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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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父,凌霜华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上不用侍奉婆婆,下没有小姑子小叔子要操心,还没有一堆看着碍眼的妾室要处理,对于深知女儿性格的凌从威来说,挑这么个女婿也是煞费苦心了。
尤其,这年轻人对凌霜华也很有好感。
至于将来,就看摄政王的动作也知道,未来二十年,东华不愁没有仗打,而打仗,将领的升迁是非常迅速的。女婿能力不差,上面还有元帅岳父照应着,还怕不能给女儿挣来一个一品诰命?
“听说,最近往元帅府说媒的人不少?”李暄插了一句。
“这个……”凌子霄脸红了一下,有些尴尬地道,“男儿志在四方,何况此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考虑这个太早了点。”
“你是凌家独子。”李暄叹了口气,提醒了一句。
“那怎么了?”凌子霄不解。
“在你生出儿子,给凌家留后之前,本王是不会让你单独领兵的。”李暄凉凉地说道。
“啊?”凌子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你想建功立业的话,先赶紧找个姑娘,成亲生子吧。”秦绾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这样!”凌子霄抗议。
“这是对你爹负责。”李暄淡淡地说道,“将军难免马上亡,万一你现在有个什么事,你想让凌家绝后吗?”
“这……”凌子霄顿时词穷了。
“回去好好挑挑喜欢哪家的姑娘吧,等定下来了,本妃请陛下下旨赐婚,也算是给人家姑娘长长脸。”秦绾笑着说了一句,走进了王府的大门。
“嗯。”李暄表示了一下同意,也跟着走了。
凌子霄站在王府门口风中凌乱,而他身后的禁军一个个都憋着笑,唯恐笑出声来会被自家上司穿小鞋。
“小姐。”刚走进主院,神出鬼没的秦诀突然现身出来。
“有发现?”秦绾一挑眉。
“这是刺客用的弓。”秦诀双手递上一张弓,以及一个箭筒,里面装的果然都是同样的箭,精铁打造的箭头,比一般羽箭沉重很多,威力也更大,而即便如此,那蓝汪汪的箭头也显示了,主人唯恐威力还不够,还在上面淬了毒。
“这弓,有什么特别的吗?”秦绾接过弓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又随手递给了李暄。但她知道,秦诀把弓箭拿出来,显然是有发现的。
“这是……西秦的制式。”李暄惊讶地道。
“西秦的?”秦绾惊讶道。
“一般军中制式的弓箭,北燕、南楚和东华都是用牛筋做弓弦的,只有西秦习惯用牛皮来制作。”李暄解释道。
“哦。”秦绾对军械自然是没他熟悉,闻言想了想才道,“这个,是常识吗?”
“这……”李暄被她问得楞了一下才道,“是常识,不过这是对军队或者军备很熟悉的人才知道的常识,对于普通人来说,弓弦的各种材料有什么区别,不算是常识,至少你就不知道。”
“是吗?”秦绾叹了口气道,“那么,还是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弄出来的这张弓,想把我们的目光引到西秦去?”
“有这个可能,不过……”李暄犹豫了一下才道,“你似乎,觉得不是西秦?”
“我不是相信什么盟约,只不过按照利益来看,东华乱了,对他们并没有好处。”秦绾皱眉道,“西秦和东华不接壤,就算走圣山,可圣山道路复杂,也不适合大队人马通行,若是东华有事,南楚和北燕的反应绝对更快,这不是为人做嫁衣吗?”
