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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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知道云家的事情吗,我查到了宫里之后,也就只剩下这点线索了,二十年前的旧事,查起来也只是不容易,许多人都已经被灭了口,线索走走就断了。”
陈世廉对苍玉这舍近求远,无端的耗费人力物力的做法,早已经十分不满了。
为了能查清云家的过往,他还遇到了不少的阻力,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费力,甚至不惜亲自出马。
陈世廉也越来越有了兴趣,当他看到这张纸片的时候,陈世廉就知道,云家背后的势力,远远不及他所见识的一半。
而陈世廉这么多年,居然对此毫无察觉。
这是一个做情报的,最为失职的地方。
“云家,居然和这宫里也有牵扯?”苍玉此时,却不由得为云灼华担忧起来。
“那我先前托付你的,查清楚云灼华的去向,你可有查到,还有我母亲,你让人在西戎找到她了?”苍玉急切的问道。
陈世廉抿着唇,狠狠的瞪了苍玉一眼,张口就道,“你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你当我天天闲着没事做是不是,你当这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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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生不如死()
陈世廉的声音这会儿也没做伪装,吵吵嚷嚷的,一句话刚说完,就听到走道的那边有人叫嚷着,“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啊?”
陈世廉又瞪了苍玉一眼,伪装了声音道,“郡王爷脾气太大,让小的给得罪了。”
往这边来的人脚步一顿,骂骂咧咧的嘲笑道,“脾气再大,也没几天活头了,得,你也别在那杵着了,回来吧,咱们不伺候了。”
苍玉一听这话,他一把就抓着拿着东西就要走的陈世廉,沉着心的问道,“他刚才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陈世廉既然到了这宫中,进了这天牢,外面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陈世廉身子背对着苍玉,只有头往后偏转了一些,两片薄唇分开的地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来。
“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天牢。”
“既然进来了,就该能料到如今的结果,还问我做什么。”
“你真该庆幸,我不是你这么意气用事的人,外面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带你们离开。”
“现在我只想问你,你需要我这么做吗?”
从天牢中离开简单,但难的是,任秋白这一生无愧于天地,他留的清名就此要毁于一旦。
任秋白会跟着他们离开吗?
如果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当初,任秋白就不会选择主动走进这天牢中来了。
苍玉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他松开了抓着陈世廉衣服的手,把自己的腰背挺得很直,和陈世廉背对着背。
“我会尊重父亲的意思。”苍玉眨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牢顶。
走进天牢意味着什么,不仅苍玉明白,任秋白更加明白。
任秋白的决定,并非是一时的义气,他能如此坦然的走到这一步,定然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就算是让人拼死杀进了天牢,任秋白就一定能愿意离开吗,就算是强行带着他离开,又如何。
只会让任秋白带着一生的冤屈,生不如死罢了。
陈世廉低低得哼笑了一声,“看起来都挺精明的,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脑筋转不过弯了,唉。”
陈世廉提着食盒,走路也没个正形的经过不甚明亮的走道,一转眼,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苍玉大约也想明白了,德忠所说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是个什么意思。
也不知陈世廉是有心还是无意,虽说苍玉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确实是没什么食欲。
可陈世廉这么故意的打翻了他的晚饭,这也着实不够地道的。
万一苍玉要是想通了,饿了怎么办。
苍玉看着被陈世廉摔成两半的碗,还有洒了一地的米粒,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子悲凉的气息。
许是这会儿时间已晚,连狱卒走动的频率都小了很多,反倒是天牢外面,一重一重的防卫,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
德忠从天牢里走出来的时候,赵延祯正背着一双手,仰着头望着外面的月色出神。
赵延祯听到了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他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从鼻子里喷出一缕气息来,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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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三道圣旨()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德忠躬着身子,沉默着不敢开口。
赵延祯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他朝着旁边的小公公招招手,那小公公立即就抱着斗篷快步走了过来。
德忠十分妥帖的把斗篷从小公公的手里拿起来,为赵延祯披上,还把带子系好,又为他整理好衣服。
打理好之后,赵延祯一眼一瞥,看着另一个人手里端着的东西,他对着德忠道,“走吧。”
德忠立即招呼着端着托盘的小公公跟上来,其他的人,都留在天牢之外。
赵延祯一直走到任秋白的牢门外,他这次破天荒的让人把牢门打开,自己捂着鼻子往里面走了两步。
任秋白看到赵延祯,然后又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时,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赵延祯也不在意,他在任秋白的牢房内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最后竟是在任秋白的床铺上坐了下来。
床铺冰冷,触手的被褥也潮湿难耐。
赵延祯还没说话,倒是先冲着德忠招招手,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手里的托盘,让德忠拿过来。
德忠恭敬的把东西端了过去,赵延祯又朝着任秋白指了指,德忠这才把东西端到了任秋白的面前。
“看看吧,应该和你的心意,你毕竟也是朕的兄弟,这也算是你替朕养了这么多年孩子的补偿。”赵延祯漫不经心的说道。
托盘上放着三道圣旨,任秋白从托盘上一一拿起,这三道圣旨展开之后,他粗略的看了一遍,圣旨的最后,都已经盖上了赵延祯的玉玺。
一道圣旨之上,写的,却是一番惋惜之词,不仅赞扬了任秋白为大宋尽心尽力,同时也对任秋白受奸人所害,自尽以证清白的痛惜之情。
一道圣旨上,写的是对苍玉的安排,赵延祯还算是守了信用,让苍玉承袭任秋白的职务,仍旧坐拥西北远西军。
最后一道圣旨上,漂清了金玉的身份,册立储君。
任秋白看完之后,一点一点的把明黄色的圣旨卷了起来,他一抬眼,就已经看到牢房内唯一的书桌上,已经摆好了灯烛和纸笔。
德忠已经把墨研好,并把毛笔规规矩矩的架在一旁。
依着赵延祯的为人,若不亲自看着任秋白死,他是不会甘心的。
如今,赵延祯连三司会审都已经等了,却迟迟等不过这两天的处决。
他实在是太想看到任秋白死了,夜长梦多,赵延祯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他实在是没有足够的耐心再等下去了。
任秋白似乎早已经料定赵延祯会这么做,他看完圣旨之后,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雪白的纸。
任秋白的手,拿起砚台,将里面研好的墨,全数倾倒在了纸上。
赵延祯眯着眼睛,看着任秋白将砚台扔到了桌子上,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臣就算是写下了什么,恐怕皇上也会担心臣在字里行间,留下什么冤屈,最后这遗书,怕也是要付之一炬的,臣何必费心写呢,皇上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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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我来救你们()
任秋白转过身子,嘲弄的看向赵延祯。
赵延祯的手,紧紧地攥着被褥的一角,似是要将潮湿的被褥,拧出水来一般。
任秋白将死,这不过是死前的一点挣扎罢了,赵延祯忍着喉头上冲的气血,他眸光冷冷的唤了一声,“德忠,给大将军上酒!”
