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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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看不见罢了,可三十年的内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行差踏错半步,很有可能就是两败俱伤;顾瑾汐怎么样他们不管,但自家家主是绝对不能有任何损伤的。
楚凌阳可不管明楼心中是怎样的想法,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眸微微眯着,“忠心耿耿?哼!明楼,你跟了本家主多少年了?”
“……”明楼顿时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敢开口。
“怎么没听见本家主的话?”楚凌阳尾音微微扬起,并不怒可那话中的凉意却是任是谁都能听得出来,楚凌阳真正发怒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吵,就是那阴冷的语气,狠戾的眸就足以让人心里崩溃。
明楼闻言顿时一下子跪在地上,“十七年!”
“很好!”楚凌阳嗓音低沉,扬手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刚好落在明楼的面前;明楼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家主息怒!”
“息怒?哼!”楚凌阳闭上眼深吸口气,“你回去吧。将手上的任务全都交给明园负责。”
“家主!”明楼闻言,这才是真的慌了;他面色大变,双眸圆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家主息怒,家主……”
“本家主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楚凌阳面色非常的暗,难看到了极致,抬手一把小巧的匕首飞向明楼的气海,明楼双眸圆瞪,身子颤抖着可是却没有躲;可那小巧的匕首只是划破了明楼的衣衫,又飞回到了楚凌阳的手上,“看在你对本家主尽忠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一次,自己滚回家族领罚吧。”
明楼此刻面色颓然,见楚凌阳主意已定,闭上眼深吸口气,“家主,顾小姐服用朱果体内的内劲正是雄浑的时候,您如果贸贸然动手到时候只能是两败俱伤,难道您真的忍心看到顾小姐走上那样的地步吗?”
“……”楚凌阳看着这样的明楼,眉梢浅扬,嘴角微微勾着,带着几分浅薄的笑意。
“拥有三十年内力的人家族不是没有,家主您又何必要亲自动手?”明楼见楚凌阳的态度似有松动赶紧开口道。
“滚!”楚凌阳压低嗓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明楼闻言,只能低下头面带恭谨退出房间。
楚凌阳面色沉沉,难看到了极致;胸口处隐隐传来的疼痛告诉他,其实他真的是有心无力,但将顾瑾汐的安危教到别人的手上,他自然也是不放心的;现在当务之急是从药老处拿到治疗内伤的百花丹,只需要七日,七日时间他就能内伤痊愈,到时候……想着顾瑾汐,他眉宇微微颦蹙着,不行,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只是刚走到门外就被明书拦了下来,“家主,刚收到消息顾小姐的伤已经无碍了。”
“嗯?”楚凌阳眉宇微微颦蹙着,先是带着疑惑。
有了明楼的前车之鉴,明书自然不敢含糊赶紧开口道,“刚收到消息,今日有一男一女先后从蘅芜苑浅阁出来,女子内力深厚咱们的人跟了两步就被发现,被袭重伤;男的似乎是之前跟家主交过手的黑衣男子。”
“哦?”楚凌阳双眼半眯着,似乎今生的顾瑾汐真的不一样了,她身边的那些人和事,竟然连他这个自诩最了解她的人都有些看不透了。
却说谢家。
顾子骞和苏怡前脚刚走,耿氏的父母并两位族老,后脚就到了谢家。
入屋,看到谢臻的狼狈和谢玮的沉默,谢明侧身让开道路,朝谢安和陆氏恭谨地福了福身,语气沉沉,“老爷,夫人,耿家的人到了。”
“……”抱着重伤的谢臻正准备离开的谢玮闻言,顿时身子怔了下,眉宇微微颦蹙着。
“老爷!”陆氏面色也有些紧张,对耿氏她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可听到耿家来人了,想到耿氏不知道被谁割了的舌头,她心里到底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人家的女儿是在他们家出的事。
“老爷?”
久久都等不到谢安的回应,谢明薄唇微微抿着又试探着开口轻唤一声。
“让开,你们都让开。本夫人来找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还需要你们这些下人拦着不成?”
