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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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才又继续道:“我今日就把我的心送给你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没有最后的答案,如今正为难着,我也不逼你,我只希望你能先收下我的心,然后再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仔仔细细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我至多三四年也就回来了,等我回来时,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娶你过门,一辈子都只对你一个人好,你愿意收下我的心吗?”
顾蕴心慌得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认真深情的慕衍,好半晌方期期艾艾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罢,我、我、我……”
‘我’了半日,到底还是没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送她的可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的心,从来没人送过她这样的东西,叫她怎么舍得拒绝?
慕衍见她一副收也为难不收也为难的样子,已直接动手将心形玉佩给她挂到脖子上了,一边挂一边低声道:“我娘是我爹一个不得宠的偏房,也就是因为她机缘巧合下有了我,我爹才正眼看了她一阵子,赏了她不少东西,她却惟独对这枚双环佩情有独钟,我想她是希望有朝一日,她与我爹能一人戴环形佩,一人带心形佩罢,只可惜一直到死,我爹都不知道她的心意,或者说知道了也觉得无所谓……如今我终于遇上了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姑娘,我希望我娘的遗憾,再不要在我身上上演了,你明白吗?”
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何况玉佩已挂在自己颈间,顾蕴哪里还能将那个‘不’字儿说出口,只得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许了慕衍的话,反正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
慕衍脸上立时爬满了喜色,顺势握了顾蕴的手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你的!”
顾蕴心下是欢喜的,嘴上却忍不住小声嘟哝道:“光说得好有什么用,得做得好才成,嘴上说得漂亮,办的事不漂亮,一样白搭。”一边说,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说到底,还是不能全身心的投入与信任。
却被慕衍握得更紧了,道:“我既说得出,自然做得到。只是如今正是太子殿下用人之际,我不能将冬至留下给你了,你若是有什么为难事,就打发人去找十一爷,他这程子虽不在京中,我已去信与他说好,请他回来后代为照顾你了,你不用与他见外。”
顾蕴道:“我能有什么为难事,况我手下有人也有银子,纵有为难事,我自己也能解决,哪里需要麻烦十一爷?”
如此看来,宇文策与太子那位高官义父,便是太子留在盛京暗里发展势力的人了,她自然不能与宇文策添麻烦,只希望他二人能不负太子所望,毕竟只有太子好了,慕衍才能好!
一时顾蕴与慕衍都没有说话,屋里却有温情在流淌,真正是无声胜有声。
慕衍却忽然无声的苦笑起来,自己临来之前,不是只打算与小丫头道别兼送玉佩的吗,至于她的答案,她既然暂时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他就再给她足够的时间确定便是,若是她一直确定不了,将来若自己能平安回来,他自然要帮她确定,若他不幸回不来了,小丫头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反而是好事了。
却不想见了小丫头后,他玉佩倒是送了,别也道了,事情的发展却差点儿就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哎,说到底,还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字迷啊!
慕衍犹豫再四,到底还是涩声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一句一句说出了口:“此行虽有枯竹大师护着,太子殿下一样危险重重,毕竟枯竹大师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前皇后与贵妃是直接视太子为只剩一口气的死人,如今知道他有痊愈的希望了,自然不会再留他在这世上,而主辱臣死,一旦太子殿下遭遇了不测,我自然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三年,不,五年,你只等我五年好不好,若是五年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就忘了我,另找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嫁了罢……”
最后一句话,说得无比的艰难,心里更是像被针在扎着一般,细细密密的痛。
本来他已打算今夜就将自己的真正身份与顾蕴和盘托出了,但终究还是没说,就怕她知道后,事情朝两种最大的可能,也是唯二的可能发展,一种是怕她生气,真恨上了自己,偏自己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不能留在她身边滴水穿石的求得她的原谅,若她因此嫁了别人,他岂不得心痛一辈子,他生来便是个自私的人,断不能允许她嫁给别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再好也不成!
