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庸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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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立旬如今已然不大喜欢人抱,但他倒也知道夏瑾远喜欢他,虽说脸上没有笑意,但到底没像郑秀琰要抱他时那般推拒,听了表叔赞他重了,心中一直觉着自己太过瘦弱的衍立旬立马有了两分笑模样,开心的道:“表叔说的可是真的?”夏瑾远挑眉笑道:“这是自然!你如今穿的衣物比之冬日时,还要少上许多,你如今分量又重了,可见最近确实长大了许多。”
这小孩儿最爱的便是旁人夸他长大了,再说夏瑾远如今所言虽有夸张但也不算是骗他,给夏瑾远一说笑逗弄,衍立旬脸上的笑意立时从三分涨到了七分,实是衍立旬最为高兴的模样了。
衍宣和只是在一旁笑着看两人玩耍,心里只觉着夏瑾远如今倒更像是个孩子似的,也难怪会与衍立旬玩到一处去。待夏瑾远将衍立旬放下,他这才笑着往前走上两步,拉着衍立旬的小手,对夏瑾远道:“怎么,我们就站在你家门前说话?我可还想着在你这处坐上一会,便领着立旬到外头市集里去逛上一逛呢。”衍立旬实也是难得出宫一次,闻言抓紧了父亲的衣袖,一双与衍宣和一般无二的眼,直直的看向了夏瑾远。
笑着拍了拍衍立旬的肩,夏瑾远朗声道:“我这人最是念旧,这府邸还是我六年前买下它的模样,立旬也来玩过几次,哪里还有什么新鲜可看,倒是市集里今日却有些特别,我们不如一起去看上一回热闹。”说着,他冲着衍宣和促狭一笑,衍立旬心中只是被表叔说的神神秘秘的热闹所吸引,倒是没有看见。
心中算了一下今日的日子,衍宣和心中便有了数,虽说那件事与他有关,如今也有了偌大的名头,他却一直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至今一次也未去看过,夏瑾远这回也是有逼他去看上一看的意思了。瞧着衍立旬满是期待的眼,衍宣和确实不好拒绝,左右无事,也就去看上一看吧!
几人换乘了夏瑾远的车马,将衍宣和所带来的皇子才能乘坐的车架留在了夏府,这才出发去市集。衍宣和平日乘车到夏府来也就罢了,市集人多嘴杂,如今又将近秋闱,为着避免横生事端,还是乘坐夏瑾远的车比较妥帖。
到了夏瑾远专做书本笔墨等生意的许陶巷,这里已然聚集了许多或是附庸风雅的富户,或是饱学至今,来京赴考的书生,各个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处,等着山云轩公布这个月将要出售的亘禾先生所作的书画。
几人倒是不需要与那些急切的人一同挤着,由衍宣和护着衍立旬,几人转而到了山云轩对面的茶馆之中。这一处也是夏瑾远的产业,之前早有下人赶来,准备好了雅间与茶水,只等几位主子到来了。
话说夏瑾远倒真的是对这商贾之道有些天分,当年随着亘禾先生的名气越来越大,便是衍宣和的面子也有顾不到夏瑾远的时候,有人仗势欺人,想强行买下一幅字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人只做不知这书画的价值,给了点银钱便想强抢,还像是给了夏瑾远面子似的。
只是夏瑾远却没有向衍宣和求助,只是想出了这般一个法子。每月十二日,山云轩便会公开展出当月要卖出的一幅字,有时是前朝名句,有时却是亘禾先生所作诗词,由众人观看品鉴,展出三日之后,才会按照亘禾先生书画的所应有的价格卖出。
因着当世名家都会来看上一看,这些世家大族倒也还要些脸面,那些小卒子夏瑾远自己便可以打发,是以这品鉴盛会便按例一月开上一回。学子文人聚在一处,自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散开,郑瑾远于是又在对面买下了一处店面作为茶馆,既能满足贵客附庸风雅的需要,也能让那些家境较为贫寒的士子,仅仅交上一文钱,便能续上一天的茶水,有个坐下与同窗论道之处。
一来二去的,这萃文阁文会之事,居然也成了京中一景,到得如今秋闱之时,更是热闹无比。
众人瞧过一回那亘禾先生的新作,便有那喜好书法的痴迷不已,嘴里念叨着不说,手上还一直比划,只是这书画看了一回,到底不能凑近去仔细赏玩一番,原本有些空落落的萃文阁渐渐的人又多了起来,衍立旬瞧过一番热闹,也是极为新奇,只是他如今连字都认不出几个,更何况品鉴书法了?也就没了兴致,只一心听着这边上士子们的谈话,倒也津津有味。
忽然听得大堂中间有一个士子的声音压过了众人,只听他道:“这亘禾先生成名了这么些年,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先生的真身,先生本名定然不是亘禾了,倒不如我们大家来猜一猜先生的真实身份如何?”
