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踏仙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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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柳倏然停下脚步,示意白子笙二人莫要轻举妄动。
他拿出一个闪着柔和莹润光泽的玉瓶,从中倒出三粒混圆的银白丹药,将其中二粒递与白子笙两人。
白子笙接了过来,眼中微缩。
匿息丹!
只见那丹药仿佛自有灵性,在白子笙的掌中不断动作,散发着幽幽药香。
匿息丹,可完美隐匿一人气息至十二时辰,非元婴修士不可察觉,比之匿息符不知好上几倍。若是俞柳在窥视他时已是服下匿息丹,他便是如何也是发现不了的。
然而匿息丹虽是有奇效,但其所需药材亦皆是极为珍贵之物,普通金丹亦是修士亦是难得,想不到俞柳这般筑基修士竟是有三粒在手,还这般送与了他……
虞苓面色无常地接过,随即含入口中。
随着丹药消失于她喉中,她身上的气息也快速地变弱,几近于无。若非她站于白子笙面前,只凭神识,白子笙却是无法寻觅至她。
虞苓笑笑,又对白子笙笑道:“魔蝶双目看似极为凶恶,实则当不得真,只凭一双触角感知气息罢了。此物为匿息丹,正是有收敛气息之效,由师尊所赐,只为夺得这千珠草一物与我。此时赠与师弟一枚,便是烦请师弟相助一番了。”
白子笙连说不敢,又道:“既是师姐之事,子笙如何能够推辞?只望师姐莫要嫌子笙无能,难以为事。”
虞苓看了看他,莞尔一笑。
白子笙手中一动,那枚匿息丹便入了他口中。他只觉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却是再无异样。
他却是知晓,此时匿息丹之效已是起用,便不再刻意收敛身上气息。
他眼中微芒吞吐,弥漫了一层水雾。
白子笙只觉眼前一亮,那阴暗石窟的深处便是纤毫毕露。
只见幽暗的石窟深处,满是魔蝶飞舞萦绕。既有最为低阶的双翼之蝶,亦有六翼八翼混匿其中。
而万千魔蝶中,仅有一只格外不同。
其体态皆为艳红之色,恍若披上一层殷红鳞甲,耀目非常。那蝶目酷似巨球,竟是身长有数十丈,背负十翼,震震嗡鸣,长喙如棍。
此时它正绕着一处不断翻飞着,显得极为焦躁。
白子笙打眼望去,那中间数丈之高,有着千百枝条,枝条之上皆有一朵不胜娇柔的蓝绿之花,可不就是千珠草么!
那千朵蓝绿之花看似唯美壮丽,实则已是到了凋零之时。只待花落,便是结果,是为千珠。
然而,千珠之中只得主干之上的那一枚可用,其余皆是药力不足。此时那魔蝶显然是来者不拒,要把这千珠草尽皆吞入腹中。
眼见花朵颤颤巍巍即将凋零,那魔蝶便要把千珠草吞吃入腹,俞柳身形一动竟是闯入了万千魔蝶之中,直取千珠草。
白子笙暗叫一声鲁莽,身形亦是紧随而去。
虽是有匿息丹,但俞柳踏空而行所带起的风浪仍是搅得那魔蝶骚动起来,发出阵阵嗡鸣。
千万嗡鸣声汇成奇异的音纹,在虚空中震荡不已。
白子笙往俞柳所在的反面而去,手中掐诀不断,便是放出道道术法,将那魔蝶引至他处。
白子笙只堪堪以神识递与虞苓道:“速去助俞柳师兄!”随即便失了踪影,铺天盖地的魔蝶朝那处蜂拥而上。
虞苓只稍稍一怔,便极快地回过神来,往俞柳所在而去。
白子笙虽是引走了绝大多数的魔蝶,然而那吞噬蝶王心系千珠草,轻易不肯离开,此刻仍是围绕其旁,发出低沉的警告鸣叫。
虞苓见状,手中一抖,一道匹练如蛟龙入海,极快速地往蝶王身上击去,带起一丝刺眼银光。
。
白子笙引了那万千魔蝶追赶而出,不知过去几时,终是缓缓停下,四下扫视一番,心中亦是微沉。
他此刻有着匿息丹做保,正是免了被魔蝶噬咬的命运,亦是因此他才敢放手一搏。但匿息丹终有时限,他此刻最为重要之事,却是要把这些嗜血妖魔通通甩脱才是。
思及此,白子笙收了术法,将周身护于石壁缝隙之中,只待魔蝶离去。
只是那魔蝶虽是不能感知白子笙之气息,却仿佛知道那鲜美血肉就在此处,围绕于此不肯离去。
白子笙凝息屏气,眼中寒芒吞吐。若是……
第42章 逃出重围()
思及此,白子笙收了术法,将周身护于石壁缝隙之中,只待魔蝶离去。
只是那魔蝶虽是不能感知白子笙之气息,却仿佛知道那鲜美血肉就在此处,围绕于此不肯离去。
白子笙凝息屏气,眼中寒芒吞吐。
若是那魔蝶纠缠不休不肯离去,待得匿息丹失去效用,凭借他自身之力,断然不能突围而出,恐怕不过一息之间便会让这铺天盖地的魔蝶啃噬得分毫不剩了罢!
