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坏-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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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凌宇洛眼眶一热,其间水汽浮动,哑声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了!”
“你说谎!方才在房中的时候,你亲口说的,你爱我,你还爱我,否则,你怎么会将那药丸留着给我服用,我听得清清楚楚!”
凌宇洛惨然一笑道:“那是骗你的,我已经不爱你,我做这些,只是歉疚,我错怪了你,我对不起你……”说话间,目光转冷,淡声道,“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凌宇洛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还是散了吧……”
“我不准!”齐越厉声疾呼,目光凌厉,直直朝她射了过来,“你如此作怪,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股对不起,就想轻易离开吗?!”
凌宇洛闭上双眼,无力道:“你……还想怎样……要我如何谢罪……”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齐越喃喃说着,骤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旁边的软榻,一把放了上去,自己随之压上。
“不——”凌宇洛惊呼一声,双掌齐出,抵住他坚实的胸膛,“齐越,你不能,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那么,谁能?是大师兄,还是别人?!”齐越已经是嗓音发冷,犹在强自压抑。
“你别管是谁,齐越,你是堂堂金耀辅政王爷,天下女子都是对你敬爱仰慕,我这不贞不洁的女人,你又何必苦苦纠缠?放手吧!我们已经……”
话没说完,已是被他一口吻住,唇舌侵进,带着渐涨的冷冽与怒气,毫不温柔的啃咬她的唇瓣,猛烈激然的吮住她的舌尖,无休无止,狂热纠缠。
“你放开,你住手,唔——”凌宇洛左躲右闪,手足并用,却哪里抵挡得住他狂妄激怒的力道,心思狂乱之际,只觉口中有一团火,身上也有一团火,烧得她头脑发昏,忘乎所以。
他的手,一只托住她的后颈,将她紧紧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是在她身上摩挲游离,凌宇洛重重喘息,身不由己,骤然间,过去两人欢爱激情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令得她不由攀上他的宽肩,刚一握住,忽然,那一抹艳红颜色在脑中一闪而过……
“不着急,婚书才刚刚送回,犹在路上,本王晚个几日出发,也是无妨……”他的话声散漫,却是历历在耳。
剧痛之下,便是怅然喊道:“齐越,我与青哥已有婚姻之约,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你不能碰我!”
“你……胡说!”齐越撑起身躯,微微颤抖,眼中却是又痛又悔又恨,这众多情绪交织在一起,顿时化作万千烈焰,渲天而出,“你竟然真的与他……我已经不愿去想,你为何还要一再提起!你将我的一腔情意践踏足下,肆意凌辱,你已伤我至此,难道还嫌不够吗?”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辩解,怎生面对,只是下意识朝榻边退去。
“你还想逃吗?逃到别人身边去?你要将我置于何地?!”齐越盛怒不断,一步一步逼近,倏然大手过来,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清脆的撕裂之声,惊醒了浑浊迷乱的她!
“不要,不要这样,非我所愿,你不能强迫我……”
齐越双目血红,愤怒到极致,切齿道:“你我同门学艺,夫妻一场,这多年的感情,你却是毫不眷恋,随意舍弃,为了报仇,刺激于我,竟是甘愿委身于他人!我问你,你与别的男子在一起时,可有一丝一毫想起过我,想到过我们之间的情分?”
那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几乎就要伸手抚上去,这样的一个男子,从来就不曾忘记,又谈何想起……
若非牵肠挂肚,怎会在那相似之人面前方寸大乱;若非难以忘情,怎会面对诈死的他心伤落泪;若非爱得弥深,又怎会痛得寒心刺骨,丧失理智,不顾一切报复到底!
心碎欲裂,却是执意硬撑:“我……没有……从来都不曾想起……”
“那好,现在我就来让你想起,那些被你忽略的,被你淡忘的,被你抛弃的,统统都会让你想起——”大手狂乱动作,剥去她的外衫,撕掉她的里衣,清除掉那些挡在彼此之间的束缚,寸缕不着,坦诚相见,按在那光洁柔软的胸前,一字一顿道,“别人在这个身子之上加诸的印记,在这颗心里刻下的痕迹,今日就让我来全部去除,一丝不留!”
