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种废了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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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诺感觉到一丝视线,回首便看到百部望着她。
她笑笑,百部心中一紧,嘴角扬起一丝笑,随即低头把玩起手中的茶杯。
心中依然无法平静,小姐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为那个人做打算。
毫无意外地,心猛然有丝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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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诺安排好众人后,准备独自一人回一趟叶府。
马车停下时,掀开帘子,门上赫然显示“叶府”两个暗红大字。
书法笔迹行云流水,据说是先皇钦赐。
“皇后娘娘?!”开门的小厮见到门口的桑诺,连滚带爬朝府内跑去。
桑诺见他一副见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活脱脱如见了鬼魅一般。
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径直走进了门内。
立在门两侧的小厮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敢抬头。
桑诺本想让他们起身,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即使命他们起身,以这些人的心里状况,估计也站不起来。
索性命他们在地上继续趴着,缓解一下情绪。
刚进府门没走两步,迎头便碰上了叶文举和叶夫人。
“诺儿!”叶夫人神色激动地朝桑诺奔来,下巴不住地颤抖,眼睛里泛着泪花,鼻尖红通。
叶文举脸上本有喜色,见夫人如此不知礼数,连忙拉住了她。
虽说眼前是自家女儿,但她现在可是皇后,按理说应该行跪拜之礼,怎能如此越矩。
“夫人,快参见皇后娘娘!”叶文举慌忙说道。
叶夫人明显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腿下一软,与叶文举搀扶着跪倒在桑诺面前。
桑诺见此,急忙走上前,心中不是滋味,眼角渐渐泛起了泪花。
“父亲母亲快起身!女儿怎么能受得起您的跪拜!”
叶文举老泪纵横,用袖子擦了眼角的泪,含泪与叶夫人朝前叩首。
“草民、民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桑诺一时说不出话来,去扶他们的手停在半空。
君臣有别,这是牢牢镌刻在他们脑海中的礼法。
出门前说要母仪天下带个叶府一世尊荣,可现在,为何觉得那样沉重。
“父亲、母亲,请起。”桑诺闭上眼睛,用力说道。
看到他们,心中是满满的温情,从小失去父母的她,此时突然发觉,异世之旅,实为老天的馈赠。
让她拥有的家人。
这一切,好像在梦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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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举携家中众人行了跪拜之礼后,桑诺只留了他与叶夫人。
“刚刚出去的,可是姨娘和姐姐?”
桑诺眼神追着退出去的两人望了许久。
“回娘娘,正是。”叶文举弯了弯腰。
“父亲,这里没有皇后,只有诺儿。”桑诺柔声说道。
言罢,叶夫人已经垂泪,瞧上桑诺的眼神是难掩的担忧。
叶文举连忙点头,“好好,诺儿,好。”
叶文举几乎是语无伦次。
桑诺注意到叶桑岚及其母亲刚刚来拜见她时,身体瘦弱,精神不佳,连抬头都不敢。
低头沉思,抬起头对叶文举说道:“父亲,姐姐毕竟也是您的女儿,她们曾经做的事情我也已经不记得了,父亲也不用再为诺儿抱不平,该给的,都给了吧。”
叶文举闻言,连忙点头,他心下明白,诺儿实实在在是为自己着想。
叶文举年华渐逝,一天天衰老下去,她以后定然不能尽孝道,如此一来,叶文举膝下实则只有叶桑岚一女。
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让叶文举再失去一个女儿。
“诺儿,此次省亲怎么没有提前告知府里?你这样回来确实把我和你母亲吓了一跳,小厮来报时,我还以为他糊涂看错了。”
叶文举见桑诺一人回府,十分奇怪,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皇后出宫,连个陪同的人都没有!
“我跟皇上告了假,想回来看看,皇上便允了。”桑诺说道。
叶老爷和叶夫人听此,眼角泛着笑意,看来女儿在宫中没有受什么委屈。
叶老爷眼角的笑意刚绽开没几秒,又忧心忡忡地朝她说道:“诺儿,皇上宠爱你那是咱的福气,切不可恃宠而骄,树大招风,在宫里,一定要记得保全自己!”