看来,他少不得得好好筹谋一番了。
白子笙看着石壁之外密密麻麻翻飞舞动的万千魔蝶,双目微阖,口中呼出一道凉气。
那魔蝶形貌诡异阴美,浑身上下虫甲幽蓝,长喙看着极为坚韧,仿佛带着可破金铁的强大力量,此时数万千只纠结在一起,不免使人头皮发麻。
白子笙身形微动,从石缝中缓缓抽身而出。
白子笙不敢再运用任何术法踏空而行,只堪堪在足下覆上一层清蓝柔和的真元,让得身躯离地数寸,恍若凡人一般,一步一行。
他这般作态,除却为了免去术法之动静惊扰魔蝶之外,更是为了保留自身实力,不至于沦落至真元枯竭的境地。
白子笙一步一踏,即便知晓有了匿息丹那魔蝶不能感知他身上气息,仍是屏息凝气,不敢有丝毫异动。
他能清楚感知到,那魔蝶飞掠时擦过他体表的冰冷黏腻,带着妖兽的腥臊之气和常年居于地下的阴气血气。
此处魔蝶最小亦是有数尺之长,比之白子笙的身形亦是差不离,那长喙数次皆是蹭过白子笙的身躯,险些便是要戳入其体内了。
若是有人在此,便能看见,这极为庞大的阴暗洞窟之中,满是形态诡异艳美的妖兽魔蝶,衬得这洞窟更似人间炼狱。
其间仿佛有一抹素白缓缓行走,若虚若实。尽力一看,那人形容俊秀非凡,体态纤瘦却不显柔弱,身上仿佛披着一层幽白荧光,将其与这方炼狱隔离开来,那阴暗丑恶之物,更衬得他恍若神明。
然而白子笙之状况却是并不好受。这魔蝶对血肉太过执着,便是此时他隐匿气息,亦是不肯离去。
白子笙眉间紧蹙,脸上温和笑意尽皆隐去,眼中微光氤氲,正是一派警惕之色。
那魔蝶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正缓缓往白子笙此处翻飞而来,蝶翼扇动间尖芒毕露。
白子笙被那蝶翼利刺一逼,手中捏了个术法,却是有心无力,万万不敢动用,只得凭借精妙身法,在一干魔蝶围堵中狼狈躲闪,一身白衣尽染微尘。
白子笙手中滑出一枚浑圆莹润的丹药,随即往口中一送,喉间微动,便是落入腹中。
这般动作不过一息之间,随即他便是回身一扫,手中微光灵动,漾出层层水波,将众多魔蝶轻柔地送出数十丈外。
那魔蝶似是未曾觉知危险,被那柔和水浪一送,竟是在数十丈外呆滞了一瞬,方才再次挟风而来。
白子笙哪里会给它们再次包围而上的机会?只见他趁着那魔蝶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霎时灵塔明灭,真元流转,足下便是灵光大盛。
他轻悬于空中,往那魔蝶稀疏处踏去。
只见他袍袖轻拂,空中倏然显出片片水网,他落于其上,凭其助力而上,又踏过数只魔蝶背翼,借力一跃,一只不过一丈的蓝雀在空中显化而出,轻吟一声,翼下生风,便是载着白子笙极速而去。
那蓝雀乃是白子笙真元所化,凭借传奇功法之效,速度极快。这般化雀之法虽是比不上真正朱雀之速,但逃脱魔蝶追踪却是极为有用的。
只是这化雀之法虽好,所需真元却是极为庞大。仅凭白子笙此刻之修为,也只堪堪能坚持数十息罢了。
毕竟,白子笙不久之时,已是施展了一次真元消耗更为巨大的化蛟之术了。即使有着回元丹的加持,却也是真元几近枯竭,灵塔即将溃散一般。
那蓝雀本就已是几近虚幻,此刻便是一阵颤动,随即化为湿润水汽,消匿于天地之间。
白子笙面无血色,眼眸如墨,竟是有些狼狈脆弱之感。
他回首一望,后方并无魔蝶追赶而来,终是轻舒了一口气,眉间稍缓,但心中警惕却是丝毫不少。
此番魔蝶未曾追赶而来不过是因着他服下了匿息丹之故,难以寻得他之气息。只待匿息丹效用一尽,说不得那万千魔蝶便会蜂拥而来了。
白子笙手中一动,那从资源堂领取的储物镯便出现于他手中。
