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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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明说:“就让王老三说说吧,他是齐子修的兵,更能以自己的亲自经历,来教育齐子修的那些兵。”
韩行也说:“我累了,喘一口,也让这个王老三说两句吧!”
王老三接过了土扩音器,喊道:“我是王老三呀,邵吉胜旅警卫团的,弟兄们啊,原来我也是齐子修的兵。咱一个老百姓,图的啥呀,还不图混碗饭吃。可是想想咱干的这些事,确实不是人干的,在冠县北,把老百姓逼得没有活路了啊!
在这边,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官兵一致,当官的对我们当兵的好,对我们这些俘虏兵,也没有歧视,和他们老八路是一样对待。蔡庄一战,我真是对齐子修感到寒心啊,战场上的伤兵竟然伤了没人抬,把他们活活地扔在战场上没人管,甘心让他们流血死掉!更重要的是,叫人心里冷啊。后来亏着八路军把他们抬到了自己的阵地上,进行救治。
弟兄们就是抬到八路的阵地上,也不素净,齐子修一顿炮弹,把这些伤兵又给炸死了不少。弟兄们说说,跟着齐子修还有什么干头,活着当炮灰,挨打受气,伤了没人治,死了没人埋”
王老三的这些话,像一根根尖针一样,深深地扎在这些国民党官兵的心里。这个齐子修,没有人性啊,比**、八路军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听着的齐子修也是感到没话可说,这些话都是大实话,官兵们都知道的,自己再巧舌如簧,也没法反驳这些铁的事实啊!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越积越厚,无处发泄,一口气没有上来,“呜——”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伯禹一看,再也不能让这个投降兵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得把齐司令气死了。只得下命令说:“开枪,开枪,不能让他再讲了。”
邵吉胜也大喊道:“开枪,开枪。”
机关枪和步枪朝着这边打来了,政治攻势暂时停止。
王老三对李大中说:“指导员啊,我讲得行不行啊?”
李大中说:“马马虎虎,还算勉强可以。”
韩行却对王老三鼓励说:“讲得很好,你是齐子修的兵,以你的亲身经历讲给齐子修的兵,几句话胜过一个连啊,更能打乱他的军心。”
枪声稍微稀了点儿,韩行又接过了扩音器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既然你齐子修不做这些事,还怕什么,害怕把这些话讲给你的官兵听?自凡有点儿良心的中国人,听一听,齐子修能办什么好事儿?跟着他当兵,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死了进不去祖坟,自己得好好地琢磨琢磨前程了。”
枪声又响了,还是不让韩行讲。
枪声又薄了点儿,韩行说:“齐子修啊,我们不强攻据点,是为了给你个机会,希望你能有个琢磨自己错误的时间。好吧,既然你人事不懂,我也没有办法,就试试我们的火炮吧!南炮楼的官兵注意了,请你们赶快下来,要不,我们要开炮了——”
韩行这样一喊,南炮楼上正好驻扎着齐子修的一个排。班长就问排长:“排长啊,韩司令下通知了,叫我们赶紧下来。下不下啊?”
