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的圣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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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先生所言不错,即便是作为军港而言,威海这里的民生也的确是过于清苦了些。我就照实说好了,其实我们治下的其它地区民众生态也大多是这般情形。不过若是圣徒先生您能在南边孙文一党的地面上转一转,就会发现我们这里的民众虽然日子清苦但生活还算太平。
自从袁先生暂代大统领身份主持北地政事后,当即命所辖地区的烟馆赌场一概稽查禁绝,若有犯者一概严惩不贷。同时袁大统领还扩充了效法西方强国的警察队伍,人员皆从市井良民中挑选以维持治安,更严令一旦捕获市面上的不法之徒轻则锁铐游街重则当众砍头,使得街头巷尾的氛围比起前清时期大为改善。
可南边孙文一党在干些什么呢?就连上海最大的媒体申报最近都刊文抱怨,说南方政权建立后治安未见改善反而日渐败坏,原因是南方革命军虽号称有五十万之众,其中大半却是前清时候的兵勇团练为了继续割据地盘鱼肉乡里才更换旗号的,更有市面上的大量青皮混混加入其中作为爪牙。这些人搅得良民百姓不得安生,甚至连某些外国商人都免不了受其骚扰,而向孙文一党提出了抗议。
旁系人马已经如此不堪,可即便是孙文一党手中还算有点军纪的那些军队,其中也各有派系互相之间对立严重。这几个月来光是见诸报端的南方军队内部各种大小冲突,就有近一半是孙文一党干出来的好事,而孙文本人却无力约束这些军队,对这些人的内斗只能喊几句空话做做样子,除此外只能放任其继续冲突牵连民众。
而袁大统领治下的三十万北洋军,虽然在人数上要少于南方。可是我北洋军的军纪在袁大统领的要求下颇为严明,绝无内耗私斗的那些恶劣习气。这几个月来北洋军更是抽调了不少人手协助新成立的警察队伍,对市面上的各类不法帮会进行扫荡,民众但有所闻皆是拍手称快极为拥护。
孙文一党说自己起事是为了驱逐鞑虏光复中华,可他们在窃取江南半壁后的行为却是在自打耳光。那位孙文在南京自封为临时总统后第一时间就对各国宣告,称绝不会单方面的贸然废除前清时签订的各项条约。看来在这孙文一党的眼中,只要前清没了鞑虏也就没了,光复中华也就算做到了。
袁大统领不曾像孙文那样空口大言,对于各国在前清时候加于华夏的各项条约,袁大统领有言当前应先图谋国家一统,而后效法诸强国大兴工业铁路,待有实力后方能对条约事情徐徐图之。
对于我说的这些东西,您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到四处亲眼去看亲耳去听,就会明白这些情况绝不是我在空口虚言,都是确凿的事实存在。您说,如此一对比我方军事政事民事俱是胜过南方孙文一党,何况又有您协助运来了这批军械物资壮大军力,为什么还要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听了阮忠枢的言语,肖狩轻笑着开口道:
“绕了半天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即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实情况,那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筹划招工事体,协助运输这批军械物资已经是给足了德国人面子,你不要以为我会因此带着自己的人搀和到你们的事情里去。连德国人现在都不愿意为了你们和英国人过于对立,何况是我这么点势力!”
阮忠枢连连摆手陪笑道:
“不不不,圣徒先生您误会了。英国人的势力庞大众所周知,我又怎么敢妄作主张拖您下水呢。其实袁先生派我来此见您,不是为了让您在南北对峙的局面中助力我方,正是为了商议您这个招工的事情,在其中增加一点合作。”
肖狩打量着阮忠枢的神情,声音平淡的问道:“招工的事情是我和德国人早就谈好了的,难道你们那位袁大统领对此有什么异议不成?”
阮忠枢神情不变的微笑道:“异议那是没有的,不过圣徒先生若想招聘到如此大数目又合用的劳工,还是需要我们在其中周旋一二。毕竟德国人他们不是在华夏土生土长的,具体招人的事情他们还是要交给我们来办理。”
闻言肖狩的声音冷了下来:“听你的意思,若是我不和你商议一下,这招工的事情就要出乱子了?”
