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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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来了酒菜,三个人吃着喝着,顺便着谈了谈条件。这也没有办法,中国人就好在吃饭喝酒之间谈着正事。正事其实也没有几条,就是坚决打鬼子,不向鬼子投降,再就是听从范筑先的调遣。
韩行看着时机已经成熟,就拿出了委任状,直接宣读了范筑先的命令,委任孙二娘为聊城游击司令部第五支队司令员。孙二娘受宠若惊,赶紧单腿跪下,双手要恭恭敬敬地接过委任状。
韩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孙二娘说:“赶快找笔墨来,有个地方没填对。”
孙二娘眼尖,突然看到了司令一行其实是空着呢,眉头一皱,对韩行说:“委任状的名字都空着哩,你不是拿着这张纸来糊弄老娘哩!”
韩行赶紧编瞎话说:“范专员光知道有个北杆,就是不知道孙二娘这个大名,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没办法,名字才空着。临走时,范专员对我授以大权说,委任状上填名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这不是,也才知道你的大名叫孙二娘吗!”
“你才叫孙二娘哩!”孙二娘笑着捣了韩行一拳。
“那你叫什么?”
“我叫孙赛花——”
“什么,苦菜花——”韩行其实是听清了,也故意给她来了一个善意的玩笑。
孙二娘又捣了韩行一拳说:“你才叫苦菜花呢,我叫孙——赛——花——”
于是,一场收服北杆的闹剧也就到此结束。
第二天,又到了10朵金花比赛升级的日子,韩东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做比赛升级啊?经过北杆的人一介绍,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孙二娘牛b哄哄,其实比孙二娘还牛b的是她的10朵金花。
由于这是个土匪窝子,孙二娘一个女单身确实有许多不方便之处,更别说鲁西多年来流传着“女人当家,墙倒屋坍”“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不能入主流”的风俗,为了显示女人的力量,孙赛花所以也就招聘了这10朵金花。
有了这10朵金花,那孙赛花的身份当然就涨多了。不是孙二娘多么有本事,而是她的10朵金花太厉害,就和孙三民一样,也不是孙三民多么有能耐,而是副司令赵发荣和他的二个连太能干。
当初孙二娘本来指望那些男土匪们能给她遮风挡雨,没想到这些男土匪们一个个又懒又馋,还没有本事。来投奔她的这些人,有的是流氓无赖一个,在村里吃不上饭,所以就找到她这里来混口饭吃。还有的是背了人命债,无处藏身,也找她来苟且偷生。还有的是看破红尘,无依无靠,也来投奔她寻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就凭这些人来给她守寨子,别说孙二娘摇头,就连这些小土匪们也是没有一点儿信心。
孙二娘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条招聘人才的妙计。她在整个聊城专区发广告说,招聘相貌和武功出众的女服务员10名,工作也很简单,也就是女警卫。从第一到第十,工资分别为10块大洋到1块大洋,不过,每月比武竞争一次,优升劣下,每星期还放一天假。
那时候的10块大洋是什么概念啊?二块钱一袋子洋面,3毛钱就能下饭馆,一个正式当兵的月薪才5块大洋,养家糊口基本上就没有了什么问题。
在现代来说,这也没有什么稀罕的,可在那个时代,男的都找不到工作,女的能被召上工,还能挣这么多的钱,那可是个大新闻,所以来参加应聘的女人竟然成千上万。
冠县城边子上,有一个村庄叫董阁庄,董大财主刚刚娶了儿媳妇,新媳妇就叫张大千,这个张大千是个另类,听到召工的这条信息,就和丈夫董小十商量开了。
张大千对董小十说:“夫君啊,我要去参加服务员,听说了吗,一个月的工资最高的就有10块大洋。”
董小十世故地对新媳妇说:“你懂什么,这哪是召什么服务员,其实就是召女土匪,说是服务员,其实就是给他守寨子,给她当警卫员。那个召工的就是个女土匪头子,叫孙二娘,其实就是个开黑店,蒸人肉馒头的主儿。”
