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这么简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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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兴奋的对曾子墨说:“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好的观景台的?”
此话一出,我才觉得是废话一句,就好比我自己设计的程序有什么功能,难道我都不清楚?
“这间旅舍就是我设计,我当然知道了!”曾子墨一边拍照一边对我说。
“你也太狡诈了,早知道我就选朝南这间了!?”我郁闷的说。
“呵呵,神童,我可以让你先挑的!”曾子墨拍完一张,又换了个角度。
说来也是,明明是我主动挑的朝北的房间,也不能说曾子墨使诈。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
“子墨,看在我今天送你生日礼物的份上,能不能换个房?”我笑着同曾子墨有商有量。不过我也知道可行性不大,换了我,我也不会换。
“要换房?我考虑考虑……”曾子墨扬起头想了想。哦,有的商量,我暗暗高兴!
“只要你答应换,我今晚请你吃饭!?”我继续诱之以利,这个时候当然要趁热打铁。
“今天我过生日,本来就该你请客!”曾子墨对这个交换条件不满意。
“要不这几天我给你当导游兼拎包!你想,你每去一个景点,都有一个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导游给你娓娓道来每个景点的传奇历史趣闻轶事,这是何等开心的事情呀!且,如果你买了一堆特产工艺品,对了,还有那个大炮筒,我都可以免费帮你拎包肩挑背扛,让你轻松出行,哇,太赚了,要是我肯定换了!”我说的天花乱坠,快赶上当年骗包身工那些“老乡”了。
我最擅长的,就是在做交易的个时候把水搅浑,让对方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等东西到手了在来个死不认帐,反正无凭无据。
“哦,这到可以考虑考虑……,”曾子墨又想了想,说:“哎,不行不行,我专门设计了这个观景台,一定要好好享受!”
丫的,感情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口舌,看见曾子墨一脸坏笑,我知道肯定又被忽悠了。
不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个诡计又上我心头。
“子墨,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把房间换给我,如何?”
“可以,不过你先说赌什么?”
“很简单,就赌我能在两分钟内能让你说出‘黑色’的‘黑’字来,你信不信?”
“真的?”曾子墨想了想说,“好吧,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我问你的问题,你都必须回答!”
“可以!”
“那,开始了!听好了,竹子的叶子是什么颜色?”我看了看曾子墨,心里面暗笑。
“绿色!”曾子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哈哈,说了吧,你说了‘绿’字了吧,好了换房吧!”我兴奋的说。
“嗯,什么呀?”曾子墨吃惊的说,“你刚才明明和我赌的是‘黑色’的黑……”
‘黑’字刚一出口,曾子墨就发现上当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后悔的看着我站在旁边得意的坏笑。
我从小用这招忽悠人,还从来没失手过,屡试不爽,连曾子墨这么聪明的人都上当了,我想我这招去春晚忽悠本山大叔估计都有效。
“哈哈,这次可以换房了吧?”我此刻的心情可比前几年本山大叔‘卖拐’成功。
“神童,你赖皮!”曾子墨半真半假恨恨的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曾子墨这种小女生的生气表情,真的好可爱,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没事,知道这招的人不多,下次你可以用来忽悠别人,再找回来!”我得意的一边笑一边说。
“神童,别高兴的太早了,”曾子墨突然又笑了,说:“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是吗?”看来曾子墨和我“杠”上了,我最喜欢和人抬杠了,文兄,二胡三石等人都‘杠’不过我。
“科学推理上有个原则叫什么?”曾子墨笑着问我。
“谁声称谁举证呀!”
“呵呵,既然你说我和你打赌换房,你拿出证据来呀?”
这下可真把我难倒了,以前我老拿这招“死不认帐”去忽悠别人,没想到竟然轮到我了。
曾子墨见我无言以对,笑着说:“一人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曾子墨调了调焦距,说:“神童,你过来看,能看到枫桥了!”
