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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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看着苍玉默然无声的后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一下苍玉的肩膀,聊以安慰,然后才对着云灼华道,“今天要开始为你诊断拔毒,母亲让我来带你过去。”
云灼华一听,心头忽的一沉,脸上洋溢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她暗暗的告诉自己,该来的终于要来了,既然父亲母亲让自己来拔毒,那就是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所以,她也不必可以的顾虑些什么。
金玉一看云灼华的脸色都变了,忙问,“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告诉母亲,让你多休息两日,再行诊断?”
云灼华连忙摆手,“不必了,我挺好的,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庄沐迟的药庐,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周围十分清净,一排向阳的房间旁边,还有一垅垅的田园,园子里种满了草药,这会儿庄沐迟正蹲在园子里拔药根。
金玉站在篱笆外,唤了一声“母亲”,庄沐迟应着声起身,看到云灼华过来了,才缓缓露出些笑容来。
她从园子里出来,金玉忙从旁边水井里打了一桶水出来,庄沐迟弯着腰,就着金玉倒下的水流,把手清洗干净,这才带着他们走到旁边草棚下的椅子那坐下来。
庄沐迟把脉,不喜有人打扰,更何况这还涉及到云灼华的特殊身份,况且,今日她还心有疑虑,有些话,想好好地问问云灼华。
如今张天樾又不在,是以,庄沐迟便让金玉在军营中请了一天假,帮她在药庐外面守着。
第318章 解疑答惑()
空旷的药庐里,只剩下云灼华和庄沐迟二人的时候,云灼华勉力压住的心跳,此时,连自己都清晰可闻。
她看到庄沐迟从一方盒子中,拿出一块软垫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云灼华的手,把她的衣袖一分一分的卷上手臂。
皓白的手腕完全露出来的时候,庄沐迟把软垫往云灼华手腕下一放,她三指成型,就要按了上去。
云灼华对庄沐迟究竟知道多少,有关自己的事情,心有疑问。
她终于忍不住,忽然开口间接问道,“庄姨,你和我母亲,既是闺中好友,想来,也是该知道,她当年究竟是如何中了毒的吧,那下毒的人,你可知道是谁,又是为什么?”
庄沐迟闻言愣了些许,她眉眼低垂着,一手挽着衣袖捏在手心里,另一手却又收了回来,轻轻地落在腿上。
“你既然来问我,必然是你母亲不曾告诉过你,如今,你母亲安然无恙,你的毒我也即将为你拔出,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云灼华曾经也问过苏无尘这个问题,然而苏无尘也如同庄沐迟这般,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越是如此,她越是想知道那些过往,对这个间接害她身带残毒十几年的人,充满了疑惑。
“那庄姨是不是能和我说说,您和我母亲是怎么相识的,为何这么多年都没见你们来往过,若不是庄姨让我来取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母亲有您这位故友呢。”
庄沐迟看着云灼华,眉眼含笑的伸出圆润的指尖,点在了她的鼻尖上,“你呀,亏得昨天你任伯父还说你,说话行事不像你父亲,我看,怎么不像,真是像极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被庄沐迟看穿了心思,云灼华也不羞窘,反而呵呵的笑着,“庄姨好眼力,父亲言传身教,灼华已然是入了染缸,不想跟着学都不行啊,还望庄姨为我解疑答惑,解我心头疑虑。”
“我若今日不为你解惑,你还就不让我为你把脉了?”庄沐迟三指挑高,在云灼华的眼前晃了一晃。
云灼华也伸出一根手指来,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顺着经络滑动,“我未出生时,这毒就已然入了我的身体,父亲遍寻神医,母亲也黯然神伤,我不知吃了多少药,才熬到了今天,如今就要拔除,我总想知道,我所遭受的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庄姨既然为了我体内的毒,找了这么多年的药,那么,对于那些过过往,总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况且,这么些年,庄姨与我云家互无来往,就凭这么一张一字书信,父亲就让我孤身一人来此,全权托付于庄姨,如此看来,我父母对庄姨十分信任。”
“我父亲虽然留信说要带着母亲远游,但按照他们的脾性,并不是会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不管的,他们不来长乐城,定是有不能来的缘由,还有那封信,父亲分明是用了一些暗语,这也是要避讳旁人的意思。”