另一种可能则是怕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将自己手下的人也给了他,银子也给了他,她就是那样的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会还别人十分,别人对她好十分,她更是会对别人掏心掏肺。
将来他若成功了便罢,他自然要给她全天下独一份儿的尊荣与幸福,可他若是失败了,岂非要连累她?他是自私,却终究自私不到明知有连累自己心爱之人的可能,却仍任事情朝那个方向发展,更自私不到让她为自己苦守终身,孤苦伶仃的地步。
顾蕴没想到他才把自己的心送给了她,转眼就与她说起什么五年后他若是回不来了,就让她忘了他,另嫁别人的话来,立时气得满脸通红:“你什么意思,合着你是在逗我玩儿呢,既然如此,你的心我也不稀罕!”说着便大力扯起颈间的玉佩来。
急得慕衍忙去拉她的手:“你别生气,别扯,仔细弄伤了自己……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你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我,方才更不该与我说那些甜言蜜语,还说什么把自己的心送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顾蕴却仍是一脸的激怒,渐渐更是连眼圈都红了,心里已是分不清到底是因慕衍反复而生气,还是为他有可能回不来了在恐慌,手被抓住了挣脱不了,就拿脚去踹慕衍,一边踹眼泪一边哗哗的掉。
慕衍眼见劝不住她,只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循着她的骂声和哭声,低下了头去,她的声音总算在彼此消融的唇舌间消弭不见了。
他抱得那么紧,似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头里一般。
顾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是忘了将他推开,耳畔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盘旋萦绕不去,心跳更是声声清晰可闻。
初夏时节仍带凉意的夜风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吹得高高扬起,明明风还是冷的,她却浑身都烧了起来,恍恍惚惚中,不经意瞥见外面廊下的灯火纷纷,昏黄的光晕映入她的眼里,渐渐让她整个都失了神。
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唇间柔软微凉的唇上,带着好闻的青草气息,与鼻间萦绕的瑞脑香浑然天成。
外面放风的卷碧与刘妈妈本来正百无聊赖,卷碧不经意的望屋里一瞥,不想正好就看见慕衍在亲吻她家小姐,立时涨红了脸,要往屋里冲去。
刘妈妈先还不明就里,及至循着她的视线瞧见屋里的情形后,先也是一阵惊怒,但惊怒过后,反倒一把拉住了卷碧,用仅够彼此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看不出来小姐与他如今是郎有情妹也有意吗,不然小姐早推开他了,你进去裹什么乱,白让小姐难为情么?”
“可是……”卷碧却仍是一脸的不忿,被刘妈妈死活拉到了一边,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她进行起说服教育起来。
彼时屋里慕衍已气息不稳的放开顾蕴了,见顾蕴嫣红着唇,还未彻底发育起来,但已可以想见以后会有何等规模的胸部也一起一伏的,他几乎忍不住要再次低下头去。
好歹艰难的强忍住,在她耳边哑声低语了一句:“都是我不好,那你等我回来……”若实在等不到,横竖他总能在临去前递话给她,应当不至于误了她的终生。
然后便艰难的松开她,不由分说的转身大步自去了,惟恐迟了,自己便走不了了,很快一袭黑衣便已融进了夜色里,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只余下顾蕴愣在屋子里,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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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眯了一会儿起来,忽然眼花得厉害,怎么也看不清楚东西,一个多小时才好,所以字也没码完,今早上一早起来赶的,更新迟了,请亲们见谅,么么哒,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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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九回 五年()
向晚时分,天阴沉得厉害,黑压压的让人只觉喘不上气来,一场暴雨眼看就要肆虐大地。
金嬷嬷在朝晖堂正房前小抱厦的廊下看一眼黑沉沉的天,忍不住再次吩咐身后的小丫鬟:“再打发人去外面瞧瞧,夫人回来了没?”待那小丫鬟应声而去后,又转头吩咐另一个,“去找你桐林姐姐,让她即刻将夫人的斗篷和木屐整理出来,夫人再不回来,就得打发人给夫人送去了。”
另一个小丫鬟屈膝正要应是,金嬷嬷却已以远超出她年龄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眼前,小丫鬟忙循着她跑出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就见祁夫人正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走过来,小丫鬟这才恍然大悟,忙也三步并作两步撵上金嬷嬷,迎接祁夫人去了。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这天儿黑成这样,铁定跑不了一场暴雨,您要是再不回来,指不定就要淋雨了。”金嬷嬷迎上祁夫人,给她屈膝行了礼后,便扶着她穿过穿堂,进了正房。
五月的天儿已经很热了,祁夫人在外面跑了大半日,自然少不了满头满身的汗,金嬷嬷先也不多问,让人打了热水来,亲自服侍祁夫人梳洗后换了件衣裳,又给她把头发散了,松松挽了一个纂儿后,方一边将一杯温度适应的茶递给祁夫人,一边问道:“九姨夫人好些了吗?今儿她又是因何原因晕倒的?”
