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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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华,父皇这才刚走,你就要对自己的舅舅们下手了吗!”
云灼华抿着唇,缓慢的转过身来,她眯着眼睛,露出一道狭长的缝隙来。
冷冽的寒光,就从那缝隙中投射过来,惊得苏祁都忘了自己还要说什么了。
他原本还理直气壮的站在那,这会儿,腰板也不禁软了下来。
云灼华一步步的走向这些皇子们,然后,站在他们的身前,重复的问道,“裴元,你可记清楚了?”
裴元跟在云灼华的身后,恭敬的回道,“老奴,谨遵公子吩咐!”
从飞霜宫出来后,云灼华一路又神思恍惚的,走回了清曜殿。
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
云灼华穿着一身孝衣,为苏豫守了三天三夜的灵。
第三天的夜里,苏豫的灵前,只剩下了云灼华一个人。
其他的皇子皇孙,都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肯再来。
这一夜,云灼华也不再强求,她也想和苏豫好好地说说话,算是最后的离别了。
云灼华谢过明禹溪的相伴,又让周围的护卫随从全部遣退,自己独自站在一排蜡烛前,拿着一根将其他被风吹灭的点亮。
云灼华刚刚点亮了几根,一阵冷风又吹了进来,将她手上的那根引烛也一并吹灭了。
云灼华复又转身,朝着其他还亮着的蜡烛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地方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就全都暗了下来。
云灼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正一步步的走进了房间里来。
他撩起衣摆,跪在苏豫的灵柩前,深深地磕了个响头。
云灼华背对着他,声音沙哑的道,“你怎么来了?”
苍玉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站起了身来,他从蜡烛的架子上取出一支火折子。
“嘶”的一声,火折子上闪闪灭灭的亮起了火光。
苍玉从云灼华的手中,将引烛拿了过来,点燃后,也未曾将其他的引燃。
他们俩,就着这一豆烛光,看到了彼此。
云灼华熬了这三天,不只是身形消瘦,就连精神也差了许多。
微弱的烛光投在她的眼底,像是平静的湖面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苍玉就拿着引烛转过身去,在云灼华的眼前留下了一道光影。
第781章 还人情?()
他把灵柩前的三根白烛引燃,用缓慢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父亲去世之时,你曾陪我守了一夜。”
“所以,你是来还我人情的?”云灼华干涩****着。
苍玉没有说话,他站在苏豫的灵柩前,现在天气寒冷,云灼华仍旧用了千年的寒冰镇守。
云灼华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又一直守着这冰棺,身子定然是受不住的。
苍玉默默地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云灼华,看到她一身的重孝,却仍旧倔强的支撑着自己,心中不免酸酸涩涩的。
“明禹溪,也就这么任由着你胡闹?”
明明是关心的话,苍玉这会儿说出来时,却颇有些嘲弄的意味。
云灼华干脆把眼睛一闭,转过身来,背对着苍玉。
“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问这句话呢,婚约者,还是对手?”
“我记得,任小将军可是说过的,我这南吴的皇宫你住不习惯。”
“那么,你可是以对手的身份来问我话的?”
“倘若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应该庆幸才对。”
“云灼华!”苍玉一声低吼。
伤敌一百,自损三千,何必呢。
云灼华这才停下了声音,她微微仰头望着这无星无光的夜空,可这天气,怕是又要有一场风雪来临。
冬天还未过去,苏豫就已经离开了。
“你不用拿话来激我,我不过是念在父母世交的份上,来拜祭一番。”
“你心意已到,请回吧。”云灼华立即接下了话来。
苍玉开了口,还没说出的话,就被云灼华给堵在了口中,似乎,也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苍玉对着苏豫的灵柩,又是躬身一拜,转身经过云灼华身旁的时候。
才听到苍玉淡淡的道,“我等着你与我,战场上做个了断!”
“好!”
苍玉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这房间里最后的一丝温暖。
外面的风越发冷了起来,吹得云灼华浑身冰冷,刺透心骨。
她心口掩不住的疼痛,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一线血痕。
苏豫是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入得皇陵。
这一场雪,一下就是三天。
云灼华也跟着病了三天,她现在身份特殊,尽管裴元命御医随时候着,云灼华却没有让任何人近身。
明禹溪看着,也就只能用温补的药材养着培着,望云灼华能好一些。
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灼华甚至还有些庆幸,苏豫已经走了,否则,看到现在南吴的这些皇子皇孙们,做出来的这些事情。
就算是好好地身子,也能气死过去。
“谁来和我解释一下,这些到底都是什么!”
云灼华将一封封朱漆封印着的心,都扔在了地上。
信封未拆,谁也不该知道这里面究竟写了写什么,除了写信的那个人之外。
可其中却有些人已经站不住了。
清曜殿里寂静无声,云灼华也不再问,她双手背在身后,从一个个皇子皇孙的面前走了过去。
她还没有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公子,前线战报!”
第782章 红烧肉()
那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战报举过了头顶。
云灼华一眼就看到战报之上,血迹斑斑。
她抿着唇,蹙着眉头将战报接了过来,战报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许久,摸起来硬硬的。
云灼华打开匆匆看了一眼,眼睛停留在其中的一团血迹旁。
“荀烈战亡!周礼重伤未醒,付正春轻伤……”
云灼华捏着战报,眼睛里似是淬着火,她怒瞪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将战报往他们的面前一甩。
“现在,你们可满意了!”云灼华压抑着怒火,紧攥着的手掌心都不自觉的颤抖着。
“来人,将三皇子苏覃,四皇子苏绍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云灼华发落完,就转过身去,封闭耳目,再也不想听到他们怒斥喊冤。
在这些通敌的证据面前,他们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
那么,在前线奋勇杀敌的那些将士们,难道就不冤枉吗。
如果,云灼华不处置了他们,那才是对不起死去的将士们。
云灼华没有想到,在苏豫大丧之后,为了除掉自己,夺得皇位。
他们竟然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向赵延祯示好。
并在南吴的军中,安插进了奸细,让南吴时刻走在兵败的边缘。
等着所有的人都退下了,逍遥逸才推开后窗,坐在窗棂上,对云灼华撇了撇嘴。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谢谢我啊。”
云灼华气到最后,竟是无奈的笑了,“送碗红烧肉给你可好?”