德忠身子一晃,他颤着声,躬着后背,朝着站在牢门外的那个小公公招招手。
那小公公得了德忠的召唤,端着东西就走到了赵延祯的面前。
一个酒壶,一盏酒杯,清新淡雅的颜色,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其中居然装的是剧毒之物。
赵延祯站起身来,用锦帕掩着唇,拿着那酒壶微微抬高。
只听到淅淅沥沥的一阵声响,酒杯之中,已满琼浆。
有甘甜的酒味,渐渐地在潮霉的牢房内,弥散开来。
赵延祯把酒壶放下,他指着任秋白,对那小公公道,“请大将军上路去吧。”
那小公公脚尖轻转,战战兢兢的端着托盘,生怕把杯子里面的酒撒了出来。
也不过就是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之间那小公公转身之际,就已经将手里的托盘一扔。
他眉眼一抬,从腰间抽出一段柔软纤薄的短刃出来,身形一转,就已经站到了赵延祯的身后。
他的短刃架在赵延祯的脖颈上,对着牢房内的人厉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大将军!”
赵延祯此行,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就连跟进来的这两个小公公,出去之后,本也是该赐死的。
谁成想,其中居然还混进了刺客来。
“你是什么人?”赵延祯虽然被挟持着,但帝王的风度犹在,没有求饶,也没有惊叫。
“我,呵!”小公公的头往任秋白那一转,惊得任秋白瞪大了眼睛。
任秋白十分不赞同的蹙着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们。”
云灼华看到任秋白并未遭受什么苦楚,她也放心了许多,只是此处只有任秋白,倒是不知道苍玉在哪里呢。
“胡闹!”任秋白咬着牙道。
许是听到了这边传来的杂乱声,天牢的狱卒往这边探着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赵延祯被人挟持,狱卒惊叫着往外跑去。
云灼华只身一人前来,也没个同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狱卒跑出去,又带着一群禁卫军跑了进来。
本就不算宽敞的走到内,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将牢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
云灼华看了一圈这些禁卫军,之后却是对着站在最外面的那个狱卒道,“任苍玉和任金玉在哪里,把他们带过来。”
外面的狱卒听着云灼华使唤他,他站在那往赵延祯的方向看去。
赵延祯这会儿的思绪,根本就没在云灼华说的事情上,对狱卒请示的目光,也没搭理。
狱卒就只能求助于德忠,德忠对着他点点头,狱卒得了令,这才一转身就朝着苍玉的牢房跑了过去。
赵延祯一张嘴,想说话,咳嗽声倒是先涌了出来,他拿着帕子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咳得身子都跟着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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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你不是苏无尘()
他像是料定了云灼华不会对他怎么样一般,每次咳嗽的时候,脖颈都擦着云灼华手里的刀刃过去,可到最后,赵延祯的脖颈上,都没有擦出一点点的伤痕拿来。
赵延祯扯着咳了嘶哑的声音,捂着唇问云灼华,“你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云灼华冷冷的回了一句。
方才赵延祯就听着背后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时间长久,记得也不甚清明。
此时再听,他才确信,这声音就像是从久远的过去传过来的一般。
他喃喃的念着一个名字,“无尘……”
云灼华的手忽的一抖,她没有料到,能从赵延祯的口中,听到母亲的名字,而赵延祯,又叫的这么情深义重。
云灼华询问似得看向任秋白,他们俩家既是世交,想来,也应该知道其中缘由。
任秋白拧着眉,错开云灼华的视线,直对着赵延祯道,“她不是苏无尘,你认错人了。”
“不是苏无尘?”赵延祯自嘲着道,“你以为朕已经老糊涂了不成,不是苏无尘,还能是谁!”
赵延祯身子微微弯着,云灼华以为他又要咳嗽,谁知赵延祯拿着锦帕捂在唇前的手,忽然张开,扣住云灼华的手腕,使劲一拧。
云灼华没料到赵延祯这般病弱的身子,还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赵延祯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手指紧抓在云灼华的手腕上,手中纤细的手腕,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云灼华反手扣住赵延祯的抓着她的手,也是一拧,身子旋转了一个圈,和赵延祯近身相搏。
牢房内打斗了起来,牢房外的禁卫军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后就听到从走道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声响。
陈世廉伪装成狱卒,这会儿还没找到机会出去,自然就接了令,把苍玉从牢房里带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还和苍玉说着,“有好戏看了,这一趟皇宫算是没白来。”
苍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