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3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她那点力气,哪是阮道林的对手,下一刻她的头就又被摁进了水里,再也动弹不得,渐渐的,她的四肢也再没了力气,整个人都一动不动了。
朦胧中,她恍惚听见四皇子问阮道林:“死了吗?让人进来给她收拾一下,别露了破绽……本来明儿本殿下约了川陕总兵戴全辉的长子骑马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记得替本殿下好生推了……想不到戴全辉长得那副模样,儿子倒是生得好相貌,他与其妹既是孪生,想来做妹妹的也差不到哪里去,除了年纪略大些以外,做本殿下的正妃倒是样样都够格儿了……”
庄敏县主就惨笑起来,原来她还没死,她的夫君便已物色好续弦人选了,难怪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一双儿女将来会不会恨他,也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只可怜了她的瑶儿璟儿,都是她这个当娘的害了他们,只盼来世他们还能做她的儿女,而她也绝不会再被权势蒙蔽双眼,定会好生补偿他们,再不让他们重蹈这一世黄连镀了金的的覆辙……
次日一早,四皇子妃半夜病发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木兰行宫。
因庄敏县主之前便一直病着,自来了木兰行宫后,也传过好几次太医,如今忽然病发身亡了,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怀疑,大多数人不过就白感叹两句而已:“还这么年轻呢,真是可惜了!”
“只可怜了两个孩子,以后便没亲娘了……”
“若不是出了那件事……,好歹还能回了家再走,如今也算是客死异乡了,连儿女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未能得见……”
四皇子却是哭成了泪人儿,好几次都只恨不能随着庄敏县主去了,还是身边的人死活拉住了,又红着眼睛劝他:“殿下便不看自己的身体,也要看哥儿姐儿,皇上并宫里的向嫔小主……还有长公主,她痛失爱女已够伤心了,难道殿下还想让长公主继痛失爱女之后,再痛失半子不成?”
好说歹说,方算是暂时劝得四皇子收了泪,去了皇上的寝殿哽声请示皇上:“敢问父皇几时班师回京,若几日内便会班师回京,那便罢了,若得耽误十日以上,儿臣就想先带庄敏她回京去,也好让瑶儿璟儿,还有姑母见她最后一面,还请父皇开恩……”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好半晌方缓声开了口:“你三皇兄也还没大殓,哪能再等十日以上,就像你说的,总得让你母后和柯氏母子见他最后一面才是,朕回头就让人看一下最近几日哪日宜出行……你也别太难过,庄敏虽好,到底福气薄了些,等回头朕再给你指个福寿双全的也就是了,你且先退下罢。”
四皇子方才见皇上久久不说话,心里还直打鼓,难道昨儿妙贵嫔真个假传圣旨了,以致父皇如今真觉得他冷酷无情了?那就真是太糟糕了,他当着庄敏的面是说父皇反正已厌了他,也不在乎更多一点,可一个得皇上欢心的皇子和一个不得皇上欢心的皇子,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啻于云和泥之间的察觉好吗?
如今听了皇上的话,总算可以放心了,忙给皇上磕了头:“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歇息了,且先告退。”起身却行退了出去,一面往外走,一面还忍不住暗暗庆幸,得亏妙贵嫔不是东宫的人,不然他岂非又多一重阻力,就是不知道妙贵嫔喜欢什么,若是能让她为己所用,以后有她在父皇跟前儿替自己吹枕边风,岂非事半功倍?
浑不知他才出了门,皇上的脸便沉了下来,与从暖阁里出来的妙贵嫔道:“果然让你说对了,他眼里半分哀色与悔愧都没有,实在绝情之至,朕怎么就养了个这么冷酷无情的东西!”
妙贵嫔冷笑道:“皇室不是向来如此呢,要不怎么会有那句话‘天家无父子’,臣妾在宫里这么多年,听过见过的还少了么?皇上也不必生气,四皇子虽无情,四皇子妃却也是咎由自取,说得难听点,不过就是狗咬狗罢了,与人何尤?”
