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师兄追妻忙-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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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皎将手中的缰绳甩回了李云祥的手中,背着双手站在原地,等候刘文德前来。
刘文德迅驰而来,不及到得慕容皎的面前,已然快速从马背上飞跃而下,跪在地上,颤声道:“殿下,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慕容皎沉着脸,冷声道。
此时的城门口,人流涌动,刘文德这般慌张模样,简直在给他太子府丢脸。
“殿下,玉姑娘失踪了!”刘文德一咬牙,终是说了出来
果然,见到他家殿下,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玉儿失踪了?”
“是的,殿下!”
“她是如何失踪的?慕容皓呢?”
“仲王已经亲自领兵去找了”
“可有消息传来?”
“有”
“快说!”
刘文德顺着胸口衣襟上的那双大手望去,待看到慕容皎眼中的那抹急色,不由心如擂鼓般道:“仲王找到了玲珑以及那两个跟着玉姑娘侍卫的尸首!”
“你说什么!”慕容皎当下眼睛便红了,圆瞪着虎目,看着刘文德时,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玲珑的年纪虽小,可她心思灵敏,性子沉稳,武功不说多么高强,可是应付一般的武林高手,自是不在话下,还有两个侍卫,他都见过,他们的武功亦是不弱,这样的三个人跟在楚玉身后随行保护,且他还派了其他的侍卫隐在暗处听玲珑调遣,如此这般,楚玉还能凭空失踪。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来人不但早就谋划好了一切,还是武功高强之辈。
不知为何,慕容皎直觉的觉出楚玉的失踪,定然跟丁敏君有关,他立时恶狠狠地盯着刘文德,那刘文德既然跟随幕宾皎多年,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心中所想,连忙点头道:“丁敏君也失踪了。”
“丁敏君!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慕容皎说完,猛地推开刘文德,飞身上马,奋力地一扬马鞭,只听极其响亮的鞭声响起,马儿瞬间吃痛地扬起前蹄,慕容皎一拉缰绳,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疾射而出。
刘文德连忙爬了起来,抢过兵士手中的缰绳,利落地上马,追着慕容皎而去。
慕容皎兄弟俩,简直将京都方圆百里地都翻了个遍,别说找到丁敏君和楚玉的下落,就是一丁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寻到。
直气得慕容皎冲到仲王府,将慕容皓当众狠狠地揍了一顿,言说若是楚玉死了,他要慕容皓陪葬。
这一次,慕容皓倒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任慕容皎如何打骂,都没有半点反应。
此时的他,心如死灰、追悔莫及,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信慕容皎之言,彻底地防范丁敏君,才致楚玉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她那么瘦弱,才将怀了他的骨肉,他还没有好好爱她,还没有给她名分,她就有可能已经遭遇了噩耗。
还有她腹中的孩儿,那是他最亲的亲人,他还没有见到他的模样,他就有可能已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时在大殿之中,他之所以会那么心痛,之所以会觉得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便是这个缘故吧。
是不是,那会儿,玉儿她就已然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着,等待他来相救?
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么就让她独自一人留在仲王府,他怎么就没有看住丁敏君呢?
慕容皓万分痛恨自己!
若是慕容皓能还手,或许慕容皎与他狠狠打一架,还能心中好受些,可是,慕容皓的脸上一片死气沉沉,仿佛楚玉已经遇害了。
不,玉儿她那么年轻,那么善良,那么惹人怜爱,怎会有人忍心伤害于她?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玉儿已经死了!
对,玉儿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拼命挣扎着,等待他前去救她,这一次,他一定要最先找到她,再也不让其他的男子,赶在他之前见到她了,他慕容皎发誓!
