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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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能怎么样?你去惹她?说这样的狠话之前,你到底动不动脑子?她要你死,明天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压下来,你死不要紧,咱们整个荆王府上下,就是抄家灭族给你陪葬也是听人家一句话的事——”
“够了,我不要听!”秦宁捂住耳朵大声打断锦绣公主的话,眼泪汹涌而下,“荆王府!荆王府!你心里就只有荆王府,要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只想着荆王府,别让我跟晋哥哥在一起,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什么?你这是在指责我吗?”锦绣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咽了口唾沫,突然冷笑一声,“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争气,死活非要扒着苏晋阳不放,现在好了,弄了这么个残花败柳的身子,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他,鲁国公夫人肯定已经传了信函叫他回京了,这件事你瞒得住?”
提到苏晋阳,秦宁的脸色一白,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颓然坐在地上,眼泪淡了线的珠子般不住的往下落。
锦绣公主狠狠的呼出两口气,这才觉得心里压着的气散了些,挪回桌旁重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秦宁六神无主的在地上坐了会儿,紧跟着又是满脸泪痕的扑到她脚下去抱她的腿,哀求道:“母亲,母亲你帮帮我,你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晋哥哥,我不能没有他,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啊!”
“帮你?怎么帮?”锦绣公主斜睨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那些瞎了眼的奴才仆妇能处置的我哪样没给你设想周到,现在是国公夫人亲眼见了你的丑事,你让我怎办办?我能支使的了她,今天我就不用坐在这里和你生闷气了。”
秦宁眼睛一红,再次跌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我不要他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锦绣公主见她哭的伤心,发过脾气之后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叹了口气道:“现在看来,只能我们先发制人了。”
“什么先发制人?”秦宁眼睛一亮,用力抹了把眼泪,眼光灼灼的盯着她。
“一会儿我备一份厚礼,你去见国公夫人!”锦绣公主道,“你多对她说些好话,就说是那奴才下了药抢占了你,国公夫人心疼你那个夫君是出了名的,到时候为了他的面子,没准可以压下这事儿不提。”
终究还是要把这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说,秦宁心里一阵刺痛,祈求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正因为鲁国公夫人心疼苏晋阳,所有这件事十有**她才更不会瞒着他,算来锦绣公主这一招的成事的几率实在没有多少。
“别的办法?好啊,你有别的办法那你告诉我!”锦绣公主冷嗤一声,口干舌燥的端起桌上那碗凉了的茶水垂眸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
秦宁心下一紧,急忙抬了抬手,但是手到一半,却是毫无预兆的骤然顿住,目光诡异而带了丝凛冽的狂喜静静的注视着她。
锦绣公主没有注意到女儿脸色这种奇异的光彩,以碗盖压着把那杯冷茶一饮而尽。
秦宁的目光闪了闪,突然带了种畅快淋漓的笑意。
锦绣公主骤然回头,察觉她这抹笑,眉头一皱刚要发作,突然觉得胸腹当中绞痛难耐,一股热血急速上涌。
“痛——”她捂着肚子,眉头的褶皱越来越深,伏在桌上冷汗直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似是有些明白,不可置信的瞪着被碰倒在桌上的那只空杯子,唇角慢慢溢出一丝紫黑色的浓稠血液。
秦宁跪在她身边,看着她趴在桌子上死不瞑目的母亲,唇角扯了扯,终于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母亲,我想过了,这个秘密如果想要守住,那么就只能让所有的知情人都去死,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她笑了笑,缓缓从袖子里又掏出一粒青灰色的药丸,宝贝似的在手里端详。
桌上的那碗茶,本来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而这枚药丸——
却是事先预备了要给秦菁的!
“既然天意如此,不让我死,那就换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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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更新,最近几天都有事,木有捉虫,大家凑合下哈~
第221章()
七日后,锦绣公主发丧!
