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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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哎哟”,回头一看,却是卷碧不知怎么的摔了一跤,把脚踝给扭着了,痛得额角汗珠直冒。
顾蕴忙吩咐刘妈妈:“快给卷碧瞧瞧,可有伤着骨头?”又心疼的嗔卷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卷碧强忍疼痛咝声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腿弯处忽然就是一麻。小姐别担心,我没大碍的。”
刘妈妈已蹲下身仔细给她在检查了,片刻方道:“万幸没伤着骨头,只是脚踝已经肿了,怕是没法走回去了,奴婢这就回去叫人去,且委屈小姐与慕公子在这里陪卷碧姑娘一会儿。”
“还回去叫人干什么。”顾蕴忙道:“你直接把卷碧背回去不就得了,你看她满头的汗,一定疼得狠了,早些回去早些上了药,也好早些减轻她的痛苦啊。”
“可是小姐怎么办?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刘妈妈满脸的犹豫,她背着卷碧走了,小姐跟前儿就没人服侍了,那怎么能成?
顾蕴不由分说打断了她:“不过几步路而已,何况还有慕大哥呢,我能出什么事儿,你只管放心去你的,快去!”
刘妈妈见她满脸的严厉,不敢再违逆她,又想着慕衍的确身手不凡,如今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一定不会坐视小姐遇上什么危险,也就不再多说,屈膝一礼后背着卷碧先去了。
至于方才卷碧摔倒前她恍惚听到的那记极轻微的裹挟着劲风而来的声音,则被她抛到了脑后去,慕公子武功那般高强,也没听出什么异常来,一定是她自己听错了!
“刘妈妈千万小心一点,这田间小径实在不好走,何况你还背着一个人……”顾蕴看着刘妈妈背着卷碧走远了,还不忘在后面叮嘱她。
慕衍则趁机朝身后某个方向狠狠瞪了一眼,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不是一早便下了令,不许他们跟来的吗,看来他们的皮又痒痒了啊!
季东亭与冬至接收到他的目光,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小声说起话来,冬至因说道:“不是让你打四小姐,让四小姐摔倒,让爷再英雄救美一次的吗,你这是什么准头!”
“你懂什么!”季东亭没好气:“不先把碍事的人弄走了,爷就算英雄救美了,也捞不着与四小姐一诉衷肠的机会啊,何况四小姐那个妈妈也是会武功的,她离四小姐又比爷近得多,有她在,指不定爷根本捞不着英雄救美的机会……嘘,别说了,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彼时顾蕴正与慕衍说话:“中午的菜慕大哥可还中意,若是不中意,我晚上让厨房的全部另做,务必让……啊……”
话没说完,腿弯处忽然传来一阵麻麻的刺痛感,人已失去平衡的往地下摔去,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只余下一个念头,才自己还嗔卷碧不小心呢,谁知道立马说嘴打嘴了,这样摔下去得多疼啊?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反而浑身一轻,然后便被一阵淡淡的极好闻的味道铺天盖地的包围住了,仔细一嗅,才嗅出是瑞脑的香味,幽淡甘凉,浸入心脾,萦萦绕绕的从鼻端钻进顾蕴的四肢百骸里,让她的心不知不觉间就安定了下来。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竟被慕衍抱在怀里,这瑞脑香正是他身上发出来的,自己与他相处了这么几次,竟然一次也没闻见过,也不知是他素日没有熏香的习惯,还是自己的鼻子太不灵光?
慕衍哪知道季东亭与冬至会这般大胆,当着他的面暗算了卷碧不算,竟连顾蕴也敢一并暗算,真是好大的胆子!
可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结果他的确是乐见其成甚至是隐隐期待的,何况小丫头不被暗算也被暗算了,他除了英雄救美,还能怎么着?是以心念电转之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身形一闪,已赶在顾蕴落地之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然后他便什么都忘记了,全身心只剩下一个感觉,怀里的人儿好小好软好香,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一口给吞了!
