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坏-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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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然园坐了好一会,稳重的脚步声传来,不用说,自然是齐越。
心底莫名有些烦躁,额上也是微微生疼,别过脸去,不愿理他。
“你又没受伤,干嘛一副恨我入骨的样子?”齐越呵呵笑着,走近身来。
凌宇洛一掌过去,怒道:“小白不是野猴子!”
吼出这一句,心中顿时一阵轻松,原来自己一直气闷的原因,却是这个。
齐越揽过她的身子,笑道:“小白当然不是,我才是啊,我是公猴子,你是母猴子,往后我们再生一堆小猴子,这王府住不下,我们就回灵山去占山为王,安营扎寨,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你!”以他王爷之尊,能这样贬低自己来安慰她,除了心软,还能说什么?
唇辩被他温柔吻住,心底却是模糊想着,内忧外患,这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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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章 亲密接触
林太妃在府中一住又是两月过去。
凌宇洛的生活也由此改变,每日一早固定时辰过去请安,陪她叙话,有时也汇报一下府中事务,中午和晚上一道用膳。相处时间甚多,这林太妃性情倒是知书达礼,颇为温和,少有发怒的时候,只是,客气之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那伊莲,王妃姐姐喊得亲热,凌宇洛只是淡淡招呼,实际心存戒备,压根亲近不起来。
在这期间,回纪府省亲一次,相见甚欢,共享天伦,是夜,齐越来接,纪铮与夫人一直送到府门处,目光殷切,似有深意。
日子,便是这样不紧不慢过着。
这一日齐越从外面回来,刚进悠然园,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得廖安来传,说是林太妃让去蓬莱园一同用晚膳。
齐越赶紧答应下来,进屋换了一身便服,携了凌宇洛过去。
晚膳十分丰盛,有鱼有虾,还有滋补药膳,伊莲很是殷勤,一会给林太妃布菜,一会给齐越添汤,看着她不住忙活的身影,不知怎的,忽然没有胃口,吃得甚少。
过后,在林太妃示意下,众人移步到园中一处亭子纳凉,清儿与溶儿过来,在石桌上摆上瓜果,砌上清茶,但是退了下去。
林太妃端了茶水,浅浅抿了一口,似是随意问道:“越儿与小洛,成亲也有些时候了吧?”
凌宇洛愣了一下,听得齐越朗声答道:“我们四月初八成亲,再过十日,便是五个月了。”
“五个月?”林太妃沉吟着,说道,“宫中已经有了喜事,你们两个,为何还迟迟未有消息?”
喜事?凌宇洛与齐越对望一眼,顿时明白过来。
前些日子,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简妃娘娘有喜,此是皇帝齐愈的第一个孩子,一时龙颜大悦,普天同庆。林太妃方才所说,应该就是这个喜事。
可是,这个身子才十八岁,齐越也才二十三,这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她才不着急呢。
齐越笑道:“不着急,皇上比我年长,理应在前,再说——”说着,在旁人面前,也不顾忌,牵了她的手,目光温柔,道,“我先把小洛养胖点,然后再考虑这个事情。”
凌宇洛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这样的回答,林太妃显然是不满意的,扫了他俩一眼,道:“为齐氏皇室添丁增口,开枝散叶,这是你们份内之事,越儿如今贵为辅政王,更应该清楚你自己肩上的责任。我在宫中之时,就听说这大半年来,岷南王府联姻,将掌上千金下嫁到我辅政王府为侧妃,越儿为何一再拒绝,不予回应?”
凌宇洛吃了一惊,这等大事,他竟是绝口不提!
手间骤然一紧,却是齐越将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掌中,清楚说道:“母妃,孩儿有小洛一位正妃,已经足够,不想再去接纳他人。”
林太妃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与小洛是师兄妹,感情深厚,但是偌大一个王府,园中空虚,别人始终会说闲话,再说,你如今除纪铮之外,朝中再无后盾,为了取得更多支持,实该早日采取这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联姻手段……”
联姻……
凌宇洛只听得脑中发晕,心里堵得难受,此时终于明白府中那些多空房子是做什么用了,却都是拿来给他接纳侧室的;可恨他当日带着自己在府中各处参观之时,已经十分清楚,却故意不予说破!
