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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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禄见郦寄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郦兄,你难道对李轩这个人还有疑虑?在我看来,他对我有大用处,且对我忠心耿耿,是一位可造之材!”
郦寄发现吕禄已经将李轩视为心腹,自己多说亦是无益,于是举杯道:“我只是想让君侯明白,天下间真心为君侯着想的人,只有我郦寄一人而已,其他皆不可信。
包括您的吕氏族人!”
吕禄愣了片刻,连连点头:“郦兄所言极是,吕涛那小子从来都不跟我站一边,至于吕产嘛,他又怎么会甘心屈居我之下!”
郦寄将酒一饮而尽:“所以李轩这个人还有待观察,君侯没有忘记我跟你提过的秦嗣一事吧?”
“我怎么会忘呢,这可是郦兄不辞劳苦、深处险境才得来的消息,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年,郦兄辛苦了!
不过秦嗣根本成不了气候,实在不值一提,我现在关心的是嬴政留下的宝藏!”
“藏宝图共有三份,其中一份就在这位秦嗣手中,因此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过我想说的是,秦嗣之前一直隐藏在陇西郡西县,而据我所知李轩也是来自那个地方。”
吕涛眼珠乱转,望着嬴轩做过的位置道:“你的意思,李轩他也是秦人,暗地里帮过秦嗣?”
郦寄郁闷地摇了摇头:“君侯,你说说李轩会不会就是那个秦嗣?”
“哈哈哈!”吕禄抚须笑道,“郦兄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李轩怎么会是秦嗣,绝无可能!
你见过来长安自投罗网的秦嗣,你见过如此高调的秦嗣?
况且你不是抓来了两个秦嗣身边的心腹嘛,让他们当面对质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
郦寄其实也不相信李轩是秦嗣,正如吕禄所说,即使这位神秘的秦嗣不聪明,也不至于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吧!
“对质就免了,这件事对君侯来说至关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吕禄点头:“就依郦兄所言,那就再看一看李轩的表现再说。
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刘姿那个死丫头知道,否则她又该坏我的好事了。”
郦寄遗憾地摇了摇头:“她恐怕一早就知道了,甚至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
“哦,竟有此事,赶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暗卫追上的嬴轩,玩心大起,脚步步故意放慢了下来,如同蜗牛一般,顷刻间就落在了后面。
暗卫一刻也未曾放松警惕,脚步声一消失,他们就停了下来。只因两人走得太快,转头之时,嬴轩距离他们已经有一段距离。
“哎呦,我的脚不小心崴了,你们不能背我过去?”嬴轩蹲在地上,诉苦道。
两人对视一眼,行色匆匆地往回走,来到嬴轩跟前,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回走。
“你们怎么走了?”嬴轩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面对这些不苟言笑的人,真是一件苦差事。
“已经到了,前面就是,我们在外面等你!”
嬴轩自顾站了起来,开始打量此处的院子,空空荡荡的,一点修饰也没有,很侯府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静,很诡异的一种静。
嬴轩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这一次真的是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了。
不过夏杰现如今只是阶下之囚,根本耍不出什么花样,怕就怕郦寄从中作梗,嬴轩早已看出郦寄和夏杰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密盟友。
手伏在房门上,久久没有推开,他在想象开门后可能看到的场景。
“吱”的一声。
房门快速打开,旋即又被关上,只是门口多了一个人。
嬴轩疑惑地望了一会,眼前的男子倒是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男子急忙摇头,快速地像个拨浪鼓一样,然后右手握拳,贴在唇上,大幅度地仰起头。
几秒钟的时间内,男子竟然连续做了两遍这些动作。
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是想找我喝酒,对不对?”
男子神色慌张地摇了摇头,用力将嬴轩往前一推,不仅直接撞开了房门,嬴轩也险些跌倒在地。
“这不是李公子嘛,快快请起,见我何须行此大礼!”
嬴轩鄙夷地瞅了夏杰一眼,他看得出夏杰只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被关在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任谁都不会好受。
黝黑深陷的眼圈,蓬蓬松松的头发以及消瘦的脸庞,都可证明夏杰被关起来的这几日,定是吃尽了苦头。
嬴轩冲夏杰得意地笑了笑,径直跪坐在夏杰对面。
夏杰起身,冲嬴轩拱手作揖,破天荒地对嬴轩报以微笑,然后端起案几上的酒,递给嬴轩:“李公子,今日一见,恐是永别,赏不赏光跟我喝一杯?”
第177章 谁为鱼肉()
嬴轩伸手接过,直接放在嘴边,余光看到夏杰诡异的笑容,顿时留了个心眼。
电光火石之间,脑袋里灵光连闪。他笑着将酒从嘴边移开,另一只手趁夏杰不备之际,将另一杯酒也夺在自己手中,然后一同放在面前的案桌上。
“先生请先坐,喝酒之事并不着急,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不知先生叫我来所为何事?”
“哈哈!”夏杰一拂衣袖,摇头晃脑地坐回原处,眼睛一直盯着嬴轩面前的酒。“你这是明知故问,我落难至此,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嬴轩挑着眉毛,假装不解道:“先生何出此言,这期间是不是有误会,等我出去以后,一定向侯爷进言”
“好了!”夏杰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嬴轩的话,“你已经赢了,何必还如此惺惺作态,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处处与你作对?”
“想,当然想,可是你不会告诉我的!”
“为何不会?”
“那先生说说看?”
“哈哈,你倒是会捡便宜,其实想杀你的人,并不是我,我也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夏杰见嬴轩陷入沉思,继续道,“来,不如我们先把之前的酒饮了,再谈也不迟。
你要知道,这种美酒可不是随便可以喝到的!”说罢,就欲起身。
“且慢!”嬴轩此刻终于断定酒中有东西了,否则夏杰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酒。
结合进门前的场景,嬴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位男子是在向自己示警!