“说的没错。”李暄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西秦实在不必这么迫切地想要杀我。”
“如果,是私人行为呢?”随着清冷的声音,苏青崖慢慢从桃林外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绾意外道。
“醉相思。”苏青崖只吐出三个字。
“都给你。”秦绾示意秦诀将箭筒整个交给他。
秦诀默默地递上,随即身形一晃,再次隐入了暗中。
苏青崖收了箭筒,也没往里面看一眼,只道:“别老想着两国利益,说不定,就是私仇呢?谁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得罪人了。”
“……”秦绾和李暄对望了一眼,默默无语。
好吧,他们实在太习惯阴谋化了,什么都能往朝堂大事上想,就算冷卓然说像是女人的手段,他们也没真的放在心上。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莫问立即道。
李暄挥挥手,示意他去忙。之前是方向有错误,调整之后,应该能找到一点线索。他从不相信,真有什么事能做得天衣无缝,一丝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来。
“还有一件事。”苏青崖又道。
“嗯?”秦绾一挑眉。
“有人在京城附近大量收购番泻叶。”苏青崖道。
“那是什么?”秦绾茫然。
“……”苏青崖沉默了一下才道,“一种药材,能让人腹泻。”
“这种药材,有什么特别用处吗?”秦绾还是不明白。听起来就像是泻药,这种东西,谁会大量需求?
“没有。”苏青崖摇头道,“因为太常见了,而且是猛药,不适合给宫里的贵人使用,所以御药房里都没有,我才去外面的药房买。但是,如此常见的药材,我走了三家药铺都说卖完了,这就太奇怪了。”
“你确定,那什么叶只能让人腹泻?没别的用处了?”秦绾道。
“我不确定。”苏青崖像是看白痴一样看她,“我怎么知道人家另外使用什么药材搭配?腹泻是肯定的,其他就不保证。”
“我感觉不太好,你呢?”秦绾苦笑着转头看李暄。
“我也是。”李暄叹了口气道。
听起来,这就是不干好事的样子,总不能是因为囤起来高价出售吧?那药材,苏青崖也说了,很普通,用的人也少,根本没有囤积赚钱的价值。
“如果,是你囤积了那么多番泻叶想用来做点破坏性的大事,你会怎么做?”秦绾问道。
“我吗?”苏青崖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却道,“如果是这个时候,我想,这么大的剂量,再加以稀释,足够放倒千把个人吧?”
“贡院!”秦绾的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要知道,那些学生虽然自己带有干粮,但这几天里需要的清水却是贡院统一提供的,不管是用来喝的,还是用来研墨的水。若是有人对水源动手脚……
“让考生腹泻,有什么用处?”李暄道。
既不是毒死人,难道就是为了挑衅一下他的威望?代价似乎大了点,和收益不成正比。哪怕考生集体腹泻,最多不过是延后重考,对他造不成太大实质上的打击。因为如今的东华,皇族凋零,他这个摄政王,根本无可替代。
“如果加上高烧不退呢?或许,身上起点疹子?”苏青崖一声冷笑。
“瘟疫!”没等他说完,秦绾就反应过来了。
这些症状,可不就是瘟疫的前兆?若是贡院的学生集体出现这样的症状,恐怕没人会不相信,这是瘟疫。尤其,云州去年才刚刚发生过一场瘟疫,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考生集体拉肚子,和贡院发生瘟疫,这造成的动荡绝对不可同日而语。若是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只怕整个京城都要乱套了。
苏青崖一耸肩,反正他也就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觉得自己能做点什么,至于对不对,他就管不着了。
“能帮我去看看贡院的水源有没有问题吗?”秦绾沉声道。
“好。”苏青崖点头。
“执剑,你也去,如果水源没有问题,你亲自守在那里,寸步不离,晚点再让莫问来接替。会试期间,水源……不止是水源,任何进入考场的东西,都必须严密看守。”秦绾又道。
“是,王妃。”执剑应声道。
“一会儿我从暗卫营多调些人过去。”李暄很清楚,秦绾手下人手不够,而这事显然不能指望普通的禁军士兵。
“好。”秦绾也不客气。
“王妃,这手段,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呢?”荆蓝小声道。
“嗯?”秦绾疑惑地看着她。
“王妃,在嘉平关,唐公子好像就是这么弄残了北燕十万大军?”荆蓝提醒道。
秦绾闻言,脸色也不禁古怪起来。
要说报应,她是不信的。不过,如果是报复……倒的确说得过去,这次若不是苏青崖偶然发现,谁也不会关心有人大量买了一种平时不怎么使用的药材想做什么。
“怎么,想到什么了?”李暄问道。
“冉、秋、心!”秦绾咬牙切齿道。
“你觉得这是冉秋心的手笔?”李暄道。
“刺客和她无关,这个绝对是她!”秦绾一声冷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用以牙还牙的方法报复,从而去除失败的心魔,这是智宗,尤其是天机最喜欢用的方法。”
“什么嘛,说得好听,以牙还牙,不过就是王妃玩剩下的罢了。”荆蓝嘀咕道。
“噗——”秦绾被她逗笑了。
“既然知道是冉秋心,那就好办了。”李暄很自然地道,“北燕人外表和东华差异很大,能在京城做这些事的人手绝对不会多,若是这次拔干净了,能清静很久。”
“还有之前兰桑郡主说的那个东西,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秦绾道。
“宇文雄和宇文靖死不开口,也不能真把他们弄死了,反倒让他们解脱。”李暄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兰桑郡主那边呢?”