谢安面色沉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喧嚣,下人恭谨却不断的阻挠,女声的趾高气昂,甚至隐隐还能听到一些对谢家的贬谪。
当耿家一行到了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谢臻被谢玮打横抱起,正准备送回房间,耿氏的父亲耿青柏见状,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语气沉沉,带着疑惑,“亲家,亲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臻儿这是……”
“发生了点意外。”不等谢安开口,谢玮低首垂眸,“岳父、岳母抱歉,臻儿受了重伤,我先送臻儿回房,晚点再来陪您们!”
张氏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在谢玮正欲离开的时候一把抓着谢玮的手臂;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顿时心中腹诽着,当真是回了凉都翅膀硬了啊,看她待会儿见到自己的女儿,不狠狠地参他一本。毕竟在她心目中,谢玮可是一直被自己女儿狠狠地压制着的,“谢玮,你什么意思?”
“……”谢玮眸色沉沉,没有说话。
“……”陆氏见状,却只是嚅了嚅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两行清泪顺着眼角不断的往外流着,因为苏怡和顾子骞的决然;知道谢臻竟然犯下那样的大错,她此刻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再看到耿家的人时,那张氏对谢玮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着般,不上不下的,怎么都发泄不出来。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却被人家这么对待,她怎么会不心疼。
“老爷。”谢明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轻唤一声。
谢安抬眸,看着耿青柏夫妻还有耿家的两位族老,甚至连耿氏的堂兄耿亭匀也来了,身子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撕扯着疼痛的太血样,“今天府上发生了点事情,如果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见谅,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吧,今儿时辰也不早了,几位千里迢迢,还请好好休息。谢明送几位去客院。”
“是!”谢明低下头。
“呵呵,谢大人您可真是客气。我们不累,真的不累。”耿氏的母亲张氏有些不放心,眉头紧皱,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倒是我们家琴儿呢?她怎么没有在这里?”
谢玮面色沉沉,看着怀中已经痛得面色苍白,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汗珠的谢臻,顿时心猛的悬了起来,压低嗓音朝自己的贴身小厮道,“司南,快去闲逸居请药老!岳母抱歉,臻儿伤重,耽误不得,告辞!”
“是!”司南应声而去。
谢玮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强拨开张氏的手,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
“你……你……谢玮,你别太过分了!”张氏在丽城耿家那也是嚣张惯了的,尤其是这些年更是将谢玮训得跟条狗似的;眼瞧着谢玮这副态度,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别忘了当初可是我们耿家……”
“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耿青柏瞧着面色明显有些难看的谢安和陆氏,毕竟这里不是丽城更不是耿家,当着谢家人的面这么嚣张,他仍旧有些心虚。在家族他本来就是那种阿弥陀佛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耿氏嫁给了谢玮,他哪里能有现在的地位。
耿亭匀也站出来打圆场,“还请谢大人谢夫人莫怪,我三婶儿也只是太担心妹妹了。”说着,脸上似乎带着点儿什么,笑着道,“虽然赶路疲累,不过我三叔和三婶儿也的确有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这种心情还请谢大人和谢夫人理解。左右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琴妹妹如何?”
“好,好!”张氏闻言连连点头。
陆氏却是抬头看着谢安,带着点点为难,且不说现在耿氏被他们关在柴房,就说耿氏被人割了舌头的事情,虽然已经被他们压了下来,可凉都城内知道的人也不算少了,耿家的人既然来了,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只是现在当面这样提出来,她的心里仍旧有些为难,“这……”
“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耿亭匀的心思素来活络,看到陆氏那难看的面色,再结合这些天听到的流言,“该不会是世琴妹妹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谢安闻言,薄唇微微抿着,沉沉地叹了口气,“也罢,有些事情反正迟早你们都是要知道的。走吧!”