“齐越,你疯了,不要——”双手被他只手扣住,固定在头顶之上,那比起以前略微瘦削,却依旧强健的身躯覆盖上来,左胸上方,一道伤痕清晰现出——那一剑,当时却是带着,满腔恨意,深深刺进他的身躯!
伤的是他的身,痛的,却是她的心……
“我是疯了,为你这没有心没有感情的女人,早就疯了!”齐越厉声说着,身躯一挺,在没有任何抚慰,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将无休无止的痛恨与愤怒,深深埋入那紧致的花海之中。
凌宇洛痛呼一声,不由自主朝后缩去,眉心紧蹙,眼泪长流,拼命摇头道:“不要……齐越……越……痛……好痛……”
两年未经人事,而之前都是浓情蜜意相待,即使是他醉酒狂热那一回,也都是有所顾及,却哪里承受过如斯痛楚,被灼烧,被踏碎,被撕裂的痛楚!
他一直是那么温柔,那么多情的对她,现在,这一回,却是毫不怜惜,一味的掠夺,一味的发泄,那漫天的怒气,那激荡的伤痛,随着他猛烈冲刺,狂乱肆虐的动作,尽数到得她的身体深处,也是到得她的内心深处,痛楚难耐!
“你也会痛吗?这一点痛,却是比不上我两年来心碎心痛之万一!”齐越闭上双眼,身躯狂动不止,墨发飞扬,俊脸扭曲,眼中也是晶莹一片,嘶声喊道,“你可知道我的痛苦,痛失所爱,万念俱灰的痛苦!你居然舍我而去,毫不留恋!你对不起我!不止是你恨我,我亦恨你,恨你这无情无义的女人!”
“你做这许多事情,曾几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夫君啊……”他的嗓音颤动,气息不稳,只是咬牙压抑,又似被压抑得太久,如今全然释放,以更加狂妄暴虐的动作,将身下之人蹂躏到底。
凌宇洛咬紧牙关,却是不再示弱,也不再言语,只无声反抗着他的进犯,同时也承受着他的狂怒,在他身躯微颤之时,忽然被一把搂紧,垂首靠了过来,肩上有着冰凉的触感,令得她稍微瑟缩一下,耳畔即是一声压抑的低喃:“洛……”
闻听那一声,当即泪流满面,侧头过去,屋中灯儿半昏,窗外月色正明,几乎是一轮满月,这一场婚姻,这一段感情,却不能像这月亮一般再次圆满。
清涟的月光之下,身上的纠缠仍在继续,齐越丝毫不顾她的痛楚与抗拒,疯狂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得不到满足,又似乎压抑太久,要在这迷乱的夜里,将心底的痛恨与凄寒全然倾泻出来。
看到他惨败的面容,无助的表情,以及那无声的眼泪,身上痛,心里也痛,终于,在他又一次狂乱侵入之际,再也无力承受,身心俱疲,彻底昏厥过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为自己轻柔擦浴,有人抚上她的娇躯,印上细细密密的轻吻,更有人,拥抱着她,在她耳边忏悔不断,低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醒来的时候,天色又是昏黄,这一睡,竟是大半日过去。
而手臂一伸,顿感不同,身下触感柔软,屋内摆设也是全然变样,却非安心园的书屋,而是回到了悠然园的寝室之中。
腿间疼痛难耐,纤腰仿佛就要被折断一般,比起那新婚次日的记忆,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居然,被他用强……
没有爱意的欢情,原来竟是如此不堪……
望着那屋中焕然一新的喜庆景致,不觉苦笑出声,过不多久,这潋滟公主就要进门,自己却算什么,这一身青紫红肿的印记,那般可怜,又可笑……
是的,从她跃上墙头,愤然离家出走的那一瞬,她便是放弃了他,也失去了他,再也没有拥有他的资格,可是,要她看着他另娶别人,她宁死都做不到!
