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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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苍是真的心狠手辣,不像是李钰……色厉内荏罢了。”苏青崖一声嗤笑。
“就当我小人之心。”秦绾一耸肩。
一阵疾驰过后,众人不约而同地放缓速度,让马匹稍作放松。
“唐少陵……王妃,我能找他比划比划吗?”喻明秋忽然道。
“为什么?”秦绾一怔。
“有点好奇。”喻明秋笑眯眯地道,“而且,只要打赢他,我就是第二了。”
“你很在意排名?”秦绾道。
“也不是。”喻明秋轻抚着紫渊剑,想了想才道,“我遇见温暮离的时候,其实他是受了重伤的,沈醉疏又在海上练兵,所以我想找唐少陵试一试,我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程度。当然,能打赢就最好了。”
“听说他闭关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秦绾轻轻一笑,“不过,想赢他,你还得练上几年。”
“是吗?”喻明秋歪了歪头,虽然没反驳,但眼中也有几分不服气。
“我见过唐少陵出手,王妃说你打不过他,并不是武功的问题。”慕容流雪开口道。
“那是什么问题?”顾宁好奇地抢先问道。
“因为唐少陵不能输。”慕容流雪说着,又不禁想起南楚皇宫之中,那个青年明明毒发伤重陷入昏迷,却依然挺立不倒的背影,下意识地说道,“我们都没有他那样的信念,可以为了守护一个人而牺牲一切的信念。不,对他来说,大概已经成了执念。”
喻明秋和顾宁互望了一眼,只觉得他每个字分开来都听得懂,可合在一起就成了天书了。
可以理解一个人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但那怎么会成为执念呢?
苏青崖微微皱眉,纵马靠近了秦绾,低声道:“你告诉他的?”
“他自己猜到的。”秦绾悄悄瞥了慕容流雪一眼,轻轻一笑。
“你编。”苏青崖嗤笑。他才不信如果秦绾没有提示,会有一个陌生人能猜到她的真实身份。
“慕容公子实在太不好骗了。”秦绾无奈地一摊手。
她所认识的人中,就属慕容流雪最心细如发。若说陆熔猜得到是因为他对欧阳慧和陆臻的了解,那慕容流雪就是全凭一鳞半爪的零碎线索就几乎串联成一根完整的线。毕竟秦绾也不愿意时时刻刻要注意言行细节不会带出欧阳慧的事来,她用欧阳慧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三年,怎么可能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
既然迟早都要被拆穿,她干脆多给了点线索,反正慕容流雪也不是多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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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终于把时间调回来,今晚能早点睡觉了。
第一百零五章 当年内情()
大榕城。
因为墨临渊的一封挑战书,这座距离鸣剑山庄最近的城镇一下子涌进了无数江湖人,若非时间太仓促,只怕来的人还会更多。
不过,当顾宁问到第四家客栈也客满的时候,再好的脾气也都有些暴躁了。这次他们没有带着侍卫,秦姝又是个女孩子,一路上的杂务基本都是顾宁在做,毕竟只有他江湖经验最丰富,总不至于指望苏青崖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在的大榕城怕是根本没有空的客栈了。”慕容流雪皱眉。
“那怎么办?直接上鸣剑山庄?”顾宁问道。
“不妥。”秦绾摇头。她要是上门,欧阳鹭高兴都来不及,可这次是她的师父挑战唐默,她的身份太过敏感了些,若是住到鸣剑山庄,只怕落人口实。
“明天就是初十,大不了露宿一夜,死不了人的。”苏青崖不耐烦道。
秦绾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这话也只有苏青崖敢说得那么天经地义了。
“不然怎么办?”苏青崖没好气。
秦绾招了招手,示意顾宁过来。
“夫人?”顾宁疑惑地走近前。
“去找户不大不小的人家,就说我们要借他家一个院子住一晚。”秦绾笑着给了他一张银票。
顾宁低头一看,一百两。不算多也不算少。
“好好选人。”秦绾悠然道,“太穷的人家没有那么多房间给我们住,太富贵的又不太在意银子,不会愿意陌生人接住。”
“夫人放心,我明白了。”顾宁眼睛一亮,立即去办事了。
“姝儿,那边有布庄,去买些现成的被褥铺盖,最简单的就行,花不了多少银子。”秦绾又道。
“是。”秦姝笑眯眯地答应了。
“入了朝堂,果然和江湖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了。”慕容流雪叹道。