第319章 唯有公子灼华()
“我连阳云家一介商户,到底有什么是需要避讳的,又会和什么人结下这么大的仇,无论我如何无视这些,他们都切切实实的存在,我只望庄姨能告知我一二。 ”
庄沐迟勾起的笑容渐渐地凋零,她看着云灼华认真探究的眉眼,眼前回想着那些纷乱的过往。
刀光,剑影,嘶喊,鲜血,太多太多的东西,被她埋藏在记忆的深处,现在全部翻卷上来,那鲜红的颜色,刺的她眼前一片湿润。
庄沐迟颤抖的深处手掌,覆在云灼华的面颊上,她说,“那些都是你们父辈的纠葛,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都还好好地,这就够了。”
“刚才还说你像你父亲,可你却没学会他的豁达与透彻,倒是和你母亲如出一撤,那会儿你母亲就总说要改掉这个习惯,这么看来,她到现在也还是老样子。”
说着,庄沐迟就无声的笑了起来,微微弯垂的眼角,萦绕着湿润的水气,眼角微微一动,那珠光就像是要掉下来一般。
看庄沐迟这个样子,云灼华也心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认命的把手腕,在软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放好,憋着笑着说道,“庄姨,我父亲其实一点也不豁达,他可小心眼了。”
“小心眼?”
“嗯。”
云灼华忽然想起年幼之时,听到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抱怨,当时父亲似乎是说了这么一句,“凭什么他先生了儿子,就眼巴巴的盼着我生女儿,不行,我的也是儿子,不是也得是!”
“有本事,让他儿子娶我儿子呀!不对,就算要娶,到时候也得是我儿子娶他儿子!”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云灼华一扫刚才阴郁,忽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庄沐迟诧异的神情,郑重其事的道,“庄姨,我父亲真的是个小心眼。”
因为云扶风的小心眼,云灼华从出生时起,就对外说是个男孩,是云家的独苗苗,义展镖局的少主子,连阳城无数闺阁少女竞相追逐的如意郎君!
原先,庄沐迟还不知道云灼华究竟,为何一再的和她重申云扶风是个小心眼这件事,但当她的手实实在在的,按压在云灼华的脉搏之上时,她才恍然大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云灼华见庄沐迟眼神忽然一变,纠结了半晌的眉头也松开来,嘴角不可抑止的露出了笑意,想来,庄沐迟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藏着的最大的秘密。
云灼华趁着庄沐迟看着她,还未开口的时候,立即就说道,“庄姨,在连阳城,云家只有公子灼华这一根独苗苗,从来没有旁人,您可记得?”
庄沐迟把云灼华的话在心里过了一圈,又回想起昨天任秋白说的话来,忽然就明白了云灼华先前所说的,云扶风是个小心眼这句话来。
果然只有他们俩才是最知心的!
云扶风是不是小心眼她不知道,可云扶风一定是个大骗子!
骗了所有人十几年的大骗子!
第320章 易钗而弁()
易钗而弁的事情,他居然也做的出来!
庄沐迟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自小就被伪装起来的孩子,一面心疼云灼华以男儿身行走江湖,一面又唾弃云扶风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这么委屈自家的闺女。
她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满心欢喜装饰的女儿家的闺房,被苍玉这小子,一下子全给推倒重新布置,就又开始心疼起云灼华。
她恨不得把云灼华揽在自己的怀中,好生抚慰一番。
可鉴于云灼华刚才说的那番话,庄沐迟也只得按耐住此时雀跃的心情,暂时隐瞒下她的真实身份。
同时,也以云灼华现在的身体为重,以目前长乐城的大局为重。
一想到云灼华是个女儿家,庄沐迟就怎么也遮掩不住澎湃的心情,唇角勾起的笑意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可当她手指再次按压在云灼华的脉搏之上时,脸色忽的又阴沉下来。
把脉的时间越久,庄沐迟的脸色越是难看。
“庄姨,可是有什么问题?”即便庄沐迟不说,单单看她脸色的变化,云灼华也大概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乐观。
可这一路行来,尤其是最近这些天,她却明显的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好。
气也匀了,身体也不虚了,就连吃饭都能比往常吃的多了些。
早上练功夫的时候,使出的拳头也都劲道十足,她自认为,一点也不比孙泽年这个师傅差。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能让庄沐迟露出如此神情的样子。
可为何,庄沐迟要用这么哀戚的神色看着她?