“指使你的人恐怕是郦寄吧!”
夏杰惊讶万分,一双眼睛阴沉不定,目光始终不离嬴轩左右。
“你怎么会知道,你根本就没见过小侯爷?”
嬴轩云淡风轻道:“没见过如何,见过又如何,总之我说对了,不是吗?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置我于死地?”
夏杰闻言,嘴角又勾了起来:“你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原因,不过你若是真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说罢,便起身来到嬴轩面前,弯腰去取案桌上的酒。
嬴轩身体向前倾,按住夏杰的手腕,冲他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然后缓缓起身,笑道:“先生何时有那么大的酒瘾了,对饮之前不妨让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杰专心致志地盯着案桌上酒,随口答道:“洗耳恭听!”
“郦寄一定跟你提过秦嗣吧?”
“秦嗣?”夏杰狐疑地望着嬴轩,这么重要的事,侯爷竟然都告诉他了,看来他在侯爷心中的地位已经无法撼动了。
嬴轩附在夏杰耳边,小声道:“天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秦嗣的下落,而你想不想知道?”
夏杰不屑道:“就凭你?”
“我就是秦嗣!”
夏杰蓦然抬头,骇然地退了几步,眼中尽是犹疑之色,嘴上还念念有词:“你是秦嗣,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嬴轩并未闲着,趁夏杰失神的短暂时间内,悄悄退到案桌附近,屈膝弯腰,双手小心翼翼地顺着桌面摸索,轻轻地将两杯酒换了个位置。
“李某是在开玩笑呢,先生不会当真吧?”嬴轩大笑着,嘲笑的意味颇为明显。
夏杰也跟着大笑:“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若是让侯爷听不到,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自然不会相信李轩的鬼话,只要把李轩杀了,再找机会戴罪立功,倘若能寻得秦嗣手中的藏宝图,侯爷或许就能重新信任自己了。
何况郦寄小侯爷向我保证过,只要我替他除掉李轩,他就能保我安然无恙!
夏杰推开嬴轩,弯腰端起酒,笑着递了过去:“来,我们共饮此杯,恩恩怨怨就让他随风逝去吧!”
嬴轩没有丝毫迟疑,仰头一饮而尽。
夏杰密切注视着嬴轩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酒从嬴轩喉咙处流过后,兴奋地无法自已。
他先是轻抿一口,感受到喉咙处甜丝丝的感觉后,索性眯着眼睛,一口饮尽。
酒具滑落到地上,夏杰用舌尖舔了舔双唇,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李轩,你即使再狡猾,到最后还不是着了我的道。哼!去死吧!
想罢,夏杰轻轻拍了拍手掌,房门悄悄打开,从门外窜进来一个人。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的仇也就报了。”夏杰直接露出了最凶狠的一面,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在于对方客套的必要。
只有李轩死了,自己才有生还的可能,如今他已经喝下毒酒,此时不动手跟在何时!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面对瑟瑟发抖的男子,夏杰越来越感到不耐烦。
眼前的李轩是害他失去舌头的罪魁祸首,难道他不是应该怀恨在心,欲杀之而后快吗?
“废物,不就杀个人,这点胆量都没有!”夏杰狠狠地踢了躺在案桌上的嬴轩一脚,伸手去夺男子手中的匕首。
男子摇头退了几步,将匕首背在身后,死活不肯将匕首交给夏杰。
夏杰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嬴轩,本来这种毒药剧毒无比,别说是人,就是豺狼虎豹吃了也必死无疑。
可是他不允许有一丝意外,所以必须在李轩身上捅上几刀,他才能彻底放心。
忽然,夏杰腹中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大雨倾盆般低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夏杰瘫倒在地上,顷刻间便动弹不得,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双脚,抬眼望去,一副熟悉而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怎么会没事?”
嬴轩蹲下来,挠头道:“我为什么会有事?哎呀,对了,刚才我不小心把酒换了个位置,难不成酒里有东西?”
夏杰此刻面如死灰,他还是失败了,只是他不明白,李轩为什么会知道酒中有毒?
他艰难地歪着脑袋,看向另一侧,难道是他背叛了自己?
可是他是自己的亲信啊,而且自己之所以在众多备选中选择他,还因为他跟李轩有仇,是李轩害得他失去了舌头!
“你不用看了,是他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背叛你?”
夏杰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他不甘心!
这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的,院外有人把守,短时间内任何人都休想进来。
而院内只有三个人,也就是说李轩本来是必死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结果!
第178章 夏杰之死()
男子见嬴轩占据了上风,慌乱之间,将匕首塞到嬴轩手中,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男子叫夏良,是夏杰的心腹,跟着夏杰一起来到侯府。
夏良心里清楚,夏杰从来都只是利用他而已,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待,所以自己一直忍着。
上次自己按照夏杰的吩咐,故意刁难李轩,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因此惹得侯爷大怒,自己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失去了舌头。
从那以后,夏杰不仅处处嫌弃自己,还背弃了安抚自己家人的承诺,甚至还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夏良清楚自己知道夏杰太多的秘密,夏杰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在几日前,当他亲眼目睹夏杰被侯爷关押起来的时候,心中还是窃喜的,这是喜悦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夏杰派人通知自己,让自己最后为他做一件事,而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因为夏杰以自己全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
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只不过就是帮他杀个人而已,但这个人
夏良在屋檐下忐忑地思考了一会,觉得若还是这样拖着,院子外面的守卫指不定会冲进来。
于是再三思虑以后,决定还是再进屋去看看,酒中虽然有毒,倘若及时医治或许可以保下性命,两人要是都能安然无恙,自己既可以交差,也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发现嬴轩仍旧蹲在地上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