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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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乐阳低下头,以为秦襄说的是太子秦楠,赶紧接口道,“虽然您们是兄弟手足,皇上也正值壮年,但明眼人都能看到太子爷对那个位置志在必得,您如果想要争取,这一战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平日里,那些皇子公主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是不少,只是这次的事情闹得有些太大了。
“咚,咚咚。”
陡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秦襄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传旨公公的一道口谕给召进了皇宫中,金銮殿上。
皇帝气得面色发白,手上捏着御史监送上来的奏折,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秦楠和秦襄,顿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将奏折摔倒他们面前,“你们自己看吧!”
“父皇息怒!”兄弟二人异口同声。
“哼,皇家的颜面都给你们丢尽了!”皇帝咬牙切齿,瞪着兄弟二人显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有人参奏太子,为兄不仁竟然对皇弟的新娘子动手。”
秦楠闻声,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匍匐在地上,“父皇明察,这件事情儿臣,儿臣……”
“哼,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敢狡辩吗?”皇帝恶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淳亲王已经向朕提出了彻查此事,还刻意拿历任皇帝的事迹提醒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让朕怎么办?”
“父皇息怒。”虽然早就明白淳于泓对淳于韵的宠爱,可却万万没有想到淳于泓竟然胆敢公然对皇帝施加压力,想到这里秦楠的心沉了沉,“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父皇真的怀疑可以派人去查,儿臣自立府之后购买的别院都是在宗人府造册登记了的,其中可根本没有城南的别院啊父皇。”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对此刻浑身上下有口难辨的秦楠,秦襄并没有半分的同情,更没有丁点儿替他说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看着秦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着。
皇帝闻言,似乎也有些动摇了,“不管怎么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朕给你们七天时间,如果查不出事情的真相,哼!”
“谢父皇!谢父皇!”秦楠闻声,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七天,至少他还有七天时间将事情的痕迹给抹去,到时候随便推个替罪羊出来就行了,不过这个人选他得好好的想想。
秦襄低下头,“父皇明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儿臣都不知情。”
“朕乏了,不想再听了。”皇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罢了罢手。
杜公公赶紧上前,轻轻地替皇帝揉着太阳穴,抬起头看向秦楠和秦襄,“太子,七皇子,陛下近来因为夏凉惜柔公主的事情已经够头疼的了,您们就别再给陛下添乱了,都回去吧。”
“那父皇您好生歇着,儿臣也静等太子皇兄的交代了。”秦襄转头看向秦楠。
秦楠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狠狠地瞪了秦襄一眼,原本还想开口反驳,可是却碍于坐在上面,面色已经非常难看的皇帝,只能将这口气给咽了下来。
“不用等了!”
就在秦襄和秦楠面向皇帝恭谨地后退到了门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猛然从宫殿大门那立着的八扇并蒂峰峦型大屏风的后面传来一声带着清厉又透着浓浓不满的嗓音。
皇帝闻声睁眼,入目却是看到淳于泓带着已经环上了一袭宫装罗裙,打扮得异常素净的淳于韵在他们身后的四名侍卫押着两个女子,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顿时他垂下眼睑,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不悦。
“大胆淳亲王!”杜公公见状赶紧开口轻喝一声。
“事急从权,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韵儿的声誉和名节,我淳亲王府自当年一战,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小辈相依为命,还请皇上看在淳于泓一片赤城之心上,原谅小王擅闯金銮殿之罪。”淳于泓说着低下头,只是那语气哪里有半分请罪的模样。
皇帝面色沉沉,“淳亲王想说什么?”
“启禀皇上,这件事情小王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淳于泓低下头,“府上的丫鬟香兰也已经招供,小王带人在原顾国公府的宜兰园也寻到了顾瑾澜易容用的人皮面具,请皇上过目!”
皇帝闻言,眉宇微微颦蹙着,尾音拉长,“哦?”
“还不快呈上来。”
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对皇帝每个动作所暗含的深意都了如指掌的杜公公赶紧开口朝着旁边候着的小太监轻声呵斥道。
立刻就有两名小太监朝着淳于泓小跑过去,双手举过头顶,从淳于泓手中接过那所谓的证据之后,然后又从侧面上了台阶登上高台将东西递给杜公公。
“皇上,请过目。”杜公公将东西放置在托盘上。
皇帝看着香兰签字画押的供词,又看着那人皮面具和被淳于泓押在下面的两个女人,“哦,事情真的是淳亲王说的那样?”
“香兰,韵儿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做,你对得起死去的淳于老王爷和王妃娘娘吗?”秦楠见状,立刻轻喝一声,眼神微暗,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三分威胁的味道。
淳于泓闻声低着头,“太子爷难道还想以香兰的爹娘来做威胁吗?”
“淳于泓你胡说什么!”被戳中心事的秦楠,顿时恼羞成怒。
“本王有没有胡说太子爷您心知肚明,多年之前你就拿捏住了香兰的爹娘,以此要挟香兰为你做事,这次你更是为了一己私欲,将韵儿劫走不说,还以顾瑾澜李代桃僵,如果不是那顾瑾澜在婚宴上跌倒露出了马脚,怕是本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待韵儿向来亲厚的太子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淳于泓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太祖皇帝曾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无比严惩主谋,给小王,也给韵儿一个交代。”
皇帝只简单地翻了翻那呈上来的供词和所谓的物证,看着下面被押着的香兰和柳姨娘,“淳亲王所言当真?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子逼迫你们干的?”
“香兰别怕,你只管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算是淳亲王也不能要挟你的。”秦楠赶紧开口道。
香兰却是低下头,“启禀皇上,这件事情是……是……”
“啊——”
猛然只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香兰猛然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丝,双眸死死地瞪着秦楠,一副带着恨意的模样,死不瞑目。
杜公公甚至金銮殿中的宫女太监顿时都慌了,“来人呐,护驾,护驾!”
