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国宠妃-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个心态,就导致双方刚一交手,九殿下没个轻重,闪眼间就把温公子给撂倒了!
顾笙这头已经傻眼了,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眼前那温公子刚刚优雅的将剑送出去,小人渣这头闪眼间,就已经欺近他要害之处!
顾笙虽未来得及眨眼,却也没大看清二人的动作,只感觉温子砚的速度跟九殿下一对比,那就跟全然静止一般!
就在他正往九殿下原来站立之处送出剑锋之时,九殿下已经闪至他身前,剑柄冲着他丹田上三寸,猛地一顶!挥手一转,剑刃朝后一挑——
呛啷一声精铁交加的脆响,温子砚的剑便脱了手,打着旋儿直往围场外头飞……
这一切都是电光石火间发生的动作,顾笙还没来得及眨眼,就见温子砚呕出口鲜血,被顶准了要害,没来得及哼哼,就倒地晕了过去!
顾笙:“……”
她从没见过江沉月下手这么狠,原来从前在校场里追教头,那真只是在“练习”……
九殿下自个儿也傻眼了。
皇爵亲手打伤君贵,这传出去可就没脸见人了!
顾笙远远看着九殿下那一对小耳朵紧张得直抖抖,忙上前喊道:“殿下!”
九殿下闻声,无错的转头看向她,委屈得小嘴直撇,丢了剑,撒腿就往顾笙怀里躲。
顾笙忙拍着九殿下后背哄道:“殿下不怕!谁叫他刚刚瞎得瑟呢?不懂剑术还要吹牛皮!
咱这是以为他厉害才下手狠了,那是看得起他,不是咱的过错,看他以后还跟咱吹牛皮不吹!吹牛皮不吹!”
眼瞧着那温公子被家里书童抬去救治,顾笙心里倒真有些过意不去。
她学过点医术,九殿下刚刚顶着的部位,连针灸都是不能下针的穴位,怕是真伤得不清。
早晓得叫他介绍完了,让九殿下心里有个底,也不至于出手这么狠!
不愧疚是不可能的,顾笙对九殿下有私心,她想教出个不滥情的好皇帝,所以不愿江沉月在懵懂时就胡乱沾花惹草,这才有心去挡桃花债,却绝不是有心伤人的。
如今闹得九殿下也满心惶恐,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顾笙一思量,反正练字课已经同先生告假了,干脆领着小皇爵出了国子监,去街市上转转。
九殿下长这么大还没翘过课,但可能出于人渣的天性,一听顾笙说翘课,立即不难过了。
顾笙这头还想着出了围场怎么跟张嬷嬷周旋,江沉月想都没想就带着她朝反方向走。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顾笙扯住九殿下袖口。
江沉月回头看她:“不是要带孤去集市玩儿?”
顾笙回头道:“瞧您乐的!出口在那头呢!”
江沉月一紧她手腕,止住顾笙的步子。
顾笙回过头,就见小人渣勾着嘴角,道:“出口那儿有嬷嬷守着,咱们走东面围墙翻出去,酉时末前翻回来,能逛一个时辰呢。”
顾笙:“……”
是啊!嬷嬷进不来校场,这么着不刚好叫她以为九殿下乖乖练了一堂剑术课?
否则光是周旋恳求嬷嬷放人,都得耗掉半时辰!
小人渣真是天生使坏的好胚子啊!
顾笙怀疑坏蛋们的脑袋,总要比她这种“好人”灵光一些个的……
顾笙也不敢带着小皇爵跑远,两人就在国子监所在的那条胡同逛。
出门没几步就碰上卖糖葫芦的,九殿下一看就觉着能吃,刚要上前却被顾笙拦下来。
外头东西不讲究,别不留神吃坏了肚子。
顾笙不敢担风险,带着九殿下去脂粉铺子逛,买了一盒上好胭脂给九殿下涂着玩儿。
把身上的碎银子给花光了,免得这小家伙要吃的。
出了铺子,两人就往国子监西门对面的园子赏花去了。
宫里头什么花儿都有,但贵在此刻的自由。
九殿下逛个园子还是挺兴奋,耐心听着顾笙讲花名花语。
游荡间,顾笙忽见身旁一片火红的并蒂花丛中,没来由的生出只白色中透着淡绿的并蒂花,顿时眼前一亮。
“这只……怎么是绿的?”顾笙挑起嘴角,一脸惊讶的靠过去观察,当真是并蒂花的花型,她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颜色。
江沉月侧过头,就见顾笙凑在一朵异色的花跟前,眼神中满是欣喜。
“赏你。”
顾笙忽听见耳边传来九殿下慷慨威严的嗓音,顿时噗嗤一笑,抬头斜了小人渣一眼,心说这又不是你的御花园,花儿是大家的,谁要你赏呢!
