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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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东西,都记录在册,苍玉冷眼看着这些忙忙碌碌的人,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云灼华从房间里洗了脸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人还忙个不停,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的东西需要准备。
“什么时候可以启程?”云灼华问苍玉。
苍玉的身子靠在门边上,他歪着头,看了一眼云灼华,刚洗过的脸白皙水嫩,眼睛下面浮着浅灰,一看就是熬了夜的样子。
苍玉看到云灼华鬓角湿哒哒的头发,黏在下巴上,他伸出手来,本想帮云灼华撩开。
可手还没刚刚伸出,就忽然想到云灼华对自己这般无视的样子,苍玉又硬生生的把手一错开,像是弹着灰尘一般,拂了拂自己的衣服。
他漫不经心的道,“快了吧,也没有多少要收拾的,不过都是些赏赐,全在车上了。”
云灼华也不甚在意,她“哦”了一声,错过苍玉的身子,就往蓝山那边走了过去。
苍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云灼华从他的面前走开,连句客套的“你别太伤心了”,这样的话都没有。
苍玉的内心是拔凉拔凉的,脸上也是阴沉阴沉的。
他看了眼任秋白的灵柩,默默地道了声,“父亲,您可看清楚了,这可就是你们为我定下的媳妇啊,我吃大亏了!”
从宫里赏下来的马车到了的时候,众人抬着任秋白的灵柩上了马车。
苍玉捧着任秋白的灵位走在最前面,云灼华稍稍居后一些,蓝山和林少城二人,执引走在马车的左右。
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宫里派来的人,浩浩荡荡的,排场居然也不小。
道路两旁,纸钱飞扬,望都的百姓大约是听说了任秋白的事情,也围在所行道路的两侧。
在任秋白停灵的这三天,他们不许被拜祭,如今,也只能在这个地方,聊表心意。
苍玉听到道路旁隐有哭声响起,而他,现如今却一点为父亲想哭的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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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你回避一下()
父亲的死,是早有的定数,父亲走的洒脱,走了,便不再要承担这世间的责任。
而苍玉还活着,任秋白留下的这一切,都需要苍玉去撑着。
若真是要哭,苍玉大抵会为自己先哭一场吧。
送葬的队伍,走到通往城门的宽阔青石路上时,拦在面前的,是一排排着了官服的文武百官。
看到送行的队伍走了过来,德忠当先站在文武百官之前,扬声道,“奉皇上口谕,朝廷文武百官,为镇远将军任秋白送行!”
德忠说完,当先就跪在了任秋白的灵柩之前,文武百官哪里还敢耽搁,均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苍玉捧着任秋白的灵位,面朝东方,遥遥一拜,异常平静的道,“谢皇上!”
百官对着任秋白的灵柩拜了三拜,苍玉也回了礼之后,德忠才起了身,让百官让开,为任秋白的灵柩让出一条路来。
马车继续前行,文武百官却跟在队伍的后面,一路跟着前行。
德忠走到苍玉身边,看这苍玉削瘦的面容,无不心疼的道,“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郡王爷可要保住身体啊。”
苍玉听了德忠这话,状似不经意的咳了一声,他微微偏过头看向另一边的云灼华。
可云灼华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只顾着眼前这条路,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认真。
德忠此时,也才在意到,原来苍玉的身边,站着的人居然就是金九皋的儿子。
他忽的睁大了眼睛,对着苍玉道,“太子爷在城门口等着呢,这位小公子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不用!”