“人倒是快被整崩溃了。”秦绾一耸肩。她去了江州后,因为不需要送饭,王府里的人也不会记得这个被王妃锁在院子里的人,于是兰桑郡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硬生生被逼出来的生活技能,居然能生起火来了。不会做菜,至少能把蔬菜用水煮了,放点盐,终归是能吃。饭也是煮得上面生,下面焦,至于鸡鸭和鱼她根本就不敢碰一碰。
至少秦绾不理解,一个习武之人,连人都敢杀,还不敢杀鸡?难道这杀只鸡比杀人还难吗?
当然,最恐怖的一点是,这小院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每天自己对自己说话,只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天长日久,是个人都要被这种无形的空虚和寂寞刺激得疯狂。
不管怎么说。兰桑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千金贵女,硬是被生活折磨成了骨瘦如柴、心理崩溃的模样,一见到人,立刻痛哭流涕地表示什么都愿意说只求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可惜,就算兰桑郡主愿意开口了,可无奈她知道的真的不多。虽说她是宇文靖的徒弟,可宇文靖显然并不是把她当徒弟,而是在当做棋子使用,而一枚棋子,只要听话就好了,实在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兰桑郡主知道的那些,还是她无意中听到了那么一两句,给记在了心里罢了。
“玉佩?”听完秦绾的额话,李暄也皱紧了眉头。
宇文雄要在京城藏起一枚小小的玉佩的话,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挖个坑给埋了,也让人不可能找得到。没有线索,这不比大海捞针好找多少。
“兰桑郡主是这么说的。”秦绾的神色很凝重,“从江州回来你一直在忙春闱的事,我就先派人自己去查了,不过兰桑郡主既不知道藏东西的地点,甚至连玉佩的形状大小也不清楚,只在窗外经过时看到一眼,似乎是块不大的白玉。这么个找法肯定是找不到的,我正让秦姝看着兰桑郡主,让她把到达京城之后,宇文靖和宇文雄的行踪,所有去过的地方都写出来,到时候一个个找。”
“也只能这样了。”李暄叹息了一声,显然也没什么好办法。
“放心,到时候我让小花帮我去找,他最擅长找别人藏起来的东西了。”秦绾安慰道。
“嗯。”李暄想起那个公园门口的灰衣少年就想笑,好好一个男孩子,怎么就取了个名字叫“小花”呢?好吧,他不是叫小花,而是因为他姓花,可也就秦绾这个恶趣味的,喜欢管人叫小花,似乎看那个总是一脸淡定模样的少年变脸很有趣。
“希望一切顺利吧,不然……我们会很头疼。”秦绾低叹道。
“宇文雄费那么大劲,藏起一块玉佩,那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李暄道。
“还记得登基大典那天,宇文雄那面封印了雪音蛊的玉牌吗?”秦绾苦笑。
“你觉得,会是一样的东西?”李暄眼神一沉。
“也许不是雪音蛊,但肯定有点不好的东西,这时候孟寒还不在。”秦绾的神色也有些烦躁。
她身体里虽然有轮回蛊,但最近轮回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她依旧百毒不侵,可吃下去的毒药,轮回蛊似乎不太乐意吸收,真要说,就像是冬天的时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