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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穿越之一纸休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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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昕乐滋滋地做着缝纫机,已经共生产了五台,目前没有请帮工的打算,只是家里几人勤快地加班加点做。

    裴氏每日里忙着剪布裁衣给他们几人做,连想心事的时间都没有,脸色红润身体健康,养得白白胖胖,乐逸宸很高兴,黎昕几人也很高兴,有个娘知冷着热关心着他们,银子稳稳地每日里只增不减。他们在奔小康的路上疾驰。

    每晚吃了饭,一大家子会在堂屋稍作休息聊天说会儿话,这时黎昕会描绘几句前景给他们听,他们已看见亭台楼阁的影子,未来妻或夫和儿女绕膝的美景,活儿干得更起劲了。

    这天黎昕正在院子里组装缝纫机,前面店面传来推搡喝骂声,黎昕心下一沉,忙搁下手里的活计往前面去,走到门边时她顿住了。

    “我就是东家,有什么事找我。”乐逸宸的声音拔得很高。

    “少废话,我们要找的是黎昕,快说,黎昕在哪里?”凶神恶煞的声音。

    黎昕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店堂里竟是有十来个官差,正扯住乐逸宸与双儿喝问自己的下落。

    官差找自己?所为何事?黎昕的脑筋转了转,然后黑沉沉的怕人,她转回身,把刚才搁在一边的图纸压到墙角的木料底下,拿起墙角边的斧头,穿过拱门进了里面的院子。

    “成子,把衣服布料拿开,马上,把这几台机车砸得粉碎。”

    “哥,为什么啊?你那么辛苦做出来的,我们靠它赚钱呢!”黎成心疼地说,接过斧头迟迟不肯动手。

    “再不砸就来不及了,快”

    劈劈叭叭,很快的,花了黎昕无数心血的缝纫机成了一堆废木头铁条铁块。。

    “我就是黎昕,放开人。”称昕淡淡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里面有隔间”官差领头的带着人冲进里面。

    黎昕鄙夷地看着,冷冷一笑。

    “怎么回事?哥。”双儿茫然不知所措,急得哭起来。

    乐逸宸则焦急地看着她:“黎昕,官差此来不知所为何事,你先走吧,到外面找个客栈住下避一避,这里我顶着。”

    “不。”黎昕摇头:“今日之事不会善了,逸宸,无论如何你不能回魏府求助,等下如果我出事,你们去找孟仕元帮忙。”

    乐逸宸急得冒火,看着黎昕,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叫她赶紧走,嗓子里却堵得发慌。

    牢房阴暗而潮湿,走廊的火把闪着血光一样的红色,空气让人压抑窒息,隔壁重病的囚犯在不停地咳嗽喘息,也有的受不了折磨在嘶声地哭泣低骂

    一只老鼠在墙角探头探脑,黎昕抓起一把稻草摔打过去,老鼠惊惶逃窜,黎昕面无表情地坐回稻草铺的地铺上,一会儿墙角又奔出几只蟑螂,黎昕嫌稻草柔软,干脆脱下一只靴子,轻轻走过去。

    一二三全部消灭了。

    夜里,黎昕身上很痒,并且越来越痒,把手伸进衣里抓抓,竟揉到某些生物,她来到牢房门前,借着走廊的火光一照,整个人惊跳起来,蚤子,手里揉死了的东西是蚤子。

    天!她露宿街头卖唱时,再苦的环境也经历过,与黎成他们在破房里住着,一个月里也才偷偷用清水抹擦过几回身体,可也没有长出这种不明生物,现在进牢房才几个时辰呢。

    黎昕不淡定了,心中浮起难言的焦灼和无奈,发冷的感觉惊恐的情绪从心头渗透到四肢,她打了个寒颤,觉得牢房中更冷了。

    “死孟仕元,你什么时候才来救我出去?”

    靠着牢房门坐了一整晚,黎昕再也不敢回稻草铺睡觉,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挪挪酸麻僵硬地腿,她站起身来回踱步。

    午饭送来了,黎昕端起后随即放下,馊的,她实在吃不下。

    黎昕眼巴巴地看着牢房来人那一头,祈盼着孟仕元出现。

    一直捱到酉时,黎昕望眼欲穿时,盼来了人,却是乐逸宸。

    “黎昕。”才两天一夜,黎昕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眼圈发青,肌肤黯淡无光,容颜憔悴。

    乐逸宸心疼地伸出手,抚上黎昕的脸。

    “没事的,放心,我没受什么罪。”黎昕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安抚地拍拍:“孟仕元怎么没来?他说什么了吗?”

