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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穿越之一纸休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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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私奔?叶素薰空茫的脑子慢慢清醒,狠狠地咬了咬唇,缓了片刻回过神,睁开眼看到眸光赤红欲…望氤氲的虞君睿,小手握成拳头奋力捶了过去,哭骂道:“虞君睿,你不是人,你你怎能这般作弄我?”

    好好儿的又变了脸,虞君睿苦笑,慢慢地滑体。

    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回首看时,刚才还亮着灯的房间已黑洞洞,夜静风寒,空气中梨花的香味更浓,想着前世在梨花树下绮昵纵情,虞君睿一颗心躁动难定,再想着与叶素薰的茫茫前路,不由得双腿沉沉的提不起来。

    满天漆黑,虞君睿一动不动站着,直至夜露打湿了头发,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方纵身一跃跳过院墙离开。

    **

    虞君烨从姚府送了礼回来一张俊脸沉沉如黑炭,怒冲冲奔进听涛阁,一脚踢开虞君睿的房门。

    “虞君睿,你是不是早料到了,所以才不去姚府送礼让我去?”

    “大哥,你说的什么君睿不明白。”虞君睿站在窗前,闻言缓缓转身,淡淡地问道。

    “姚业次女的未婚夫死了,这事儿你是不是知道?”

    “这事儿江宁的人大约都知道,怎么啦?”

    “你!姚业要将女儿许给我。”虞君烨双手握成拳头,面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痉挛。

    “这有何妨,你就说你已经订下亲事了即可。”

    “我若是说定下亲了,后来又没有,不是更得罪姚业吗?”

    虞君烨摇头不已,问道:“那你怎么说?”

    “我我说要回来问爹。”虞君烨气儿泄了,隐隐明白自己说错了。

    这么说更没有回旋余地了,虞耀崇若是不答应,那是不给姚业面子,若是亲事不成,姚家不只结交不成,倒变成冤家了。

    姚业的这个女儿,长得不错,差在脾气上,那是出了名的彪悍泼辣,那个未婚夫,传说是给她活生生气死的。

    虞耀崇听得虞君烨竟把决定权推到自己头上,没有当场以已定亲为由拒绝,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你明明有未婚妻了,直说便是,何用推到爹头上?”

    虞君烨在心中不把叶素薰当未婚妻看,姚业刚提起亲事时,他才会忘了拿叶素薰当挡箭牌,被虞耀崇这么一骂,委屈不已,忍不住分辩道:“薰儿与君睿那么亲密,孩儿没当她是孩儿未婚妻。”

    说起这个,虞耀崇更生气了,气哼哼道:“谁要你承认?不过是拿来一用。你别总拿你弟弟说事,他处处为你着想,你自己没点成算也罢了,还不让你弟弟替你打算么?”

    虞君睿说寻暖玉链是要替虞君烨治好叶素薰,抱叶素薰跳崖,是因为劫匪武功高强为使虞君烨没有后顾之忧,那日琉璃亭中抱着叶素薰离开,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造成叶素薰与未婚夫之外的人亲密,为日后虞家的退亲打下不是背信弃义的言论基础。

    他说的每一条都有理有据,首先,他寻暖玉链之时,没见过叶素薰,要说喜欢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这是不可信的。虞君烨确实也从劫匪手中毫不困难地脱身了,第三点更是值得相信,虞家要退掉叶家亲事,的确需要先慢慢地造势,最好是不要背着失信的名声。

    “爹,这事怨不得大哥,大哥是实诚之人,一时想不起要推诿也是自然。爹和大哥或是不想结这门亲,我替爹走一趟姚家,把这亲事推了。”

    “你有办法推掉?”虞耀崇喜出望外,他可不想姚二小姐那样彪悍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妇。

    “孩儿愿意一试。”

    “辞了亲事,会不会得罪姚业?”虞耀崇犹豫着问道。

    “不会,请爹放心。”

    虞君睿去了趟姚府,翌日一早,姚家便派了人来,知会虞耀崇,算命先生测过后,自个女儿与虞君烨生辰八字不合,不宜婚配,议亲作罢。

    “君睿,你是怎么辞亲的?咱家没送过你哥的生辰八字给姚家合婚,姚家为何这般说话?”虞耀崇不解。

    “爹,孩儿没找过姚大人,孩儿找的是姚二小姐,姚二小姐是女中丈夫,孩儿一说起嫁入虞家,需得谨守妇德,注意妇容,姚二小姐就生气了,想必是她找姚大人说不和咱家结亲,八字不合是姚家找的借口。”

