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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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东门后,大部队一拥而入。很快的,部队控制了东、南、西三面城墙和主要炮楼,战斗主要向城内展开。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到21日上午8点,我二十二团开始强攻伪县政府和保安团的驻地——许家大楼。
许家大楼在第一次、第二次攻打堂邑时没有被攻下,伪军们还以为这里坚不可摧。胡玉南和一些主要官员钻进了大楼里,做为最后的乌龟壳。在第二次进攻堂邑后,他们还修补了寨墙,挖了壕沟,安设了铁丝网,造成了城中之城,企图固守顽抗。
到了这时候,李海泉还在想着以前芝麻大小的穷酸事儿,一张臭嘴,发着牢骚:“第一次张伯成一个连,献出了北门。第二次邹荣川带着三中队,还是领着八路从北门进入。第三次是张双令,把东城墙给放开了。这算什么事啊,我们堂邑怎么尽出奸细啊!原来我早说过,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要是早处理上几个,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大乱子?”
刘利泉一听,可逮住机会了,也乘机攻击他一下,唱着说:“哎呀,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莘县城比堂邑城的工事还要坚固,可是怎么样啊,还不是内奸不断,恨不能半个城的官兵都反了,刘仙洲穿着一条裤衩,被八路堵在了被窝里。你还不是放着莘县城不守,跑到堂邑来了?”
李海泉一听,勃然大怒,真是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这个刘利泉也是,竟敢指着我的鼻子糟蹋我,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哩。他针锋相对地说道:“我说刘大团长啊,你也该反省反省了,这个邹荣川可是你的人,他等于引狼入室啊,把八路引到了堂邑城里,你不能说没有责任啊!?”
胡玉南一听大怒,骂他俩说:“二位呀,二位呀,这里还打着仗哩,你俩能不能素净一点儿,让我们合起伙来,共同对付八路军。”
刘利泉骂道:“本来挺素净的,可是李县长时不时地刺挠我,我再也受不了啦!不能受了八路的气,再受自己人的气。”
李海泉也不服气地说:“这些话不说,憋死我了。要是我们早做好防范措施,不早就没事了吗?”
看来两个人还掐个没完。胡玉南急了,挥舞着手枪说:“谁再说这些废话,我就毙了他。”
二人这才不掐了。
这个时候,六连的勇士已爬进了寨墙,将许家大楼团团地围住。
韩行向胡玉南喊话说:“胡县长啊,赶快投降吧,再不投降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了。”
胡玉南在楼里骂道:“凭什么投降啊,有本事你们就打啊,打啊,打下堂邑算你们的。”
王秀峨骂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韩行又诈他说:“这会儿不是从前了,小心挨黑枪——”
要是别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也没有什么,可是李海泉听到了这句话,疑心病又犯了,他跑到胡玉南的跟前,小声地说:“这个八路不是张口就说,真好像还有内奸。”
胡玉南也叫接二连三的反判事件弄怕了,他对李海泉说:“你说说,下个人会是谁?”
李海泉小声地对胡玉南说:“上次邹荣川反水,我就觉得有点儿怪,刘团长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纵容,邹荣川怎么会投八路,我想,下一个弄不好就是刘团长了。”
胡玉南也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李海泉说:“你就操点儿心,监视着他,万一他有什么不规,立即枪毙。”
李海泉点着头说:“好的,好的。”
胡玉南和李海泉背着刘利泉窃窃私语,刘利泉这个坏蛋怎么能观察不到。他想道,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在这个特殊时期,别叫他俩把我搞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轰,轰,轰——”二十二团开始炮击了,团里虽然没有什么榴弹炮、加农炮之类的,但是迫击炮还是有的,照着许家大楼就砸了下来。整个大楼开始震荡起来,恨不能整个楼都要塌了,尘土、硝烟一阵阵地灌满了整座大楼,不少的士兵倒了下去,不是死就是伤。
一阵硝烟过后,刘利泉突然发现李海泉正在拿枪顶着自己,一不做二不休,你还想打我,我叫你打,刘利泉毫不客气地对着李海泉连发数枪,把他打死了。
胡玉南惊慌地看着刘利泉问,用手指着他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刘利泉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这个李海泉,屡屡和我作对,还要暗杀我。他就是个内奸!”
