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谋婚:重生第一女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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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遗体,我见过。”
“只是凭棺前一眼,就能看到疑点?”
“不,一眼足够了。至少我可以确定她不是病死的。但是,端王府却宣称她是病死的。你不要忘记了,我也略懂医术。……萧轼,一定脱不掉关系。”卓一澜嗓音含着浓浓的仇恨,若不是这一点支撑,他整个人或者比起御飞音还不如。
姜霆想劝的话又吞下了,无声叹息。
这时,外面小厮禀报,说楚兰歌求见。
“不见。”卓一澜心烦间,想都没想便拒绝。
……
藏兰苑月洞门外面。
“不见?”楚兰歌无奈。
总要逼她出绝招。
于是,像上一次般,耍无赖一样蹲在月洞门前等。
侍卫们表情古怪,由着她了。公子说不见就是不见,很少会破例的,硬想求见就算你等上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见到。上一回她守在门口,公子真就破例见她了,这次还会一样么?难吧。
时间一点点过了。
楚兰歌很从容等着。
太阳升上正中,再偏西,又到晚霞。
上午换班的侍卫又来了。
一见楚兰歌还在,侍卫劝道:“小姑娘,公子说不见,今日就不会见客了,你再等也无用。”
楚兰歌说:“没关系,这里凉快,我再坐坐。”
侍卫:“……”
你没关系,别人有关系啊!
只是,楚兰歌脸上挂着的笑容很淡,宛若微风拂过一般,一下子就了无痕迹。
侍卫也不好再劝了。
这时,藏兰苑的小厮又匆匆出来,“姑娘,公子有请。”
“劳烦小哥了。”楚兰歌客气地对小厮说了句。
她,一直以来对谁都客气。
不管对方是王公贵胄,还是升斗小民。
侍卫见状,都呆了呆。
公子还真见她了?
踏进藏兰苑,上一次进来是夜晚,这一次是大白天,苑内的景致更是清晰进入楚兰歌的视线。
卓一澜不在屋内呆着,而在石园中凉亭,悠闲斜卧。
兰香幽幽,清风扬起帷帽轻纱,唯美的风姿绝世。
楚兰歌心底惊叹,好大的一只妖孽。
孤亭,一人。
楚兰歌走进去,“卓公子,打扰了。”
“觉得扰了,你还来干嘛?”
“……”楚兰歌被呛了。
从他闲散的姿态中,分明是故意找茬。
她不说话了,想等着他问。
偏偏他不开口,仰首望云间,不问世事般。
两个人明显较上劲了,他有耐心,而她更有耐心。
渐渐,她察觉到他身上冷漠又深了一分。
第25章 突然来访()
约半刻钟后。
楚兰歌心中暗叹,语气平缓道:“卓公子,御公子想请您帮一个忙。”
“嗯?”卓一澜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她,“什么忙?”
“御公子想请您明日,去端王府接他,一起到小鞍山祭拜楚将军。”楚兰歌一本认真说着,当然,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借口推给御飞音而已,“御公子想离开端王府,可端王爷一直挽留,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卓公子相助。”
“嗤!”。。
卓一澜嗤笑。
他没马上答应,也没拒绝。
半晌,他摆摆手,示意楚兰歌离开。
楚兰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踏出了藏兰苑,她才暗舒一口气。
虽然他没有马上答应,但是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应该会派人过去。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平日百姓仰望,守卫森严的端王府。
主院一处雅致的楼阁。
灯光摇曳间,有一名年轻男子,正在里间焚香沐浴。
隔着六扇仙鹤紫屏风,卓一澜依然戴着帷帽,随意斜坐在一方短塌,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转着茶碗上的瓷盖。偶尔,他也会透过薄纱瞟向屏风,通过那一道细小的屏风缝隙,看到浴池中背对着他的男子,一头长发,黑白斑驳。
池边矮小四方檀香木桌,摆着香茶一碗和水果点心。
卓一澜寡淡道:“外界传言你一夜白发,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萧轼端起茶碗,浅酌一口,略显沙哑的话从里面传出,“你这个时辰突然来访,不会是特意来看本王的头发吧。”
“当然不是。”
“哪所为何事?”