皇上早习惯了妙贵嫔的直言直语,闻言倒也并不生她的气,只是继续冷声道:“庄敏是咎由自取,可老四与她夫妻这么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就更不必说早年的兄妹情分了,纵然朕打发了你去让他结果了庄敏,可他哪怕出于面子情儿,为庄敏求几句情,让你再回来在朕面前美言几句也成啊,如此朕便可以给三弟一个交代了,三弟要的,也不过是朕的一个态度而已。可他倒好,一口就应下了,连一个字的好话都不曾为庄敏说过,还想娶戴全辉的女儿呢,朕回头就给他指个翰林院芝麻小官儿的女儿,看他还怎么狼子野心!”
原来昨夜荣亲王之后来求见了皇上是真,皇上待其走后,打发了妙贵嫔去向四皇子传话也是真,但皇上想的却是,只要四皇子开口为庄敏县主求情,态度放低一点,声泪俱下一点,他可以向荣亲王交代后,庄敏县主就不必死了,兄弟是亲,可跟自己的儿子比起来,当然还是儿子更亲。
谁知道四皇子就有那么绝情,一旦觉得自己的媳妇儿犯了错,一旦觉得她再没了利用价值,便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肯为她说,只想着快点儿弄死了她,自己好换一个更有助力的岳家,如此的薄情寡义,如此的狼子野心,叫皇上怎么能不生气!
当然,一些个中细节,皇上就不用知道了,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四儿子有多不是东西就够了。
庄敏县主之死完全算得上此番在木兰行宫里,除了三皇子之死以外,最大的新闻儿了,顾蕴跟前儿服侍的人又岂能不有所耳闻,不有所议论,自然顾蕴也就知道了。
忙让人叫了宇文承川来问:“庄敏县主的死,是你的手笔罢,她做什么惹着你了?”
宇文承川一听这话,便知道她已听说了,只淡淡扫了一眼旁边侍立的落霞明霞几个,说了一句:“是谁说这些糟心事来污你们娘娘耳朵的,下去后自己找冬至领罚去。”
便让几个丫头瑟瑟发起抖来,却不敢辩白她们只是在屋外小声议论了几句,以为太子妃还没醒,却没想到,偏就让太子妃听得个正着,只是恭声应道:“奴婢们记住了。”
顾蕴见状,忙笑道:“我是无意间听到了一言半语猜出来的,与她们几个何干?好了,你们且退下罢,也不必去领罚了,连日来你们服侍本宫也辛苦了,本宫正说赏你们呢,如今就赏罚相抵了罢。”
几个丫头闻言,都是如释重负,忙谢了恩,鱼贯退了出去。
顾蕴方笑向宇文承川道:“如今可以告诉我,她怎么惹你了罢,不会是……又想向你投怀送抱罢?你别担心我会生气,有我珠玉在前,你除了眼睛瞎了,才会瞧得上她呢,你就告诉我嘛,我如今连房门都出不得,闷得身上都快长毛了,你就暂时当自己是说书的,为我解解闷儿呗?好不好嘛,哥哥,好哥哥,好不好嘛……”
宇文承川哪受得了她这番撒娇卖痴,心都要化了,笑骂道:“我堂堂一国皇太子,给你说书,美得你!还有,我就算眼睛瞎了,也看不上她,这个我一定得先纠正了。”
“是是是,你一国皇太子给我说书实在大材小用了,我一定会记得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以后涌泉相报的,你就快告诉我罢。”顾蕴忙赔笑着继续说好话。
总算说得宇文承川松了口,避重就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她嘴巴不干净,惹着了我,所以我略施小计,让她死在了宇文承祚的手里,在她临死前,还告诉她,一定会把这事儿告诉她的一双儿女,让他们与宇文承祚自相残杀而已。”
顾蕴何等聪明之人,只听得一句‘她嘴巴不干净’,便约莫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本就对庄敏县主厌恶至极,如今自然更不会同情她了,亦连她的两个孩子,如今也同情不起来了。
庄敏县主的孩子至少还平平安安来到了这个人世,也享受了这么几年的富贵尊荣,她的孩子却一个不慎,便极有可能……还不说那些流言会对他们母子的将来造成的那些坏影响,叫她怎么还能继续同情他们,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娘的种了恶因,自然只能由当儿女的来咽那恶果!
沉默了片刻,顾蕴才道:“那如今那些流言都平息了吗,你管得住一个人十个人的嘴,却未必管得住一百个的嘴,皇上怎么说?”
