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坏-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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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二师兄,千里迢迢去往漠北边城,到底在做什么?
取了信笺,展开一读,不禁大惊。
“……据可靠消息,睿儿未死,年前曾在金耀边境出现,余追随寻觅未果,盼尔与云岚想办法协助查寻。”落款是“愚兄易之”四个字。
秦易之,他的弟弟,居然没有死,尚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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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三章 一念之差
自从她被诊断有身孕之后,每日齐越回到王府,都是先到悠然园,晚膳也是直接传进两人的寝室之中,不再去别处,恣意怜爱,关怀备至。
这一日回来,也是不例外,轻轻走进房门,就看见凌宇洛坐在软榻之上,手里捏个信笺,怔怔出神。
“看什么东西,如此神态?”随意坐到她身边,很自然的从她手中抽了信笺过去,展开就读。
凌宇洛答道:“没什么,是二师兄捎来的信函。”心上对自己只是浅浅的问候,并无男女之情,让他看看,也是无妨。
齐越看过这后,微微蹙眉道:“睿儿,这不是二师兄的弟弟么?我记得二师兄以前提过,说是早年夭折了的,怎的竟是没死,被人救下了?这个睿儿若是还在人世,到现在,也该长成人了!”
是啊,已经长大成人了,当初就说了,睿儿和自己差不多大,现在也应该长成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了吧,样子,应该和二师兄差不多,一般俊秀出众……
等下,俊秀少年?
忽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一直觉的那个在湖中救起的少年面熟,被他这一提起,顿时反应过来,那个少年,眉眼竟是与秦易之十分相似,若是在年长几岁,多几分成熟,多几分稳重 ,在高大一些,再英挺一些,不就是秦易之现在的样貌!
那个出身风尘的少年,会是当年的睿儿吗?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齐越着急揽住她,上下打量,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叫道:“是不是肚子疼?要叫大夫来吗 ?”
凌宇洛轻轻摇头,说道:“我只是想到一个人来,那个被我从湖里救起的少年,有可能就是二师兄在寻找的弟弟,他们实在长得很像。”
齐越闻言一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随便从湖里捞一个人起来,就是他要找的亲人?”
是啊,也太巧合了一些,令人不敢相信。
凌宇洛低下头,叹道:“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错了,不过二师兄对他弟弟的感情那么深厚,这会得知睿儿没死,真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越,你明日派人去找找那个少年,找到之后询问清楚,我们也帮二师兄尽点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齐越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信笺,随意说道:“信上只提到请你和岚协助寻找,可丝毫没提到我呢?”
凌宇洛愣了一下,道:“我们是夫妻,二师兄给我说了,也便是跟你说了,那不是一样的么?莫非你还在吃我的醋? ”
“你呀,有了孩儿,脑子都变笨了么!”齐越苦笑几声道:“你仔细想想,从我们成亲之日,道上回宫宴之时,二师兄何曾正眼看过我,跟我说上一句话?因为你的缘故,在他心里,怕是已经没有这个三师弟了……”
凌宇洛心头一惊,赶紧握住他的手道:“二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你是多虑了。”
齐越摇了摇头,道:“他怪我为你用尽心机,对我颇有意见,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绝不后悔。”
凌宇洛垂下眼帘,倚进他的怀中,低声说道:“我也不后悔,下回见了他,我便跟他说明白,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齐越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两人相依一阵,半晌,凌宇洛轻轻侧头,见他仍是眉头微皱,不禁手指抚上,将那褶皱一点一点按平,道:“皱眉会变老的,我可不想我的夫君早早变成个老头子,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你就别再忧心,也别再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齐越叹了口气,道:“让我忧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凌宇洛闻言一惊,问道:“是不是与火象有关?难道局势控制不住了?”
齐越摇头道:“是战是和,目前还处于僵持阶段,我尚能控制,到无大碍,再说,若是开展,这主帅人选是个很大的问题——”见得她不解的目光,沉吟一阵,说道,“我本不想告诉你,今日宫中屡屡出事,先是简妃娘娘莫名小产,接着又是在柳妃娘娘的膳食中发现剧毒,害死了一个试菜的宫女,这一小一大两条人命,使得皇上心力交瘁,在朝堂之上频频失态… …”
凌宇洛睁大了眼,下意识抚向自己的小腹,过了一会,方才颤声道:“可是人为造成的吗?”
