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庸帝-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衍宣和正看得有趣,却听得衍宣可在身后闷闷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过去是怎么样的,我也没有过去的记忆,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肖老头救了我之后才有的,你……想不想听我说?”略为惊讶的衍宣和回过头,笑着点头道:“这是当然,你在流落在外时的经历我确实也想知道,只是……”衍宣和瞥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肖涵水道:“他如今还在睡,你又还在养伤最好不要动,这……”
“小孩子睡得沉,就算是这样,你看!都不会醒的”说着衍宣可随手拧了一把肖涵水的鼻尖,肖涵水也只是咂咂嘴,转过了头而已,对着衍宣和不赞同的眼,衍宣可硬着头解释道:“这孩子睡着了,可是雷打不动的,之前肖老头跟我经常在他睡后捉弄他,比这厉害多了,不也半点事都没有。你要是还担心的话,就离我更近一些,我到你边上小声的说,这总可以了吧。”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衍宣可一眼,衍宣和到底挪了挪位置,凑到衍宣可近前。
温暖的烛光下,两个眉目俊秀的少年靠得极近,一个凑到另一个耳畔低语,时而相视一笑,有时靠得近了,衍宣可的呼吸吹到衍宣和的耳畔,衍宣和便会受不住稍稍避开一些,之后又会被说得可怜的衍宣可拉拉衣袖,无奈之下只能又靠得近一些,脸上还带着宠溺的笑容,实在是令人感到温馨的一幕。
只是在有一个人的眼中却不是如此,仔细观察了一会,下午被外甥气跑,如今居然看着外甥和那罪魁祸首相谈甚欢,被这差别待遇气得怒火中烧的陆昀琅忍不住大喝了一声:“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像是个什么样子!”看着衍宣和对他示意要小声,他心中更是火大,就是这小子,勾引走了我可怜的外甥!陆昀琅的声音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更大了些:“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不能听吗?”
看着衍宣和无奈的脸,陆昀琅正自得意洋洋,却忽然听得了一声几乎可以说是撕心裂肺的哭号:“娘亲!我要娘亲!”陆昀琅的脸僵住了,只能看着那两个半点尊老之心都没有的臭小子居然瞪了自己一眼,转身去哄那个因为被吵醒,而哭闹不止的孩子。
刚刚被吵醒,睡得眼睛迷蒙的肖涵水委委屈屈的坐了起来,看也没看就往身边的人怀中扑去,嘴里还嘟囔着:“小叔抱。”等意识到自己扑错了人时,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抬起头来却看见了那日救下自己与小叔的哥哥,那哥哥还一脸温和的对自己笑,拍着自己的后背鼓励道:“没关系哦,涵水已经长大了,你小叔病还没好,将来还要靠涵水照顾呢。”
肖涵水忘记了被吵醒的郁闷,更紧的抱住了衍宣和,呜,好温暖,还香香的,娘亲抱起来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他还想再窝一下,却忽然感觉到了后领子处的拉力,他回头望去,看见了小叔冷肃的脸,小叔还淡淡的吩咐醒过来了就自己穿好衣服下床,肖涵水应了一声,穿上衣服又念念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正笑着看他的衍宣和,才高兴的跑走了。
陆昀琅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就算失忆了,占有欲还这么强,也不知道这一点像谁。他请了清嗓子,道:“我们来商议一下今日之后该如何办吧。阿可如今虽然没了过去的记忆,但也来听一听,别养病养得傻了。”衍宣和无奈的笑笑,当先开口道:“我今日这个想法……”
红烛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烛泪缓缓的沿着烛身滑落,又是一夜即将过去。
第七十三章()
等事情计议妥当;衍宣和才回了自己的居处。善财替他脱下了外出穿的衣服,心疼的道:“殿下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与郡府里的各位大人们商议了事情;那时吃饭已经晚了,后来又去东院看望了那位;折腾到现在也没吃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呢!”
