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并不傻,虽然知情人都瞒着他,但是他还是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了个中端倪。
小石看来是犯事了,否则一向对他信任有加的少主,不会如此冷落他,小石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少主一直不提,赵常勋也不好多问。但他是看着小石长大的,这个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心大了些,可是他为什么要得罪少主呀!
嬴轩回到剑舞坊后,直奔李信芳的房间。他曾经去过章婧的房间,因为两者比邻,他甚至有过趁李信芳不在,偷偷潜进去的想法。
由于忌惮李信芳的武功,最终也未能成功,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了。
刚走到门口,嬴轩身后给自己一巴掌:我都在想什么呀,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仲父的安危么?
“你没事吧?”嬴轩试探性地问道。
李信芳坐在床沿上发呆,仿佛没有听到声音。嬴轩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我根本没看到那个人!”李信芳失望地说道。
“难道婧儿看错了?”嬴轩纳闷道。
李信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特意问过婧儿,他可以肯定没有看错,所以……”
“所以他可能并不是吕禄的人。”嬴轩接话道。
“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我还是想进吕禄府上看看,否则我不甘心。”李信芳挥手锤在了床面上。
“我有办法,不过要给我点时间。”嬴轩信心满满地说道。
李信芳激动地站了起来,握着嬴轩的手说道:“真的?”
嬴轩有些尴尬,眼前的人并不是章婧,他可不敢占她的便宜,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就是扯不开手。
高兴之余的李信芳意识到这一点,悻悻地松了手,转身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让婧儿送点吃的过来。”嬴轩摸了摸有些疼的手,快速走出了房间。
李信芳慢慢地踱向了门口,望着嬴轩远去的背影,她忽然感到很烦。她生气地关上门,然后靠在门后面发呆。
“他怎么来了,看那架势,并不像到侯府做客那样简单!”
李信芳越想越烦闷,最后干脆抱着头趴在了床上,她还嫌不够,最后竟然还蒙上了被褥。
之后的几天,李信芳终于恢复了正常,虽然也经常出去,但比起以前算是少多了。
嬴轩这下总算放下了心,不仅李博的下落有了点眉目,李信芳也没有闹出大动静,而且还仿佛转了性。不过他心里清楚,她这次的转变,完全是因为自己对他承诺过。
进侯爷府!
与其绞尽脑汁蒙混进去,不如让吕禄亲自邀请。吕禄会吗?
嬴轩最近得到了一些有利的消息。吕四接手木兰舞以后,在落玉坊公开巡演了半个月,尽管价格高昂,但光顾者络绎不绝。
后来吕禄甚至将木兰舞搬到了自己府上,并邀请了朝中各大臣前来观看,一时间轰动了长安城。
再后来又有传言,吕后打算在未央宫中观看木兰舞,只是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未央宫是西汉帝国的大朝正殿,建于高祖七年,由刘邦重臣萧何监造。它位于长安城地势最高的西南角龙首原上,又因为位于长安城安门大街之西,又称西宫。
自未央宫建成之后,西汉皇帝都居住在这里,成为西汉的政令中心,从此诏出未央宫,由此可见,其地位非长安城其他宫殿可比。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嬴轩的思绪。
他不禁皱眉,心想:如此火急火燎,定是赵常勋无疑。不过是他还好,他从来都是把小事当成大事,把大事当成天塌下来的末日。如果换做其他人如此慌张,恐怕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少主!少主!”
嬴轩大吃一惊,起身迎道:“婧儿,怎么会是你?”
他的心一沉,上次看到章婧如此慌张的模样,还是草原出事的时候。
第044章 双喜临门(求推荐收藏)()
章婧二话不说地拉着嬴轩的手,急匆匆地跑到了楼下。
嬴轩不解道:“婧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章婧转头莞尔一笑,道:“少主,您看看谁来了?”
嬴轩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鼻子瞬间一酸,眼睛刹那间湿润了。
“少主,张忠终于找到您了。”张忠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嬴轩理了理情绪,将眼前的张忠扶起,感叹道:“还能见到你真好,伤好透了?”
张忠重重地点了点头:“全好了,不信你看!”说罢便连续转身,并挥起拳头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尽管张忠尽力掩饰,但嬴轩还是看出来了。
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的汗珠不会骗人,看来张忠从西县来长安,期间经历了一番磨难。
看到张忠,他自然地又想起了十二,又想起了草原上的那场惨剧。他仰着头,缓缓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楼上再说吧。”章婧扫了一眼四周,提醒道。
嬴轩睁开眼睛,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搀扶张忠上楼,却被对方有意地躲闪过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率先走了上去。
原来张忠在家修养两个月以后,便告别父母,一人千里迢迢地前往长安。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长安以后,他又开始四处打听嬴轩等人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长安苦苦追寻一月之后,他在大街上意外地发现了章婧,这才主动上前相认。
张忠一席话说完,三人都唏嘘不已。这么大的长安城,想找一个人是何其艰难,如此都能相聚,也算是老天开眼。
嬴轩让章婧给张忠收拾一间房间,让他先好好休息,自己则是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信芳。
他一路哼着小曲向李信芳的房间走去,李信芳意料之中的不在。他干脆坐在一楼等着,并让人准备了一壶酒、两碟小菜。
张忠的到来无疑让嬴轩感到喜悦,在小石出卖他以后,张忠的不离不弃就显得格外珍了。
小石怎么能跟张忠相提并论,一个白眼狼而已,张忠不辞辛苦地从西县追随到长安,这才是真正的衷心!