除了喻明秋,他们几个多少也在江湖上走动过,自然遇到客栈客满的情况,可无论如何也从未想过去租用百姓的宅院。
很快的,顾宁和秦姝就先后回来。
顾宁选了一家普通的商户,宅院不小,腾出一座院子给他们五个人住绰绰有余,荆蓝迅速换上新买的铺盖,最简单的碎花青布,反正也就是只用一晚。甚至连茶壶茶杯都准备了新的。
一行人安顿下来,顾宁到对面酒楼打包了饭菜过来,众人吃了,各自早早入睡,准备明天天一亮就直接上鸣剑山庄。
与此同时,城外不远处的鸣剑山庄却没有这么平静。
虽然庄门紧闭,但庄外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和鸣剑山庄有交情的,或是曾经得过唐默和唐演指点的。
自从无名阁的挑战书送到鸣剑山庄,唐演就下令封闭了庄门,连暂时留在庄内求教的武林人士也遣散了,只留下了几个已经在庄内好几年,算得上唐演半个弟子的。
“所以,叫我出来干嘛?”唐少陵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低着头,手里把玩着腰带上的玉坠。
上好的地心暖玉,精心雕琢成梅花的图样,尤其精致的是,暖玉上原本淡红的沁色正好染上梅花的花瓣。玉坠下面垂着一条黑色的穗子,夹杂了几根金线,编织成平安如意云纹,有种低调的华贵。
“明天你爷爷和墨前辈要比武,你还有心思闭关?”唐演气道。
“爹你都说了是比武,能有什么大事。”唐少陵不以为然道。
墨临渊还能千里迢迢赶到西秦来就为了把他爷爷宰了吗?别开玩笑了,而且爷爷明明高兴得很。武功到了这个境界,世上想求一个对手都难,能和武神一战,说不定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是好事!
就是外面的人太讨厌了,明明是切磋,弄得好像生死决斗一样——说句不好听的,墨前辈和爷爷切磋武功,关江湖屁事!
想着,他眉宇微扬,一股掩饰不住的寒气就飘散开来。
“把你的杀气收一收。”唐演没好气道。
唐少陵刚回来的时候说要闭死关,他还莫名其妙,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这孩子……似乎有点走火入魔的迹象啊,上一回幸亏有苏青崖出手,这次他本相捎信去东华的,却被唐默阻止了。
然而,这都一个多月了,唐少陵的状况却并没有收敛,反而更严重了,几乎随时随地都在乱放杀气。
唐少陵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倒是严肃了点。
“总之,明天恐怕会很乱,由不得你继续闭关。”唐演叹了口气,又道,“何况,你爷爷和武神一战,若能旁观,必能受益良多。”
“外面那些人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唐少陵一声冷哼,差点又要开始飚杀气。
一场最顶尖的比试,弄得好像耍猴戏给人看似的,唐少主表示很不爽。
“还有,绾儿也来了。”唐演又道。
“绾绾来了?在大榕城?”唐少陵惊喜道。
“嗯,有弟子看见她进城了,估计是不方便提前来庄里。”唐演无奈道。
“没关系,我去找绾绾好了。”唐少陵扭头就走。
“臭小子!”唐演笑骂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脸上慢慢浮现起一缕愁色。
“夫君在担心什么呢?”欧阳鹭从后堂走进来,手里端着汤盅,盈盈含笑。
“父亲接下了西秦国师之位,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唐演扶着她的手坐下,低声道,“鸣剑山庄的未来,终究是少陵继承的,咱们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的选择,可至少……不能给他惹麻烦啊。”
“太子殿下又岂是好打发的。”欧阳鹭摇了摇头,揭开汤盅的碗盖,朝他推了推,“儿孙自有儿孙福,少陵也好,绾儿也好,他们心里明白得很,我们做爹娘的,只需要在孩子回来求助的时候帮把手就够了。父亲那里,想必他老人家早有安排。无论如何,太子殿下也不敢朝鸣剑山庄公然动手。”
“没到那地步。”唐演摇了摇头,端起汤盅喝了一口,颇有些食不知味。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要做好准备。”
“不会吧?”欧阳鹭惊讶道,“鸣剑山庄和西秦皇室百年交情,就算看在江湖舆论份上……”
即便是唐少陵公然站在东华那一边,她也觉得,以夏泽苍的气量,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迁怒整个鸣剑山庄才对。毕竟鸣剑山庄是西秦江湖领袖,不是官府能说灭就灭的,哪国可都没有一条律法说家族子弟出仕他国要连坐家人的。
“不是太子殿下的问题,恐怕……是咱们儿子不肯罢休。”唐演苦笑了一声。
“少陵怎么了?”欧阳鹭愣道。
不就是小小的坑了太子殿下几次吗?都是公事,没要死要活的吧?