圈住自己的胸怀又暖又宽,盛夏里彼此又都穿得不多,只薄薄一层,彼此甚至能感觉到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亦连彼此的心跳声也能很清晰分明的感受到……顾蕴顿生异样之感,再想起自己方才竟还有心情胡思乱想,而不是立时一把推开慕衍,脸也如火烧般立时热了起来,便要去掰慕衍的手,嘴里还声若蚊蚋的说着:“放开我!”
慕衍简直恨不能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听到她的声音也装作没听见,反而加大了箍住她的力道,待她动弹不得后,才居高临下欣赏起她的娇艳面孔来,见她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静静垂着,嘴唇又红又润微微嘟着,领口更是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细腻白皙的脖颈来,实在是好看至极诱人至极,让他简直忍不住要顺应自己身体的本能,一口咬下去。
“放开我!”耳边再次传来顾蕴娇娇软软的声音,这一次她的声音比之方才提高了不少,而且隐含了几分怒气。
慕衍就不敢再造次了,真惹得小丫头动了真怒,回头他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哄得回来呢,好容易如今彼此间有点儿进展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只得又狠狠看了顾蕴的脖颈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后,才艰难的松开了她,哑声道:“对不住,我只是一时……”
后面的“情难自禁”还来不及说出口,再后面的“我会负责的,只要你愿意”就更来不及诉诸于口,顾蕴已红着脸先打断了他:“慕大哥只是一时救人心急罢了,我明白,那次在酒楼,还有那次在益阳长公主府时,我已深切体会过慕大哥的古道热肠了,所以慕大哥不必与我说对不起,反倒是我该对你说一声‘谢谢’,多谢慕大哥再次帮了我。”
说着屈膝一礼,不待慕衍答话,又道:“好了,时辰已不早了,我们且先回去罢。不知道卷碧这会儿怎么样了,我得赶紧回去瞧瞧她去,就先行一步了,慕大哥请自便。”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转身逃也似的疾步去了。
她话说得又急又快,慕衍几次想打断她都未能如愿,只得耐心等她先说完,谁知道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翩然离开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根本不管自己的腿还疼着,饶极力自持,脚步依然有些蹒跚,身形依然有些不稳,转眼间便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外。
慕衍只得颓然的吐了一口气,瞧小丫头的样子,倒不像是至今仍未开窍,那便是她对他没有异样的心思了?不行,他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小丫头这辈子一定得是他的!
不过好在如今小丫头还小,对别人同样没有异样的心思,那他就仍有最大的胜算,所谓“事缓则圆”,他一定不能操之过急,好事由来都是多磨的不是吗?
只是饶这样安慰自己,慕衍心里依然郁卒烦躁得不行,想起害他这般不上不下的罪魁祸首这会儿正躲在一旁看好戏,他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往季东亭和冬至所在的方向看,只是冷冷喝道:“还不给爷滚出来,等着爷亲自去请你们不成?”
季东亭与冬至秉承着“非礼勿看,非礼勿听”的原则,在瞧得慕衍抱住了顾蕴后,便立刻转过了头去,虽然他们很想看自家爷与未来主母亲热的画面,可到底小命更要紧不是?
当然,不看不代表二人不可以臆想,不可以脑补,二人于是一个扮慕衍,一个扮顾蕴,你一言我一语的模拟起二人接下来会说的话会做的事来,间或还发出一阵“哦呵呵呵呵”的猥琐笑声。
二人正玩得不亦乐乎呢,谁知道身后就传来慕衍冷冷的声音,二人立时面面相觑,爷这么快就完事儿了,他不是该抱着顾四小姐狠诉一番衷肠,再与她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趁热打铁今日便把彼此的关系确定下来吗?
这也忒神速了罢,爷果然是雷厉风行龙马精神啊呵呵……季东亭与冬至只得站起来,苦着脸一步一步挪向慕衍,不看慕衍的脸,只看他的身影,只感受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已能确信他必定又被顾四小姐拒绝,哦不,只怕连拒绝都谈不上,必定又被顾四小姐打击或是嫌弃了一回无疑了,话说他们爷也真是有够悲惨的,摊上这样一位奇女子。
不过眼下更可怜的,好像是他们自己?
在离慕衍两丈开外的地方站定了,季东亭与冬至你瞪我我瞪你的,最后到底还是冬至败下阵来,赔笑着小心翼翼开了口:“爷,您叫我们出来,不知有何吩咐?”