到了此时,胡玉南也只好承认了既成事实,两个老虎在一块,成天就是掐架,少了一个,自己也落个素净。
可李海泉的人却不干了,一见主子被杀,那还了得,就和失去了蜂窝的马蜂一样,“嗡”地一下,用枪逼住了刘利泉,就等有人一声令下,就要发排子枪了。刘利泉的人一看,么喝!想反了是不是,也拿着枪一下子顶住了李海泉的人。
两帮人剑拔弩张,枪口对着枪口,马上一场火并就要开始。
胡玉南一看,头皮几乎都要炸了,李海泉刚死,两帮人又要拼命,八路就在跟前呢,你们怎么这么不顾大局啊?这时他来了豪侠之气,一下子站在了两帮人中间,挥舞着手枪,大吼着说:
“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要打先把我打死。你们都懂点儿人事行不行,同舟遇难,吴越相济这个道理懂不懂。你们都死了,八路得了计啦,大楼就不用攻啦,全成了他们的啦!”
胡玉南这么哇哇大叫,刘利泉一听也是,李海泉都死了,和这些狗腿子生得什么气啊,于是大叫道:“保安团的人都放下枪,共同对付八路,只有八路才是我们的敌人。”
刘利泉的人不闹腾了,李海泉的人群龙无首,没有了领头的,更是闹不起来。于是这些人又一致枪口对外,防御着千疮百孔的大楼。
可是二十二团的进攻却一浪高过一浪。
十几挺轻重机枪向着许家大楼猛烈射击,手榴弹也一排排地扔了过来,使整个大楼笼罩在一片枪林弹雨之中。在火力掩护下,六连二、三排的战士越过敌人的严密火网,竖起了梯子。
几个战士从梯子上爬了上去,一个战士往窗户里塞了一颗手榴弹,“轰——”地一声,炸开了一条血路,乘着烟雾钻了进去,第二个、第三个战士又钻了进去。
后面的战士顺着梯子往上爬,突然“嘎吱”一声,梯子突然被打断,几个战士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后面的梯子又竖了上去,继续往楼上爬。
三楼顶上是敌人的机枪工事,三挺轻机枪不断地居高临下向下面发射着密集的子弹,不少的战士倒了下去。只听到“轰,轰,轰——”三声巨响,三颗迫击炮弹在楼顶上爆炸,一下子把伪军的断胳膊断腿还有炸碎的机枪飞上了天空。
战斗已经在楼里展开,战士们一间屋一间屋和伪军争夺着空间。刘利泉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就是投降了,八路也不会放过他。于是他挥舞着手枪,不断地逼着伪军们顽抗到底:“打,打,拼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颗子弹,也要拼下去。打!打!”
一颗流弹飞来,正中脑门,一下子打飞了他的半个脑袋,糊里糊涂地去见李海泉了。恐怕在阴间里,他还要和李海泉掐个你死我活。
保安团长已死,群龙无首,保安团的伪军纷纷举枪投降。胡玉南一看,自己领的杂牌军再抵抗下去,已没有任何用处,只好举手投降。头都不愿意打了,剩下的这些伪军还打个什么劲呀,也把枪一举,投降认怂。
许家大楼——这座日伪军经营多年的老巢被我全部占领,光这个楼里,就俘虏伪军二百多名,缴获长短枪一百五十来支。
著名的铁帽子二连主攻城隍庙,为什么叫铁帽子二连呢,因为这个连全部带着缴获的钢盔,那时候能带上钢盔,确实显得与众不同。
这里是道保安团一营驻守的地方,共三个中队,180余人,是伪军的另一个主要集结点。城隍庙在原来工事的基础上,在外面又修筑了一道小围墙。里面有三座大碉堡,形成了三角形守卫,另外还有坚固的营房,道与道堵上,形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
21日早晨5点的时候,铁帽子二连开始进攻围墙,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战士们攻到了围墙下面,竖上了梯子,扔了几排手榴弹,炸死炸伤了防御围墙的敌人,翻墙过去。防御围墙的敌人不敢再守围墙,向城隍庙里的工事退去。
第84回 第三次打堂邑(三)()
占领围墙后,二连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封锁城隍庙里的敌人,进行政治攻势,向敌人喊话。
赵建民的战术是,先攻下许家大楼,再进攻城隍庙,这也叫集中兵力、火力,各个击破敌人。
下等2点的时候,许家大楼,西南炮楼等据点已纷纷攻克。这时候,城内的主要敌人是城隍庙,所有的部队开始向城隍庙集中。赵建民的司令部也向城隍庙前移,韩行对赵建民说:“赵司令啊,这个胡玉南,该让他发挥一下作用啊?”