我赶紧凑过去,透过架在三角架的佳能MARKII的LCD,果然清晰的看到了枫桥。没想裸视仅仅是在远处谈谈的一抹灰色的枫桥,透过曾子墨这款佳能竟是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其实物质的东西终究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磨殆尽,只有文化的东西才能永垂不朽,就好比这座枫桥,古代像这样的单孔石拱桥有很多,在规模年代久远上胜过枫桥的也有不少,但就名气而言,没有一座桥能出其右,很多桥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根本没有人会记得,枫桥正是因为自古以来得到文人的吟诵,才在列朝列代得到了很好的修复,保存到了今天。看来枫桥真的要感谢张继!”
“嗯,有道理,不过嘛……”我故意卖个关子,“你最后那句话我不是很赞同!”
“嗯?有什么异议?小女子愿闻其祥!请大才子赐教!”曾子墨谦虚的说。
“赐教倒不敢当,只是在下一点拙见。其实我觉得枫桥和张继是‘互利双赢’!”
“‘互利双赢’?”曾子墨觉得这个观点有点新奇,“怎么个‘双赢’法?”
“你刚才说的不错,枫桥是因为张继的《枫桥夜泊》而名声鹊起,尔后南来北往的文人都喜欢停泊在这里,体会《枫桥夜泊》的诗境,步张继后尘作诗题咏名让枫桥更加声远扬。但是反观张继呢?在唐代诗人中,张继根本算不上是大家,恐怕连名家都不算,高棅编著的《唐诗品汇》中,把张继的七言绝句列入‘接武’一级。如果没有这首《枫桥夜泊》诗,恐怕很少有人会记得张继……”
“嗯,大才子的见解果然独到!”曾子墨欣赏的点点头,说:“高棅将唐诗分为正始、正宗、大家、名家、羽翼、接武、正变、馀响、旁流等九级,就高棅看来,张继的确只能算的上一个平庸的诗人。我虽然不想附会前人的观点,不过我读过张继游苏州写下的另外两首诗,《游灵岩》、《阊门即事》以及他过会稽写的《会稽郡楼雪霁》、《会稽秋晚》,真的算不上是上乘之作!”
“才女果然也是博闻强志,除了《枫桥夜泊》我没读过张继的其他诗,据说《全唐诗》里有张继的四十多首,但是其中竟然还混入了别人的诗,所以我对他的诗更没什么兴趣!”我也趁机夸曾子墨几句。
“你不要趁机给我戴高帽子,我受不起!诗不在多,有名篇则灵!只要一首《枫桥夜泊》就够了!”曾子墨笑着说,识破了我的诡计。
曾子墨把镜头拉近,给枫桥上的“枫桥”二字拍了一个特写。
“呵呵,我知道你接着要说什么了!”我得意的冲着曾子墨笑了笑。
“哦,真的,如果你真的知道了,我马上和你换房!”
“真的?你不会到时候又不认吧?”我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呵呵,刚才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说到做到,如果你能说中,我绝不食言!”
我本来想说,如果我说中了你偏偏要说不是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以我对曾子墨为人的了解,真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惭愧。
“那,如果就你刚才所说的话而言,你接着肯定会说,‘好比张若虚,虽然在《全唐诗》里只收录了两首,但是一首《春江花月夜》就能孤篇盖全唐,孤篇横绝,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我一边胸有成竹自信满朋的说,一边偷偷的看了看曾子墨的表情。
“如果不就我刚才所说的话而言呢?”曾子墨兴趣昂然的问我。
“如果就你的动作而言,你刚才拍了‘枫桥’两个字的特写,你肯定会问我枫桥名字的由来!”
我又偷偷看了看曾子墨的表情,曾子墨一边摆弄相机一边笑。
“神童,果然是神,那我到底想的是A还是B呢?”
“好难决定,我再想想!”我笑着说。
曾子墨又拍了几张照片,我还是没想出来。曾子墨停下来,对我说:“还没想出来,我要倒计时了?”
其实曾子墨无论是在拍照或者是在作图的时候,都非常专注,心无旁骛,肯定不会去想别的。
“呵呵,那我就猜A了!”