整个荆王府内外一片雪白肃杀之气,来往吊唁的马车从门口一路排到巷子外头。舒殢殩獍
荆王府这一代没有男嗣承袭,而秦宁作为锦绣公主唯一的女儿则要留在灵堂守灵,所以老王妃就从自家族里叫了两个晚辈过来,在门口帮着接待客人。
到底是个皇亲国戚出身的大户,荆王府眼看着现下里衰败,往来吊唁的达官贵人却也不少,一大早天刚亮前来吊唁的客人和唁礼都开始流水般的往府里送。
秦宁一身素缟跪在灵前,神情哀婉,哭成了泪人儿,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
围棺而坐二十余位高僧,连着唱经七日,为锦绣公主祈福超度。
以安国侯夫人吴氏为首的几位命妇,平日里和锦绣公主有些交情,进灵堂拜祭的时候见到孤零零跪在那里垂泪的秦宁,免不了要安慰几句。
“死者已矣,郡主节哀!”
“谢众位夫人前来为家母送行。”秦宁含泪还了礼。
吴氏抬眼往那尊楠木大寿棺处看了眼。
这几日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目睹了那日锦绣公主倾巢出动,带着整个荆王府的侍卫奔赴城南荣安长公主的新宅,虽然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但是锦绣公主折回府里的当日傍晚就传来她暴毙的消息。
虽然双方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件事,真要琢磨起来却是甚为微妙的。
那吴氏本身就是个好事儿的,心里有意去看锦绣公主一眼,但转念一想死人晦气,到底还是没有挪过去。
“王妃的身子一向硬朗,前些日子见她还精神的很,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吴氏叹息一声,说着就抽帕子去抹泪。
“母亲节哀!”七小姐赵水倩扶着她的一只胳膊轻声的安慰,“郡主她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您便当是体谅她吧。”
“谢谢夫人和七小姐的关心,我——”秦宁屈膝还礼,说着又再哽咽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
她人生的柔弱,尤其落泪的样子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妇人最是容易心软,几位前来吊唁的夫人们见了,无不心中叹惋,对她又多了几分怜悯出来,纷纷出言安慰。
一众人正在情深意切寒暄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唱:“荣安公主到!驸马到!”
屋子里的气氛瞬时一寂,吴氏眼尖的注意到秦宁眼中似是飞快的闪过一丝恐惧情绪。
众人扭头朝院子里看去,正好迎着身穿一身素色常服的秦菁和白奕两个被王府管家引进了院子里。
命妇们纷纷避让,退到主人家身后,秦宁披麻戴孝俏生生的立于人前,待到秦菁跨进门来就盈盈拜了下去:“见过公主表姐!”转而又对白奕福了福道,“驸马!”
“参见长公主和驸马!”在场的命妇小姐们也纷纷屈膝行礼。
“都免礼吧!”秦菁神色淡然虚扶了秦宁一把。
“谢公主!”秦宁谢恩重新站直了身子,眼睛却始终向下垂着,像是恭敬又更像是畏惧的不敢去和秦菁对视。
秦菁好像对此毫无所察一般,抬手接过晴云手里的礼单递过去道,“三皇姑骤然离世,和婉你节哀吧!眼下父皇的丧期未过,母后和皇祖母都不方便出宫,皇上那里也不得空,本宫代他们来送送三皇姑,这是皇上的一点心意。”
“臣女代亡母谢过皇上恩典!”秦宁急忙跪下去,双手过头接过礼单。
“表妹节哀顺变!”秦菁颔首。
“谢谢表姐!”秦宁哽咽着起身,转身把礼单递给管家,“收起来吧!”
