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这么简单-第1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又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到曹敏面前,半醉半清醒的说:“曹敏,我代张妍,敬你一杯!”
曹敏看出我有点醉了,把我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厉声的说:“神童,别喝了,你有点醉了!”
我起身,试图把酒杯要回来,对曹敏说:“我没醉,一点都没醉,你喝不喝!?”
三石在我旁边,也看出一点端倪,让我坐下来,“神童,别喝了,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大声又有点含糊不清的说:“没什么不开心的,我开心的很,我,我拿了全奖,我要去美国了!”
在座众人都非常吃惊,顿时整个包房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我。
“神童,你真的要去美国?”曹敏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要去美国,不信你可以问sanuel,问,问stafenie,sanuel把全奖给我了,钟国强这小子后该!”我醉笑着说。
“那张妍怎么办?”曹敏有点着急的问。
“张妍?”被曹敏一问,我有点清醒了,“张妍也出去了,去澳洲了!”
“什么?张妍去澳洲了?她怎么没告诉我?”曹敏显然也是才知道张妍出国这个消息,更惊讶不已。
“子墨走了,张妍也走了,她们都出国了,她们都,……,都不要我了!”我口齿含糊的说着,却当着众人的面潸然泪下。
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都沉默的听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让我尽情的宣泄出来,会好受一点。
“她们都出国,都不要我了,就剩我一个人,……,一个人,为什么一个都不愿意留下来,为什么,……,还是你们好,都陪我出来吃饭,来,……,我敬你们一杯,干!”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肆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酒杯,宣泄着里面的悲伤。
那晚上我彻彻底底喝醉了,最后是不省人事的被文兄,三石和二胡抬回寝室,而老赵慷慨解囊替我买单了,说当年也是用这种伎俩骗了我一顿饭。
“借酒浇愁愁更愁”,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句老话,是很多电视里面的迁客骚人在无病呻吟的矫揉造作,而至到酒醒以后,我才明白原来还是言之有物。悲伤让我泪流成河,而酒精非但没有把我麻醉,反而是推波助澜,让我无奈,消沉,甚至是绝望。
爱,就这么简单?我是在亲身经历过很多事以后,才有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每个人的答案并不相同。
我醒来后,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秦霈发来的短信,叫我中午到火车站去接她。我看了看床头的钟,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照了照镜子,看见镜子里面那个人蓬头垢面,面脸憔悴,差点认不出来,赶进去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冲完澡,我回到寝室,身上的水还没擦干,老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用食指小心翼翼的按了通话键,生怕手机进水了,然后按了免提。
“干嘛,昨天替我埋单了,现在找我还钱呀?”我不客气的对老赵说。
“你也把我想的忒势利了吧,知道你刚失恋了,请你吃顿饭还是应该的!”老赵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谁说我失恋了,我……”我准备强词夺理的辩解一番。
“好,好,算我说错了,不是你失恋了,是张妍和曾子墨失恋……”
“丫的,欠扁呀!”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给你说件正事!”老赵赶紧在电话里面收敛起小声,认真的对我说。
“说吧,”我一边拿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一边通过免提对老赵说。
“想拉你出去散散心,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出去走一趟?”
“去哪儿?你别告诉我是去夫子庙,我可没兴趣!”
“当然不是去夫子庙了,是去内蒙,就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资助的那个考古项目,……”
老赵的话,立刻让我精神了很多,但是我还是半信半疑的说:“真的,没忽悠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忽悠你,况且这个项目要不是你找人帮忙,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成行呢?”
“还算有点良心,能想起我!什么时候出发?”我问。
“这个周末就走,还有几天时间,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不过要做好吃苦的准备,那里的条件比较恶劣!”老赵提醒我说。
“嗯,我知道了,没其他事了吧?”我准备挂电话了。
“别忙,还有件事,有人让我帮她约你晚上共进晚餐!”老赵有点神秘的说。
“谁这么好呀?该不是鸿门宴的吧!?”我有点警惕的问老赵。
“你小子运气好,两个美女刚离开,又有个小美女来投怀送抱了!”老赵有点艳羡的说。
“别废话,是谁呀!”
“秦霈呀!中午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都没接,然后就打电话给我,我告诉她你昨晚上喝醉了,估计还没酒醒呢!”
“丫的,你还说了些什么?”
“我,我……,”老赵意识到他又多嘴了,战战兢兢的说:“我,还告诉她张妍和子墨都出国了,你失恋了……”
“昏倒,你丫的口风就不能紧一点,要搁解放前党中央都被你给出卖完了!”我有点生气的对老赵说。
我和秦霈约好晚上在黄浦路上的“丹枫白露”见面。“丹枫白露”是南京为数不多的比较地道的法国菜西餐厅,从外面看是一幢别致的带前后花园的小别墅。“丹枫白露”的菜价昂贵是出了名的,虽然离学校不算太远,但我周围的同学中没人去过,只是听子墨说梁冬上次陪他导师来中国访问,曾经陪他导师去过一次。
我骑着我的“老爷车”到了“丹枫白露”对面,刚准备进去,忽然发现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全是西装革履穿的很正式,就连门口的服务生都是衣冠楚楚。我穿着一件洗的有点泛白的Tshirt,一条短裤外加一双凉鞋,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我给秦霈打了一个电话,想换个吃饭地方,秦霈固执的叫我在那里等她不要离开。我只得无可奈何的靠着自行车,在路边傻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秦霈坐在车里面隔着玻璃窗,使劲的朝我挥手。
秦霈从出租车里面走出来,我立刻眼前一亮,有种惊艳的感觉。秦霈穿着高跟鞋,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皮包,在一袭黑色长裙的映衬下,显得高贵典雅,楚楚动人。这完全不是我想像中的秦霈,原来丑小鸭真的可以变成天鹅。
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去了一趟资本主义登峰造极的美国,秦霈居然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不认识了!”秦霈笑着问我。
“差点没认出来,差点就把你当华裔好莱坞国际巨星而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要签名了!”我笑着说。
“神童,挤兑我?”秦霈睁大眼睛不满的看着我。
“别介,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吹捧,想不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就脱胎换骨,怎么看也像是在给万恶的资本主义歌功颂德呀!”我继续调侃秦霈说。
“神童,你过了,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拿我开涮,我可真的要生气了!”秦霈生气的说。
我赶紧转移话题,“秦霈,我觉得这个‘丹枫白露’和我这身穿着打扮有点水火不容……”
秦霈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忍不住笑了笑,立刻又正色说:“哎呀,没事,你跟着我进去就是了!”