九殿下丝毫没有见外,伸手就要去摘下那朵异色花,亲自赏给顾笙,却听一旁陡然一个嗓音嚷嚷起来:“别乱动!”
二人诧异的循声看去,就见个打理园子的婆妇走过来,一双锐利的吊梢眼,凶巴巴的瞅着二人道:“这花儿可不是随便采的,一朵十文钱!”
九殿下疑惑的瞧瞧顾笙,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管自己要钱。
顾笙刚刚买胭脂,把零钱都花光了,这会儿只能跟那婆子干瞪眼。
虽然知道这人只是顺手想要捞几个铜子儿,十文倒也不算狮子大开口,但凡有点钱她肯定不会跟这人纠缠。
问题就是她没钱了……
顾笙不想扫了小皇爵的兴致,只好上前跟那婆子理论道:“这院子是国子监附建的,您想借机卖花儿,总该有个名头吧?”
那婆子一听就急眼了,眼前这姑娘不过刚及笄的岁数,旁边还跟着个长得天仙似的孩童,连个家丁都没有,也敢来讨价还价!
婆子张口就骂道:“没钱就滚出园子!哪里来的小蹄子!动不动规矩!”<;!t;
65|64。2。1()
<;!go>; 顾笙心里一紧,立即侧头去看九殿下有没有吓着。
这婆子可真是走霉运,今儿个顾笙领出来遛弯儿的小皇爵,可是皇爵中数一数二的……记仇!这你都敢惹!
往远了说,这婆子可就是惊扰圣驾,那是杀头的大罪。
就为了十文铜板儿,顾笙都替她不值。
出乎意料的是,九殿下面上并没有露出被激怒的神色。
顾笙心里一琢磨,小人渣虽说有些个霸道,但大局上还是个讲规矩的。
如今初来乍到的,听这婆子说采花该给钱,九殿下八成是觉得自个儿理亏了,才不敢发作。
顾笙本还一腔“护犊子”的怒火,如今看见九殿下没气性,自己顿时也跟着蔫了……
她回头冲那婆子提醒道:“您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国子监配苑,里头的人物不是你能开罪得起。”
那婆子闻言冷笑道:“哟!这还跟我装蒜呢?也不去打听打听,国子监得酉时过后才散学。真是笑话!想装贵人,好歹算准了时辰,雇几个书童跟着啊!”
回头瞧瞧,九殿下已经显出一丝不耐的神色,顾笙忙不迭反驳道:“话别说得这么满,您横竖该仔细着游客的穿戴气派,别逮着点儿规律就只会认死理,万一冒犯了皇爵上头的……”
那婆子啧啧嘴,打断她的话,一脸鄙夷的斜着顾笙道:“诶哟喂!恕草民眼拙,您这脖子上的璎珞圈儿看着不像金的啊?就这气派也敢出来摆谱呢?”
顾笙真是没话说了,这人眼里头只认识金子不成?她这项圈可比金子名贵得多了!
可真是秀才遇上兵了。
顾笙有些无措,再回头看一眼,好嘛,九殿下已经转身面向花圃,自个儿玩儿去了!
顾笙:“……”
您平时捉弄人的那股子机灵劲儿呢?!
遇上事儿,就丢人家君贵一个人抵抗,您还有点皇爵的担当吗!
顾笙腹诽,但没办法,人家是主子,她合该替主子扫清一切障碍。
转过头,顾笙苦着脸,正欲再与那婆子理论,就见那婆子的目光似乎移到了身后九殿下身上,并且露出了凶恶的神色,斥道:“诶诶!你给我出来!谁让你钻进去的!”
顾笙吃惊的回过头,就见小人渣此时已经钻进花圃里,身子全没入了花海之中……
不等顾笙开口,那婆子就急忙要上前,却听九殿下忽然笑道:“那有条蛇,也是绿的。”
婆子:“……”
“!!!”顾笙大惊失色冲上前去拽,口中惊叫道:“殿下!有色的蛇不能抓!您快出来啊!”