想罢,他仰头喝下了一杯酒。
高兴时就该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可是他还嫌不够,于是拉上了酒鬼。本来他还是对酒鬼有所顾忌的,毕竟当初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数落了酒鬼,不过后来酒鬼并没有怨言,他把那件事也渐渐忘了。
酒鬼的确是个酒鬼,酒量果然无敌,当嬴轩稍微有些醉意的时候,酒鬼一点也没事,还一直在自斟自饮。
“跟我走!”
嬴轩眯起了眼睛,两个人影在他眼前乱晃,许久以后才重合成一个人。
“我不走,我要喝酒。”嬴轩对李信芳并不理睬。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李信芳又重复了一遍。
“我……偏……不……走!”酒劲涌了上来,嬴轩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李信芳冷冷一笑,无所谓道:“你不走才好,你以为我懒得管你的闲事,反正姿语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嬴轩摇头晃脑地摆摆手,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嘴里默念道:“姿语?什么,是姿语!”
李信芳趁机嘲笑道:“你不是一直惦记她嘛,这么快就把人家忘啦?”
嬴轩彻底清醒了,急切地问道:“她在哪里?”
李信芳并不答话,转身走出了剑舞坊。嬴轩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立即起身跟了出去。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姿语在哪里?”有求于人,嬴轩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想见她就给我闭嘴,跟我走就是。”李信芳冷冷地回了一句,继续向前走。
直到来到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李信芳才驻足停了下来,四下张望,眉头渐渐拧成了一股绳。
嬴轩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问道:“人在哪?”他见李信芳没有回答,怒道,“你不会在耍我吧,亏我还这么相信你!”
李信芳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信不信由你,刚刚我的确在这里见过她,她当时刚刚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
嬴轩仔细观察李信芳的表情,她并不像在说假话,难道姿语真的在长安?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关键了。
“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李信芳开口问道。
“呃,我想……”
“得,你想做什么都不关我事,只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侯爷府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李信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李信芳走了更好,省得一会又来招惹是非,既然姿语在这里出现过,或许还会再来,我就等上一等。”嬴轩想罢,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茶肆,找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直等到晚上,依然一无所获,嬴轩不管,继续趴在案几上等着。
这时茶肆的小二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只见他从肩上扯下抹布,在嬴轩跟前随意擦了擦,道:“这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看……”
嬴轩伸了个懒腰,不悦道:“这么早?”
“客官,不早了,您看街上都没有什么行人了。”小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他可不敢随意得罪客人。
嬴轩随手丢下一串铜钱,郁闷地走了出去。
缘分这种东西的确妙不可言,正所谓有缘一线,天涯咫尺;无缘一线,咫尺天涯。
不过他坚信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心想事成,会与姿语再相逢。
在茶馆时,嬴轩一直在期待着与姿语的再相逢,心中仿佛有着一团火,并不觉得寒冷,如今走出来,寒气逼人,冻得他浑身颤抖。
他裹了裹上衣,重新系紧了披风。
这件披风是章婧为他准备的,据说是由上好的貂皮制作而成,御寒效果极好,从那以后他每次出门都会穿上。
“少主,我们该回去了。”
嬴轩疑惑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章婧的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于是他开始四处张望,终于在茶肆大门的右侧,看到了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他刚出大门时就看见过,但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贪玩的人,却没想到黑色皮袄之下的人竟然是章婧。
嬴轩缓缓掀开章婧的帽子,头发有些凌乱,鼻子冻得通红,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等很久了吧?”
章婧摇了摇头:“少主,我们还是回家吧!”
“家?”嬴轩微笑道,“好,我们回家!”
第045章 落玉坊()
次日早晨,寒冷依旧。
章婧向往常一样,端着早餐给少主送去。尽管她知道少主此时根本不可能起床,但她都已经习惯了,风雨无阻。
她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果然没有动静,正准备离去,迎头撞上了李信芳。
“又是为他送吃的?”李信芳明知故问道。
章婧点了点头。
李信芳无奈道:“今天就不要再去送了,他一早就出门了,虽然他走的很小心,不巧被我看到了。”
“少主出门了,去了哪里?”章婧担忧地问道。
“还能去哪里!我看你也是傻,昨天那么冷的天,你还真就守在了外面,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告诉嬴轩关于姿语的消息。”李信芳指着章婧的额头数落道。
“可是芳姐姐还是第一时间通知少主了,不是么?”
“我那是……”李信芳挥手道,“算了,不跟你说了,我也不管你了,你难道就没发现嬴轩已经被姿语迷住了么?”
章婧默不作声,她哪里不知道,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见李信芳依旧愁容满面,关切地问道:“那个人最近有消息了么?”
李信芳知道章婧所说的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摇头叹气道:“最近我一直守在侯爷府,可就是没见过他,难道他消失了不成?”
章婧安慰道:“只要他在长安,早晚一天会再出现,倒时李大人或许就有消息了。”
李信芳勉强地挤出了个笑容,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屠戮草原的凶手,先找到他再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信邑知道。”
章婧道:“邑公子嗜书如命,一直待在房间里看书,不会知道的。”
李信芳松了口气,她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犯险,但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见得有多好,男人总该见见世面才好。
如今想来,嬴轩尽管不好好读书,但自从到长安以后,他的为人处世相当老练,也不枉父亲对他寄予厚望。
……
另一边,嬴轩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继续守他的株待他的兔。他一边喝着茶,一边观赏着窗外美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