这个排长一听,光棍不吃眼前亏,韩行自凡这样说了,哪里还敢不听呀,炮弹可不长眼睛。赶紧对全排下命令说:“赶快下去!赶快下去!他通知我们了,再不下去,成了不知好歹了。”
命令一下,排里的官兵立刻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就在他们刚刚逃下炮楼的时候,只见头顶上三颗黑黑的弹丸,一颗接一颗地飞了过来。
“轰轰轰——”三声巨响,炮楼上砖石乱飞,在炮弹的剧烈爆炸声中,整个炮楼坍塌了下来,灰尘、浓烟冲上了云霄,好一阵子,烟尘散去,炮楼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废墟。
侥幸逃命的官兵们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好玄啊,差一点儿活埋了。”“韩司令仁义啊,炸炮楼先打招呼,放了我们一码。”“唉,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
韩行炸完了南炮楼,又对北炮楼喊道:“现在南炮楼完了,该你们北炮楼了,请弟兄们赶紧闪开——”
北炮楼的一听,南炮楼已经做出了样子,我们还等什么呀,也是赶紧抱着头逃出了炮楼。几颗炮弹下来,北炮楼又成了废墟一堆。
等烟尘散尽后,韩行又对着油坊据点喊道:“何去何从,请你们自己拿定主意,真要是我们失去了耐心,等烦了,说不定来个玉石俱焚,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
齐子修听到了这里,又忍不住心里一阵窝心的难受,“呜——”地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伯禹又对着官兵们喊道:“开枪,开枪,不站让这个韩行再喊了。他要是再喊,齐司令真是没有活命了。”
邵吉胜也鹦鹉学舌地喊道:“开枪,开枪,不能让这个韩行说话了。”
又一阵枪声乱起,打乱了韩行的讲话。
韩行对一直在旁边听着讲话的马本斋说:“马司令,我讲得还可以吧!”
第47回 回民支队(六)()
马本斋说:“岂止可以啊,而且很可以了。请大家看最全!你说得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这一讲,我才明白,这个齐子修太可恶了,不灭不足以平民愤呀!”
赵建民说:“你这一顿大骂,骂得痛快淋漓,狗血喷头,要是齐子修还有一点儿人性,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别活了。而且没有一个脏字,完全是事实说话,道理服人。”
“只可惜啊,这个齐子修根本就不能给他讲理,不能用常人的办法对付他。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韩行请求二位司令说。
马本斋说:“见好就收吧,我们的目的就是震慑一下敌人,打压一下他们的士气,逼他们出来。他们既然不出来,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回去歇着。”
赵建民也说:“强攻油坊,我们的条件不具备。日子还长着哩,不和他们计较这几天,撤兵吧——”
马本斋领着队伍悄悄地撤了下去,停止了对油坊的军事行动,回到了十字路村司令部。既然齐子修的部队是缩头乌龟,下一步的敌人,就是对付莘县的伪军了。
莘县是鲁西北中心城市聊城的南面屏障,日寇极为重视,经常驻有日军的一个中队。1939年,日军从青岛调来了汉奸刘仙洲任伪县长兼保安司令。这个刘仙洲有二千来人,依仗日本人撑腰,人多枪好,一出动就一千多人,为非作歹,十分猖狂。
回民支队才来的时候,他们还想旱地里拾个鱼,和回民支队没有交过手,不知道厉害。结果被回民支队一顿痛打,没了脾气,也是和齐子修一样,龟缩在莘县城里,闭门不出。
为了打开莘县的工作局面,马本斋亲自指挥着三分区的主力部队越过马颊河,一直开进了莘县境内李楼村。这个村离着莘县县城有7公里,就在莘县城的西面,而且前面还有一条河,是徒骇河的支流,虽然秋后初冬了,但河里还有一些水,没有结冰,也算一道天然屏障。
在这里,三分区的部队挖好了工事,算作大本营。能守才能攻,如果刘仙洲来进攻,那就太好了,正好歼灭他。如果他不来进攻,也要引诱他,想办法揍他一顿。
这个刘仙洲还是挺精的,吕庄一战,吓破了胆,知道了回民支队的厉害,再也不敢主动挑衅。但是他又不甘心坐在莘县城里,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回民支队过来过去,使自己丢尽了面子。
所以刘仙洲又亲自领了一个团,进驻了肖屯村一带,离着李楼村有2公里,监视着八路军。
李楼村里,两个真司令和一个假司令又在商量开了,怎样引诱着刘仙洲上钩,打赢这一仗。
马本斋说:“这一仗不好打呀,如果刘仙洲来进攻我们,最好,可以消灭他。如果我们主动攻击,他们离着莘县城太近,头一缩,又回了乌龟壳,白忙活。究竟怎样打好这一仗,还请二位高手,提个意见?”