赵建民说:“那是噢,逮住了这个胡玉南,不能白逮啊,得让他表现表现。”
把胡玉南押了过来,赵建民对胡玉南说:“胡县长啊,堂邑城马上就要全部解放了,这个城隍庙还没有拿下。身子掉到井里,耳朵还能挂住吗?”
到了这个时候,胡玉南已经成了阶下囚,还不是八路说什么他答应什么,唯恐表现不积极,挨了八路的枪子。他唯唯诺诺地说:“感谢八路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劝劝,叫他们投降。不过,请问一下赵司令,如果我劝降成功,算不算立功呀?”
这个胡玉南也够狡猾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给赵建民讨价钱。
赵建民当然心知肚明,对他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为人民立了功,当然算立功表现,就看你的成绩怎么样了?”
有了赵司令的承诺,胡玉南的心里像吃了二两蜜那样甜,急忙走到了城隍庙围墙下,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顿时觉得一股子真气涌上心头,重新摆起了县长的架子,对着城隍庙里的工事喊道:“谢佃元营长在不在,请谢营长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碉堡里传来了谢佃元的声音:“我是谢佃元啊,请问胡县长,有何指示啊?”
胡玉南豪气满满地说道:“是这样的,谢营长,如今我已是八路的人了。现在我对你说话,投降吧,别再打了。”
谢佃元不服气地说:“你既然是八路的人,还给我说得什么话。你的话,我不能听了。”
胡玉南继续说:“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县长不是,许家大楼那么坚固,都没有守住。连我都投降了,你还打个什么劲啊。再打下去,也守不住城隍庙,还是投降吧!”
谢佃元还是不松口:“胡县长啊,原来你是县长,我听你的,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县长了,你的话我也不能听了。还是八路来个管事的,我听听他怎么说吧!”
看来这个谢佃元,不买胡玉南的帐了。韩行对赵建民说:“还是我来说两句吧?”
赵建民点了点头说:“也好,早就听说过韩司令钢嘴铁牙,死人都能说活了,还是你上吧!”
韩行对着城隍庙的工事喊道:“我是八路的韩行啊,请谢营长和我说两句话?”
果然,韩行的威望比胡玉南大多了,谢佃元的口气立刻谦恭起来:“哪个韩行啊,我只听说过南征军有过韩行,你是不是和他重名啊?”
王秀峨骂了一句:“还有哪个韩行,这就是南征军的韩行啊!”
谢佃元一听,说话更加软和了,要是见了面的话,恨不能要给韩行跪下了,立刻巴结着说道:“原来是南征军的韩司令,实在不知道韩司令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别说韩司令在**里是响当当、**叫得响的人物。就在皇军、皇协军里,那也是高看您一眼啊!”
韩行熊他说:“别说李埂楞那一套,你就说说,今天是动文还是动武吧?”
谢佃元问道:“动文怎么样?动武又怎么样?”
韩行说:“动文的话,咱们就用嘴先打一仗,动武的话,什么废话也别说了,直接开打就是。”
“那我就请教一下,”谢佃元说,“咱直接就用嘴打一仗呗?”
韩行说:“那好吧,你不是仗着几座破碉堡吗,我们有大炮、迫击炮?”
当然,韩行这是唬他的,迫击炮是有,大炮有是不错,但是这里没有。谢佃元可不知道呀,说:“碉堡对大炮,肯定碉堡是败了。但是我还有坚固的工事,还可以抵挡一阵。”
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