“那我不管,”张大千对丈夫说,“出外挣钱有什么不好,他敢给钱,我就敢给她当警卫。”
董小十有点儿生气地说:“女人要有女人的妇道,守妇道才是好女人。”
张大千自小练武,文化却不高,是董小十外出游玩的时候看上的,看上了就请人说媒。张大千的老爹一看是财主说媒,自认为闺女是有了个好人家,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那时候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哪有说话的权力,虽然抗争了一番,但是拗不过大人,也就只好嫁给了董家。
张大千对董小十说:“夫君啊,你说说什么样的女人是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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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回 10朵金花 一()
董小十说:“那还用说,一是要孝顺,对待自己的父母长辈和我的父母长辈都是一样的,不分薄厚;二是要善良,善良的对待身边的人与物,不歇斯底里,不穷追不舍,不刨根问底,不哭闹上吊;不说伤害别人的话,也不会故意出风头和人攀比,任何时候给别人留有余地;三是要干净,女人的干净绝对可以为平凡的容貌增色,明亮的眼睛和干净的手指,整齐的头发和得体的服饰都可以让人赏心悦目,眼前一亮;四是要学习,不管原来什么文化程度,都要适当的学习,应该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看书、听音乐等,不要让自己成为古董或者款式过时的衣服;五是要独立,至少要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发生问题的时候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同吃苦共患难,做得贤惠老婆也做得事业助手。六是要聪明,聪明的女人是不追问男人的收入和行踪的,你可以观察也可以等待,如果他要撒谎,你可以给他个机会改正;七是要简单;不用太多的心计和手段,其实无招胜有招。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家里的老婆是心计比比干还要多一窍的女人?只要认真而真诚地全心为了家庭好,为了对方着想,他一定能够感受到。八是要克制,克制自己的烦躁和情绪,克制对流言蜚语的反映程度,一切可以私下里悄悄的进行,不用大张旗鼓的呼天抢地,就算发生了不可收拾的事情也要从容淡定,可以哭,但是不可以蓬头垢面的撞头。九是要有手艺,女人要有几个拿手的菜和汤,对自己好,对家人好,对长辈好。十是要有自信,二十岁到四十岁的女人都一样,文化高低都一样,不能妄自菲薄,相信自己是漂亮而有风度的,穿戴整齐而仪态大方。”
董小十挺能说的,一口气对张大千提出了10点要求。
而张大千淡淡地笑了笑说:“你说得这10条,我哪一条也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好练武的女人。练武是我的生命,为了这10条,丧失了练武的时间,爱好都没有了,一生的追求都没有了,还谈得上别的吗?所以我得去北杆应聘。”
董小十一个劲地摇头说:“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我怎么办?”
张大千对他说:“你说得这10条挺好的,你自己做到了,也就用不着我了。我有我的事情,又不是不回来,每星期还回来一次。”
董小十还是坚决反对,就把张大千锁在了屋里。就凭农村里的那些小屋,要想锁住张大千,那还是有些难度的。晚上张大千撬开了门,逃了出来,来到了北杆的比赛场地。在上千的应聘女人里头,竟然夺得了头一名,看热闹的为了叫着方便,都叫金一。
韩行、孙三民的这些人来收服北杆,恰巧又赶到了比赛晋级大会,不但韩行觉得奇怪,孙三民的人也都觉得奇怪,这女人比武晋级,到底都是比赛什么玩艺儿,好不容易赶上了这个热闹,当然必须得看一看。这个时候,孙二娘又把韩行、孙三民、赵发荣聘为比赛晋级的裁判,这下子更是对这场比赛脱不开干系了。
孙二娘为了吸引更多的女中才俊前来应聘,还特别设立了冲关的项目,那就是外人只要打败了这10朵金花,照样可以挤掉她们,自己入围。
