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威廉三世-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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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只能容纳两个人的营帐外面,大雪正悄无声息的下着。放眼望去,这片以松树和橡树为主的树林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树林中立着许多如同蘑菇般的灰色帐篷,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兵在外面走动。
天色渐暗,然而这片营地里并未亮起一堆篝火,整个树林平静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那鹅毛般的雪花在不断飘落。
突然间,集合的军号刺破了这片宁静,整片树林在一瞬间活了!成百上千的士兵从帐篷中钻了出来,他们似乎不用花费任何时间来穿衣戴帽,每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全副武装的奔向树林外的空地。仅仅五分钟之后。原本空旷地平地上黑压压一片,数万士兵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排成三个整齐的大方阵。
“出发!”指挥官大手一挥,方阵很快成为长长的行军队列,人们耳边只剩下足踏积雪时的吱呀吱呀声。一刻钟过去了,树林重归平静,那片平地也恢复了往常的空旷,除了雪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脚印之外,这里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那些“蘑菇”默默藏匿在树林之中。不走近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这片树林,距离德意志帝国地首都柏林仅70公里。
此时的柏林,如同往常一样灯火辉煌,但这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不安的气氛正在某些阴暗的角落涌动着。
“禁卫军在柏林市区和郊区一共有22个兵营,其中市区的7个兵营里驻扎了超过一半的兵力!到目前为止,除了正常的轮岗调动之外,这些兵营中的驻军没有任何异动!”在一个做工精致的城市微缩沙盘前,一位头发有些秃的中校正认真向众人介绍着。
周围聚精会神聆听着地有陆军元帅一人、上将一人、中将二人以及少将七人,此外。旁边一间并未完全隔开地房间里还有一群政客模样的人。但他们看起来似乎对沙盘上的军事讨论不太感兴趣。
“那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处兵营到皇宫最快需要多少时间?”提问地是这里唯一的一位陆军上将,在这群人中间他的年龄算是比较大的,而且只有他和那位元帅的军服颜色稍微偏淡一些。
看到上将手指的那三处兵营,之前那位中校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以禁卫军训练和演习时的速度,从集合到步行抵达需要30到35分钟!”
“噢,速度还不错!”老迈的上将自言自语了一句,却未注意到旁边的那位元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地神色。
众人还在揣思的时候,一名少将忽然伸出右手指向沙盘上的一处院落,“大家注意了。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这里,禁卫军总司令部!”
按理来说,这位少将的军衔在这群人中间根本没有发言权,然而除去这身军服他还有个令人关注的名字:埃特尔弗里德里希,根据身份这个名字后面还应加上一个“大公”的称呼。
作为普鲁士王国身份最为显赫的大公,埃特尔弗里德里希引人注目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地父亲——前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32岁的弗里德里希是威廉二世的次子,前皇储普林斯是他的亲兄弟,在他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除了远嫁葡萄牙的维多利亚路易斯公主之外。老三阿达尔伯特、老四奥古斯图斯、老五奥斯卡、老六约阿希姆均在军中服役,而且同样拥有各自的世袭爵位。
“大公殿下说得很对,打狼要打头狼,我们应该从那个人的亲信下手!这样,就算不能控制多数禁卫军部队,也要让他们失去统一的指挥!”另外几名中将和少将纷纷附和着,他们中有的是柏林禁卫军的军官,有的是柏林附近驻军的指挥官,也有一些在军队中担任参谋等副职,总之,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士。
弗里德里希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悦色,他没有注意到一旁那位元帅的表情稍稍起了变化,而是继续提出自己的见解:
“还有鲍姆和格拉夫,这两个人都是走狗、叛徒,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存活着!”
想起前禁军指挥官鲍姆将军和格拉夫将军在上一场政变中的态度,这群人个个咬牙切齿,于是对弗里德里希的话一致响应。
“没错,干掉他们!”
“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该下地狱去!”