    姚家主动表示不议亲,自然不会怪虞家,虞耀崇非常满意,转头瞪了大儿子一眼,想训斥几句,见大儿子一副霜打般的蔫模样,责备的话到唇边又吞了回去,只叮嘱道:“烨儿,你若是不中意薰儿,看看喜欢谁家闺秀,爹替你定下来。”

    谁说我不喜欢薰儿,我喜欢她,可是她给虞君烨在心中吼叫,知父亲此时正喜欢虞君睿,说了没用,咬牙应下。

    虞耀崇交待完走了,虞君烨也要离开,虞君睿却喊住他,懒懒道:“大哥,我是冒你的名,蒙着面巾见的姚二小姐,他日若是偶遇姚二小姐问起,还望你别说错了。”

    “你!”虞君烨气极,“你怎么不以真面目见她,要冒我的名?”

    “我以真面目见她,难道要直说,你是懦夫,不敢辞亲,所以由做弟弟的出马去摆平她吗?”虞君睿嘴角低垂,语带讥讽道。

    似乎有道理,可!虞君烨觉得脚底有寒气冒起,心中隐隐觉得,亲事暂时是辞了,可这事还没完。

    刘氏觉得儿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自从五个月前无缘无故跌下潋波池救上来后,儿子就变了,以前虽然与自己也不贴心,可每日里母子俩还是会说上几句话的,现在可好,儿子心中有什么打算从不跟她说,她甚至发现,儿子有时不经意间像看仇人一样在暗暗地看着自己。

    难道儿子掉下潋波池是人为的?他难道以为,是自己命人推他下池的?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得找儿子谈谈,刘氏存着这个心思,再加上姚府送礼一事,她坐不住了,这日使丫鬟唤虞君睿来谈话,虞君睿口头应下,却不过来,刘氏没法,只得亲自前往虞君睿住的听涛阁。

    “睿儿,既然要与姚家交好,你怎么把大好的结交机会让给你大哥去?”面对亲生儿子,刘氏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直言不讳道。

    “想必大哥送过礼后的事,娘还没听说,姚大人要把姚二小姐许配给大哥。”虞君睿站在案前提笔描画,头也不回道。

    “啊?”刘氏一呆,姚二小姐声名在外,刘氏也听说了,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问道:“那君烨岂不是?”

    “我替大哥推掉了。”虞君睿换了一支细羊毫,醮了胭脂在画上轻扫。

    刘氏松了口气,倒不是为虞君烨,而是为自己。姚二小姐是皇妃的妹妹,彪悍泼辣如母老虎,这样身份性情的人嫁给虞君烨,她的理家大权便抓不住了。

    看来儿子的谋划比自己更胜一筹,刘氏不再纠缠送礼结交的事,转而说出此来的最主要目的。

    “睿儿,娘想把你与婉玉的亲事定下来。”

    “爹正在烦大哥的亲事,且,长子亲事未定,先定次子的?你怕爹不恼你吗?”虞君睿淡淡道。

    刘氏何曾不知此时不是议亲的好时候,只是。“睿儿,你和叶素薰是怎么回事?”

    虞君睿握笔的手一顿,笔尖在画上带出胭红的一点,恍若鲜血。这一瞬间虞君睿很想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然而他深知母亲的狠毒,默默地吸了一口气,虞君睿转脸看向刘氏,一字一字道:“娘,如果你想我当上虞家的家主,就静静地看着一切,不要动什么,你的那些个把戏,我爹看得很清楚,否则,二十年夫妻,你不会只拿到决定小事的权力。死去的那位,只是爹的借口,明白不?”

    刘氏退了几步,一手捂着心口,有些失措地看着儿子,虞君睿的话像利剑,将她心中自欺欺人的那层纸捅开了。

    虞君睿说的没错,二十年夫妻,她在虞家,其实只是像个有脸面的奴才。虞耀崇只需一句话,就能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毁掉。

    刘氏跌跌撞撞离开了,虞君睿嘴唇紧抿,握笔的手换了攥的手势,越攥越紧,啪地一声,毛笔折成两段,断裂的笔杆他的掌心,一滴滴的血珠滴下,与刚才那点胭红混在一处,艳得煞眼。

    “素素我该怎么办?才能使你不再遭遇前世的命运?”虞君睿在心中痛苦地自问。

    前世,他对不起叶素薰,不仅仅是他设局灭了叶家满门,那是他与叶素薰相识之前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无法自辩的是,他把叶素薰带回虞家,仅半年,他便得了叶素薰的身体,在其后的漫长时间里,叶素薰痴痴傻傻爱着他,他却一直没有给叶素薰名份,他们不清不白地在一起五年,直至叶素薰清醒恢复神智到最后死了,她始终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一切,皆因他的亲娘一直反对,不停地明着暗着污蔑叶素薰往叶素薰头上泼脏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甜蜜的也是苦涩的

    “素素”虞君睿扔了断笔,双手抓住头发狠攥,那个时候怎么那么糊涂?怎么会中了娘的离间,一次次误会素素跟他大哥不清不白呢?