正想得出神,房门微动,身子被搂了过去,拥进一副宽阔温暖的胸膛之中,一如沉睡中的低沉道歉之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洛……对不起……”
“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拥紧了被褥,声音如冰雪般清冷,心间也是逐渐寒彻。
“对不起……原谅我……”齐越大手轻颤,捧起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伸来,拂去那不住流出的珠泪,喃喃道:“我太怕失去你,我昨夜完全丧失了理智,我真是混蛋,我怎么舍得如此对你,我真是无颜见你……”
凌宇洛咬唇望着他,恨声道:“那你现在还来做什么?你应该离我远远的,或者,我应该离你远远的!”
“不!”齐越痛叫一声,猛然摇头道,“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把它统统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多么诱惑人的前景,可是,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心头那道疤,那根刺,却是永远梗在那里,他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还能吗?
曾经的记忆,又一次鲜活涌上心头,她与他,曾经那般激烈相爱过,又是那般决绝对峙过,以为他毫不留情射过自己一箭,所以也狠狠回敬了他一剑;以为他与别人一夜情事有了孩儿,所以也固执与他人亲热来刺激于他……
这一切纠葛,历历在目,原以为自己被抛弃,被背叛,到头来,真相大白,却是自己伤了他,也负了他。
不知,用这余生,去偿还,去抚慰,够不够?而他,接受与否?
凌宇洛抚着额头,心中酸苦,只是低声说着:“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你晚些再来……”
“好,我出去,我等下再来。”齐越满怀歉然与热切看她一眼,大手抬起,似是想要抚她一下,伸到中途又无力垂下,叹一口气,轻轻退了出去。
人影已去,只那一声叹息,犹在耳边,久久不歇。
过不多时,门声又响,却是清儿与溶儿进来,送来干净衣衫与温热饭食。
“自王妃进宫之后,王爷就一直没个笑脸,现在王妃终于回来了,大家也都放心了。”清儿一边为她更衣,一边欢喜说道。
凌宇洛瞥了一眼那一屋的光彩亮丽,心下烦躁,忽然想起一人,不由问道:“对了,吴侍卫呢,他现在人在何处,我有话想问问他……”
伊莲生辰那一夜,他们三人,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却是没有完全明白。
清儿诧异道:“吴侍卫不是送婚书去了吗,这路途遥远,没有两月时日怕是回不来的,王爷难道没跟王妃说过?这一阵,府中都在为此事忙碌呢……”
凌宇洛应了一声,道:“王爷确实说过,我自己没在意,还以为……”还傻气以为,他只是开个玩笑,气一气自己,不想竟是真的……
心,又一次沉到谷底,摆了摆手,轻轻道:“你们下去吧,我想睡一会。”
靠在榻上,思前想后,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上树梢,今晚的月儿,更加明亮,更加圆满了。
窗户咯吱一声开了,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光闪过,那毛茸茸的猴儿已经是扑进自己怀中,不由轻呼一声:“小白!”
这宫中待得几日,竟是险些忘了王府中还有这宝贝在!
沉郁的心情暂时抛开,一把搂住那小小的身子,动情道:“小白,是我啊,我回来了,不论如何,今后我不会再不认你,我们也不会分开了!”
小白欣喜异常,凑近过来,连连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呵呵直乐。
“你这色猴!”凌宇洛啐它一口,不觉想到那灵山之上无忧无虑的岁月,突然叹气道,“我当年为了一块桃木牌,不惜女扮男装,千辛万苦上得灵山拜师学艺……倘若,当初没有遇到二师兄,没有拉动那根绳索,如今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自然,也就不会遇到齐越,不会有此一段孽缘,这人生际遇,实在是奇妙,可是,假如时光倒流,能够重新选择一次命运,自己又将是如何抉择呢?
小白听得她如此一说,似懂非懂,却是抓头想了一下,突然又窜出窗户,瞬间不见。
“小白!”一声低唤,却是无济于事。
这猴儿,怎么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窗口看了又看,等了再等,终于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夜色之中,只见那猴儿捧着个黑乎乎的物事,从树梢跳下,又窜了回来。
一待落地,便是喜滋滋将手中物事递给她,一副等着称赞讨赏的模样。
“你这猴儿,给我弄来个什么好东西?”凌宇洛朝它头顶轻拍一下,笑着去解那包袱,边解边看向它道,“先说,是从哪里偷来的?”
那猴儿指一指窗外,依稀是安心园方向,不知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