衍宣和冲他安抚似的笑笑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善财也不必如此担忧,你看,我现在不是都没觉得饿嘛。”善财横了他一眼,往桌上隔下了一碗面;气哼哼的道:“您这是饿过劲了!人哪能不吃饭呢!”衍宣和无奈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见到弟弟安然无恙的喜悦慢慢退了下去,涌上了些担忧来,这失忆之症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治得好。
衍宣可已经被寻回来的事,便这么被瞒了下来,为着他的安全着想,衍宣和与陆昀琅也不能多来看他,每日他便只能留在房间里养伤,能陪着他的便只有肖涵水了,到得咏秀府的临时学堂开始运行之后,连肖涵水也不能再留下来陪他了,每日只能读些书,便是能下地走动了,也不能过多露面,怕被人看见了他的容貌。
当日衍宣可被人引诱去那处山寨,到底是谁给他递的消息,如今伴随着衍宣可的失忆,已没有人知晓了,但很显然那人是想对衍宣可不利,只是那人在暗,为了衍宣可的安全,一向温和的衍宣和也只能下了严令,让他留在屋子里休养,每日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到房门外好好晒晒太阳。
但那些重要的消息,衍宣和却从来没瞒过衍宣可,每日就算不能见面,也会派侍卫暗中将消息递给他,至于衍宣可被寻回的消息,早就派人送了回京,好让昭帝宽心了。昭帝得知了衍宣和两人的计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为了防止底下还有前朝余孽的同伙,却是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谁也没告诉。
在离咏秀城不到五里的一处小村庄,村中的宗祠内,隔着厚厚的帷幕,两人正在说话。“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都做好了。你们当初答允在下的金银武器等物呢?”穿着粗麻衣物,看着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扫地的老头的人,嘶哑着声音,不耐烦的问道。
帷幔后穿来一些微不可闻的响动,那人用奇怪的口音道:“东西随后就到,送到韦郡还是成郡都没有问题。只是我们皇帝对你们的效率还是不满意,陛下说,按照他出的主意,你们还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甚至连衍宣可死没死都不知道,难怪你们如今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四处逃窜了。”
假扮老者的人,脸上涌起一片愤怒的红来,但到底还是不敢对这诺克派来的使者发火,只能冷淡的回道:“这里以后毕竟还是我们的领地,兄弟们下手时有些迟疑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他顿了顿道:“我们与诺克到底是有着同样的敌人,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那些金银等物,都运送到成郡去,至于兵器等,都运往韦郡来吧。”
帷幔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哼声,那诺克帝国派来的探子心中虽然瞧不起这些人,挨了个软钉子虽然不舒服,但却比不上违背肖诺祈的命令来得痛苦,认真的记下了外头与他联络的人的要求,他这才转身离去了。
等诺克的人走了,那假扮老者的人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粗声粗气的道:“大哥,您身份高贵,派个人来应付那人就行,何必亲自来受一个跑腿的人的气。”被他称作大哥的男子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此次我们所谋甚大,还是我亲自来看看比较保险。”
“大哥还是这般小心。衍宣和带回咏秀城的那对叔侄,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当初与他们住在一处的人,那些流民说这少年看着病怏怏的,与那爷孙两看着也亲密,并不像是衍宣可。”大汉嘿嘿一笑,道:“大哥如今也不必管这许多,若他真是衍宣可。那昭帝的两个儿子就都在郡守府里了,岂不是更好?”
那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轻声嗯了声,又道:“阿沛,你对我这计划可有什么意见?毕竟若是不成,我们的人只怕连你跟我都活不下来。”那汉子憨厚一笑,道:“阿沛全听大哥的,在说昭帝那边追得这般紧,我们总要做出些什么来,让他以为我们都死光了,才好让铭儿那边有时间成长起来,若是能杀掉他的两个儿子,那我们可就赚了。”
听了大汉的话,那将自己的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的男子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来,冷静的道:“我们早就准备妥当,该是衍氏一族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们走吧。”说着他当先走了出去,那大汉也随之跟上。徒留下这座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有人祭祀的宗祠,几十面无字的牌位,在昏暗的长明灯的灯光中,反射着诡异的光。
衍宣和几人还不知道前朝叛逆的身后还有着诺克帝国的支援,他们正在查的,是延河大堤溃堤的事情,衍宣和一直很在意,总觉得其中定有人为的作用,便是在韦郡赈灾这样一团乱的时候,他还派出了人手去搜罗当日溃堤之时便住在那附近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真的给他找到了原住在那附近,最后大难不死活下来的人。
当初询问那几个当地人的侍卫,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他们可不是乡野村民,以为那些地动山摇啊都是龙王爷被黑石砸中之后在发怒,这才令原本坚固的堤坝全都垮塌了,那是什么黑石啊,明明就是可以炸山开石的黑火药!居然真的有人这般丧心病狂,不顾中下游的那么多人,那么多良田山林,用黑火药把堤坝炸开,这才导致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水!
