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8-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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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咳了两声，段雀冷声道，“这是杂志的规矩，现在华夏的杂志行业都是这样，我是看你年纪小才和你实话实说，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像你这样的胡搅蛮缠的是很难在这个行业立足，而且，现在的《明朝》看上去很火，但也别忘了，任何一本书都需要运作，如果没有任何的运作，《明朝》在将来也难有大作为，你现在还年轻，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
段雀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你不给，我们也要！强硬的态度让她连您都懒得去和许意说，她就不信，这么大顶帽子压下来，还压不垮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
可就在她等着看许意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时，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像打错了算盘。
不！
是真的打错了算盘！
在看到许意嘴角那抹慵懒的微笑时，段雀心中就有了这个答案。
“可我并不想在实体界立足，而且只是单纯地谈运作，我心里有更好的选择，至于爱阅……”许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段雀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即便她有点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说，许意说的很对，他们爱阅历史是靠着《明朝》翻本的，纵然爱阅有很好的资源，但现在谈运作，好像根本立不住脚。
一旁的叶子抿嘴偷乐。
虽然她和许意共事不到三个月，但也能摸清楚这个小老板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讲理，重情义，可以说内心是很单纯的人，可如果有人想要利用他这份单纯，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不只单纯，还很腹黑，刚才段雀是有机会的，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拿出点真诚，认真的听听老板的想法就可以轻松的拿到签约，但很可惜，段雀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挑战老板的路！
甚至，她可以预见，如果段雀继续这么蛮横的企图用手段来逼迫老板就范的话，最终的下场就是被老板加入到黑名单里。
“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现在为历史开专栏的杂志并不是很多，爱阅算不上独占鳌头，却也希望能为热爱历史的人开创一个平台，您当然可以选择更好的杂志社合作，但我相信，绝对没有任何一家杂志社会像爱阅历史这样重视您的想法，为您全心全意的去做推广和宣传。”
段雀彻底放弃了用手段使许意就范，手腕或许只能针对没有见过世面的新人，但绝对无法使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范，即便她不想去面对，但还是得去承认，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属于后者。
“出售版权也可以，但我目前只想出售电子版权和发表权，至于其他的版权，很抱歉，我目前还没有任何打算。”许意思索道。
段雀眼底闪过一丝憎恨。
太贪心了！
她当主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电子版和发表权，这两个版权就算拿到手，那又能做什么？爱阅现在虽然有了电子阅读这块儿业务，但还在初期，根本没有办法和那些已经成规模的正统小说网站竞争，而且有了杂志这块儿，谁还会再付费买电子书？这分明就是利用他们爱阅做宣传！
此时此刻，段雀心里对许意的映像只有一个字：贪！太贪了！她见过那么多名家，也没见过像许意这么贪的。
“如果只是这两个版权的话，您打算多少钱出售？”心里虽然对许意现在的嘴脸很厌恶，但段雀还是心平气和的问道，只不过现在她并不是在征求许意的意见，而是在看看，这个小子有多贪。
“千字两百。”
这是个很公道的价格。
虽然现在的段雀对许意的定位是有点才华且贪婪的小子，但许意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地位，如果要走出实体，他还只是个新人，千字100都不为过，但《明朝》已经有这么高的口碑，那么再加100也算对得起这部作品的名望。
“两百？”段雀有点忍不住了，“你以为你是谁？这个价格已经到了名家水准。”
“名家水准？”许意失笑，“如果贵杂志的名家只是按照每个字0。2元的价格出售手里的版权的话，那我得承认，你们确实不是值得我合作的伙伴。”
一旁的叶子噗的笑了，起先她还以为许意会吃亏才跟过来，现在看来，许意不让别人吃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儿还轮得到别人占他的便宜？
不过这段雀也真不是个真诚的主，千字200这不是他们爱阅对外征文时开出的条件吗？这是欺负他们不看杂志？名家的价格？现如今网络大神的价格都在千字两千的价格左右，实体作家更是千字达到了一万，老板只是开出了千字两百的价格就喊贵，爱阅是穷疯了吗？
连叶子都看不下去了，段雀也知道自己再次失态了，千字两百不算贵，可只能拿到两个版权，她多多少少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想到下期杂志还等着《明朝那些事儿》，她就又为难了。
“如果段编辑不同意，我们今天的会谈就到此结束吧，”叶子官方的开口，“老板，十五分钟后还要有个会需要您主持。”
“嗯。”许意点点头站起来，“如果段编辑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们今天的就到此结束。”
“好，那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段雀也站起来，伸出手。
简单的握了下手，许意和叶子走出咖啡厅，打了辆车，许意和叶子坐上去。
“书生，我是不是说的有点鲁莽了？”
刚关上门，叶子就有点担心的朝着咖啡厅的方向望过去，脸上满是懊悔，刚才她谎称有会，其实主要是想刺激一下段雀，可谁想段雀竟然顺杆子往上爬，就这么放人了，一点都没有要下定决心的意思。
想到自己的鲁莽，叶子更是担忧，不过是为了前途担忧。