桑诺看着叶老爷和叶夫人,眼睛不觉有些酸涩。
这世上,全身心关爱自己的,也只有这两个渐渐老去的老人了。
“父亲放心,女儿明白。”桑诺认真说道。
“父亲,我明日想去一趟窑厂。”桑诺接着说道。
既然来了,答应给冰儿绘的瓷瓶可不能食言。
“好好,新一批的培前日刚打好,正等着新聘请的画匠去画培,明日我跟你母亲陪你一起去。”
叶老爷激动地拉起叶夫人的手,自从桑诺进宫,他可是寻了许久才找到一个还算满意的画工师父。
桑诺一说她要去画培,叶文举这个激动!
可不是,碧阁的瓷器近几年的繁盛,可多亏了桑诺这只灵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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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宫翎同百部从兰翠楼出来后,刚走到街上没多久,迎面便飞来一个粉色的球体。
百部立刻闪到一边,临走前还拽了南宫翎一把。
南宫翎被百部一拽,来不及躲闪,便被那个粉色球体硬生生撞到地上。
“唉哟!”南宫翎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那个球上传来。
是个女子?!
南宫翎诧异,慌忙朝身上的东西瞧过去。
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自己。
“姑娘?”
南宫翎见那个女子愣愣地望着自己,也不说话,随即开口喊了一声。
“啊!”女子听见他说话,大叫一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利落地从南宫翎身上爬起来便要跑。
人群还没有围上来,一声马的嘶鸣将人群一瞬间冲散。
远远地,一头枣红色汗血宝马朝刚站起身的女子扑来。
南宫翎见状,从地上飞起身跃到马背上,手握缰绳,腿夹紧马腹,向前倾斜着身子。
马蹄高高扬起在空中,马儿悲烈地嘶鸣着。
南宫翎手上的缰绳不断传送着力度到马的脖颈,不多时,焦躁不安的马便安静了下来。
女孩子见状慌忙朝反方向跑去,南宫翎骑马挡住了她的去路。
朝女子笑道:“姑娘,这么好的马不要了?”
女孩儿望着他的笑,脸颊似火烧云一般,咬着嘴唇不说话。
南宫翎见她这般羞涩的模样,觉得十分奇怪。
仔细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她是那日在弋阳客栈撞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儿!
“姑娘,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很容易受伤的。”南宫翎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墨灵烟此刻几乎想要挖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找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还轻而易举驯服了皇兄的宝马!
她今日去马场,见它好看便偷偷牵了出来,谁知这个大家伙不受控制,发了疯一样东撞西闯,竟然闯到了街道上!
还一个弹蹄把自己甩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就甩到了他面前?!
想象中设置的出场方式,不是这么凌乱啊!
墨灵烟懊恼地摇着头,希望他没认出来自己!
“姑娘?”正想着,南宫翎不知何时已经牵着马到了自己身侧。
墨灵烟跳起身便要跑,被南宫翎一把拽住。
“姑娘,这马毛发捋顺,神采奕奕,是匹不可多得的良驹,姑娘还是牵好。”
墨灵烟感觉面上似火烧一般,小声说道:“谢谢公子。”
牵过南宫翎递过来的绳索,抬眼便跌入他清澈动人的眼眸里。
南宫翎朝她微微一笑,便朝立在旁边看热闹的百部走去。
墨灵烟见他要走,慌忙喊道:“公子贵姓?”
说完又觉得有些唐突,连忙低下头盯着脚尖。
南宫翎回首微微一笑,说道:“我叫,百部。”
墨灵烟若非皇室,听到百部这个名字,定然十分明朗。
只是,她并不知道百部是城中有名的杀手。
听到他竟然告知自己姓名,好似得了宝贝一般,在心中默念:“百部,真是好名字!”