“我……做了一个梦。”卓一澜口吻瞬间染上一丝迷离。
“梦?”
“嗯,是梦。我梦到楚将军了,她对我说了很多话。你猜,她会对我说什么?”
“哦?本王倒好奇了,讲来听听。”
“好奇?我也很好奇楚将军遗愿怎会是不葬入皇陵?”卓一澜突然换了一句。
“本王也很想知道你为何一直戴着帷帽,不以真面目示人?”萧轼传出的嗓音极平淡,无喜无怒,没有一丝波动。
卓一澜冷笑,“你若好奇,大可以去问陛下。”
“你的意思,是我父王让你戴面具?”
“呵呵。”卓一澜极为肆意地笑了,“想试探我?别呀,你明明知道,你越好奇,我就越不会告诉你。”
“你不说,本王也能想到。”若没有元帝的允许,卓一澜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戴着面具上朝。五年前,卓一澜首次随着大军凯旋回京,加官进爵,脸上便戴着面具。甚至上朝面圣的时候,都没有把面具摘下来。
关于卓一澜身份的猜测,京中流传甚多。
据说小时候还曾经跟随在楚老将军身边,深得老将军教导。
后来楚老将军战死,没多久,姜霆就出现在卓一澜身边。
姜霆是元帝的心腹大将,文武全才,心智过人,朝中一些老臣都知晓。
而这样的人物,元帝却放在了卓一澜身边。
第26章 你奈我何()
连作为皇子的萧轼,在元帝面前都没有这等待遇。
若说不羡慕,不妒忌,老天都不会相信。
卓一澜百无聊赖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茶盖,弄出细小轻微又清脆的响音,“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来找你,是因为楚将军在梦里说,她想喝酒了……呵,她有个毛病,就爱喝牛栏街小酒馆的劣质水酒。太贵的酒她不行,她不喜欢的,说喝着浑身不舒服,说什么每喝一口老会想起这一口得吞掉多少银子呀。……”
停顿半晌,他又慢悠悠道:“她还说……怀念御飞音的琴了。让我过来问问御飞音,什么时候有空去趟小鞍山弹给她听。”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挑的借口也荒唐站不住脚。
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像卓一澜这般,偏偏,他就是做了。还做得光明正大,一副本公子就要这样,你奈我何?
更离奇是,萧轼应允了,还爽快地命下人带卓一澜去见御飞音。
等卓一澜迈出偏厅。
萧轼掌中的茶碗在愤怒中尽碎。
……
端王府,西院。
清幽雅致,绿叶成荫的一处小院。
柔和皎洁的月光下,卓一澜带着御飞音漫步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他之所以会带御飞音出来漫步,就是因为走在花园小道上,四周宽敞,小声点说话,旁人想偷听都不易。最多就是看到两个人,好像在说着话而已。
卓一澜浅淡问:“姓御的,我都来这么久了,你就没一句跟我说?”
“带我出端王府?”御飞音警惕。
“咱们先不谈这个,说说,我感觉你一直在防备我,为什么?”卓一澜语调平和,不急不徐,却十分留意御飞音的反应。
御飞音轻抿抿唇,不语。
卓一澜再问:“难道是我多想了?”
“是你多疑了,疑神疑鬼。”御飞音莫名心虚。
“是么?”卓一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顿了一会,他又佯装随意提起,“姓御的,差点忘记跟你说件事,那对主仆两天前出城了。”
“什么?”御飞音霎时忘记了伪装,听到楚兰歌离开了,他的脑子轰地一声嗡嗡作响,慌张抬手在空中无措地乱摸,再像水中浮萍般紧紧抓住卓一澜的衣袖,“走了?怎么可能会走了?去哪里了,她、她们去了哪里?有说吗?”
见状,卓一澜死寂的眸底一亮。
御飞音很紧张那对主仆?
为什么?