江沉月侧头看她,夕阳照在那张轮廓精致的侧脸,睫毛在眸中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
而后,勾起嘴角挑了下眉梢。
顾笙被这祸国殃民的一笑定住了,手上一滑,就任由小人渣挣脱,回身钻进草丛中去了!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草丛中“嘶”的一声,是九殿下倒抽了口冷气!
“殿下!”
顾笙一颗心像忽然被人死死攥住,不管不顾就要抬腿冲进花圃里,却见江沉月站起身。
九殿下悠然走出来,将手杵到那婆子眼前,展示出虎口部位的两个小血点,开口道:“看,孤被咬了。”
那婆子顿时一激灵,吓得后退几步,这片园子是她负责打理的,若是有孩子在此处遭了难,她可脱不开干系!
“你……你这小犊子……你自个儿……”
不等那婆子结结巴巴的开脱,江沉月脚下微一使力,后头的草丛突然一阵轻轻的翻涌。
那婆子一惊,以为蛇要窜出来,立时满面骇然惊叫道:“啊!蛇!毒蛇!”边叫边连滚带爬的逃得没影儿了。
九殿下扯着嘴角转过身,这才对上一旁满脸五雷轰顶的小伴读……
顾笙此时五内俱焚,胸口揪疼得喘不上气儿,两只腿跟灌了铅似的,不然早扑在九殿下身上嚎啕了。
不仅是心疼小人渣受伤,她把超品小皇爵偷出来遛弯儿,结果让人挨毒蛇咬一口,这真是擎等着满门抄斩的罪过……
九殿下见她吓得面如死灰,这才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眯着桃花眸子伸出手,另一手在伤口上一抹,那俩血点……居然晕开了!
顾笙睁大眼睛看着那手上的晕红,就听小人渣嗓音戏谑道:“你给孤买的这胭脂,掉色。”
是……胭脂画的伤?
顾笙:“……”
顾笙觉得自己的脑子足足死了一甲子,才沧海桑田的回过神,眼眶立刻就红了,哆哆嗦嗦抬手握住小皇爵的手,用拇指使劲儿搓了搓那手背上晕开的红点。
还没完全搓干净,顾笙不甘心,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沾点唾沫继续擦……
江沉月:“……”
不等九殿下怪罪她玷污“龙体”,顾笙就撒了手,撇着嘴,缓缓蹲下地去,哇的一声哭出来,口中支支吾吾埋怨道:“殿下……您……您怎么能这么吓人呢!”
跟前遮挡阳光的身影似乎移开了,顾笙泪眼迷离抬起头,九殿下转身回来,蹲在她面前,扯起嘴角露出一口小白牙,将手里一对绿色的并蒂花,递到她眼前。
“呐,赏你。”
一阵暖风吹过,掀起地上飘零的桃花,花瓣拂过江沉月白玉般高挺的鼻尖。
顾笙抬着哭红的双眼,直愣愣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绝色容颜,嘟着嘴,赌气似的一把接过花儿,把花瓣都扭碎了!
听说,并蒂花象征永结同心。
她才不要跟这个不着四六的小人渣同心呢!
**
祁佑四十八年,冬。
顾笙虚岁十八,当真是被九殿下拖累成了大姑娘。
江晗想等她跟九殿下断干净关系再请婚,可迟迟等不到小皇妹开蒙,便没法印证自个儿的担忧。
她言而有信,没有催促顾笙离开江沉月,横竖也就今年开蒙了,不怕多等个把月。
阿笙这傻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
养心殿,东暖阁。
祁佑帝正与五位皇爵商议,对应天府盐运使曹晨大肆贿赂、结党营私一案的处置方略。
因为案子牵扯了诸多在京重臣,就连祁佑帝的亲兄长瑜亲王,也被顺藤摸瓜查出些干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难以尽数依法问责。
但若只杀曹晨一人,又无法以儆效尤,待到下一任漕运使上任,那些个惯贪更没了顾忌。
祁佑帝已经决定亲自出巡,并钦点大皇子、二皇女随行,如今只差商定整饬吏治的手段。
这案子涉及重臣与皇亲,为稳定朝局,不可能全数问罪,也不能偏袒一方,否则无法开脱的罪臣,必然会反咬一口,死前拉上一个算一个。
纸包不住火,原本除贪是明君之举,不能最终落得个偏袒无道的罪名。
见父皇愁眉不展,大皇子揣度圣意,最先开口道:“父皇,儿臣认为,本案虽牵扯众多,但罪分轻重,虽然内阁的两位阁老也有牵扯,可毕竟他们只收了一张田契,实质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