抬眼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心中不觉怅然若失,怎么就走了。。。。。。
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自己知道了他的姓名,还怕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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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百部黑着脸抬手朝南宫翎打去。
南宫翎眼角带笑,伸手挡住了他的拳。
交战几个回合,南宫翎拽着百部的双手,百部扼住南宫翎的双腿,两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捆绑在一起。
“为什么说我的名字!”百部低吼道。
看刚才那位女子的装扮、气质,以及那匹汗血宝马的品种,绝非一般官宦家的小姐。
他可不想惹女人麻烦!
“自己跑就算了,还把我推下火坑,作为好兄弟怎么能独享这份乐趣。”南宫翎浅笑道。
若不是他拉自己一把,怎么会被迎面而来的“东西”撞到!
“怎么是火坑?我是看清楚了那是个绝色佳人才让给你的,不感谢我反倒倒打一耙!把我的名字告诉她,若人家姑娘来寻,我岂不是破坏了你的情缘。”百部邪气一笑。
南宫翎哼了一声,看他平日一副正派作风,谁知还有这样黑暗的一面!
“那只能说明,这个情缘是你的,而不是我。”南宫翎回击道。
“我不需要。”百部听他这么说,眼前不觉浮上桑诺的面容,一时没有了玩闹的心情。
“走吧,去破案!”松开南宫翎,背过手飞身下了屋顶。
南宫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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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诺在家中待了半日,陪叶老爷和夫人吃了饭,闲话家常。
临睡前叶夫人在她屋里待了许久,一直舍不得去睡。
叶夫人临走前,还拉着她的手,眼里滴着泪说:“诺儿,你进宫之后,娘觉得,整个心都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每天都想喊你吃饭,可刚喊出你的名字,娘才意识到,我的诺儿嫁人了。”
桑诺因为这一句话,几乎一夜未眠,临到天快亮
第二日一大早,她还没醒,便听到院子里人来人往。
开门一看,门前整整齐齐站了一堆人。
叶老爷和叶夫人立在最前面,见她出来,慌忙迎上去。
“诺儿,娘备好了饭,去吃些再去窑厂吧!”
诺儿突然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点点头,跟着叶老爷和夫人去吃了饭。
吃罢,一行人便朝窑厂出发。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才到了窑厂。
桑诺下轿一看,山脚下矗立着一座大规模的窑厂。
厂内工人都陆陆续续忙着,模具、半成的瓷器,软泥比比皆是。
桑诺不由佩服起这些制瓷的工人,纯人工的制作,工艺精良不说,里面涵盖的意义都不容忽略。
画培间门口,桑诺朝叶老爷和叶夫人说道:“父亲母亲,女儿自己进去就好,等画好了给您二老一个惊喜!”
叶老爷跟叶夫人便欣然地等在外面。
桑诺进画培间后抚了抚胸口,要让他们进来看着她,她指定什么都画不出来!
“老爷夫人,去歇息吧,等小姐出来后我再来禀报。”
齐叔是窑厂的管事,桑诺自小在窑厂都跟齐叔最为亲近。
“也好。”叶老爷便与叶夫人一道,到了窑厂外不远处的竹屋喝茶去了。
这边,桑诺进了画培间,拿起笔不知该如何下手。
虽说她画工了得,可这在瓶身上作画,还是头一回。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抽象画嘛,画的是什么全由作画者说的算!
瞬间便喜笑颜开,卷起袖子开工!
挥毫泼墨,尽情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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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诺儿一直在咱们身边,多好。”叶夫人叹口气。
“说什么糊涂话!即便诺儿不是皇后,她迟早也是要出嫁的,怎么可能待在咱们身边一辈子!”叶老爷放下手中的茶具,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是妾身糊涂了,老爷,看样子皇上应该很宠爱诺儿。”叶夫人眼神闪着光。
“圣上眷顾,咱们诺儿也是有福之人。”叶老爷捋着胡子,笑道。
两人正说着,齐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不好了!老爷夫人,瓷窑,炸了!”
“嘭!”叶夫人猛然站起身,手中的瓷杯摔落在地,腿下发软,又蹲坐在凳子上。
叶老爷脸色一时间没有了血色,快步走到齐叔身前,晃着齐叔的肩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