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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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工匠全部控制起来,再查一遍。”江辙冷声道。
“说,是谁派你来的?”凌子霄喝道。
那被慕容流雪打了一掌的工匠一声冷笑,猛地头一歪,唇边流出一缕黑血,便没了声息。
“将军,他服毒自尽了。”禁军检查后说道。
凌子霄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另一个。
“不、不关我的事啊!”那工匠被两个禁军用刀架着脖子跪趴在地上,浑身如筛糠般颤抖,急急地道,“小的、我、我不知道李贵居然是刺客……真的!真的不知道……”
说着,或许是太恐惧脖子上的刀就这么落下来,随着一阵骚臭味,他下身的地面湿了一块,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两个禁军也下意识地挪了挪脚步,不想沾上这秽物。
“先押走吧。”凌子霄叹了口气,挥挥手道,“那些工匠里难说还有没有混进去刺客,仔细再排查一遍。”
“是,将军。”两个禁军答应一声,一人就弯腰去拽那工匠的衣领,“喂,过来!”
“是是。”那工匠用手撑了几下,腿软得也没爬起来,还是被拉扯了一把,好不容易才微微颤颤地站起来,可就在这时,他脸上猥琐惶恐的神情猛地一变,挣开禁军的拉扯,整个人猛地向着江辙扑过去。
“小心!”凌子霄脸色大变。
谁也没想到这两人都是刺客,可表现得却大不相同,能为了行刺把自己弄得失禁的,这简直比刚才的死士还可怕!可这时候他和凌从威距离都远了些,江辙身边只有马太医和那个白衣公子。
他不认识慕容流雪,也没看见之前慕容流雪拍飞刺客的一幕,只以为这是江辙的子侄。
最重要的是,这会儿江辙身上可没穿着蝉翼甲,再被刺一刀肯定是要命的。
“呯!”却见白影一闪,刺客却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噗噗噗!”几枚绿色的暗器擦着身体飞过,却将刺客的衣裤钉在了地面。
凌子霄回过神来,看清了那暗器的真面目,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
树叶……居然有人用新鲜的树叶当暗器用,还插进了坚硬的石板地面?
那刺客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没想到居然会失败,盯着把自己打飞的人,一脸不可置信地道:“流云飞袖,飞花摘叶,你是南楚慕容流雪。”
他刚刚虽然看到同伴是怎么失败的,可依旧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不仅仅是武功,还低估了他的警惕心。若非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动作,绝不可能有如此迅速的反应。
凌子霄楞了一下,虽然没见过人,但至少听过“慕容流雪”这个名字。
圣山高手榜第七,江湖四公子之一,和顾宁、唐少陵齐名的慕容流雪?
可南楚飞花谷谷主,为什么会在东华,还是在东华丞相身边?
“为什么你知道……”那刺客还是很不甘心。为了这次行刺,他抛弃了一切,可还是失败了。
“只有笨蛋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慕容流雪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当然,慕容流雪其实并不确定这个完全不像是刺客的人会行刺,只不过,第一次失误之后,小心些总是无大错的。万幸,他的小心还是很有价值的。
“……”笨蛋一号的凌子霄泪流满面。
“行了,赶紧去排查那些工匠!”笨蛋二号的凌从威没好气道。
“是。”凌子霄应道。
“等一等。”慕容流雪却道。
“怎么?”凌子霄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挥手让士兵先停一停。
慕容流雪走上前,在那被重新控制住的刺客身前蹲下,凝视了一会儿,突然出手在他耳根处摸了摸,“嗤”的撕下一张面具来。
“易容假冒的?”凌子霄变色道。
“面具做得不错。”慕容流雪仔细看了看手里薄薄的面具,赞叹了一句。
确实不错,他之前也一直没看出来这人带着人皮面具,还是出手打伤人之后,察觉到脸上的气色不对,这才试了试。
说话间,禁军士兵也从那个服毒自尽的刺客脸上揭下来一层面具。
“我去检查那些工匠。”凌子霄霍然道。
不过,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摸一摸脸上有没有易容就能查出刺客来。
“丞相大人,抱歉。”慕容流雪歉然道。
“不必,两次都是你救了本相。”江辙摇摇头,慢慢地穿上衣服,谨慎地将蝉翼甲也重新扣好。
这些年来,想要他命的人从来就没少过,当初的那座丞相府花园里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尸骨,这一次,确实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刺杀了。不过,要不是女儿被困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人近身。
“如此,倒是知道了陵墓里是如何被动手脚的了。”凌从威叹道。
既然工部的匠人都被易容顶替了,那么谁知道修建陵墓的过程中,里面被人布置了多少陷阱?