云灼华把手腕,从庄沐迟的手指下轻轻地抽了出来,她动作及其缓慢的把卷起的衣袖,一点点的放下来,盖住那纤细的手腕。
最后一点衣袖落下的地方,恰好是云灼华曾被麻绳勒出疤痕的位置。
苍玉曾为云灼华准备那盒药膏,也实在是神奇,不过涂了那么一次,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若不仔细看,倒也不容易发现。
只是那药盒丢在了客栈的房顶,倒是有些可惜了。
庄沐迟的手下一空,她本来按压着云灼华脉搏的三指,忽的垂了下来。
既已探得云灼华的脉象,庄沐迟也知此时多说无益,只是从昨日就隐隐的不安,如今虽然不至于坏到最差的地步。
但最初的愿望如今也成了奢望,让她心中一片冰凉。
“我曾向你母亲许诺,一定会尽全力解除你身上的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所以,你也不要放弃。”
庄沐迟在云灼华的面前强颜欢笑,她的手轻轻地拍在云灼华的手背上,柔软的指腹,冰冷的温度,看的云灼华都有些不忍心了。
看来,云灼华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
云灼华在脸上,缓缓地勾出一抹笑意来,“庄姨莫不是忘了,我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来解毒的,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呢,这一点,庄姨倒是可以放心的。”
“不过有一点,请庄姨一定要答应我。”
第321章 良药苦口()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答应你。 ”
云灼华笑嘻嘻的坐直了身子,瞟了一眼满是草药的园子,飞快的道,“若是要吃药,还请庄姨不要弄的这么苦,我大小就喝那些个东西,好不容易停了这么两年,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起那种味道来。”
良药苦口,为了解开云灼华身上的毒性,云扶风和苏无尘可谓费尽心思,药,自然也是紧跟而上。
云灼华怕极了那味道,就连药后为了遮掩苦味的蜜饯,也都连带着吃的太多,腻的吃不下去了。
庄沐迟深知云灼华自幼受的苦,这点要求,她又怎么会不答应。
得了庄沐迟的应许,云灼华心中一片欢腾,她开心的从椅子上刚站起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云灼华一转身,看到金玉并苍玉二人脚步飞快的走了过来。
庄沐迟不动声色的把软垫收起来,放进盒子中,抬起头来时,他们二人恰好走到庄沐迟的面前来。
“母亲!”二人对庄沐迟恭敬的一礼。
庄沐迟“嗯”了一声,然后才不急不慢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进来了。”
苍玉先未说明来意,倒是看先向云灼华,急切的问庄沐迟,“母亲可是已经诊断好了,灼华的身体如何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拔毒?”
提到这个,庄沐迟眼色又暗了暗,继而才道,“灼华饮了酒,如今,脉象有所变化,但又十分不合常理,想来也是和灼华所说,她父母找来的药有关,即便是我想下针,也暂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再急也无用,我也还需再想想,这拔毒之药还需要如何调整。”
金玉一听庄沐迟的话,也大概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拱手对庄沐迟道,“父亲遣人来让我去一趟军营,说是有急事,所以特来告知母亲。”
望都来的人还在这的时候,任秋白能这么急的遣人来让金玉回去,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庄沐迟也不耽误他,只道,“我这里已经忙完了,你快些过去吧。”
金玉拱手便要告辞,却被云灼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