慕容皎猩红着双眼,用力地将慕容皓推倒在地,犹如他突然而至时一般,再次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京都楚府。
虽然不若皇亲国戚的府邸一般气势凌人、富丽堂皇,可也是层台累榭、雕梁画栋的大富之家。
内院的某个院子,直从外观看来,也是丹楹刻桷、美轮美奂,还有院中侍立的一众婢女,个个身形纤瘦、容颜秀丽,不知底细之人一见,定然会以为这是哪个富户或者权臣的后院美人儿群。
可不是嘛,这些女子确实是楚氏主母为自家独子遴选的后院通房。此时,楚母被柳絮儿搀扶着,立在院中,看着满院的各色女子,心中暗叹不已。
这么多美貌女子,寻常人家的子弟,只怕如何想望都无法得到,偏她那才貌出众的儿子,对她的这番苦心视而不见不说,竟然还从不近这些女色。
这怎么行,楚氏一族本就人丁单薄,瑜儿他又是独苗一根,肩负着兴旺楚氏的重任,不近女色,如何传宗接代,楚氏如此大的家业又要如何传承呀?
虽然,絮儿她一心一意想要嫁进楚家,可是,她的夫君和孩儿不同意,她这做姑母的也是有心无力啊。
刚才柳絮儿提的主意,楚母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如果她真将柳絮儿送到了楚瑜的床上,她只怕以楚瑜的性格,会适得其反。
楚瑜从小异常独立刚强,虽然面上对她这母亲孝敬有加,可是,对于他的婚事,他从未松过口,一再强调要自己做主,不让她来插手。
而她的夫君,有限的在家时间里,也是对她再三叮嘱,千万不可插手楚瑜的婚事。
这令楚母异常的无奈和挫败,没办法只得一再敷衍柳絮儿提的要求。
今日,楚瑜自被从皇宫送回楚府,便一直昏迷不醒着。
楚香莹一再驱赶柳絮儿离开,偏她脸皮厚得跟什么似的,不但懒着不走,还再三向她娘亲出主意,千方百计地想将她赶离她家兄长身边。
柳絮儿的目的那么明显,不就是想把她弄开,好与她家兄长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饭嘛。
哼,柳絮儿那是做梦!
只要她楚香莹还活着,她柳絮儿就别想得逞!
楚香莹再次低头望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瑜,心中十分焦急,叠声道:“哎呀,死福贵,臭福贵,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她真怕福贵再不将黎叔带来,她娘若是下定决心,让人将她送走,那她家兄长果真就要清白不保了。
就在楚香莹站起来,在床边焦急的踱步之际,床上处在深度昏迷的楚瑜,两边眼角却有两滴透明的液体凝结,片刻后迅速滑落,消失不见。
就在柳絮儿的再三游说下,楚母眼见着就要同意她的做法了,这时,院门外终于响起福贵高亢激动的声音:“黎叔,你快点快点,救命啊,我家少爷要死啦!”
楚氏一听,有人胆敢咒她儿子死,立时脸色大变,沉声道:“胡说!来人,将这满嘴胡言乱语的恶奴,给我拉下去砍了!”
正要蹿进院子的福贵一听,瞬间闪至黎叔的身后,惨白着脸道:“黎叔黎叔,救命!”
黎叔闻言,轻捋了下胡须,向楚母浅施一礼,道:“楚夫人安好!”
楚母沉着脸,狠狠地瞪了福贵一眼,不愉地看着黎叔说:“黎大夫,我要教训我家的恶奴,请你让开。”
谁知,黎叔异常认真地回答说:“夫人恐怕错怪了福贵,他说的并没有错,少爷他此时的情况的确十分危急。据福贵所说的征状,少爷所中的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南鄅国皇室特制的顶级迷药,此迷药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若是短时间内不予解开,恐他将永远昏迷下去。”
“你说什么!果真如此?”楚母一听,脸上顿时浮现惊恐之色,可黎叔竟然对着她连连点头,她立时趔趄了一下,险些晕倒,幸好身旁的婢女及柳絮儿及时扶住了她。
这时,楚香莹突然自屋内冲了出来,大声问:“黎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黎叔转身看着她,再次微微点头,这下,连楚香莹也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连忙扯过他就往屋内走,福贵一见,赶紧背好身上的药箱,紧跟了上去。
