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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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说的是。”童颜郁闷地点点头。这一次次地中途夭折,也太不顺利了!
“先退吧。”鲁静回头招呼道。
“小心!”喻明秋忽然叫了一声。
“轰!”就在这时,头顶上砸下来几块脑袋大小的石块,队伍后面的人纷纷闪避。
“不好,这段墓道也不稳固,只怕要塌方!”鲁静急道。
“快快!快退出去!”童颜一声大喊。
“轰隆~”话音未落,后方一整段的通道都开始掉落大大小小的石块,连脚下的地面都隐隐震动起来,仿佛地动山摇。
“糟了!”
“先避入分支。”秦绾冷静道。
“找死吗?”有人喝道。
“总比立刻被活埋好——就算有机关,也不会每一步都是机关,尽量不深入,先避过落石再说。”沈醉疏喊了一句,顺手将身边的李暄推进一段岔道,而在那之前,慕容流雪已经先行一步。
果然,岔道一丈之地并未触发任何机关。
众人看着眼前一亮,顿时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一具“尸体”喷着鲜血倒飞出去,让所有人的脚步为之一顿。
“秦绾!你想撕毁盟约?”童颜惊怒道。
“看在同盟份上,本公子才给他留条命。”唐少陵一声冷笑,右手一挥,甩落鱼肠剑上沾染的血珠,这才稍稍偏过头道,“绾绾,进去。”
“你……”秦绾迟疑了一下。
“没事。”唐少陵道。
“小心。”秦绾不再迟疑,朝着喻明秋招招手,迅速往岔道口跑过去。
“走这边!”童颜咬紧了牙关,敢怒不敢言。
唐少陵的意思明摆着,秦绾安全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路的。可因为队伍的站位和刚才躲避落石的走位,李暄倒是距离岔道口很近,可秦绾和唐少陵却远远落在另一边,一边躲避落石一边跑过去还耗时间,若是等到秦绾进入岔道,肯定是来不及的了,好在被封堵的这一段墓道里还有一条岔道,总不至于他们倒霉得一进去就踩机关吧!
随着唐少陵最后一个踏入岔道口,只听“轰”的一声,一块巨石正好堵住通道。
“弄险。”好一会儿,李暄才一声轻笑。
“慕容计算了这么多遍,还在宿州那边实验过多次,你也要对他有点信心啊。”秦绾笑道。
李暄莞尔,当然,他们现在站在这里就是一种无言的信任,要不然,那些落石可都是真的。
秦绾改了九连环的机关图,事先堵死了修改过的路口,再弄出塌方,名正言顺地分道。
当然,他们现在走的是原本正确的那条通道,而西秦么……自求多福吧。墓道塌方这么大的动静,别说是守在墓门口的兵将了,扩大到一里方圆都能感受到脚下的震动。
于是,星夜赶到遇龙岭的凌从威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摄政王夫妇被关在了地下——特么的谁让王爷亲自下去的?当年先帝皇陵坍塌一事现在都还是他的阴影呢!
另一边的夏泽苍也很头疼,虽说西秦并没有太重要的人被困在下面,给他造成的最大的麻烦也就是高手不足罢了,可他来这里是为了前朝宝藏,不是为了坑死李暄和秦绾,墓道坍塌了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所以,一夜过去了,太子殿下怎么还没下令士兵挖掘?这便是盟友的做法?”凌从威怒道。
要说东华是因为群龙无首,可西秦这边明显还有太子和镇南王世子坐镇的。
“没有机关图。”夏泽苍板着脸道。
“没有备份?”凌从威睁大了眼睛。
“你东华也不是没有备份。”夏泽苍反驳。
“摄政王和王妃都在墓中,谁敢私留机关图?”凌从威咬牙切齿,“倒是太子殿下,是不是太过心大了?”