知晓事态严重的几人也顾不上再盘问一下那几个人证了,留了两人领着他们慢慢赶来,骑术较好的两人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赶了两日的路,才到了郡府,向衍宣和以及陆昀琅汇报此事。听完了下属的汇报,连一向镇定的陆昀琅都忍不住气得摔了杯子,仍是气愤难平的道:“那些人也真敢!整个延河下游那是多少人人啊?还说要复国,便是这样狠毒的心肠,哪里能成事!”
“陆大人,慎言。”衍宣和淡淡的提醒了陆昀琅一句,示意两个下属先下去休息之后,他才带着些疑惑道:“黑火药之类的事物陆大人也是知道的,向来管制极严,除了官矿之外,也只有火器营才备着一些,父皇连每年的产量都计较得清楚,那些叛逆哪来的那么多,居然还能将延河大堤炸开?”
陆昀琅没好气的道:“那玩意又不难制,前朝余孽手中可能也有配方,偷偷制上一些只怕不难。”衍宣和冷笑道:“若是如陆大人所想,这整个六安只怕都无一日安宁了,阿和管过一阵子工部,制黑火药不难,但民间大多也只能造出些爆竹之类的东西,都是用料不纯的缘故,提纯的法子可难,前朝那时的工匠如今都还在火器坊,前朝叛逆怎么可能会!我猜,只怕是诺克那边给了这些人支援。”
这回陆昀琅倒是镇定下来了些,点头道:“阿和说得没错,诺克现在的那小皇帝与前朝的皇族倒有几分远亲,有些联系也说得通,只是诺克这般急切的帮助叛逆作甚?”衍宣和失笑,他却又忘了,只有他一人有着前世的记忆了,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诺克的那个肖诺祈还有不过两年便死了,当时他只以为那人是暴病而亡,但从现在看来,似乎其中还另有玄机的样子。
衍宣和也没在深究,面上只是道:“这我也猜不透了,但这火药之事与诺克有关是一定的了。管那些疯子如何想,伤了我六安的子民,总要付出些代价才是!”陆昀琅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如此这般一说,下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咏秀城,到得第二日,更是几乎传遍了半个韦郡——延河溃堤之事是前朝叛逆搞得鬼!一时之间群情激奋,若是此时面前出现了一个叛逆,那些因洪水不得不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人只怕会活生生咬死他的心都有!
在咏秀城外不远处,所谋甚大的叛逆们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为首之人急匆匆赶回驻地,满脸焦急的对自己的兄弟道:“不行,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倒真还有几分能耐,居然真给他查出了那回事,我们不能等下去了!”
那身材魁梧的大汉唯一犹豫,还是道:“大哥为何不等到明日?我们的攻城器械还未到,现在就攻打咏秀城,只怕伤亡太大!”那大哥气得一跺脚,恨声道:“这我又如何不知?这些日子我。日。日在咏秀城边上的几座城池里布置我们的人,本以为万无一失,到时候肯定没有任何援兵往咏秀城去的!哪里知道那衍氏小儿居然将……”
左右看了一番,那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他居然将延河溃堤的事说出去了!还找人在咏秀城内大肆传播,这么大的消息,今日还只在咏秀城附近传播,过两日就说不定了,到时候便是武器来了,只怕我们也已经举步维艰了!哪里还能等!我们今晚就攻打咏秀城!便是不能攻下城池,成为我们复国的基本,能打进内城,将昭帝仅剩的这个儿子宰了,也算够本!”说到后来,他声音越来越大,极是慷慨激昂。
“是!阿沛这便去召集人手!”那汉子双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