“有刺客!”
淳于泓足尖轻点,周遭的四个侍卫也赶紧把剑,一副警惕的模样;周遭的御林军上前,将整个金銮殿围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的搜索了个遍,却仍旧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
“正所谓死无对证,太子这招可真是秒啊。”淳于泓双眸圆瞪,带着浓浓的嘲讽。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见香兰已经死了,秦楠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了些,薄唇微微抿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子,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事情涉及到了淳于韵,淳于泓早已经是没有了理智,更何况淳于韵与秦襄的婚事,早就在安伯候府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板上钉钉,现在莫莫名其妙的跑出去顾瑾澜,偏偏还已经跟秦襄完成了三拜九叩之礼,难道要让韵儿嫁过去为侧、为妾?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平妻,对淳于韵,对淳亲王府也是莫大的侮辱。那顾瑾澜是什么身份,未婚有孕,甚至不止有过一个男人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跟自家宝贝妹妹平起平坐?
兵荒马乱的金銮殿,因为香兰莫名其妙的死亡皇帝的心总也平静不下来,对淳于泓和秦楠你来我往的争执也只觉得头痛不已,“够了!”
“皇上息怒!”“父皇息怒!”淳于泓和秦楠同时噤声,转头朝着皇帝恭谨地行礼道。
从淳于泓进了金銮殿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秦襄这才淡淡的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香兰的死因,还有柳红艳,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柳红艳低着头,她早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如果她真的说了实话,太子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又是一国储君,就算惩罚也不会太过,待此事了解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如果不说实话,自己搅黄了淳于韵的婚礼,淳于泓定然也不会放过自己。左右不过是个死,虽然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模样,当初太子爷不是已经将顾瑾汐给掳走了吗,那婚宴上的新娘又怎么会成为澜儿的?
她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
“怎么,还没想清楚?”淳于泓眉梢浅扬。
柳红艳低下头,“民女不敢。”
“那你还不快从实招来!”杜公公也有些看不下去,夹着嗓子,瞧着兰花指,指着柳红艳。
“启禀皇上,这件事情……”柳红艳低下头一字一句。
跪在旁边的秦楠却早已经随着她的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面色微微苍白着,甚至连嗓音都在颤抖。
柳红艳闭上眼深吸口气,良久才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指使民女,是民女买通了香兰姑娘,自作主张……”
“你,你撒谎!”淳于泓顿时恼了,双眸圆瞪,“那你说,韵儿又怎么会出现在太子的别院的?”
柳红艳低下头,“民女只是买通了淳亲王府的下人将韵宁郡主弄出来,至于韵宁郡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郊别院,这民女就不知道了。”
“呼……”
秦楠闻声,这才大松了口气,抬起衣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细密汗珠,轻轻地叹口气,听到淳于泓的话,深吸口气,“淳亲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将这件事情栽赃到本太子的头上,才是淳亲王心中所谓的真相?”
“你……”淳于泓狠狠地瞪着秦楠,垂眸看着柳红艳,“柳红艳你可要想好了,欺君之罪,那可是要灭九族的。”也不知道那秦楠到底给柳红艳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到现在她也要维护他。
秦楠咬牙切齿,“淳于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还韵儿一个公道!”淳于泓双眸迸射出浓浓的火光。
“好了!”皇帝有些不耐烦,“既然柳红艳都说了这件事情是她自作主张,淳亲王你又何苦非要扒着太子不放。再说,太子素来待淳于韵亲厚有加,再怎么也做不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淳于泓闻言,面色顿时变了变,嚅了嚅唇却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淳于韵,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皇帝瞧着淳于泓那黑沉的面色,很识趣地转头看向淳于韵。
“这……我……”
原本淳于韵还坚信事情是秦楠一手策划的,可听到柳红艳的解释,还有之前在七皇子府上时,那些人说的话。如果太子哥哥真的想要将自己弄到手,何必要用这种方法,顾瑾汐和睿王出现得是不是太巧合了些,难道真的如同太子哥哥所言,这一切都是顾瑾汐策划的,可她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她还没有对襄哥哥死心,顾瑾澜不过是个障眼法?不,也不对,那顾瑾澜可是跟襄哥哥完成了三拜九叩之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襄哥哥的人了,如果她真的对襄哥哥有心,又怎么会跟睿王走得那么亲近,又怎么会让顾瑾澜跟襄哥哥成礼的。
淳于韵此刻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对皇帝的话也有些不知所措。
“韵儿受惊,精神有些不太好,还请皇上不要见怪。”淳于泓见状,赶紧上前,将淳于韵拢入怀中轻轻拍慰着,那模样看得秦楠顿时眸色暗了暗。
秦襄却是低下头,“如果事情真的如柳红艳所说,那香兰的死,是你动的手?”
“……”柳红艳顿时心猛的悬了起来,摇摇头,“七皇子明鉴,皇上明察,民女真的没有对香兰姑娘动手,民女真的没有。”
“……”皇帝的眸色也暗了暗,转头看向秦襄,似乎还带着几分不满,“襄儿你的意思是……”
秦楠也紧张兮兮地看着秦襄,“七皇弟你……”
“启禀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不能听取柳红艳的一面之词,毕竟香兰已经死无对证,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查清楚香兰的死因。”秦襄低下头。
“嗯,传宋院正。”皇帝点点头。
“传——宋院正!”杜公公立刻点头,夹着嗓子,悠远绵长的嗓音从金銮殿内传出老远老远。
很快宋院正就提着药箱,带着温安延和另外一位面生的太医前来,朝皇帝行礼。皇帝有些不耐烦地罢了罢手,只让他们检查香兰的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