在这个朝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在太过寻常,更不用说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年轻王爷,少年才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有更多人前去巴结,最好的礼物与手段,就是……美人。
一年过去,无数养在深闰的少女又是长大成人,相信只要他一点头,数不清的名门闰秀便是源源不断涌进府来,比起金玉盛宴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太妃后面还说了很多,凌宇洛已经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觉得齐越一直攥着自己的手,此是夏季,那大手十分温暖,攥得自己掌心出汗,这份温暖,却是始终到不了心里。
夜晚,两人沐浴完毕,当他的唇袭上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轻轻推开他,别过脸去。
“还在为母妃所说的话心里别扭?嗯?”齐越大手过来,将她的头扳正过来,朝向自己,柔声道,“别担心,母妃这边,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做你的王妃,什么都不用管。”
“是么?那我问你,关于与朝中众臣平衡关系,平息矛盾,你这辅政王,政治上的考虑应该是首要的,你将如何自处?”在前世,看多了历史上朝堂之中明争暗斗的故事,连皇帝都是头疼,婚姻不能自主,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辅政王!
暗骂自己糊涂,她居然以为,他真的可以独宠一人?
齐越摇头道:“平衡各方势力的法子很多,不一定非要靠女人这个工具,我只娶我心爱之人为妻,今生不作他想,洛,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总该信我。”
凌宇洛望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眸明亮清澈,似乎没有一点杂质,那样温柔,那样多情,一时间,呆呆出神,仿佛中了魔一般。
柔嫩的脸颊被他的手掌捧起,触感有丝丝粗糙,那是他指间与掌心的细碎刀痕,赠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信他莫疑,永以为好……
心思恍惚间,眼波如水,樱唇若醉,哪里还有什么别扭,何处还存半点疑心,良久无语,只是痴了。
齐越叹了口气,道:“洛,你这样看着我,我便当你是邀请了……”
说着,温暖柔和的唇辩再次覆了上来,与她的紧密贴合,辗转缠绵。
两心相契,灵魂交融,久久不能停歇,那年轻美好的身躯,那激动愉悦的低吟,生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这感觉,真的太好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人轻易沉溺,如若登仙。
“洛……”静寂一阵,手臂环上,哑声又起。
“嗯,什么?”被他进犯多次,早已身子犯困,慵懒无力。
小腹处,一只大掌温柔抚上,轻轻摩挲:“母妃有一句话说得对,我们成亲已经快五个月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也是,新婚燕尔,情事频繁,又没有什么措施,为何不能中奖呢?
“我看,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的缘故,要不,我们再来?”
星眸半睁。勉强抬腿,瞅准他的方向,便是一脚踹去:“齐越,你敢再动,我废了你!”
接下来的日子,仍是一如既往,平静若昔,只是,新添了许多心事。
呵呵,她凌宇洛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了?
天气愈发闷热起来,胃口日渐不好,齐越看在眼里,颇为着急,无奈公务缠身,只让荷叶好好照料相陪。
一场大雨过来,天色阴霾,甚是凉爽。
呆在悠然园里,胸口有些发闷,便是抱了小白,唤了荷叶,让廖安准备了一辆马车出门转转。
这嫁进王府之后,极少出门,这一回出来,凉风习习,看着那边帘外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心底不觉也染上几分热闹气息。
“荷叶,我们去游南湖吧!”想到上回齐越带自己去的那处仙境,忽然来了兴致。
荷叶笑道:“王妃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转头看向猴儿,呵呵笑道:“小白,我带你去游泳,好不好?”
小白怔了怔,猜想此事不妙,连连摆手后退。
凌宇洛一把将它捞回来,指着它恶狠狠道:“这事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到了湖上,直接扔你下去。”
到了南湖,暗想齐越不在身边,自己去了那处地方又有何乐,于是雇了一艘游船,数名船夫不住划桨,碧波过处,缓缓驶向湖心。
但见那山色空蒙,水光潋滟,这雨后游湖,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忽闻湖中云雾深处传来泠泠琴声,有人依稀唱道:“今朝兴尽,来宵悠悠。南湖水碧,荷塘扁舟。彼君子兮,宁当来游?”