他神识缓缓探入其内,不知在翻找何物,过了数息便抽回神识,手中亦是多了一个古朴玉瓶。
他微微摩挲一番,随即打开玉瓶,只见灵光微漾,一枚滴溜溜的蓝紫丹药在瓶口悬浮,上有三纹,极富灵性,散发着令白子笙蠢蠢欲动的幽幽药香。
这是他获得高级弟子令牌所得的额外之物,乃是极为适合他灵根体质的三转千水丹,能在一瞬之间净化躯体,补足真元,更能使身怀水灵根之人更为敏锐,与天地灵气中的水性灵气更为亲和。
白子笙稍稍犹豫,却是又把玉瓶封住,收回了储物镯中,随即再掏出一粒回元丹,吞于口中。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垂眸沉思一瞬,脚下却是一转,又往那千珠草所在而去。
他这时便是想起来了——千珠草生长于阴暗之地,与吞噬魔蝶为伍,本是属阴,所结之果更是阴力十足。普天之水皆属阴,是以千珠果天生便怀具天地水力,可补水体不足也。
那虞苓身怀水木双灵根,然木盛而水微,若是单修木之大道也就罢了,可观她气息,又仿佛二者兼修,这便有些令人疑惑了。
莫非她竟是想参悟水木大道么?这倒解释了,为何她要大费功夫来寻这千珠草了,不惜拿出匿息丹。看来应是为了借助他与俞柳两人之力,从魔蝶口中夺走千珠果,用以平衡体内水木之力,将自身体质变为水木之体。
“虞苓师姐……”白子笙口中轻轻一叹,眉眼俱是笑意盈盈。
便说任他白子笙资质极佳,但修行之路多舛,他白子笙此时不过练气之境,说不得何时便会陨落,哪里能让她虞苓一介天之娇女垂青,想来不过是打着一石二鸟之计,既拉拢了他白子笙,又利用他去帮其夺得灵药罢了。
不得不说,虞苓这一手,当真是……好计算。
白子笙嘴角微勾,眼中微光一现。
千珠果……三转千水丹……
既然虞苓师姐为此殚精竭虑,那么作为师弟,如何能不帮上一筹?
白子笙分明带着清澈温和笑意,却不知怎地,竟是有寒气逼人之感。
。
左丘宁原是端坐于洞府之中,神识沉浸于大道之内,正是在缓缓打磨道心,稳固大道端持本心。
只是在其功法运转之际,却不知为何竟是感觉心中有一丝异动,使得他无法再进入那般玄妙境界,只得从无上忘我的修炼中缓缓回转神来。
他双目微凝,眸光凛冽,眉间紧蹙。
“呵呵……左丘小子果真敏锐,老头子我可是又来了。”
洞府之中蓦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凝神一听,可不就是那黑袍人么!
左丘宁手中寒芒一亮,三尺青锋便闪现而出。
“你究竟何人,为何屡屡擅闯宗门。”
“莫急莫急……你这小小的宗派,凭那简陋的阵法哪里阻挡得了我,我欲往何处便何处,欲来寻你便寻你,哪里算得上擅闯不是?”那黑袍人声音忽远忽近,却又仿佛围绕于左丘宁身侧,不绝如缕。
左丘宁眉间不见松动,眼中寒芒更甚。
“当真和他一般顽石性子。”那黑袍人暗啐一声,又道:“老夫此次可不是来寻你去耍的,只是来告与你一句,你那小师弟可是深陷险境,你这个师兄难道不该前去英雄救美一番?”
左丘宁眼中微动:“子笙遇险?”他赠予白子笙的发簪分明毫无异动才是……
黑袍人促狭一笑:“倒也算不得遇险,只是有美人投抱,要他去帮个忙罢了。”
左丘宁眉梢微动,却是不言不语。
“唉……当真是榆木疙瘩。”那黑袍人仿佛极为失落般叹息一声,口中呢喃道:“真不愧是……”
左丘宁这时缓缓开口道:“那女子为何人,你又如何得知?”仔细一听,其语气虽是平常,却仿佛暗含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