阮忠枢摇头笑道:“您这是哪里的话,袁先生岂会干出这种无端端得罪人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如果您听了我说的事情,您肯定会很有兴趣的。”
面对着阮忠枢沉默片刻后肖狩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直接把事情说出来罢,不要再这么故弄玄虚了。”
见肖狩的态度终于有所变化,阮忠枢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说出了袁世凯提出合作的事情。
45。袁世凯的烦心事()
经过仔细的斟酌后阮忠枢缓缓开口道:
“这些时日来圣徒先生您的事迹也传到华夏不少,袁先生对于您在如此短时间内就把奥斯曼从分崩离析边缘扭转回来的强大能力深感钦佩,同时袁先生也对于您所使用的那些军械物资颇感兴趣。比如您给军队装备的那些先进强大的枪炮和飞机,以及您给士兵们提升士气战力的神奇药物。
听闻圣徒先生已经跟德国人签订了合作协议,为德国人提供了这些枪炮飞机以及药物的生产技术和成品。所以袁先生希望能跟您也达成一份相似的较小规模的协议,从您这里也得到一些枪炮飞机和药物的成品或者生产技术,以此来壮大我华夏正统一方的实力好应对南方咄咄逼人的孙文一党。
若是圣徒先生能促成此事达成,为表回报我方必然会为您以后在华夏的行事提供更多便利,此次您的招人行动也会得到我们的额外助力,我方定然竭尽所能给您提供更满意的人员。关于这份合作,不知圣徒先生您意下如何?”
阮忠枢说完话后,见肖狩坐在那里用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便笑着说道:
“今天我只是先提出了这个合作意向而已,您只要放在心上考虑考虑便是了,圣徒先生也不必急于现在回答,毕竟您在华夏还要待一段时间,来日方长嘛。”
说完后阮忠枢便起身告辞,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离开时肖狩的声音响起了:
“你回去转告袁世凯先生,军械武备不是大问题,只要他想买,不管是技术还是成品我都可以考虑卖给他。但是那种提升士兵战力士气的药物我绝对不会卖到华夏一粒,如果袁世凯坚持这个条件不放松,那其它的也没有必要谈。这就是我的回复,你明白了没有?”
闻言阮忠枢双眼一亮,旋即这个中年白面书生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答道:“无妨无妨,既然圣徒先生对这个合作意向有兴趣,那我们就可以在后面的时间里来慢慢谈,具体条件什么的都好商量……”
伸出一根手指坚定的摇了下打断了阮忠枢的话,肖狩用异常严肃的口气说道:
“药物的事情绝对没商量,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一粒药物通过我卖到除了德国以外的第三方国家,这是我和德国人达成的合作协议,我是不可能干出自打耳光事情的。所以请你告诉袁世凯,其它的军械和物资的买卖还可以好好谈谈,药物的相关事情让他想也不要想,这不是华夏可以沾手的东西!”
见肖狩态度如此坚决,阮忠枢考虑了一下后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答道:
“我明白了,看来这种药物的秘密极为重要,想必圣徒先生是担心药物流进华夏后可能泄露其中的秘密。既然圣徒先生有这样的担心,那我可以保证今后我们的谈判中绝对不会有关于药物买卖的项目出现,圣徒先生您愿意谈什么我们就谈什么,这样您看怎么样?”