“是,郡主!”管家仔细的将礼单捧着从院子里退出去。
白奕和秦菁走上前去添了炷香,白奕就转身过来对她淡淡说道:“我先去前厅,一会儿要走了就让灵歌去喊我一声。”
“好!”秦菁颔首,与他各自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白奕握了握她的手,随即被一个丫头引着往前厅的方向去了。
这里是锦绣公主的令堂,男宾们都是进来拜祭之后就去了前厅叙话,此时这里聚集的都是些和锦绣公主常有往来的女客。
因为秦菁的骤然出现,这灵堂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秒起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的杵在那里,显得十分拘束。
“既然来了,本宫就送送三皇姑吧!”秦菁对这些人饱含深意的目光视而不见,说着就举步往那棺木的方向走去,倒是不见半分的心虚模样。
秦宁的脸色微微一变,仓皇上前一步拦下她,勉强劝道:“死者已矣,不敢劳动公主表姐挂心,表姐盛情,妹妹感激不尽,您不妨在府里稍坐片刻,时辰就快到了,到时一并送了母亲出门就是。”
秦菁这次出门只带了灵歌和晴云两个丫头随行,白奕又去了前厅,她有些犹豫,似乎并不想多留。
秦宁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焦虑的情绪,急忙道:“这里人多吵闹,我送公主表姐去后室奉茶吧。”
“也好!”秦菁想了想,似是权衡了一下,然后点头,转而对灵歌道,“你去跟驸马知会一声吧,就说本宫要在这里多留片刻,等着送一送三皇姑,让他等着我一道回府。”
“是。”灵歌应道,友善的对着秦宁略一颔首,转身往院外走去。
这个会武功的丫头不在近前,会方便很多。
秦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色却是不动声色的虚弱一笑,对秦菁道:“表姐请到后室奉茶!”说罢,又转身对等在此处的命妇小姐们福了福道:“各位夫人小姐请先在此处用茶,我去去就来。”
皇室公主金尊玉贵,再者如今的荣安长公主更是今非昔比。
命妇们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纷纷附和让秦宁不必顾忌她们。
秦宁感激的扯了扯嘴角,转身引着秦菁往外走。
她这两日守灵辛苦,饭食也没有按时进,刚巧走过赵水倩身边时,突然眼前一花,不胜虚弱的晃了晃。
“郡主小心!”赵水倩低呼一声,急忙扶住她,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谢谢赵小姐!”秦宁摇摇头。
彼时秦菁已经出了门槛,回头看来也是关切的开口道,“你若不舒服就别来回走了,这里还要你照应,叫个丫鬟带本宫过去就行了。nbsp; “公主表姐是贵客,还是我送您吧!”秦宁道,从赵水倩手下抽出胳膊,再要往外走时,身子又是微微一晃,抬手去抚自己的额头。
“哎!”赵水倩再度一把扶住她,抿抿唇道,“还是我陪郡主一块儿送殿下过去吧!”
秦宁欲言又止似是要推脱,最终却是感激的握了握她的手:“那就麻烦赵小姐了。”
“举手之劳而已!”赵水倩大方的笑笑。
秦菁面色如常的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也不多言,一行人出门右拐,进了旁边的院子。
秦宁亲自引着秦菁进了花厅,扭头一看才像是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丫头,不好意思道:“表姐稍后,我去给您沏茶。”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她走的不快,身子纤纤弱弱的模样。
秦菁默不作声的看着,眼见着她脚下又有徐晃的架势,急忙对立在门口的晴云使了个眼色。
晴云眼疾手快的一抬手,看似阻拦,实则是用力将她又要假装虚弱的步子给拉了一把,微笑说道:“郡主您身子金贵,这种事还是让奴婢去做吧!”
“表姐是客——”秦宁止了步子,却是欲言又止的回头去看座上的秦菁。
“没关系,让她去吧!”秦菁道,继而扭头对旁边赵水倩道,“荆王府本宫是头次来,这丫头也是个蠢笨的,不认得去茶水房的路,可否再劳赵七小姐给她指了路过去。”
赵水倩自幼得吴氏调教,眼力劲是有的。
秦菁这样说分明就是要支开她,她却只做不知,与有荣焉的飞快点头应承下来:“是!臣女遵命!”
目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秦菁方才收回目光看向立在厅中的秦宁道:“你这么煞费苦心的把本宫留下,应当是有话要说吧?”
“表姐这是什么意思?”秦宁眨眨眼,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不是您说要留下来为我母亲送行的吗?”
看她如此反应,应当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今日这场戏做的滴水不漏了。
秦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道,“你我之间还有必要这样装模作样的演戏吗?”
“表姐在说什么?我不懂!”秦宁道,眼中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