“我们家世琴平日里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如果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请谢大人多多包涵才是。”耿青柏有些讪讪地开口,毕竟这些年他在家族可没少借着谢家的势,客气一点总是应该的。
耿家的两位族老可没有这么单纯,或许真的是看得多了,只沉默地跟在谢安的后头。
可是越往后越走却越偏僻,周遭的院子像是已经废弃了般,嫌少有人,甚至周遭的杂草都已经林林立立的。当最后在一间看起来虽然算不上破旧可跟着富丽堂皇的谢府比起来就显得异常寒酸的小屋前停下时,耿家一行的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
“谢明,打开!”谢安语气沉沉。
谢明低下头从腰间取下钥匙,上前打开门栓上的锁头。
张氏面色就有些难看了,“亲家,亲家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谢大人,我们家世琴虽然是刁蛮了些,可你这么对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了?”站在门口还没进屋,耿家人的脸色早就已经铁青。
“……”谢安沉默了并没有说话。
“啊,啊——”
倒是里面早已经狼狈不堪的耿氏,因为舌头被秦睿蛮横地割了下来又没有受到任何的治疗,此刻满嘴都是血水,听到动静,双手扒拉着门框,在看到张氏的时候,眸色骤然亮了两年,眼泪顺着眼角,“啊,啊——”
“琴儿,琴儿。”张氏见状,看到耿氏那满嘴的血水,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耿氏那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早已经因为在地上滚爬了太多次显得格外的肮脏;那样狼狈的场面,就连张氏都不由得有些厌弃地看着这样的耿氏,“琴,琴儿,你是琴儿?”
“啊,啊!”耿氏双眸圆瞪,紧紧地抓着张氏的衣袖,张口嘴角却不断的流出血水。
张氏有些害怕,可在耿氏抬头,拨开她蓬头垢面的头发,看清楚那张脸之后,顿时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到底怎么回事,谢大人?琴儿,琴儿,我可怜的女儿!”
“啊,啊!”耿氏早已经是激动得哭了出来,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痛哭流涕,纵然口不能言,可在场的人谁都能从她的哭声中听出她的悲恸。
“谢大人,这件事情你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开口的是看起来较为年长的耿家族老名唤耿祁山,当初谢家和耿家的事情也有他在其中牵线,所以这次他自动请缨而来。耿氏现在的模样,怕是任何一个人看到都受不了,就算耿氏做错了事情将人关在柴房也就算了,断了舌头,这不是等于要了人的命吗?
谢安低下头,看到耿氏的模样,虽然心有不忍,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不由得又硬起了心肠,“至少她现在还活着!”
“你什么意思?”张氏闻言猛的抬起头,“谢安我跟你说,你不要太过分了。当初不是我们耿家非要将女儿嫁到你们谢家,是你们谢家求着让我女儿嫁的,怎么现在女儿找到了?我们耿家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像一脚踹开了?人在做天在看,怪不得你们谢家的宗祠会走水,报应呐,报应呐,哈,哈哈……”
耿氏仍旧身子瑟瑟发抖,所在张氏的怀中;柴房又湿又冷,还有老鼠每天在啃她的脚趾头,她再也不想回到柴房去了。
“你。你……”饶是谢安好脾气此刻也被气得不轻,他狠狠地一甩宽袖,背对着众人,“是,你们耿家的女儿好,我们谢家高攀不上,这样总行了吧?”
陆氏也是气得面色铁青,瞪着张氏,可一直以来的良好教养让她说不出那些粗俗的话来,只能死死地咬着牙瞪着张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你……”
“我什么?哼,你们家的谢玮可是在我们丽城耿家生活了十几年,我家女儿这才到凉都几日啊?嗯,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说什么三朝帝师之家,还说什么权倾朝野,我呸!”张氏此刻早已经是气得口不择言,将平日里那些看不起谢玮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谢安双眸圆瞪,陆氏更是死死地咬着牙,“你……你……给我滚!滚!”
“当初求着我们耿家的时候怎么不让我滚?别忘了现在我们家琴儿还是你们谢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我凭什么要滚?”张氏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