    “他出京视察生意去了,听说要年关时才回来。我想求他父亲的,却是说和他娘一起外出游玩了。黎昕,怎么这么巧?会不会就是孟家整你?”

    黎昕心头一沉,这么巧?不过她相信不会是孟家。孟家与她是利益关系,没有理由整她,孟仕元每年年底这个月,也是要外出巡视生意的,不会是特意为之。 孟庆这时却与夫人一起外出游玩,就有些可疑了。但是无论什么,都不会是孟家设局,只能说害她的人算好了时机的。

    她没有得罪过谁,害她之人,不外是想从她这里得到缝纫机,迟迟不露面,是在等她沉不住气,那时再开口,她容易服软些。

    “逸宸,害我的人想得到缝纫机,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记住,你千万不能回去求你爹,你要是暴露了,不只你和娘有生命危险,魏徐氏也不会放过我,明白吗?”黎昕郑重其事叮嘱。

    “那怎么办?就看着你受罪?你要做缝纫机给那人吗?”乐逸宸不重财,只心疼人。

    黎昕摇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种仗势欺人之辈,黎昕决不与之为伍。”

    狱卒过来催促,乐逸宸留下带来的东西,依依不舍离去。

    黎昕打开那两个大包,眼泪一颗颗滴下。

    那个大包里面,捆得紧紧的被子褥子,几套换洗的衣服棉衣棉裤,洗漱用品还有她来葵水要用到的棉布条三四十块。衣服里面还夹杂着一百多两的碎银子,想是给她预备了打赏狱卒的。而另一个包里则有一包大饼,十几瓶菜干肉干,笼盒里是刚做好的饭菜。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原创网,如果你喜欢,请登陆晋江阅读支持偶。)

    黎昕在牢房的第二晚睡得很香,她给了狱卒几两碎银子,狱卒帮她把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稻草头都不留一个,老鼠洞堵住了。铺开褥子被子,穿上厚棉衣棉裤,黎昕把第一晚的觉也补了回来。

    她家中的几个亲人,却是没有一个睡得着的,她是家中的顶梁柱主心骨,现在她进了大牢,家人第一晚没睡,第二晚也没人睡,几人坐在堂屋中,火盆也没烧,双儿与裴氏一直哭,已经哑哑的哭不出声音了,黎成与黎贵眼巴巴地看着乐逸宸,等着他拿主意。

    “去睡觉,都去睡觉,不会有事的,放心睡觉。”乐逸宸拿出大哥架子,把黎成三人赶去睡觉。

75连环死局() 
凤双溪之前去铜陵进货;回来后只美食会那天见了褚明锦一面;连话都没说上,这些日子魂牵梦萦;刚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道这等大事,需得找褚明锦商量一下,还有这地契真假要找衙门证实;褚明锦是侍郎夫人;行事方便,田地在哪里好不好,也要去查看一下。

    褚明锦比自己懂得多,没有她同行不妥。

    凤双溪找了这么多个借口;不过是想见褚明锦,乃是潜意识里醉翁之意不在酒。

    冯丞斐昨日从杨府接了褚明锦回家,见她心情不好忙着安抚她,后来安抚到床上去了,还没来得及告诉褚明锦,凤双溪以为褚玮伦是他杀父灭门仇人,要她避着凤双溪。

    褚明锦听得酒楼伙计说凤双溪找自己有事,寻思这么多天不见面,张若雨跟凤双溪的感情应该定下来,自己再露面没关系的,投资了那么多银子,也得去关心一下进项了,遂往酒楼而去。

    侍郎府的马车让李怀瑾用了,轿子给冯丞斐坐着上朝了,褚明锦步行着前往酒楼的。

    祸事已远去,替兰姨娘报仇了,昨晚又舒服得紧,褚明锦这日周身上下通体舒畅,整个人浸泡在愉悦中。凤双溪见到她时,她一双明眸比之前更显清澈,睿敏中却又有初沐欢…情的柔媚。

    这脉脉风情是冯丞斐带来的变化,想到褚明锦的身体如艳丽的花朵在冯丞斐身下绽放,凤双溪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烈残忍地一直烧到他心脏深处去。

    视线相撞,褚明锦微微一笑,道:“凤兄。”