衍宣和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那年轻人想要查出他的身份,只是单纯的觉着那人声音有些耳熟罢了。带着想瞧热闹的衍立旬到了雅间向内的窗边,掀起帘子往外一看,却见那正口若悬河的少年确有几分熟悉的模样,再一看他边上坐着的憨厚少年,他心中一震,那不是他与衍宣可在元谷时所救下的谷梁远,只是他之前不是说回成郡去了么?怎么如今也到了京城里来?
这时倒是夏瑾远为他解惑了,只沿着衍宣和的目光看下去,夏瑾远便开口道:“那少年还有些意思,他是之前成郡会试的解元,身家清白,尚没与朝中的哪一派扯上关系,只是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高的学识,也不知会不会将脑子也读得僵硬了。”“我想应该不会。”衍宣和看着那少年神采飞扬的脸,带着两分尴尬道:“瞧着他如今还有些孩子气,想要知晓亘禾先生身份的模样,倒也还是有两分灵活机变的。”
夏瑾远目光微动,笑着道:“怎么,表哥可是想将他收到麾下?”衍宣和默默摇头道:“我如今倒也不缺这一两个人才,等他真的能考上进士再说吧。”夏瑾远一愣,随即深有感触的点头道:“虽说他乃一郡解元,但是这秋闱乃至于殿试与会试可是不同,这世间的事可是难说得很。”
两人正议论着,下面已然炸开了锅,在萃文阁内的众人已然兴致勃勃的猜测了起来。有说那亘禾先生是朝中重臣的,为着自己平日的名声,虽然挣些润笔费,但也防着人为了讨好他刻意隐瞒身份,也有说这亘禾先生是一相貌丑陋的不第文士,心中自卑,为着不矮人一头,是以才不肯露面。说这些话的,却是心中对这亘禾先生颇有羡慕妒忌之意的人了。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所诋毁的人此刻正在楼阁上方听着,而且那人还掌着他们的前途呢!这也就是是天命了。
这许多理由中,最让人觉着惊奇的,却是有人说这亘禾先生是个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子,虽然有着才能,或是防着丈夫因着妻子太过能干而心生忌惮之意,或是为着女子的才能太过出名而对名声有碍,是以才这般藏头露尾。他说得有礼有节,将旁听之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便是知晓衍宣和身份的夏瑾远,瞧着衍宣和的眼都带着两分戏谑,给衍宣和瞪了一眼才收敛起来。
那一板一眼的编排着亘禾先生乃是女子,正说到其为着自晦其才而与婆婆丈夫斗智斗勇的故事的,不是那成郡谷梁远又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感觉出来,这本书将要完结啦?( ̄▽ ̄〃)
第八十八章()
谷梁远如此出风头;倒不是为着旁的;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与那孙二到京城来赶考;虽说一开始是有着投奔衍宣和的想法;只是他虽然创出了些名头,在这京城里又算得了什么?哪里能见得到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呢!倒不如将来中了进士再说了。
如今这般出风头,谷梁远却是察觉到了些旁的,这秋闱之事;虽说有着朝中名声一向清正的苟大人主考,又有太子监管;底下却还是有着暗流涌动的。谷梁远敏锐的察觉了些什么,身边有些名气;但估计即便中了进士;名次也不是太好的同窗,私底下总有些不妥之处,他既问不出来,便想着自己也闯出些名头来,好混入人中,打听清楚那隐秘。
于是乎,谷梁远便挑中了这萃文阁的文会,想着博些关注了,谁料他选择的切入点,竟是他的主子呢!
衍宣和瞧着那少年意气风发,口若悬河的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也不会与之计较,倒是他怀中的衍立旬向来是个较真的性子,听了谷梁远那几可说是极好的传奇话本的猜测,居然眼圈都有些泛红。他也知羞,眼中只噙着泪水不肯落下,口中还哽咽着道:“世间竟有这般的奇女子,倒是那夫家也太过可恶,那做丈夫的也太不争气了!”