再想着如今被困在下面的人,凌从威又不禁担心起来。
就算摄政王和王妃能自保,可那么多皇族,他真不能像江辙那样,管他们去死。
去年猎宫之变,诸皇子血流成河,今年若是下面的人活不了,整个东华的皇族血脉都不剩几个了。
别的不说,就说近支的皇族都死光了,谁来当这个皇帝?
“算算时间,沈兄应该已经进入皇陵了吧。”慕容流雪道。
“不着急。”江辙遇刺后反倒是镇定下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悠闲淡定,“既然他们在陵墓里做手脚,说不得里面也有他们的人……既然有人,还怕没有别的出口?本相相信,就凭这些蠢材,玩不过紫曦。”
第一百十五章 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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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李暄漠然看着趴在他脚下的言绝泓。
“嗯。”秦绾来到他身边,好奇道,“你认识?”
“言家的暗堂在陛下那里也算不得什么机密。”李暄一声嗤笑,又低头道,“你说,是不是?言二先生。”
不错,言绝泓,是言绝英的双生弟弟。
言绝泓一声冷哼,扭过头去。
“岂有此理!”李柽愤愤地道,“当初恭亲王涉及谋反犯上,言家只是抄家,而没有株连九族,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言绝泓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秦绾有句话,虽然不好听,但他还是同意的。如果今天他成功了,那就是复仇,可如果失败了,千万个理由都只是一场笑话。很多事,不论过程,只看结果就够了。
“这陵墓肯定是有别的出口的。”秦绾坐下来,用夜光石照亮了地图,仔细研究。
江辙手绘的这张地图虽然简陋,但并不简单,大致的墓室和主要墓道都标记清楚了,上面一条红线,那是沈醉疏进来的路,也是最后的退路。
但是,秦绾觉得,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出去。
李暄却偏头对沈醉疏低声说了句“多谢”。
而其他人对王妃出去一次就带回来一个人的做法已经麻木了,见鬼的这太上皇的皇陵里到底混进来了多少闲杂人等?
“咔嚓!”秦绾咬碎了一颗松子糖的声音在墓室中特别明显。
“有发现了?”唐少陵立刻凑过去。
“把你追着言绝泓走过的路画出来。”秦绾说着,把地图递过去。
“这个……不可能吧?”沈醉疏目瞪口呆。
就算是个方向感很好的人,可墓道里毕竟一片漆黑,又不是熟悉的地方,谁能分辨清楚自己走过的是哪一条?何况唐少陵两次追着言绝泓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路。
“本公子又不是你这个路痴。”唐少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谁身上也不会带着笔,他顺手从秦绾头上拔了一根钗子,往自己左臂上一抹,沾着鲜血在地图上画起来。
“伤口又裂了?”秦绾皱眉。
“这点小事一会儿再说。”唐少陵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停顿了一下,又从她头上拔了一支簪子,去沾了棺盖烧成的碳灰,在地图上补了几条墓道。
“……”秦绾黑线,这对簪子是之前李暄放在她的聘礼中的,她还挺喜欢,因为素雅,所以参加葬礼也没有避讳——虽然聘礼大多是秦绾自己办的,但首饰这一项李暄依旧是用了心思的。
不过,自己哥哥的血也就罢了,大不了回去洗洗。可沾了棺材盖烧成的灰的簪子,秦绾觉得,就算她再喜欢这簪子,也没勇气继续戴在头上。
太不吉利了好么?