卓一澜再次试探说:“她们没说,只是说回乡了。”
“回乡?”御飞音僵硬,渐渐平静,“你在耍我么?卓公子。”
静!。。
周围瞬间格外宁静。
蓦然,卓一澜笑了,轻轻的低笑。倏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狠狠捏紧御飞音双肩,一双手在颤抖,压抑不住的颤抖,一息,数息,数十息,……终究,他理智渐渐清醒,缓缓松开御飞音。
她的遗体,他亲眼所见。
可是,御飞音……
他又想起了在简陋民房中御飞音的异样。
居然短短的时间就能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第27章 心中生疑()
换个人这样子,卓一澜不会多想,但御飞音不同。他了解御飞音。一个差点自绝在她墓前的少年,可见对她的牵绊有多深。可是,自从那个女孩去了墓前将他救回来,他就不寻死了?
除非她没有死……
不,那不可能。
到底是什么原因?
御飞音侧身不敢面对卓一澜,强行压下惊慌。
这时,卓一澜将他的慌乱看在眼里,“御飞音,你已经不难过了吗?”
“逝者已矣,你也别想太多。”
“会安慰人了?真稀奇。”卓一澜心底莫名腾起了一股戾气,“我要走了,你没话要跟我说吗?”
御飞音连忙摆手,“没有,你走吧。”
“真没有吗?”卓一澜的面色冷漠。
“没、没有!”
“那就奇了,那个丫头还说你有事请我过来一趟,怎么,原来不是?现在看来,是她说谎了。敢欺负我的人,要让我怎么报复她好呢?”卓一澜磨牙说着,一字一句透出狠劲,眼神却紧紧盯着御飞音。
“!!!……”
御飞音空洞的双目大瞪。
是兰歌让卓一澜来的?
完了,他坏事了!
御飞音慌忙解释,“不行!你不能报复她——”
“她自作主张,你就不生气?”卓狐狸讥讽笑笑。
“是、是我传的话。”
“哦,那你请我来做什么?”
“我想离开端王府,向端王提过几次,端王总是不允。可是我一天都不想呆在这里了,你帮我想个办法。”御飞音急忙中还是猜出了楚兰歌想做什么。
“呵!”
卓一澜的脸色越发复杂。
不过,他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御飞音的谎言,“错了,她是说,是你想请我过来接你去小鞍山拜祭楚将军。奇怪,我卓一澜看起来很好利用吗?不止是你,一个小丫头都有胆子了?”。。
御飞音心虚的同时又很内疚。
卓狐狸好像生气了。
兰歌骗了他?而自己又没跟他讲实话……其实想一想,卓狐狸也蛮可怜的。御飞音这个同情心泛滥的孩子,竟然在此刻同情起了卓一澜。
当然,同情归同情,他还是坚决不会说的。
谁让这只死狐狸,以前老爱欺负他……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犹如雪山冰棱穿透云层,照射着大地,驱散了一夜的阴霾。
小鞍山下,停着数辆马车。
有一些家丁和婆子正在忙碌着。据说他们家主子要过来祭拜楚将军,所以,府里便率先派人过来安排,准备好祭拜所需的香烛瓜果等。等他们忙碌得差不多,正主子们也就该到来了。
楚兰歌和林嬷嬷的身份,没资格跟卓一澜一同过来。
所以,主仆二人早早就起来,跟着卓府的管家,一起坐着马车过来。楚兰歌下了马车,便看到了另外两家的下人。
楚兰歌认出了其中一家,是端王府的人。
难道今日萧轼会来?
一想到这里,她微微凝眉。
那另外一家,又是何人?
很快,楚兰歌就收回了目光。
至于是何人,再等一会儿,他们过来就清楚了。
第28章 小鞍山下()
只是,今时今日再临小鞍山,立于山脚之下,眺望碧绿的青山,墓碑顶天。
楚兰歌心生一阵异样。
和上一次过来不同,当时她悲愤交加,一心只为救御飞音,如今再临倒有些像踏青闲游,心底有种很荒谬的感觉。
借祭拜自己,给阿音一个离开端王府的机会?
亏她想得出来!
楚兰歌自嘲了一把。
旋即听到管家吩咐下人准备,将东西搬到山上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