慕衍冷哼一声:“我哪儿敢吩咐你们,我的话你们不是向来都当耳旁风吗?”
冬至霎时冷汗直冒,看了一眼季东亭,季东亭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可方才冬至已先开过口,如今的确轮到他了,只得打哈哈道:“爷这话是怎么说,我们从来都对爷的话言听计从,爷让我们往东,我们不敢往西,爷让我们打狗,我们不敢撵鸡啊,爷这话真是让我们没有立足之地了!”
“言听计从?”慕衍又是一声冷哼,“这么说来,方才先暗算四小姐丫鬟,后暗算四小姐的人不是你们了?”
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清冷如玉的脸直面上了季东亭和冬至,脸上虽看不出什么怒容来,却让二人没来由打了个寒噤……看来顾四小姐给爷的打击不小啊!
暗自忖度间,嘴上却不敢慢下来,季东亭忙忙又赔笑道:“我们这不是……这不是想帮爷一把,让爷能早日抱得美人归吗?对了,爷不是都抱上……不是,都与四小姐亲密接触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四小姐就不见人影儿了,爷难道就没有趁此机会一叙衷肠,让四小姐明白您的心意?四小姐竟也没有让您负责?这不该啊,哪个女子遇上这样的事,会不让那抱了自己的男子负责的,这要是传扬开来,吃亏的可都是女方……”
话没说完,感受到慕衍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森冷,简直恨不能扇自己一记耳光。
看爷的样子,他就该想到顾四小姐一定没有如寻常女子那般定要爷对她负责啊,话说回来,顾四小姐是“哪个女子”吗,且类似这样的戏码先前又不是没上演过,她那会儿不也是与现下差不多的反应,她若真与别的女子一样,自家爷且还瞧不上呢,可自己却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有够嘴欠的!
是啊,哪个女子遇上这样的事,会不让那抱了自己的男子负责的?慕衍不由暗自苦笑,小丫头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知,弱水三千,他怎么偏就只想饮这一瓢呢?
深吸一口气,慕衍也知道眼下不是与季东亭和冬至生气的时候,且认真说来,二人也是一心为他,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遂敛去了周身森冷的气息,淡声与季东亭道:“方才我才只来得及说一句‘对不住’,她已先截住了话头,说我古道热肠,只是救人心切什么的,反倒向我道了谢,然后便离开了……我如今倒有些刺窝里摘花——无从下手的感觉了,你替爷出个主意罢!”
季东亭的脸就越发的苦了,爷都无从下手了,他能替爷出什么好主意?
偏爷非要玩儿什么两情相悦心甘情愿,若是当初便顺水推舟让姓彭的那老虔婆将顾四小姐定给了他,无论如何先将彼此的名分定下来,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烦恼?
可爷已开了口,他也不能三缄其口,只得斟酌着道:“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四小姐明显与别的姑娘们都不一样……好在如今四小姐年纪还小,能接触到的男子并不多,与爷也算是颇有几分情分了,只要爷坚持不懈,温水煮青蛙,总得让四小姐明白爷的心意,继而接受爷的,不是有一句俗话叫‘烈女怕缠郎’吗?”
这叫什么主意?
慕衍闻言,不悦之余,惟余满心的无奈,原来东亭也知道他只能使出水磨工夫,让小丫头慢慢的接受他……罢了,且继续努力罢,几个月以前,他何曾想过能这么快便让小丫头对他信任有加,又何曾想过,能似方才那般与小丫头独处甚至他还能抱她在怀里,——冬天都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其时顾蕴已急匆匆的回了正房。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此行只带了锦瑟卷碧并刘妈妈卓妈妈贴身服侍,锦瑟与卓妈妈服侍顾苒去了,卷碧又伤了腿这会儿应当是在她和锦瑟的屋子里由刘妈妈上药,倒是省却了她许多口舌,譬如她的脸这会儿都还火烧一般,她要怎么与人解释?
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了,又一连斟了三杯茶来一气吃毕,顾蕴总算觉得口干舌燥得不那么厉害,心也跳得不那么厉害了,这才有了空暇去回想方才的事。
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早不跌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