曾子墨点点头,说:“厉害厉害,居然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了,神童,和你这种聪明人在一起真的很愉快,我真的好羡慕……”
虽然曾子墨没有说完最后半句话,我还是知道她说的是谁。我们都有点尴尬。我和曾子墨有很多相同的兴趣促进我们之间的相互了解,就默契而言和曾子墨也许胜过和张妍。
当然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相互之间的默契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并非全部。张妍一直都是一个小女孩,需要常常我去关心和呵护,这种关心和呵护会给我带来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无法取代了。
因此,张妍的活泼任性,曾子墨的才气横溢让我陷入二难的选择。我试图不去想这种选择带来的痛苦,竭力努力的回避,但是常常不经意的触碰,也会让我隐隐的心痛半天。
我是一个会痛苦于两种势均力敌选择中的人,就高中在选文,理分科的时候,我就犹豫了很久,从那时候起我就祈祷这种影响人一生的选择最好不要半斤八两,这样选择起来就毫不犹豫,没想到总是事与愿违。
“算了,不换了,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发现从我房间的阳台也能翻过去!”我打破尴尬。
曾子墨一听,立刻表示反对:“千万别,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我还是和你换吧!”
“你是不是担心,我要是……”我原本想调侃曾子墨两句,说是担心我我摔下去半身不遂了,要照顾我一辈子?回头一想还是忍了,这种调侃适得其反,只是庸人自扰。不过,如果真的曾子墨愿意在这里陪我过一辈子,即使是半身不遂我也心甘情愿。哎,我有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赶紧打住。
“要是什么?”
“哦,没什么,……,哦,要是,要现在能吃午饭就好了!”都过中午了,午饭还没解决,舟车劳顿,我的肚子早就拼命的抗议了。
“呵呵,是呀还没吃午饭,我只有泡面!”
“吃泡面?有点辛苦,不过也只好将就一下了!”我委屈的说。
一碗“面霸”下肚,我吃了一个八成饱。以前方便面吃的过度了,导致了我现在对泡面特别反感,不过今天实在是饥肠辘辘,而旅舍又过了午餐时间。
我转头看了看曾子墨好像吃的很开心。
“嗯?很好吃?”
“还行吧?去年去皖南写生的时候,经常泡面都吃不上!”曾子墨一边吃,一边翻桌面上的苏州地图。
“今天你‘长尾巴’也,不能亏待你,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我们那边的方言,说“过生日”都叫“长尾巴”。
“good idea,苏州不光又名胜古迹,美食也是一流的,我知道一个吃苏州菜很棒的地方,晚上就去哪儿吧!?不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也是老早听外公说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苏州菜制作精细,讲究造型,口味讲究浓而不腻,味感清鲜,和苏州这个城市倒是挺吻合的,不过我从小就在麻辣烫的川菜里打滚长大,不知道习不习惯?”
“川菜又麻有辣,每次吃了以后我都是大汉淋漓,第二天额头上又会多几个小豆豆,害的我现在都不敢碰川菜了,”曾子墨笑着说,“还是苏菜来的好!”
杯面吃完,我们各自回屋,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忽然发现好几天没剔胡子了,下巴下杂草丛生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岁。我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子,赶紧把剃须刀拿出来准备“除草”!
“摩尔定律”果然又生效了,偏偏这个关键时候剃须刀的电池有没电,包里面又没有备用电池,曾子墨已经在外面催促了,真是点背。
我忽然想起了,每次二胡晚上听收音机,如果没电了,就把电池用牙齿咬几下,放回去收音机又可以继续听了,所以我们屋的电池在扔之前都要经过二胡的铜牙铁齿检测一下是否真的没电了。
想到这一招,我仿佛找到救命稻草。我二话不说,把电池拿出来直接放到嘴里,咬了两下,靠,我忍着痛把电池拿出来看了看是哪个厂生产的,质量这么好,差点把我的牙给磕掉了,不颁个部优,也该给个“葛优”。
我忍着剧痛又咬了几下,电池略微有点变形,估计应该有电。我把电池放回去,剃须刀又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