听着这小儿天真的童言童语,两个大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发怔,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瞧着夏瑾远眼中的笑意,衍宣和却是正经起了脸色,蹲□对着衍立旬道:“这世间之人皆各有所好,你为着那夫人打抱不平,可有想过这名声可是那夫人所需?若是她想要的正是家庭和睦呢?”
见衍立旬还是懵懂,只是直着眼看他,衍宣和忍不住失笑道:“罢了,立旬你如今年岁尚小,说得太多你也不是大懂,你便这么一听便罢了。”衍立旬有些不服的模样,最后也只是咬着唇点了点头,倒是一边的夏瑾远开腔了:“立旬你也莫听你父亲说些这个大道理,那书生说的话,文采倒是不错,你只当是听个故事罢了。”
衍立旬尚且懵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到底年岁尚小,过不多会又被旁人所说之故事吸引住了,凑过去听,听到动情处,又是眼圈泛红,十分感动的模样。
看着衍立旬与往日不同的灵动样子,衍宣和倒是有些欣慰,这孩子要这般少年老成做什么,却是要这般活泼一些才好。夏瑾远在边上也有些感慨的模样,笑着道:“这孩子到底还是像表兄,心肠软。”衍宣和眉峰微动,沉吟了一会,才叹道:“只是这孩子只要在宫中长成,这心肠少不得要一日日变硬才是。”夏瑾远默默看了他一眼,只做没有听见。
自从那日在萃文阁听了那一场声情并茂的说书大会……小皇孙衍立旬自此就迷上了这一月一度的文会,将来的将来,等到如今还是小孩子的衍立旬登上了帝位,倒是亲自给萃文阁题字,又多次微服旁听,这文会的名头倒是越传越远,居然成了六安盛世一景,流传几百年,倒是有了好大的影响。只是这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等回了东宫,衍宣和只领着衍立旬休息了一会,喝了口茶,便带着衍立旬往椒房殿去向郑皇后请安了。衍宣和心中不喜郑秀琰,按说这衍立旬最好是要去向嫡母请安的,他倒是直接吩咐下去,说是衍立旬身子弱,又得了昭帝抚养,难得回东宫来,却是不方便去给郑秀琰请安了,便是后来将衍立旬接了回来,也没人敢与他提让衍立旬请安之事,这事情就这般搁置了下来。
至于郑皇后那头,衍宣和自己陪着郑皇后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实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这般屈辱,只是郑皇后每每得知了衍立旬在东宫时,都会在衍宣和面前提上两句,衍宣和无法,倒也只能隔三差五的领着衍立旬往椒房殿去上一趟。
到得椒房殿内,郑皇后倒是在上头坐得端正,只是下头陪坐着的两人,让衍宣和皱起了眉头,那两女不是郑秀琰与郑秀璃两姐妹又是何人?
衍宣和先向郑皇后行礼问安,衍立旬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照着他的动作来学着,也有两分气度,倒是似模似样,只是等两人向郑皇后行完礼郑秀琰两人也向衍宣和行过礼之后,几人得郑皇后允许坐下,郑秀琰却不阴不阳的开了口:“立旬虽然小,倒也应该讲些规矩才是吧?”
这些年来,衍宣和一直没进过郑秀琰或是郑秀璃的房,郑秀璃一次都没得过宠幸,已是十分难熬,而这郑秀琰因着那药物之故,虽说没有真正破身,却已然知晓了鱼水之欢,枯守空房的日子一久,就更多了两分怨气,性子也渐渐有些古怪了起来,偏偏这衍宣和冷落她,正是因她害了碧玺,她谋害碧玺的缘由,又是因着衍立旬,是以她这几年来,心中的几多怨尤,都着落到了衍立旬的身上,虽说寻这五岁小孩儿的晦气,说出去有些不好听,但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又说郑秀琰突然发难,衍立旬却是有些怔愣了。他虽说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宫人所生,身子又弱,却是这衍氏现下唯一的子嗣,从幼时起,便是昭帝照养,作为父亲的衍宣和待他也算得上是循循善诱,态度也是温和,不说下人待他极是尊重,宫中的后妃,外头的夫人们对他也是只有称许的,哪里有人这般为难过他?偏偏这人说起来还是他的嫡母,是有资格受他这一礼的。
咬了咬下唇,衍立旬便要忍着这委屈,给郑秀琰行礼,那郑秀璃虽说面子上没与衍立旬计较,但她就坐在郑秀琰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