唐演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话。
“别话说一半啊。”欧阳鹭推了他一下。
“就上个月,庄里来了一个求教的年轻人,叫巩义的,记得吗?”唐演道。
“那个挺好看的小伙子?”欧阳鹭想了想就笑了,“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外游历,才而立之年,已经跑过不少地方。”
“就是他。”唐演叹了口气道,“之前他无意中跟我说起了一件事……他说,之前在东华游历,刚好赶上猎宫之变,后来菜市口处斩了一大批附逆的反贼,废太子李钰身边那个幕僚,叫朱仲元的,好像是太子妃的表兄。”
“那怎么了?”欧阳鹭不以为然道,“绾儿不是说过吗?那个朱仲元是咱们太子殿下派去的人。”
“不,关键是,巩义也做过太子殿下的侍卫,后来不惯拘束才请辞的。”唐演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地道,“他说,似乎曾经在太子府见过朱家子弟,虽未刻意听他们谈话,可经过时好像听到一句,‘通知你兄长,必须除掉她’之类的,那之后没多久,李钰就……”
“你是说,绾儿差点死过一次,这背后有太子殿下推波助澜?”欧阳鹭的脸色变了。
“不敢肯定。”唐演沉重地道,“不过,若是让少陵知道……”
“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几乎是被人砸开的。
“呃……”夫妻俩一起回头,顿时脸色铁青。
“我的剑忘记带了。”唐少陵笑眯眯地走进来,从书架不起眼的地方拿起鱼肠剑,收进衣袖里,继续笑眯眯地出去,带上门之前还加了一句,“你们继续说。”
“……”唐演无语。贴身收藏的鱼肠剑居然能忘了,你骗鬼呢!
欧阳鹭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鱼肠剑既然是唐少陵故意落下的,那他之前就一定没走,可要是他听见了,这表情是不是也太平静了点?甚至连杀气都没泄露出来!
“不好!”猛然间,唐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站起来,“他一定是去找巩义了!”
“然后呢?”欧阳鹭道。
“什么然后?当然是……”唐演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当然怎么办?他就算知道唐少陵去找巩义了,又能做什么?总不能去杀了巩义灭口吧!何况庄内的人都没遣散了,现在就连他都未必能马上找到巩义。
“他去找那个巩义,总比直接去找太子殿下强吧?”欧阳鹭苦笑了一声。
唐演无言以对。
“庄主!庄主!”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唐演按了按额头道,“是不是少庄主出去了?”
“少庄主?没看见呀。”小厮愣了愣才道,“庄主,是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唐演只觉得头更疼了。
夏泽苍来了,他是太子,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把人拦在外面,只能先请进来。不用说,夏泽苍这个时候来,也是为了明天的比武,一国太子……难免又添几分变数。
“你说,没见到少庄主?”欧阳鹭问道。
“夫人,真没见着。”小厮有些莫名其妙地道,“这么晚了,难道少庄主还要出门吗?”
唐演的脸色变了,立即道:“去找!找到少庄主,告诉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