“确实很鲁莽，”许意头靠在后面，闭着眼神情慵懒的道，“不过今天的情形，就算你不鲁莽，不到一分钟我也会选择离开。”
“啊？可是我感觉……”
“不离开那你觉得今天的段雀有可能做决定吗？”（未完待续。）
221 连门卫都折服了（）
（已修改，现在是凌晨2点，求票～～）
在正式应聘成为许意的助手之前，叶子幻想过很多遍执笔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时无聊时在群里打屁，偶尔在群里抓到的那个野生作者也是又污又贱，后来应聘成功后，书生的形象明朗了，但却在她心里打上了“小屁孩儿”的烙印。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在她当助手的这个把月里，许意就像是个偷懒的孩子，把所有的合同一股脑的推给她，除了小说外，全权放手，可不管是那个又污又贱的书生，还是那个对她完全信任的许意，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叶子感到陌生。
他风轻云淡般的对自己笑着，然后用很平淡的语气反问自己“那你觉得今天的段雀有可能做决定吗？”，虽然是个问句，但他的神情无一不告诉自己他内心的笃定，可就是这简单的情绪，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慑，隐隐约约间，她发自内心的庆幸在工作的这段时间里自己从没有因为他是孩子而欺骗过他。
许意没有等叶子的答案，这个女生在办事的能力上确实让他折服，但在思想上还是太单纯，单纯到让他回想起前世自己实习求职的时候，总以为那些对他说“我们等以后通知”是一句可信的承诺，然后为这个承诺去做无谓的等待。
决定很难吗？
他的价格只是在新手的程度上再加了点，这是个公平的价格，就算是再穷的杂志，也不会对一本连载小说提出千字两百的要求迟疑，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不想，不管段雀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不想耗费宝贵的时间去做一场毫无结果的谈判。
激流勇进很难得，但激流勇退更为珍贵，人性中天生的劣根性总是在双方对峙的时候让更愿意拿出真诚的那一方看上去更卑微，而许意不愿意做这样的人。
写字楼。
段雀面色有点难看的回到了公司，今天谈判的不顺利让她的心里有点堵，在此之前，她谈过很多的名家大流，也不是全部成功，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那么不甘心，明明只是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孩子，却这么强硬。
一路上，段雀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所有的思绪都在今天的谈判上，她没有注意到，当她进写字楼的时候，看门的老汤主动过来搭讪。
“段编辑怎么不理人？”看门的老汤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满脸的失望，随后他回到了门卫室，拿出自己刚买的爱阅历史，“看来想用三折的优惠订阅以后的杂志再也办不到了。”
说着，他打开爱阅历史，没有看前面的文章，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连载的部分，数了数两页的连载章节，“这次《明朝》怎么又连载了这么点儿？就不能多连载点儿？都不够看的。”
聊胜于无。
不过看完这次的连载后，得给爱阅杂志部写信，得让他们把《明朝那些事儿》重视起来，这么好看的连载怎么能只写这么点儿？反倒是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了那么多篇幅。
“老汤，又看杂志呢？”保安老韩走进来，如果乔慧在，她一定认得出，这个老韩就是那天在写字楼里嘲笑她和段雀的保安。
“没事儿干，学习学习。”
“也是，”老韩搬了个凳子坐过去，“咱们这些粗人和人家那些文化人没法比，最近我看这说历史，我和你说，那感觉见识增长了不少，哎，你看什么杂志？”
“爱阅的历史版。”
“嗨，你看那小孩子的东西，”听到时爱阅历史，老韩立刻露出不屑的神色，“你如果真想增长见识，我还是推荐你看说历史，那和爱阅真不是一个档次。”
“哦。”
“真的老汤，我不骗你，”老韩做出思考的样子，“就像上次我看那个十年坚持写的梦回大清，真是，啧啧，那个把慈禧老太后分析的……虽然我没看懂吧，但真的很厉害，不愧是文化人。”
“哦。”
“还有上次我和你说，就说那个乾隆，”老韩做出了个夸张的手势，“反正我和你说，你要真想涨点见识，就去看说历史，这爱阅这东西多半是给小孩子看的，东西都乱写，一点儿都没有历史依据。”
“哦。”
见老汤没反应，老韩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准备来场卖弄，“还有还有，有一期说那个朱元璋……”
“朱元璋？”听到朱元璋，老汤来了兴趣。
“嘻嘻，你不知道吧，朱元璋啊在明朝那会儿，那可是刺儿头……”
老韩走到老汤面前，眼里冒着星星开始想吹，他文化不多，对历史所知道的也是些典故，自从来这写字楼干起了保安后，他才能接着工作的便利看看杂志，不过因为他文化不高，一期说历史他得一个星期才能看完，虽说历史上有名字的他都知道，但被那群文化人一说，他就有点蒙，好不容易上期他看懂了朱元璋，说的还浅显易懂，这次抓住机会他可得在老汤面前好好吹吹，不然这学习了没人知道有什么用。
“朱元璋谁不知道，不就是放了16年牛，当了三年和尚，在淮西和河南讨了三年的饭，后来又撞了5年的钟，这不就最后造反了，1368年当了皇帝。”没等老韩说完，老汤就像背顺口溜似得一脸嫌弃的说道，那神情就是在和老韩说六个字：谁不知道似得。
老韩蒙了。
他只知道朱元璋当了和尚最后造反，那点浅薄的知识和老汤这滔滔不绝根本没法比，还在淮河和河南讨饭？老汤头这是得到文曲星的照顾啦？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你哪儿知道的？”
这话换做文人，可能都问不出来，但老韩是个粗人，心里有话就直说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不知道就直接问出来了。
“这还哪儿知道，这不上面写的？”老汤把上期的爱阅历史递给老韩，“你看后面那期连载，《明朝那些事儿》，你别看我是大老粗，但我不和你吹，这上面写的我都能看得懂，说历史写的那玩意儿，太深，不适合我这大老粗看。”
老汤说这话，老韩已经看进去了，十几分钟后，老韩抬起头来，“老汤，这期的杂志呢？”
“我看着呢。”老汤抖了抖手里的杂志，“这才两页，我得好好的瞧。”
“瞧什么瞧啊，不就是杂志么，你这么慢先让我看，我看书快。”
“哎哎，你别抢啊，我还没看完呢。”
一时间，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你争我夺，好半天两个人才并排坐下，手里捧着本杂志，孜孜不倦的读起来，几分钟后，老韩忽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着笔和纸满脸认真的写写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