齐越点了点头道:“一切证据都指向许妃,其善妒性情也是众所周知,但她拒不承认,镇北将军护女心切,在朝堂之上竟与皇上对峙,触怒龙颜,皇上一怒之下,将其父女二人打入天牢,秋后治罪。”
凌宇洛怔愣半晌,叹了口气道:“素闻镇北将军许浑威猛善战,昔年曾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将他治罪,朝中却是少了一员虎将!得不偿失!”
齐越道:“不错,我已经劝过皇上,待得过一阵事态平息,便将二人从天牢放出,许浑官复原职,力图将功折罪,许妃回宫安置,另行发落,只盼如此权宜之计,能安抚人心。”
凌宇洛亦是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时日,给秦易之去信说明情况,又让齐越招来宫中画师,根据她的描述,画了很多幅画像,全是清一色的少年,从中选出相似程度高的,交给天恩客栈刘掌柜,让他在楚京城内各处秘密寻人。
数日过去,得到的讯息却是自潇湘馆查封之后,那个少年便是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对于这样的结果,凌宇洛很是失落,直骂自己当时糊涂,已经觉地那少年容貌不凡,让自己倍感熟悉,却仍是没有转过弯来,以至生生错过,这天大地大,真不知哪里去寻!
齐越见状,不住安慰,只说缘分之事奇妙,有缘总会再见。
不知不觉,又是大半月过去。
这身子日益犯困,也愈加黏人,齐越没有办法,隔三岔五 便将奏疏带回府中批阅,一边做事,一边守着她午谁,那从京 郊玉龙山山峰顶辛苦采集的冰块,就放置在屋子四周的角落, 散发着丝丝冷气,凉爽宜人。
这日又到了午睡时候,凌宇洛躺在榻上,却是翻来覆去, 怎么也睡不着。
侧头去看齐越,只见他背对自己坐在案几前,宽袍广袖,身 影挺直,乌黑的长发挽起,仅用那根碧玉簪别住,仅仅是一个 简单的背影,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看的她抚着小腹,满足叹息 ,这肚子里的孩儿若是生的跟他爹一样好看,将来指不定迷死 多少痴情少女,哈哈,潜意思里,已经把他当做男孩子看待了 !
齐越听的声音,放下手中朱笔,转过身来笑道:“怎么还不 睡?我还等着小胖猪打鼾呢!”
“你才是胖猪!”凌宇洛皱了皱俏鼻,嗔怒道:“都是你 不好,在那里晃来晃去,扰乱我的视线,影响我的睡眠。”
齐越一怔,自语道:“是么,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那我把 这些奏疏搬到安心园去批阅好了,来人——”刚喊出一声,凌 宇洛赶紧打断他道:“不准走!”
齐越笑道:“不是说我打扰到你了吗?怎么的又不准我走? ”
凌宇洛笑嘻嘻道:“我睡不着觉,肚子里的宝宝也睡不着, 要不你给我们唱个催眠曲,哄我们能娘俩睡觉?”
“催眠曲?”齐越喃喃道:“那是什么?”
凌宇洛吐了吐舌头道:“就是哄小孩睡觉的歌谣。”
齐越想了一下,道:“我好似不会唱什么歌谣,小时候也没听谁唱过。你会唱吗?”
凌宇洛心中恻然,自己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个孤儿,却哪里听过什么催眠曲,于是轻轻摇头。
齐越笑道:“你以前在山上唱的那首歌真好听,我一直记着呢,你给我再唱一首吧。”
那首歌?
凌宇洛会意,想着那山清水秀,草软花香,记得那些年少 轻狂的时光,一时神思飞扬,轻轻唱起来:“日出灵山哟,晨 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莫道少年俏,无暇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四载,黄华正年少 。腰身壮,胆气豪;常练武,勤操劳,耕田放牧打豹狼,风雨 一肩挑,一肩挑……”
初上灵山,年方十四,嗓音清脆柔和,如今却是多了几分 朗润,几分柔媚,直把齐越听得心思荡漾,笑道:“好个无暇 有奇巧,原来你老早就在提醒我,这娇俏的面容下,却是隐藏 了太多的秘密,等着我去发现,去挖掘……”
凌宇洛微微笑道:“我当时哪是提醒你,我是提醒……” 怕他发飙,后面的话,不敢再说了。
“你!”齐越作势要扑过来,忽然听得园中一声轻咳,身 形顿住,喝道:“是谁?”