这句话,云灼华倒是听见了。
她垂着眼眸对德忠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公公,我与他之间,没有需要回避的事情。”
云灼华如此坦荡,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撇清楚和金玉之间的关系,这让苍玉通体舒畅。
“这……”德忠询问似得看了看苍玉。
苍玉也对着德忠微微点头,“大总管的厚爱,任家心领了。”
德忠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苍玉的言外之意,德忠虽然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症结所在。
但是苍玉既然这般说了,德忠也不再劝,他拱了拱手,仍旧陪在灵柩之旁。
望都城大,走到城门的时候,也用了不少的时间。
苍玉元元的就看到城门前跪着几人,当先那人穿着白衣,低垂着头,也不知在阳光之下跪了多久。
苍玉带着送行的队伍走到近处的时候,金玉才抬起眉眼来,对着灵柩磕了三个响头。
德忠一挥手,让送行的队伍停下,他面朝着苍玉,宣着口谕,“太子仁德忠孝,朕感欣慰,纳太子之所求,为镇远将军送行!”
苍玉不合时宜的,轻轻笑了笑,他捧着任秋白的灵位,刚往前走了两步。
就被云灼华拉着手臂,又给拽了回来,“你去做什么?”
云灼华的手抓得紧紧地,生怕苍玉挣开了似得。
苍玉看着云灼华的手,心里头高兴,面上却绷着,“他怎么说也与我父亲有段父亲缘分,我与他说两句话,你拦着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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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孩儿不孝()
言下之意,云灼华以世交之子的身份,都能充当孝子,那么这半个正经孝子来了,苍玉又怎么能拦着。
苍玉绷着脸说话的时候,不再是嬉笑的模样,反而有一种生人勿近的触感。
云灼华好心为苍玉着想,却不想招来苍玉这样的一句话。
云灼华哼了一声,甩开苍玉的手臂,抿着唇站在一边,任由苍玉想要做什么,她也不管不问了。
苍玉捧着任秋白的灵位,往前迈了一步,方才觉得,自己刚才所为,似乎是过了头。
苍玉的脚后跟又往后退了回来,他的身子挨近云灼华,僵硬的岔着话题道,“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就许你一起过去。”
看刚才云灼华那样子,苍玉本是想着云灼华会一口拒绝。
谁知云灼华竟是十分干脆的,一口答应了,“好!我倒是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苍玉愣了愣,这才转过头来好好地确认了一下。
云灼华莫名其妙的看着苍玉,“不是要过去吗,愣在这做什么,赶时间要紧。”
云灼华说完,当先迈出了步子,朝着金玉走了过去。
苍玉三两步跟上云灼华的脚步,他安慰自己,就算是云灼华过去了,她也应该不是因为相见金玉才去的。
更不会和金玉有什么友好的交流,所以,他不该担心,他们之间会蹭出什么爱的火花来。
金玉没想到云灼华会朝着他走过来,他立即掀起衣摆,站了起来,连膝盖上的尘土都没有去打一下,就迎了上去。
“灼华……”
而后又对着云灼华身后跟来的苍玉,唤了声,“苍玉……”
云灼华的态度,说不上恭敬与否的,拱手道了声,“太子殿下。”
金玉往前的身形一顿,看着云灼华的神情也颇为哀怨。
此时,苍玉也已经过来了,他把云灼华往一边稍微带了一些。
苍玉让自己站在金玉的正对面,更是特意的,把手里捧着的,任秋白的灵位,抬高了一些。
金玉果然被这灵位,吸引了过去。
黑色的灵位上,任秋白的名字写的刚劲有力。
金玉伸出颤抖着的手,缓缓地抚摸着这灵位,干涩的眼睛中缓缓晕出水雾来。
“父亲……”金玉砰的,双膝跪在了地上,两只宽厚的手掌贴在地面上,垂下了头来,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孩儿不孝!”金玉哽咽着出了声。
即便不是生父,也是将他拉扯长大,养育成人,胜似生父的人。
如今,任秋白就躺在这一方棺木之中。
与他,永生不会再见了。
金玉不是个冷情的人,却是个被命运捉弄了的人,他只能感叹这世事变化,身不由心。
金玉这一跪,一磕头,久久的也不肯起来,他原本宽厚的后背,如今也单薄了许多。
太子的锦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无法遮掩住他颤抖的脊背。
原本意气风发的虎卫营少将军,出入沙场,受了再重的伤,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哭过。
金玉想伏在任秋白的灵柩上痛哭一场,可他又不能不顾太子的身份,强忍着心头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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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启程()