    “不怕我拐着你的银子跑了?不使人请你,就不来了?”凤双溪繃着脸阴沉沉道。

    褚明锦无奈地笑了笑,委实难以相信,凤双溪喜欢过自己。

    凤双溪哪只是喜欢过褚明锦,他从来就没停止过喜欢她,此刻他的脸是一片漠然之色,身体里面却是一阵冷一阵热,有沉积千万年的极寒冰河与正在汹涌喷发的火山岩浆在激烈碰撞,激起一道道蚀骨的热潮冲击着他的大脑,褚明锦若是有半分在意他,稍微细心观察,就能看到凤双溪的手在颤抖,而鼻翼,则比平时动得厉害,他在吸气,想把那浅淡的褚明锦的气息多闻片刻,深深地印进脑海里。

    “找我来,是要告诉我赚了多少银子吗?”褚明锦问道。

    “帐本一会我拿给你看,今天先说别的事。”凤双溪往楼梯那边走,那意思,是要带褚明锦进后院详谈。

    吃饭的那个灰衣人眉头一跳,褚明锦和凤双溪若是进后院,那事要行得天衣无缝丝毫不引人怀疑就有些难度了。

    灰衣人心念转动间,听得那头褚明锦笑道:“凤兄,咱们就坐大堂说话吧,小秦,给我们彻一壶茶来。”

    后院是凤双溪的住处,褚明锦要避嫌疑,不想进去与凤双溪孤男寡女独处。

    世事难料,谁也不知平静之下,竟是暗流激涌,谨慎避祸,却反而招灾。

    褚明锦要坐大堂,凤双溪知晓她的心思,心头黯然,也不反对,转过身跟在褚明锦后面,两人在大堂一侧坐定。

    凤双溪把自己记下的地契信息拿给褚明锦看,褚明锦认繁体字有些困难,看得久了些,小二上茶了,她还在看,凤双溪那双深沉冰冷的眸子看似漠然无情地平视着前方,实则眼角瞬也不瞬地看着褚明锦,

    那个灰衣客人起身往柜台走去,经过他们的桌子时,指尖轻弹,一缕粉末飘进褚明锦面前的杯子里。

    茶水微微荡漾,片刻之后,平静如故,波纹不复见。

    以物易物的利润显而易见,田地在古代跟现在的房产一样,是增值物业,褚明锦沉吟片刻问道:“凤兄,你觉得这桩生意能做吗?”

    “只要证实了那些田地确是闻天所有,这生意便能考虑,咱们若想不带风险地做成这一笔生意,可以先堪查那些地,请人估了价,找好买主,签个三方买卖。”

    有道理,褚明锦点头,刚才走路来的,有些渴了,拿起茶杯喝茶,才喝得一口,皱眉道:“这是白露茶?怎么这么难喝?”

    “难喝吗?”凤双溪冷笑,道:“我记得那日面馆中,那泛黄没有茶味的茶你一大碗喝完也没嫌弃,看来当了几天侍郎夫人,嘴刁了,品味高贵了。”

    褚明锦讪讪一笑,端起茶杯喝完杯里的茶,心头有些赧然,也许是的,跟着冯丞斐身边,吃食哙精哙细,忒讲究了。

    “你现在出来一趟不易,要不,今日咱们就去衙门查一下,若是这些地真是闻天名下的,且不是刚转到他名下的,就去地头上考察一下,把这事先初步定下来。”

    褚明锦不想到处走,转念一想,凤双溪衙门里没人,方会提出让自己陪他走一趟,遂点了点头。

    凤双溪说,管田地的不是燕京府,而是仓粮署,褚明锦哦了一声,心道这个仓粮署,也许就是现代的国土局。

    在仓粮署,一办事人员接待了他们,吱吱唔唔着,凤双溪递了一块十两足锭银元宝过去,那人瞬间眉开眼笑,不等褚明锦亮出冯丞斐的名字,笑容满面道:“两位稍等,我去搬记录出来找找。”

    “这么容易!”褚明锦嘀咕,早知道用银子能搞定,就不来了。

    凤双溪冷哼一声道:“怎么?用不着亮出你侍郎夫人的身份,不够面子?”

    褚明锦给噎得慌,静默半晌,自已开解自己,跟凤双溪生闷气,那是给自己添堵,闷气散了,反打趣道:“你叫错了,我如今是尚书夫人了。”

    凤双溪唇角微挑,像是在笑,却无声无息。

    两人静静等着,约一盎茶工夫,那办事人员出来了,抱着一大包档案。

    “你们要查的,是这个年份的,我看看。”

    那人从沉暗的微微泛黄的袋子里拿出一迭同样泛黄的纸张,一张张翻过,然后拿出其中几张,道:“是这些了,天佑六年过的地契,所有人是闻杰,元丰三年来办过承继,理由是闻杰病逝,所有人变更为其子闻天。”

    凤双溪道了谢,与褚明锦出了仓粮署。

    “看来没问题,闻天父亲在世时就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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