对于这种乱哄哄的局面,那位元帅终于忍不住了,他拍案而起,这令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胡闹,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声讨游行吗?我们是军人,是指挥官,是在对付可怕的敌人,是在做随时准备掉脑袋的事情!”
面对元帅的爆发,就连弗里德里希也不得不垂下脑袋。此人身份可见一般。
实际上,这位现年72岁的老人是目前德国在世的陆军元帅中最年长的一位,也是侍奉过威廉一世、菲特烈三世、威廉二世地三朝元老之一,参加过普奥、普法战争,曾长期在土耳其陆军担任军事教官,1911年晋升为陆军元帅,其资历甚至要比退役的小毛奇还要老。
“很抱歉,戈尔茨元帅!”平时不可一世的弗里德里希居然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道歉了。自从威廉二世去世之后,曾经的小王子一度陷入空前的孤立,这个时候帝国老臣科尔玛弗莱歇尔冯戈尔茨男爵的援助无异于雪中送炭,许多时候弗里德里希更是将他当作自己的再生父母。
房间陷入一种窒息地平静之中,旁边那个房间里的人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一会儿之后,戈尔茨重新恢复了情绪,他慢吞吞的坐回到椅子上,然后以一种长者的语气说道:“年轻人,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轻敌!”
“谨遵教诲!”弗里德里希用非常恭谦的话语回应道,但眼神中却隐约透着一种不拘之气。
这一点戈尔茨默默看在眼中。却只是轻叹一口气。
“别忘了这个帝国还有提尔皮茨这样的人物。你们千万别以为他退出海军领导层就会不再过问政事,我告诉你们,这次华盛顿海军会议虽然是我们德国政府和美国政府共同提议的。但在此之前皇帝和提尔皮茨频繁会面,不管这个方案最初是谁提出的,但至少能够看出提尔皮茨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听了戈尔茨地分析之后,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地确将那位海军大元帅漏算了。
“那怎么办?能不能拉拢他?”弗里德里希谨慎的问道,目前德国海军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不亚于陆军地水平,能够得到海军的支持自然是不甘居于人下者所梦寐以求的。
“拉拢?你们以为他和米勒一样好拉拢?哼!米勒,米勒只是个无能的马屁精,在务实的新德皇面前自然要失宠的,所以才会同意配合我们来换取更加显赫的地位!提尔皮茨已经得到了一个人毕生所能得到的一切荣誉——亲手缔造一支强大的海军。亲手击败海军的头号敌人,这个时候权力和财富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还有那个波尔,曾经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地人物,先皇甚至是不屑正眼瞧他一眼的,现在却成了帝国海军的实际操纵者,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更令他心动了!”戈尔茨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教训着弗里德里希和同一战线上的将军们,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之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许多。
由于身体上的原因,自从战争初期担任驻比利时军事总督之后。这位老元帅几乎就退居二线了。
“那”弗里德里希这次不敢再随便提建议了,他可怜巴巴的期待着戈尔茨的答案。
“在他能做什么之前让他什么也做不了!”戈尔茨看了眼前这些将军们,“你们明白我地意思吗?”
众人还在揣摩这句话的时候,那位年迈的上将忽然以一种信服和崇拜的语调说道:“男爵阁下的办法果然高明!”
戈尔茨的眉头微微一皱,就他本人的性格而言对这种恭维几乎是不屑一顾的,当初也正是这种孤傲使得他丧失了登上陆军总参谋长宝座的机会。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因而他的不屑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毕竟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毫无用处的废物。
“普里特维茨将军,接下来就由您向大家介绍一下那个人吧,也好让我们了解一下那个人的弱点!”
