。
他很开怀,仰头大笑起来。
这场面,多少是有些温馨的,夏绾的脸上不禁也挂了一丝笑意。
奶妈看见她,笑道:“夫人,刚刚小郡主笑了呢,你是不知道,小郡主一直哭闹,今日好不容易才笑了!”
“一直哭闹?”夏绾皱了皱眉,“怎么没人告诉我?”小丫头不好看管,奶妈总是抱来让她看一眼,就又抱走了,夏绾都怎么见她。
第254章 让我带她走3()
奶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再想遮掩,也已经晚了。
“夫人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了大夫看,他们也说没什么事,可小郡主就是一直哭闹,嘴唇还发紫,起初我以为是冷的,可给她包再厚都无济于事。”
夏绾的心空了一瞬,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凑过去看,小丫头的嘴唇的确是发紫,前几天也有,但是不太明显,今天好像更严重了些,而且听她呼吸,好像有很不顺畅的感觉。
一个念头忽然在夏绾的脑海里闪过!
她连忙把包着妹妹的小被子给拆开,露出她柔软的身体,然后俯身将耳朵贴在她的心脏,心跳一下下的传到她的耳朵,像是死亡前的鸣钟,无异于凌迟。
夏绾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小丫头许是觉得冷,挣扎着哭了起来,漠北王手忙脚乱的把小被子给丫头盖好,“哪有你这样当娘的,不是折腾孩子吗?”
夏绾面如死灰,眼泪突然而至,不住的往下掉。
漠北王顿时有些慌,“我不是要怪你,你别哭啊!”
奶妈有些忐忑的跪了下来,“夫人,小郡主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夏绾忽然很想放声大哭!
先天性心脏病啊!
她是学医的,病例接触的太多,敲就有这种。
一般在六岁之前就会发作,运气不太好的,十岁都活不过,运气好的,也活不过二十岁,还是在手术的前提下。
她实习的时候,有一次送去的一个孩子,就是现在这种情形,嘴唇乌紫,呼吸困难,断定为先天性室间隔缺损,那个孩子的父母是个市级的官,院长召了所有的专家进行会诊,会诊结果是听天由命,没有治疗的必要,对父母来说,付出的心血越多,到时候会越难以割舍,对孩子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折磨。
后来医生把x光片给母亲看,“看,这就是那个缺损,您的孩子缺损更严重,是一个明显的孔,所以你可以去听她的心跳,与正常人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我们建议,保守治疗,如果您实在割舍不下,可以把孩子交给我们处理。”
她还记得那个母亲,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放声大哭,悲拗欲绝,她那时候也很理智的想,早一点割舍也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是如今发生在她身上,她痛苦的几乎要死去,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倾注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如今,要她怎么割舍?
漠北王看她面如死灰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夏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每说一句,心就痛一分,说到最后,心已经麻木,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萧平遥说,让她怎么开口?
漠北王听完,面色冷清难辨,他说:“让我带她走。”
夏绾抬头看他,他接着说:“我孤独太久,很少有人能给我作伴,与其让你们留着痛苦,不如交给我,漠北有一位神医,是我的一个忘年交,我想带回去让他试一试,多一分希望,就多一分可能,你说是不是?”
夏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