“王爷,是,是……”吴雷的声音响起,有些惊惶。
“是我。”声音沉稳之中,带着一丝哀伤和……惊喜。
竟是齐愈!
齐越与凌宇洛对视一眼,惊诧不定,齐愈怎么会突然到王府 来了?
顾不得多想,齐越已是高声叫道:“皇上,请移驾随吴雷到 大厅稍作歇息,臣速速前往。”
“不必多礼,请王妃一起过来吧。”齐愈的声音,渐渐远去 。
虽然弄不清他的来意,两人仍是不敢怠慢,稍作整理,便是相携过去。
踏进悠然园的大厅,这才发现不仅是齐愈,还有那贵妃柳如烟,两人身穿便服,都已就座,廖安正在倒茶。
正要行礼,却是被齐愈唤住:“王妃有孕在身,隶属就都免了,坐下吧。”
两人称谢在对面入座,齐越见吴雷立在门边,狠狠瞪他一眼:“皇上来了,怎么不早早禀报?”
吴雷有些委屈,呐呐道:“属下……”
“是朕让他不予禀报的。”齐愈淡淡说道。目光过来,却是投向他身旁之人,叹道:“王妃的歌声,原来竟是如此美妙,堪称天籁。”
“皇上过奖了。”原来他一直站在院子里听她唱歌,幸好自己只是唱了个牧羊曲,没唱别的什么,否则真是贻笑大方了。
一直没说话的柳妃也是开口赞道:“王妃的嗓音好美,我原说李府的羊羊小姐嗓音已是清雅绝伦,今日听王妃一展歌喉,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宇洛粗俗之音,得贵妃娘娘如此赞誉,实在有愧。”这话题,怎么老在自己身上打转?
正有些不耐,却听得齐越轻声问道:“皇上是否有事与臣商议,不如屏退左右……”
齐愈摆手道:“也没什么事,朕在宫中憋闷,想着出来走走,柳妃放心不下,就随朕一同来了。”
随便走走,却是直接走到王府来?这个理由有些牵强,看他脸色不好,周身隐隐有些酒气,应当是还在为那逝去的孩儿伤心,想找个亲近之人诉说一番,而齐越这个皇弟,却是他在这世上最能信任的亲人。至于携了柳妃随行,只怕是想到王府之中尚有女眷,如此则是方便许多,而那身上的酒气,却不知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所饮,又是饮了多少,到底有几分醉意?
想通了这个道理,看向他的目光,不禁渐渐柔和,唉,身为天子,要承担的东西太多,就算是伤了心,都不能在人前表露半分。
也许是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暖意,齐愈也不避开,径直迎上,半晌,才沉声道:“对于这件事,朕一直耿耿于怀,朕知许妃善妒,有些骄纵心性,但决计想不到她竟会加害朕的孩儿,她,她往后也会有孩儿的,为何会偏执如此……”虽然极力压抑,却依旧流露出一丝痛楚与失望,他对于那许妃,应该还是有些情意的吧。
“皇上,事已至此,保重龙体要紧,皇上与众位妃嫔正值年轻,来日方长。”齐越见他如此,语重心长道,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齐愈并不理会,却是直直盯着凌宇洛,喃喃道:“王妃,你说,为何她要这样做?朕一视同仁,她却不念夫妻情意,罔顾朕的感受,痛下毒手?”
齐越首张过来,在下面轻轻抓住她的手,凌宇洛明白他的意思,低下头去,轻声道:“这个,宇洛也是不知。”
“不知?哈哈,枉你聪明睿智,原来也有不知的时候,这宫中之人,没有一个敢说实话,朕于是出宫来找你们,结果,你们也是推诿不知,真好!凌五,你不是一直说要为主子分忧吗?现在做了王妃,就成了个随头乌龟,不予理会了,你真对得起朕!”齐愈似乎怒极,衣袖一佛,便是将几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