这就大大地增加了比赛的戏剧性和悬念。
天一亮,就在北杆南门的外面早就搭好了一个大大的舞台,锣鼓就开始敲起来了。乡亲们听到了锣鼓声,从四面八方赶来,也有十里二十里以内的,也有几十里地以外的。他们都觉得这女人比赛晋级,比那说书唱戏的还要热闹,当然也有不少愿意来找找乐子,心地不纯的。一些干买卖的也趁机来凑凑热闹,各种小吃都有,针头线脑的也有,简直就成了一个大集市了。
直到**点钟,比赛才正式开始,台下的第一排坐满了裁判们,这些裁判也有北杆的几个头头,也有聘请来的一些人,也有某些方面的专家。再远处,就是北杆的一些小匪们,现在应该说好汉了,因为已被范筑先收编,在拿着枪维持着秩序。台下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乡亲们,本来人就不少了,但还是有人从远处不断地涌来。
这时候女主持人上来了,她打扮得很有几分现代人的味道,浓装艳抹,穿着新式流行的红色旗袍,光这个旗袍,也就够时髦的,女人身上该凸的地方都鼓出来了,特别是两条白嫩的大腿,就从旗袍下面露出来了,一直露到了本来不应该看到的地方。
有些人的眼睛就直了,就朝着那些本来不应该看的地方看。
底下的人一阵惊叹:“这个女人这不是没穿衣服吗!”旁边有人批评他了:“怎么没穿衣服,这个裙子不是衣服吗!”“你看就连大腿都露出来了,那不是没穿裤衩吗。”“你怎么单往那里看,那个地方能随便看吗?”“你其实早就看了,看了只是没说,你看你那眼睛都绿了。”“这个主持人到底是谁啊?”“她不就是金一张大千吗。”
主持人张大千说了一阵子热情洋溢的祝贺词,然后说:“现在就开始第一项比赛,化妆术,请各位裁判打分!”
锣鼓一敲,演员们开始登场了,头一个出来的是一个老头儿,佝偻着腰,拄着一根拐杖,身上挂着一个牌,牌上写着10号,她一边走着一边颤颤巍巍地表演着:“老汉我今年六十八,遛弯遛到北杆峡,要问我今天来干什么,不是说这里召服务员吗,也想凑个热闹,想混个小钱儿。大家别忘了,我的真名叫翟麦子,是个苦人儿。”
接着对面出来了一个小姑娘,打扮得也就有十六七岁,穿着朴实、干净,只是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个小丑的身份。她的身牌上写着8号,进场也是先进行了一番表白:“我叫闺妹,今年一十六岁,说到我今天来干什么,是因为我是个童养媳,也是不愿意在家里挨打受气,到这里来寻个自由。要是当上服务员,再给几块银元,那就太好了。嘻嘻嘻”
闺妹冒冒失失地只顾乱闯,没想到和翟麦子撞了个满怀,差点儿把翟麦子撞倒,引起了台下的一片笑声。闺妹急忙对翟麦子陪着不是:“对不起,老爷爷,是我冒失了,我在这里给您老人家赔礼了。”
翟麦子看来是武功高强,晃了一晃,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竟然没有摔倒,他不满意了,用老头子的腔调骂骂咧咧地说:“你这个小姑娘,真是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就连公母都分不出来。”
闺妹不满意了,嘟囔道:“这位老爷爷,我怎么公母不分了,你不是个老爷爷吗?”
翟麦子气哼哼地说:“你还说我是个老爷爷,肯定是公母不分了。”
闺妹不服气地说:“我就说你是个老爷爷,难道还说错了。”
“就是错了吗,就是错了吗,我要是个老奶奶如何?”
“你要是个老奶奶?”闺妹故作惊诧地说:“你要是个老奶奶,我我我就变个小伙子给你看看。”
“这是你说的啊?”
“当然是我说的。”
“好了,”翟麦子说着话,转过身去拿着袖子一胡啦脸,转过身来的时候,竟然真的成了一个老奶奶。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有人叫起好来。
惊得闺妹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故作夸张地说:“原来真是个老奶奶哩,我真是看花了眼啦!”
“你又错啦,”翟麦子用老奶奶的腔调说,“我不是个老奶奶,我是个小媳妇哩!”
闺妹又瞪大了眼睛,对着观众说:“刚才是我看花了眼不错,这会儿她又糊弄我哩,明明是一个老奶奶,她却说是一个小媳妇,看来是老糊涂了。小媳妇是不假,那得四十年前哩!”
“我要是个小媳妇,你怎么样?”翟麦子说。
“你要是个小媳妇,我就变成了小伙子,再变成了老爷爷。”
“真的吗?”翟麦子问。
“那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