“备份图是真没有。”夏泽苍一摊手,无奈道,“不过,柳轻风尚在营中,给他一点时间,他也许能凭借记忆再画出一副机关图。”
“多久?”好一会儿,凌从威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这个……”夏泽苍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明日吧。”
“……”凌从威盯着他不放,夏泽苍也坦然回望,一脸的诚恳。
“希望殿下言而有信。”凌从威一甩披风,扭头走人。
“父帅!”君琅几步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急促道:“夏泽苍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
“本帅何尝不知。”凌从威一声冷哼。
但知道也没办法,夏泽苍硬说没有第二张机关图,他们也没办法逼迫他立刻拿一张出来。
“那么我们怎么办?”君琅问道。
“回营,整顿兵马,谨守营帐。”凌从威说着,顿了顿,又接道,“本帅需要有一支精锐随时可以出击。”
“是。”君琅答应一声,微一迟疑,还是忍不住道,“就这样?”
“先这样。”凌从威点点头,神色却有点古怪。
“可有不对?”君琅心头一紧。
“你真觉得……王爷和王妃会这么容易被困住?”凌从威疑惑道。
“呃……”君琅怔了怔,想说就算王妃再妖孽总不能算到墓道会在这个时候塌方?但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先做好自己的事,看住夏泽苍和西秦军,外面不能再出幺蛾子!”凌从威抛开脑中杂乱的想法,斩钉截铁道。
“遵令!”君琅答应道。
凌从威一手抹开被吹到脸上的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
今年的西北风似乎特别大啊。“啪!”茶杯落地,砸得粉碎,还滚烫的茶水溅开,污了衣摆,甚至有几滴飞到了手背上,夏泽苍都没觉得疼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夏泽苍一把揪住墨枭胸口的衣服,手腕上青筋暴起,脸色扭曲得可怕。
“北、北燕三十万大军兵临大峪关,边关告急!”墨枭重复了一遍。
“北燕怎么会这个时候突袭大峪关?”夏泽苍气急。
这大半年来,虽说北燕和西秦边境的冲突从未间断,但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把战况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毕竟,宇文忠的事是怎么回事,三国心里都一清二楚,宇文孝也不傻,原本闹一闹,然后互相派个使臣怡和,再嫁个公主郡主什么的,这事也就含糊过去了。可如今,夏泽苍只防着北燕会在前朝宝藏一事上虎视眈眈,却怎么也没想到,宇文孝竟然直接出兵大峪关!
三十万大军——就算不是北燕的倾国之力,却也绝不是小打小闹了。
“殿下先冷静,让墨枭先说完。”任南生安抚道。
“说!”夏泽苍顿了顿,用力将人甩开,重重地坐下来。
“是,殿下。”墨枭松了口气,接续说道,“因为殿下在外,大峪关的告急文书先送到京城,再转发过来,已经多耽搁了三天时间,是否要马上派遣援兵?”
“不急。”夏泽苍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吐出胸中一口戾气,又想了想才道,“大峪关前地形狭窄,易守难攻,也不适合北燕骑兵纵横,就算是三十万大军,也足够坚守一两个月的,不差这两三天。倒是北燕领兵的事谁?”
“是宇文孝御驾亲征。”墨枭道。
“什么?”夏泽苍愣住。
“北燕是动真格的了。”任南生也抽了口凉气。
“疯子!”夏泽苍忍不住抓起一个杯子继续砸下去。
这会儿他们和东华正僵持,若是他这一退,岂不是把整个宝藏送给了东华?花费了那么多功夫,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他是绝不会甘心的。然而,宇文孝御驾亲征,很显然这三十万大军只不过是前锋罢了,北燕入侵西秦的决心极为坚定,而大峪关因为久无大战,无论城防还是兵将都比不上常年和南楚交战的顺宁。说什么能坚守一两个月的,也不过是安抚手下人的漂亮话,若真能坚守一两个月,大峪关守将也不至于几天就发告急文书了。
夏泽苍心里很清楚,大峪关的战况只怕不容乐观,何况这已经是十日之前的战报了。
“北燕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兵?简直像是……”任南生说着,又停了下来,有些迟疑地看了夏泽苍一眼。
“简直像是和东华约好了似的!”夏泽天却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大帐中的人都变了脸色。
“这……这不能吧?”唐雨结结巴巴地道,“东华才刚刚弄死了北燕的皇太子啊。”
“宇文忠不死,哪儿轮得到宇文孝上位?”夏泽苍一声嗤笑,“这么说起来,其实东华还对宇文孝有恩才对。”
“折剑岭。”夏泽天皱了皱眉,沉声道,“当初李暄的大军究竟是怎么到达折剑岭的,一直没有定论,但若那时他们就勾结在一起……”
夏泽苍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宇文孝借道代州,李暄替他除掉宇文忠,黑锅扣给西秦——宇文孝除掉了心腹大患,李暄解了秦绾的折剑岭之危,多有默契的双赢局面!只要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宇文孝身边,有东华的人,而且位置不低。”任南生道。
“为什么这么说?”夏泽苍一怔。
“借李暄的手除掉宇文忠这种计策,宇文孝没那个脑子更没那个魄力,就连普通的臣子都不敢这么做,一不小心可就成了卖国。”任南生解释道,“殿下试想,就算李暄有这个想法,可他总不能直接派遣使者去和宇文孝谈,那宇文孝身边,又是谁在穿针引线甚至推波助澜呢?”