宇文承川笑道:“你别担心,已经平息了,十一哥为了维护我们的名声,竟不惜自污,放出流言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如今行宫上下都议论的是这个了,便是皇上发话,也未必有这个好用呢!”
“啊?”顾蕴不由呆住了,片刻方啼笑皆非的道:“这点子是十一哥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他跟前儿的人想出来的,我猜必定是他跟前儿的人想出来的,也亏得十一哥愿意配合他们胡闹,你可得好生感谢十一哥一番才是,这样的好兄弟好臣下,你这辈子也必定遇不上第二个了!”
宇文承川点头道:“是啊,我的确得好生感谢十一哥一番才是,就是如今十一哥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才好,少不得只能等将来了……总之,他永远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兄长就对了!”
顾蕴“嗯”了一声,忽然两眼放光的道:“他不是回京后就要成亲了吗,到时候我们可得好生送一份贺礼才是,我记得我库里有不少好东西呢……暗香,明霞,你们进来……”
暗香与明霞忙应声跑了进来,待二人行了礼,顾蕴便问起来:“本宫记得,本宫库里有几颗这么大的珍珠,还有整块的红宝石,还有……”
宇文承川见她说着说着,还想下地似的,忙将她摁了回去,轻斥道:“你急什么,等回京后再慢慢的找也不迟啊,如今你便想得起有哪些东西,也看不着,也送不出去啊。”
说得顾蕴扁了扁嘴:“我这不是太闲了吗,昨儿王太医还说,我恢复得不错,可以试着下床走动走动了,你看……”
话没说完,宇文承川已断然道:“不行!在王坦亲自与我说,你已能下地之前,你休想下地,我如今是打不得你也骂不得你,可能打她们几个呀,你不怕她们挨打,就尽管下地便是。”
“好阴险!”顾蕴又是一扁嘴,正待再说,冬至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殿下,十一爷来了。”
顾蕴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可惜我不能出门,不然定要当面答谢十一哥一番才好。”
宇文承川脸上也带出了笑意来:“我会替你答谢他的,行了,你乖乖的啊,我去见十一哥了。你们两个,服侍好太子妃,若太子妃下了床,回头孤只惟你们是问!”
待明霞暗香应了,才起身大步去了花厅。
果见宇文策已在花厅里候着了,比之昨日宇文承川去瞧他时,气色瞧着又好了几分,果然是身子底子好,恢复起来也更快。
瞧得宇文承川进来,宇文策忙起身给他见礼:“参见太子殿下……”
早被宇文承川一把拉了手,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自家兄弟,十一哥且不必拘这些俗礼了,也太显外道了,冬至,给你十一爷换热茶,不对,你十一爷如今不能吃茶,换温水来。”
宇文策忙道:“不必了,我不渴,且杯子里还有呢。我今儿来,一是父王说殿下几次亲去探望我,如今我好些了,也该亲自登门道谢才是,二就是太医说我可以适当的下地走走了,反而有助于伤口的恢复,没有打扰到殿下呢?太子妃娘娘,今日可好些了?”
“她今日也好多了,”宇文承川笑道:“才我们还说十一哥,她说只可惜如今不能出门,不然就要亲自过来向十一哥道谢呢。”
宇文策抿了抿唇,才道:“不过是我为人臣者的本分罢了,当不得太子妃那声谢,何况连日来殿下已谢我谢得够多了,有劳殿下转告太子妃,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承川却正色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十一哥不但救了他们母子的命,为了替她,也替我保住清誉,甚至不惜自污,这样的大恩大德,便是给十一哥磕头都不为过,只是知道十一哥不可能接受我们的磕头,我们真如此做了,也是对十一哥,对我们与你之间兄弟之情的亵渎,所以我们才没有这样做而已,但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心里排名第一的兄长,此生谁也不能替代!”
一席话,说得宇文策也动容起来,片刻方道:“殿下和太子妃……殿下也永远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兄弟,太子妃也永远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妹妹!”
就这样罢,能永远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还能有那一夜,那一吻,他此生已别无所求了!
兄弟两个正说着,落霞忽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等不及行礼,已先急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