“好了。”唐少陵把画好的图一翻,在言绝泓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道,“怎么样?本公子记得很清楚吧?”
夜光石就在边上,众人就算看不清具体的图,但至少能看见图上交错绘制的红色线条,几乎包括了三分之一张地图。
言绝泓猛地脸色一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就那一瞬间的变化,已经让人知道,这地图的真实性。
可是,真有人能做到这种事吗?这可是皇陵,不是唐家的祖坟!
李暄伸手拿过了地图,扫了一眼,微一沉思,在某个地方点了点:“这里。”
“嗯?”唐少陵凑过去,却半天没看出来这个位置有什么特别的。
不得不说,唐少陵是最优秀的刺客,但在大局观上,比起秦绾和李暄,甚至比苏青崖都差得远。他只能是计划的执行者,却不会是决策者,难怪江辙做了那么多事,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全被蒙在鼓里。若非江辙要他来保护秦绾,说不得真会把他放倒直到猎宫之变结束。
秦绾一直在看着言绝泓的神色变化,见他虽然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但眼睛里的光芒却无法掩饰,不由得也有了底。
“这个地方你去过了吗?”李暄转头问道。
“嗯……”秦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她虽然方向感和记忆力都不差,但在这种地方也没到唐少陵那么逆天的程度。
“这里啊。”唐少陵瞄了一眼,随口道,“我记得里面有几口石棺,好像是用来殉葬的,其他就没东西了。”
“得去看看。”李暄道。
“不如一起吧。”秦绾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微笑道,“躲在这主墓室中迟早要饿死渴死,这个地点距离沈醉疏进来的地方不远,就算没有别的出口,至少可以从地下暗河里取水引用。”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众人原本犹豫的神色也变得赞同了。他们困在这里已经半天了,饿还比较好忍,可渴却难忍,就算有点水喝也是好的。
没有人有异议,当即由唐少陵在前面带路,李暄护着李镶随后,然后是一众皇族,秦绾却拉了拉沈醉疏和叶随风,落在了最后面。
至于言绝泓,原本唐少陵是想自己拖走的,可他左臂伤势不轻,不能用力,要是右手拖着人,遇到危险时会反应不过来,便丢给了叶随风。当然,如果武功被封,四肢残废,体内还有炎阳真气乱窜的言绝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秦绾就要对叶随风的能力重新评估了。
墓道里漆黑一片,秦绾的夜光石由带路的唐少陵举着,剩下的就是沈醉疏手里的珠钗,虽然断了一截,但勉强还是能戴的,秦绾就拿来直接插进了发髻里,也能空出双手。
“你觉得,这里不止言绝泓一个人?”沈醉疏看着秦绾和大队人马落后了一截,这才低声问道。
“这老不死嘴里的话,听听就算,别太当真。”秦绾瞥了一眼言绝泓,一声嗤笑。
“贱人!迟早你也会死在这里面。”言绝泓怒视着她。
“闭嘴!”不等秦绾发怒,叶随风重重地抖了抖手里的……裤带。
言绝泓现在的状况有点凄惨,叶随风自问没有唐少陵的武功和经验,也怕他再有什么毒计,距离太近不好反应,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于是用一根裤带穿过他的腋下,把人拖在地上走。
当然,裤带是言绝泓自己的,至于言绝泓没了裤带那方面怎么解决……反正乌漆墨黑的,也没人看得清楚是吧!
“言老先生,你知道上一个骂本妃‘贱人’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秦绾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甜蜜。
言绝泓扭头,不想接她的话自讨没趣。
“现在,她可是本妃的弟媳哦。”秦绾继续道。
言绝泓虽然打定了主意不管她说什么都当做没听见,但这句话还是让他愣了一下。弟媳?那算是什么“惩罚”?然而,下一刻,他就想起来了,秦绾的弟媳是什么人。
那个西秦的郡主夏婉怡,脸上可是被这位王妃刻了个“贱”字上去啊!
“噗——”叶随风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当初还是长乐郡主的秦绾对付夏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