楚母本想跟上去看看,可她刚刚抬步,却突然两眼一闭,终是受不住惊吓晕了过去,顿时,后院的这些女子,个个争先恐后的跑来想要搀扶她,被柳絮儿一声大吼终给镇住了。
柳絮儿远远地看了看屋内的情形,见楚香莹和福贵在忙碌地给黎叔打下手,根本无暇顾及她母亲晕倒的事情,不由相信了黎叔的话,开始担心起楚瑜的安危来。当下,她也只好带着满院的女子,扶着昏迷的姑母出了楚瑜的院子。
其实,黎叔没有说谎,此时的楚瑜看起来确实极为凶险,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他想要救醒楚瑜,还是需要颇费一番精力的,只因他没有对症的解药。
而黎叔想要解了楚瑜的症状,起码得花费一天左右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楚瑜除了继续昏睡,别无他法。
这个世上,此时最郁闷的人,当属惠王慕容皑了。
他原本以为今日寿诞之上,先生会助他一举夺嫡,可是,他坐在宴席之中,苦等良久,直至宴席散去,始终没有等来半分异状。
究竟出了何事,以至先生的计划,临时取消了,他不得而知。
事后,他回到惠王府,下人更是告知他,先生并不在府内。
可是,片刻后,慕容皑又开始担心先生的安危,他不相信先生如此费心的谋划会是涮了他,此前先生从未欺骗过他,且一心为他谋划,如若他因为遭遇了突发事件而耽搁了此事,还有些说得过去。
就在慕容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先生终是回来了。
慕容皑连忙上前检视着先生,得知先生身体无虞且无其他异状发生时,慕容皑终是忍不住当庭发怒,责问先生何以出尔反尔、不助他一臂之力。
没想到,这一次,先生不但用他那异常狰狞的面具直直地盯着他,他还有种错觉,觉得先生似乎恨不得将他的脖子给当庭拧下来。
就在慕容皑心生恐怖之时,先生终是错开了视线,并且言说,目前时机未到,恐起事后,功败垂成,让他稍作忍耐,待时机成熟了,他必会助他登上九五之位。
慕容皑在经历了心惊胆战的恐吓之后,又是万分的感动,觉得此生他能得遇先生,简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先生临走时,还说,为了不让太子和皇帝起疑,让梅贵妃多去皇后宫中走走,与之交好。
慕容皑虽然不明白先生此番嘱咐有何深意,可他也连忙应下,待先生走后,他便亲自进宫去见他的母妃梅贵妃,执行先生的指令。
太后六十寿诞,皇宫热热闹闹地举办了三天的庆典,终是顺顺利利地完成了。
这三天来,皇后梁氏是异常的痛苦,她一直觉得身体不适,只是,召见了无数的御医来诊治,都说她身体无恙,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在面对太后婆婆及皇帝相公的异样目光时,皇后也只是咬牙坚持着。
没想到,她的死对头梅贵妃,这一次却注意到了她的不适,一再对她嘘寒问暖,这令皇后心中异常难言。
这天晚上,顺德帝与梅贵妃一道相携前来探望皇后,梅贵妃送来了上好的补品,温言软语的向皇后表达她深深的关切之情。
皇后直觉地心中抗拒,脸上的神色也一直是淡淡的,顺德帝一见,竟然大声地责备她不知好歹,辜负了梅贵妃的一番好意,还说她也不照镜子看看,都人老珠黄了,这般装模作样的行为,简直失了皇后的风仪。
皇后听了,心中异常寒凉,这个放在心上一辈子的男人,他的心中始终不曾有她,她明明身体极其难受,却被他说成矫揉造作意欲向他争宠。
罢了罢了,她早该死心了不是,为何还会心中对他有所想望。
恰好这时,太子慕容皎从外面归来,亲眼目睹了他的父皇大声斥责讥讽他母后的那一幕。
本就心系楚玉安危的他,顿时就怒了,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女人,他都无法保护好,何以顶天立地地活在这个世上。
他没有顾及顺德帝在场,对着那个虚伪异常的梅贵妃恶语相向,直气得梅贵妃花枝乱颤,伏在顺德帝的身上嘤嘤哭泣。
顺德帝更加暴怒,一叠声地说着,他要废了慕容皎的太子之位,慕容皎听了,当下便趴了自己身上的明黄太子袍服。
此举,更是令顺德帝喘气都不顺了。
就在这时,皇后忽然异常痛苦地抚着心口,一仰头颅,张嘴之时,大量的鲜血自她口中喷薄而出,慕容皎见了,简直目眦欲裂,飞身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