    若是不想前世的悲剧发生,除了对付他大哥,解决掉叶素薰与虞君烨所谓的婚约,还得掐掉他娘亲想将刘婉玉嫁给自己的想法,也就是――在自己娶叶素薰之前,把刘婉玉嫁掉。

    虞君烨颤颤惊惊过着日子,深怕姚二小姐不放过他,还真是没完,方隔得两日,姚二小姐的请柬便到了。面子上倒做得齐全,把虞府里的年轻人都邀请了。

    “爹,我不想去。”想起一个不好,就要娶一只母老虎,虞君烨的脸拉得老长。

    虞耀崇有些无奈,又有些自豪,自己的儿子长得玉树临风,性情和煦,举止翩然,江宁城里的世家子弟,谁也及不上儿子。

81九曲回肠() 
“唔;有道理。”李怀瑾点头;道:“冯翌,就按凤书宁说的办;烤佳人脸蛋的味道,本王也想闻闻。”

    采青的身体随着凤书宁的话抖个不停,再听到李怀瑾的话,娇美的脸庞不淡定了;眼珠子转了又转;咬着嘴唇忍了半晌,哭喊道:“王爷,奴婢交待,求王爷别烧奴婢头发。”

    “算你识时务。”李怀瑾骂道:“要说利索些。”

    “王爷;奴婢偷听到的,凤双溪污辱了夫人,随后夫人就离府了,没有再回来,奴婢以为”采青抽抽泣泣没有再说下去。

    凤书宁凝眉盯着采青不语,李怀瑾一呆之后,恨恨跺脚,喝道:“冯翌,把这不懂规矩的奴才嘴巴堵上关起来,等格非发落。”说完快步往院子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指向凤书宁,对冯翌道:“把她也关起来,凤双溪若真是敢胆大包天,本王先剁了他妹妹,再把他大卸八块。”

    房间里空气迟滞晦涩,冯丞斐倚在敞开的窗边,目光空泛,初升的朝霞绚丽的光采也温暖不了他分毫,从眉眼到衣袂渗出的冰寒让他恍如与世隔绝,仿佛游离在另一个世界。

    只看得一眼,李怀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与冯丞斐才分开十一天。

    单薄的身体撑着微皱的月白锦袍,柔软的光滑的衣料下,原来挺拔的轮廓孱弱瘦削,曾经风华绝代的一张脸消瘦苍白,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瞬间就会随风飘走。

    “回来了。”冯丞斐微微抬了抬眼皮,启口招呼了一声,又茫然地看向窗外,仿佛入定了般,执拗的维持着原来那个无力的姿势。

    不用问,李怀瑾也知采青说的是真的。

    “褚明锦是不可能跟凤双溪不明不白的。”李怀瑾咬牙道,他坚信着,冯丞斐的品格风采,凤双溪是无论如何压不过他的,何况,褚明锦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

    “宝宝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有人算计呢?”冯丞斐冷冷地笑了一声,笑声像结了冰霜,僵硬刺耳,又像是冻住的物品被外力猛然撕裂发出的不甘挣扎的声响。

    “那就怪不得褚明锦。”李怀瑾飞快地道,想起采青说夫人随后离府了,没有再回来,心脏忽然被冻住凝固起来,疼得不能跳动分毫。

    “当然怪不得宝宝,该怪的,是我,是我无能,没有好好保护她。”平静的声调,不悲不喜。

    “那你还不把褚明锦接回来?”李怀瑾脱口而出,冯丞斐转头看他,眼神锋利,李怀瑾也不知为何,瞬间有些没来由的心虚,来不及理清心虚什么,接着又道:“凤双溪处置了吗?”

    “没有,宝宝说她要自己处理。”

    “怎么能让褚明锦再去冒险。”李怀瑾不悦地道。

    “我若是满腔愤恨非要亲自处置凤双溪,岂不是让宝宝感觉我很在意?”冯丞斐反问。

    李怀瑾一愣,抬脚踢向房中的檀木桌子,“砰”地一声桌子倒地,李怀瑾冲了出去。

    格非,你顾虑多多,本王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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