“这人不但能力卓绝,最重要的是,他一定是宇文孝的心腹,而且是言听计从的那种……”夏泽苍喃喃自语着,猛地眼神一缩,冷声道:“虞、清、秋!”
“皇兄说,虞清秋是李暄的人?”夏泽天目瞪口呆。
“不,他是秦绾的人。”夏泽苍咬牙切齿。
被摆了一道……不,不只是他,西秦、北燕甚至南楚,都被秦绾和虞清秋耍了个彻底!
虞清秋出走东华,投靠宇文孝,都是早就算计好的!
“那我们怎么办?要告诉宇文孝吗?”夏泽天道。
“没用。”任南生摇头道,“且不说这会儿我们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宇文孝当成是挑拨离间的诡计,就算他真有怀疑,甚至派人控制了虞清秋,也不会因此撤兵的,几十万大军一动,耗费多少粮草,哪会因为一个缥缈的怀疑就半途而废。”
最重要的是,北燕攻打大峪关,固然是有利于东华,却未必就有害于北燕,说到底受损的只有西秦而已。
所以,没有一点确实的证据,宇文孝是不会相信虞清秋的背叛的。毕竟,虞清秋把他从一个普通皇子一路送上了帝王的御座,接过转头有人告诉他,虞清秋是东华派来的奸细——至少夏泽苍觉得,他处在宇文孝的位置上也很难相信。
“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先派援军?”夏泽天叹了口气。
夏泽苍望着碧玉谷的方向,咬牙不语。
“殿下也不必太过焦虑。”任南生在桌上摊开地图,指了几个地方道,“大峪关后方的沧州和燕州都有重兵驻守,只需一道圣旨,发兵救援大峪关不过几日功夫。大峪关城高关险,易守难攻,只要有充足的兵力和物资,肯定是能守住的。就算北燕来一百万大军,真正能在关前铺开的,其实顶多十万人。只要熬过几个月,北方进入冬季,北燕军必退。”
“先生说得有道理。”夏泽苍点点头,微微一顿,又道,“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北燕又岂能不知?就算虞清秋能舌灿莲花,可宇文孝也不是白痴,何况现在宇文孝身边有整个智宗,总不能连天机父女都被迷惑了。”
任南生也不禁哑然。
“报~”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传令兵急促的声音,“启禀太子殿下,京城八百里加急奏报!”
“进来。”夏泽苍眉头一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很快的,传令兵送上一封火漆封口的抵报,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夏泽苍三两下拆开,只扫了一眼,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一松,薄薄的信纸悠悠地从指间飘落。
“皇兄,怎么了?”夏泽天急道。
任南生俯身捡起信纸,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夏泽天道。
“大峪关……失守。”夏泽苍木然道。
“怎么可能?”夏泽天不禁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他们刚刚才收到大峪关的告急文书,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就传来了关破的消息——就算第一封告急文书送到京城的时候因为朝廷没有太过重视有所耽搁,可再怎么耽误,从大峪关发出告急文书到关破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