听那声音起初娇弱,越到近处越是低沉,竟是……男声。
心中不免疑虑,自语一句:“这歌声,好生奇怪……”
荷叶也是好奇,朝那近旁划桨的船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谁在湖上唱歌?”
被她问到那名船夫哼了一声,不屑道:“是湖畔那座潇湘馆的伶人出游,他们是经常到这湖上来弹琴唱歌的,光天化日,真是……”
伶人?那是这个朝代对于男妓的称呼,这其中,有女宠,也有娈童。
不过,这抚琴而歌之人,倒是有几分清雅才情,丝毫不显龌龊。
行得近了,远远看去,一艘扁舟驶来,一名白衣少年坐在舟中,看不清面容。
“要变天了!”
船夫的一声低呼,惊起凌宇洛的心思,抬头一看,却见东北角上涌起一大片乌云,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乌云涌得甚快,不多时便将日头遮住,一阵风过去,撤下细细的雨点来,湖上一望无垠,无可躲雨之处。
自己在游船之中还好,上有船蓬遮挡,风雨近不得身,再看那舟中少年,却是一动不动,淋了个透湿,他倒也不在意,仍旧在雨中奏曲,低低而歌。
凌宇洛见得那孤寂身影,生出侧影之心,唤道:“荷叶,叫船家把船驶过去,让那少年过来躲雨罢!”
荷叶闻言,连连摇头道:“王……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与这般低贱之人同船!不可。不可!”
只是同船,又不是同床,有什么关系?
凌宇洛正色道:“人便是人,不分贵贱轻重,想他,也是为了生计所迫,不得已如此。你去吧!”
荷叶扁了扁嘴,道:“小姐可真是好心。说罢,还是起身去了。
忽然听得湖心传来唤声,一艘华丽的画舫从雾中驶出,似在喊着什么青莲回来,那少年踌躇一阵,却是朝着呼唤的方向去了。
舟去渐远,歌声渐低,但见波影浮动,一叶孤舟,跟随画舫,常年停留在湖心,供贵人享乐。”
凌宇洛生出几分兴趣,笑道:“麻烦船家把船驶过去,我们只远远看看,一睹风采。”
船家见她容貌明艳绝美,衣饰华贵不凡,说话亦是十分沉稳,想来身份尊贵,也不敢怠慢,依言去了。
游船轻缓而行,在一片斜风细雨之中,隐约可见方才那艘画舫,停在湖心处,静止不动,舫上已经点上烛火,灯影隐耀,人声喧闹,数盏碧纱灯笼挂于舫上阁楼,风光缥缈旖旎,惹人遐思。
凌宇洛看了一会,没有再看见那少年与扁舟,想必已经上了画舫去,归入其中,沉吟一阵,便是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岸上去吧。”
话声刚落,便是听得扑通一声,湖中激起水花,正心中不解,那画舫之上人影晃动,有人惊惶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青莲投水了!”
青莲,不就是方才在舟上的那名少年?
凌宇洛吃了一惊,霍然站起,奔去船舷处,只见湖心渐起涟漪,那落水之人已经不见踪影。
再抬眼望去,画舫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个个衣饰光鲜贵气,站在甲板上,却是看着那湖水,议论纷纷,未有丝毫行动。
一人抚着脸颊走到跟前,朝湖中看了一眼,啐口骂道:“真是个贱人!败了小爷的兴致,实在是该死!传我口讯,谁要是敢下去救他,便是公然与我将军府作对!”
言罢,冷哼一声,折返阁楼之中。
众人站了一阵,面色惶恐,各自散去,对于那落水之人,竟是无人搭理。
凌宇洛站在舷窗,运起内力,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惊疑,却听得旁边船家叹了口气,道:“这位是镇北将军府的四公子,当朝许妃娘娘的亲生弟弟……”
贵为皇帝小舅子,难怪如此嚣张,想到那落水之人,心中一凛,扯住那船家衣袖,赶紧道:“船家,你找几个水性好的船夫立时下湖去救人!希望还来得及!”
那船家却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