逍遥逸一听,眼睛闪闪发光,立即就从窗棂上跳了进来,拉着云灼华的手,就和自己的拍在了一起。
“成交!”
“是我自己去御膳房拿,还是你让他们送来?”逍遥逸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灼华不做声的走到了桌案前,拿了一张纸,大笔一挥写了几个字之后,吹干塞进了信封中去,封好。
她又从桌案上拿出了另外一封信,放在了一起。
然后,她把信交给了逍遥逸,“南吴如今,还不能动荤,所以,你要去远一些的地方吃了。”
逍遥逸眼看着云灼华递过来的这封信,却警惕的没有接过来。
“你是想让我去哪里?”
“浦城!”
云灼华把逍遥逸的手拉了过来,将信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信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逍遥逸反手就又还给了云灼华。
云灼华笑道,“你找到宋军主帅任小将军,把信给他,他就会给你一碗红烧肉吃。”
“我能保证,他那里的红烧肉,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去!”逍遥逸的身子都跳到了窗户边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南吴呆着不走,我可不想再遇到林少城那家伙。”
云灼华失笑道,“你这次去做正事,又没偷没抢的,这不正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还让他拿你没办法嘛。”
“气气他,也能挽回你丢的面子来。”
云灼华这么一说,逍遥逸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他那信又从云灼华手里抽了出来,“那我就勉强再帮你一次,你可还有什么话让我带回来的。”
第783章 交付朝纲()
云灼华摇了摇头,“你只需把信交给他就好,切莫要耽搁了时间。”
“另外一封,交给南吴主帅付正春,切记。”
逍遥逸的轻功,云灼华是见识过的。
如今,云灼华想不到,能比他更快而又值得信任的人了。
云灼华将苏覃和苏绍押入天牢之后,不过短短几天,云灼华又处理了不少对她投毒以及刺杀的事情。
当孙泽年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云灼华面前,让她自己处置的时候。
云灼华甚至连怒气,都已经被消磨完了。
“孙师傅,等我忙完了要做的这件事情之后,有些事,我就要向你要个答案了。”
云灼华把所有的证据,分别送到了这些皇子皇孙们手中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能为自己做任何的辩护。
禁军统领因此,还在清曜殿外跪着请罪。
云灼华隔着一道殿门说道,“若是觉得有愧,就自己去领罪!”
禁军统领应了声,果真就去领罪了。
苏衍坐在旁边,看到云灼华揉着眉角,不禁问道,“表哥累了?”
云灼华睁开眼睛站起了身来,她走到苏衍身旁,将苏衍看的书,也翻了几页。
“最近朝中不安生,你切勿也被扰了心神,这两天你就去孙师傅那里吧,这里实在是清净不了了。”
苏衍点头应了声,才又问道,“表哥最近,也要多加注意身体才好。”
“我知晓。”云灼华应了声。
苏豫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子皇孙们此时也都被云灼华控制住,登基之事,也提上了日程。
礼部和司天监已经选好了日子,其他的一应事项,也按部就班的进行。
等到逍遥逸从浦城回来之后,念叨着浦城的红烧肉还是比不过南吴的御厨。
云灼华不过淡淡一笑,就出现在了孙泽年的门外。
“宋吴之战,两国损伤惨重,宋皇野心勃勃,一怒而王天下,南吴因富贵所累,百姓何其无辜。”
“我要去浦城,还请孙师傅代我守住丰都。”
孙泽年坐在房间里,围着暖融融的炉火,正擦拭着手里的长剑。
坐在旁边的苏衍听了这话,却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他身子刚一动,就被孙泽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登基之日将近,你此时离去,恐生乱象。”
“我不是朝中人,朝政交由我,也不妥。”
云灼华躬身拜道,“我会以即位前替先皇抄写经书为由,在飞霜宫的佛堂闭关数日。”
“倘若朝中有事,孙师傅以我的名义,酌情处理即可。”
“我想信孙师傅会处理好这一切,就像母亲信任您一样。”
孙泽年擦着长剑的手,忽然一顿,好一会儿,他才将那块白布放下,竖起了长剑来,好生看了看。
“何时起程?”他问。
云灼华这才露出了些微的笑容来,“今夜。”
云灼华得了孙泽年的允诺,她立即下令,封了飞霜宫的佛堂。
能够进出的人,除了每天送东西进出的裴元之外,再无第二个人。
云灼华不担心有人会来闹事,没有人能过的了守着佛堂的伯烨这一关。
第784章 御驾亲征()
这也是云灼华选择这里的,最重要的原因。
也没有人会相信,云灼华在这个时候离开丰都。
趁着夜黑天寒,云灼华躲过重重宫禁,带着令牌,从丰都一路赶往浦城。
当付正春看到云灼华还穿着孝衣,一身风霜的站在营帐外的时候,铁骨铮铮的汉子,当时就流下了两行泪水。
“公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丰都准备登基的吗,为何到了浦城来了?”
付正春把云灼华迎进了营帐,十分疑惑的问道。
云灼华走到了沙盘前,对付正春道,“我来之事,不必声张。”
“难道,公子是……”付正春没有说完,就左右看了看。
幸好周围没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