祁夫人喝了几口茶,拿帕子掖了掖嘴角,才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觉得公主不敬着她这个婆母,不将她放在眼里吗?不是我说她,年纪越大,性子反倒越左了,也不想想,她那儿媳是寻常儿媳吗,那可是金枝玉叶,许她见面不必下跪行礼已是格外开恩了,她还想公主似寻常人家的儿媳那样日日在她跟前儿立规矩,捧着她敬着她,对她言听计从,这不是做梦吗?”
说到最后,话里话外到底还是忍不住带出了几分嘲讽来。
金嬷嬷闻言,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讽刺,道:“九姨太太觉得公主不敬她早非一日两日了,怎么她还没习惯吗,动不动就气得晕倒,怕是身体真有什么隐疾罢,依我说,很该让公主传了太医好生给九姨太太瞧瞧的,老这么动不动的就晕倒,也不是个事儿啊!”
关键每次秦嬷嬷都急三火四的打发人来请夫人过去,当夫人这个一品侯夫人很闲么,就算夫人很闲,也是两家人,夫人怎么好管别人的家务事去?果然就像夫人说的,九姨太太年纪越大,性子却越发左了,连带底下的人也是越发不着调起来。
原来两年前,沈腾终于一鸣惊人,先是秋闱中了解元,再是春闱被当今圣上点为探花,并赐婚给了陆昭仪所出的大公主为驸马,一时成为了盛京城内风头无两的大红人儿。
其时沈老太爷早已故去,沈家的孝期也已俱满了,沈大人还擢升了吏部的郎中,沈家遂举家搬迁进了盛京城,次年沈腾便与大公主完了婚。
因沈腾是长子,公主府便不好别府另建了,陆昭仪遂回了皇上和皇后,将公主府就建在了沈家隔壁,再将两府打通,如此女儿便既可以不受婆母长辈的掣肘,驸马又能尽孝,不至于让人说嘴沈家尚了主,便等同于没有沈腾这个长子了。
说来大公主祁夫人也是见过好几次的,在她嫁给沈腾前见过,在她嫁了沈腾后也见过,平心而论,于一个公主来说,大公主已算是足够温柔足够宽和了。
陆昭仪自来便是个聪明的,知道女儿没有同母兄弟,如今皇上在时还好,他日皇上不在了,谁还会事无巨细的为一个自来便不受宠的长公主事无巨细的出头撑腰,所以打小儿便对大公主严格教育,纵不至于像寻常人家的女儿那样让其务必恪守三从四德,也是大邺开国以来,公主里少有的贤良淑德了。
可沈夫人却并不满意,沈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族中子弟一辈子最大的追求便是入阁拜相位极人臣,沈腾自来便有才华,哪怕当年落了第,一样是沈氏这一辈子弟里的佼佼者,之后果然一举中了解元与探花,若不是因为一甲里就他最年轻也生得最好,只怕就要三元及第了,将来自然少不得宣麻拜相,沈夫人还等着儿子给自己挣一个一品夫人的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