金玉哽咽的抽吸声,惹得苍玉也终于红了眼睛。
苍玉微微抬起眼眸来,顺着眼前这高高的城门,仰望向这高高的天空,任由冷风卷走他眼角的温热。
这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哥哥啊,如今,一趟望都之行,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面目全非。
“起来吧,想来,父亲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苍玉的手,按在金玉的肩头。
苍玉弯下身子,拉着金玉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起来。
“这是我欠父亲的!”金玉直起身子来,却仍旧跪在地上。
他整个人削瘦了许多,原本饱满润泽,神采奕奕的一张脸,如今也不比苍玉好到哪里去。
金玉声音沙哑,眼角的泪从两腮的凹陷处,打了个弯的滑了下去,“忠孝不能两全,我欠父亲的,我这辈子都无法还上了。”
“父亲临走之前,我答应了他会好好照顾你,如今,也唯有如此,才能让父亲走的安心。”
“苍玉,无论你是否承认,我仍当你是我的亲弟弟,你扶灵回长乐,虽然路途遥远,但总比你在望都让我放心。”
苍玉深吸了口气,哼笑着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父亲在长乐这么多年,最后不也没有逃过一死。”
金玉的身子一僵,就听到苍玉又似对他宽慰的道,“长乐城毕竟是我自小生活的地方,就算有再多的危险,也比不过你在望都。”
“父亲虽然没教过我治军,但他的威严尚在,远西军定然不会给你惹出什么事端来,你独自在宫中,才要时刻谨慎小心才是。”
金玉抿着唇点点头,“远西军,就只能劳你守着了,这是父亲的心血,断不能荒废了。”
“我尽力吧。”苍玉耸了耸肩,并不明确的给了金玉一个回复。
苍玉向来是被宠溺惯了的,如今要承袭远西军,这多少对苍玉而言,都是个不小的负担。
金玉对此也十分清楚,他自然也不能过多的要求。
云灼华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这兄友弟恭的场面。
她得了身后德忠的提醒,抬头看了眼这天,对着依依惜别的金玉和苍玉道,“时辰不早了,太子就让大将军赶快上路去吧。”
“灼华……”
“太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云灼华不冷不热的回道。
若之前,他们之间只是儿女情长的纠葛,如今,却有任秋白的死,横在面前。
金玉知道云灼华此时对他误解颇多,纵然他犯下了许多的过错,可有一点,金玉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就是对云灼华的心意。
“我也有我的心不由己,我不奢求你能体谅,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解释清楚……”
“太子殿下这般金贵,小人怎么敢呢。”云灼华瞟了金玉一眼。
金玉被云灼华这冷嘲热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在战场上即便是有再多的计谋,在云灼华这般决绝的面前,也无能为力。
金玉长叹一声,从地上站起身来,给苍玉让开通往城门的路,“你们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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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你们怎么回事()
身后的德忠见状,连忙带着送葬的队伍往前跟了过去。
文武百官走到金玉身旁的时候,都依次排好,随着金玉一同将送葬的队伍送出了望都的城门。
所有该说的话,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完毕。
苍玉和金玉,不过相互拱手拜别,苍玉就带着任秋白的灵柩,拖着一条常常的队伍,往长乐城的方向走去。
金玉带着文武百官,跪在城门口,看着白色的长龙越走越远,留下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出了望都,苍玉就像是放飞到了天上的鸟,天高地阔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他们一路沉默,蓝山禁不住这种死一般的沉静,眼睛又在苍玉和云灼华的身上打了个圈。
最后,蓝山体谅着苍玉现在正是苦痛的时候,还是先去找了云灼华。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蓝山扯着缰绳,挨靠着云灼华的马,并肩骑行。
云灼华莫名其妙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山长长的嘘了一声,挑着眉示意云灼华去看苍玉。
苍玉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