得到肖狩肯定的答复后,强忍内心喜悦的阮忠枢神清气爽的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肖狩在心里面把这个不知道厉害的白面书生给臭骂了一通:
“你明白个鸟!泄露秘密算个屁大的事情,我担心的是冰(和谐)毒对华夏的危害!就算是所谓安全剂量的冰(和谐)毒淀粉药片,吃多或吃久了照样会有药瘾症状出现,鬼知道给袁世凯的军队提供了这玩意后会对华夏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本来华夏就是被鸦(和谐)片烟毒害了近百年,搞得现在华夏人提起鸦(和谐)片烟就痛骂唾弃,我可不想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对华夏贩**鸦(和谐)片烟更可怕的冰(和谐)毒,要是弄出这种毒害华夏的事情我可就百死莫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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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阮忠枢并没有急着出现,他急匆匆的赶回了现在北方临时政府的首府北平,把肖狩的回复一丝不差的带给了袁世凯。
“……那位圣徒先生说了,除了那种药物的买卖绝对不可以有之外,其余的军械物资都可以谈一谈。袁公,这次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坐在袁世凯面前汇报完情况之后,阮忠枢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吹了吹小口的抿着茶水。
捏着阮忠枢写的几页报告,袁世凯一边看一边用手指左右顺着胡子,反复看了几遍后他才慢慢开口道:
“斗瞻(阮忠枢的字),以你看来这个所谓的圣徒性情如何,行事风格会和哪国列强相近?听了你的建议,我为这次的谈判合作已经是将今后十年三成的海关税收许给德国人作为安抚,可莫要再找来一头更贪心的恶狼,弄到得不偿失啊。”
阮忠枢放下茶盏轻松笑道:
“袁公尽管请放心,虽然那位圣徒先生对于我华夏颇有小觑之心,言语中也多有蔑视。可我观其言行,发现那位圣徒先生并不像英日法德俄等国那样对我华夏怀有鲸吞蚕食之意。除了那种神奇药物被他矢口否决不许牵涉外,关于军械物资这些东西那位圣徒先生只谈买卖并没有表现出提附加条件的意思。
所以我以为,那位圣徒先生的行事风格应该和美利坚国那些商人差不太多,应该都是那种有钱赚就可以做生意的主,所以想来不会对我华夏有太多的觊觎之心。”
袁世凯缓缓点头,放下手叹了口气道: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可怜我华夏原本也是一个泱泱大国,可近百年来却是灾祸不断屡受外辱,如今更是闹到南北划江而治的对立局面。更可叹的是这华夏自家事我们华夏人自己都做不得主,反倒要时时看着洋人眼色,偏偏我们还没有能力去反抗。我袁某人虽居此等华夏高位,也对如今局面无可奈何,真是无颜面对华夏先祖啊!”
感慨了一番后,平复了情绪的袁世凯对阮忠枢说道:
“既然你说那位圣徒行事可能和美利坚国的商人相近,那你就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的谈几笔生意,其中枪械火炮的生产技术务必要通过谈判拿到手。现在北地只有京津之处的几个兵工厂能够生产武器弹药,种类不全产量也难以敷用,光靠着这次从德国高价买来的军械物资我们顶在南方前线的军队打不了几仗就无力再战了。
而且今后英国人必定会加强对海上输入我方军火的封锁,所以这也光购买军械物资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效仿当初前清洋务那样购进机器自己制造才能保证有些底气。
另外飞机的事情你尽量争取,价格太高的话就算了,如果价格合适就买上几架,莫忘了还要请那位圣徒给飞机配上飞行官,咱们华夏眼下可是没有人会操弄这玩意。”
阮忠枢刚把这些话一一记下,袁世凯又突然开口说道:“若是前面这些都谈妥了,你再问问那位圣徒他这次航行所用的舰船从何处买来,价钱又是几何,然后你看情况尽量在谈判中争取下。”
愣了一下后阮忠枢急忙劝道:
“袁公,海军的事情急不得啊,现在我们养着定远镇远那两艘铁甲舰都很困难了,若是再添购舰船的话更是难以为继。何况一艘铁甲舰一年的耗费就足够养两万精锐陆军,可买来后却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形成战力。而且铁甲舰航行海上风险莫测,一旦战况不利沉没了便是血本无归,更会严重挫伤军心士气。
这样金贵的铁甲舰与现在的华夏有何用处,花费大量时间金钱也最多充个门面,实在是得不偿失啊,袁公!”
袁世凯脸色沉重的摆手道: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不明白,当年黄海大战的惨败犹在眼前,每每想起那时北洋舰队损失舰船的惨状我就心有戚戚,又怎么会在华夏如今局面下白费金钱时间就为了充个门面。
之所以要你尽量争取一下,是因为我考虑到将来和南方孙文一党必然有一场大战。单纯是陆军较量的话我自然不怕,可就怕得到了英日两国列强大力支持的孙文一党会购买或者租用这两国的军舰,若是我军在长江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