老迈的上将点点头,然后动了动他那肥肥的身体。没错,他便是那个懦弱的、只会讲黄色笑话讨上级喜欢的普里特维茨,威廉二世的宠臣,曾经的东普鲁士军团指挥官,战争爆发之前被剥夺了实际指挥权。战争中这个东征西讨的军团几乎人人都得到了晋升和嘉奖,唯有他,现在依旧是可怜巴巴的陆军上将,而且几乎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半退役状态。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是一个满脑子古怪思想的人,痴迷于各种军事战术和武器,却不是那种不懂礼貌、离经叛道的人,不论是老威廉一世还是先皇陛下对他都颇有好感。除了军事上的才能之外,此人还颇有商业头脑,据说十几年前日本的那次经济动乱便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他的投资也在短短几年之内疯涨了数百倍。此后他在军火工业、造船业、航空制造业的投资也都是无一例外的暴利!此人在笼络人心和培养势力上的手段更是厉害,当初建立哥尼斯堡军校的时候,没有人想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陆军、海军中高级将领中有近十分之一是毕业于那所军校,低级军官的数量更是惊人!辅助土耳其的凯末尔政权更是他人生中最成功的投资,他投入的不过是一些资金和数千士兵,现在却得到了一个忠实而有用的盟国!”
看着喋喋不休的普里特维茨,看着那些听得入迷甚至有点崇拜的将军们,戈尔茨用力咳嗽两声,“将军,他不会是个没有弱点的人吧!”
“噢!”普里特维茨这才醒悟过来,“他很信任自己的同伴,有一次几乎因此而丧命!还有,他很看重自己的家人,据说在那场政变之前他千方百计的将家人送往国外,还因此而损失了一个堪当左臂右膀的属下!”
“哼,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戈尔茨终于露出一丝狡诈的眼神,“那就不难办了!”
在柏林出现异动之前,斯图加特市区已经一片躁动了。
“快!一营占领市政府,二营负责警察局,三营跟我到广场去!”
一个高举战刀的少校用他洪亮的嗓音高喊到,这个声音足以让好几个街区的居民为止震惊,但是在这之前人们就因为密集沉闷的脚步声和街道上成队成队的士兵而惊讶万分了。虽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但是透过街道两旁的路灯,人们分明看到了头戴圆顶钢盔、身穿灰色军服的德国正规军士兵。
街道上那些正在小跑步前进的士兵们听到命令之后随即分成三部分各自前进,这里每个士兵手中的毛瑟步枪已经是子弹上膛,只待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向上级指示的目标发起进攻。至于这次行动的前因与后果,那不是他们所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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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符腾堡之变()
“开始了?”
蓝衣元帅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面前那张书桌的桌面非常干净,稍稍偏右的位置摆着一叠信笺,信笺右边的墨水瓶里插着一支细长的鹅毛笔。。qΒ5。
此时窗外是一片漆黑,在那暗夜之中,无穷无尽的雪花正悄然飘零。
书桌前两步距离的地方,黑西装必恭必敬的回答:
“是的,陛下!在当地驻军的协助下,符腾堡公爵的公子们已经离开斯图加特南郊的王宫,现在他们正逐步控制斯图加特市区;根据我们的人传回的情报,梅克伦堡一什未林、萨克森已经进入秘密戒严状态,他们的部分军队正离开兵营,估计是准备控制城市和交通要道;到目前为止,柏林还没有任何动静!”
听完汇报之后,蓝衣元帅表情并没有起任何变化,只是轻轻对自己说:“唉,人什么时候才会吸取教训彻底忘记贪婪呢?”
黑西装并未听到这句话,或者说即便听到了也当作是没有听到,他依旧纹丝不动的站立着,脸上挂着几乎一尘不变的冷漠,喜怒哀乐各种表情都与这张脸没有任何关系。
几分钟之后,见蓝衣元帅没有说话,黑西装这才谨慎的问道:“陛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蓝衣元帅抬起头,仿佛刚从沉思中苏醒一般。
“喔,静观其变吧!”
“遵命,陛下!随时听从您的召唤!”黑西装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快步离开了这个温暖舒适的房间。
“希望这个不幸的夜晚不会有太多无辜的人死去!”蓝衣元帅嘟囔了一句,接着又到思想的海洋中遨游去了。
这个时候,与欧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