“还是改个地方吧,”我有点为难的说。
“没事,你就委屈一下吧!”秦霈笑着说。
我想了想也是,总不能让秦霈穿着身打扮去路边摊吃大排档吧,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有没有墨镜?”
“要墨镜干嘛?”
“怕别人认出来,太搞笑了,”
“当你是大明星呀?呵呵……”
对法国菜我是一窍不通,但秦霈好像是行家里手,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牌,秦霈就点了几个菜,什么红酒烩牛肉,洋李沙司鹅肝酱,蔬菜罗勒油鲈鱼片,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看了看菜单,除了几个带牛肉,牛排的菜,连蒙带猜的能知道大概意思,其他就像看天书一样。
“小姐,要不要开瓶红酒?”服务员礼貌的问。
秦霈想了想,“有没有LYNCH BAGES?”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92年的,可以吧!”
“可以,”秦霈微微的点了点头。
等服务员走了,我小声对秦霈说,“我今天不喝酒,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呢!”
“就喝一点点,LYNCH BAGES很不错的,口感非常好,你待会儿试试就知道了!”秦霈微笑着对我说。
“我担心,到时候是牛啃牡丹,我一口就干了!”我自嘲着说。
菜一道一道的上来了,我虽然是第一次吃法国菜,但也很快的适应了法国菜的味道。
秦霈喝了点葡萄酒,脸上有点微微泛红,在跳耀烛光的映衬一下,越发的美丽动人。
“cheers!”秦霈端着酒杯,举到我面前说。
“cheers!”我端着酒杯,轻轻的和秦霈碰了一下。
秦霈小啜了一口,优雅的把酒杯放在桌上,专注的看着我说:“神童,你记不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话?”
我笑了笑说:“你对我说的话有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哪句?”
“我曾经对你说,如果张妍和子墨都不要你了,我要你!”秦霈专注的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
“我,我……”我一下子愣住了,秦霈这番话着实让我非常意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神童,我是认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对你,我都会不离不弃!”秦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诚恳的说。
秦霈的话,让我即意外又感动。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低着头,用手掌托着酒杯,不断的晃动杯中的葡萄酒,暗红色的葡萄酒在酒杯中旋转荡漾,不停的挥发出馥郁甘甜的酒香,在四周弥漫。
酒杯中不停晃动的葡萄酒,暗红色的液体不停的旋转,却丝毫没有挂在杯壁,懂红酒的人都知道这种红酒很好。
我能感觉到秦霈在注视着我,沉默而又耐心的等待我的回答。此刻,我脑子里面只有子墨的影子。子墨走了以后,我对她的思念在与日俱增,点点滴滴的在我心中充盈着,有时候甚至会压的我无法呼吸,我知道这辈子对子墨是无法释怀了。
我想去把子墨找回来,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在美国?在英国?无从得知,但是我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快而且这么坚决的答应sanuel去美国,除了想换一个环境调整自己的心情,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期望子墨真的去了UCLA。
现在想到子墨,总会让我的想法变得简单、笃定很多。我缓缓的抬起头,秦霈一脸期待而又忐忑的看着我。
“秦霈,谢谢你,……,我已经对不起子墨和张妍了,不想再辜负你……”
秦霈严重的期望瞬间黯淡下来,旋即她又抬起头,勇敢的对我说:“即使你依旧惦记着张妍姐姐,子墨姐姐,我也不介意!”
没想到秦霈居然这么有勇气,我有点小小的吃惊,同时又觉得自惭形秽,如果我能这么勇敢,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傻丫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一心一意对她,我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我笑着对秦霈说,虽然很佩服她的勇气,但是我觉得秦霈这么说还是有些孩子气的冲动。
“神童,我想的很清楚了,不是开玩笑!”秦霈仿佛察觉了我的想法,又认真的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然后一脸笃定的对秦霈说:“秦霈,对不起,……我现在最记挂、最想念的是――子墨!”
虽然这是我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但是一下子说出口,我又有点后悔,担心秦霈无法接受。
秦霈低着头,鼻子酸酸的,眼泪顷刻充盈满了眼眶。我赶紧拿了一张纸巾递给秦霈。我最怕看见女孩子在我面前哭。
秦霈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然后努力的朝我笑了笑,“不用说对不起,感情是不能勉强,骗的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虽然我还没谈过恋爱,但是我看见电视里面经常这么说!”
秦霈像个小孩子一样,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又面脸笑容,我想她是不想我太内疚。
我点了点头,说“嗯,以前我总是在飘忽游离,觉得爱情太复杂太难选择了,现在总算安定下来了,不过,……,已经太晚了!”
正是子墨的不辞而别,现在又杳无音讯,让我真正意识到子墨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让我可以勇敢的正视和反省自己的感情。
子墨现在就是我心中的一道伤口,即使轻轻的触碰伤口也会触动神经,让悲伤顷刻弥漫我的全身。
“你既然已经有答案了,怎么不去把子墨找回来呢?”秦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