赵建民想了一番,没有想出什么高招,看了看韩行,希望韩行能拿个意见。
韩行想了想说:“如今敌人最缺的是什么?”
马本斋说:“那还用说吗,粮食呀!不但我们缺粮,敌人也缺粮啊,也可以说,谁拥有了粮食,谁就能活下去。刘仙洲恐怕早就没了粮食,要想活下去,只能是抢了。”
赵建民对韩行说:“你是不是又打粮食的主意了?”
韩行说:“那是噢,敌人缺么,我们就来么?”就对着马本斋和赵建民说了一条计策。
马本斋听了,哈哈一笑,说:“韩行啊,你是真行,按照鬼子的话说,就是狡猾狡猾的。”
赵建民听了,拍着韩行的膀子说:“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反正我们又不吃亏。”
李楼村的后面,有一个村子,叫范村,离着李楼也就是有4公里。从此以后,每天范村傍黑天的时候,总有车子进进出出,小车上装着鼓鼓囊囊的布袋。这个时候,布袋里装的还有啥呀,就是傻瓜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战争时期,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再说,刘仙洲好歹也是个军人啊,自然是派了不少的密探到处侦察。密探自然就把范村建有八路军粮站的消息告诉了刘仙洲。
刘仙洲一听,就和狼行千里吃肉一样,闻到了肉味哪里还能无动于衷,立刻和参谋长刁文山商量军情。
刘仙洲说:“目前我军急需粮食,八路的粮站就建在范村。我们要集中兵力,拿下范村,把八路的粮食全部搞到手。”
刁文山沉思良久说:“刘司令啊,我看八路的粮站有诈啊?”
“为什么有诈呢?”刘仙洲问。
“你看啊,”刁文山不紧不慢地说,“八路早不建粮站,晚不建粮站,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建粮站,这不是设下诱饵这是什么?所以啊,我们千万不能上这个当。”
刘仙洲想了想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常识。八路为什么不在李楼建粮站,而是在李楼的后边范村建粮站,说起来,也是一般常识。如果这个粮站建在李楼,两军大战,李楼粮站必然不保,要是建在范村的话,相对保险一些。现在没有比粮食更重要的了,我是宁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参谋长又说:“要是我们进攻范村,八路设有埋伏咋办?”
刘仙洲嘿嘿一笑说:“我们要夺取范村粮站,那也不能明着打。只需”如此如此地说了一般。
刁文山听了,也嘿嘿地笑着恭维了刘仙洲一番说:“司令真是高明啊,高明,这就是明取李楼,暗攻范村。”
为了充实进攻的兵力,刘仙洲又从莘县调来了3个连,攻打李楼村的战斗轰轰烈烈地开打了。
李楼村的阵地上,八路军凭险守据,前面的徒骇河支流,三十来米宽,半米深,伪军要想进攻李楼,那就得越过这条河。
虽然河不宽,水也不深,但是架桥吧,肯定受到八路军的射杀,极不舒服。要是涉水吧,这时候已是深秋,伪军们都穿起了棉衣、棉裤,越过这条河,就必然湿了棉裤,凉风一吹,那真是冰凉刺骨啊!再加上棉花吸饱了水,沉得都拉不动腿了。
伪军进攻选择了涉水过河,结果在河水里有不少人被子弹击中,倒在了凉水里。刚涉过了河,又遭到了八路军的射杀,又死了不少人。
马本斋、赵建民、韩行在前线观察着这场攻守战。韩行说:“情况异常啊,前几天的时候,刘仙洲也不来进攻,还瞧着动静。范村粮站一建,他们来劲了,也攻打起李楼来了?刘仙洲能不知道进攻李楼,占不了便宜?”
马本斋嘿嘿一笑说:“我看啊,范村粮站起作用了,要是这样打,我们就主动了。”
赵建民说:“叫设伏的部队做好准备,时刻注意敌人的动向!特别是晚上,更要注意!”
韩行说:“我敢断定,刘仙洲这是明攻李楼,暗取范村。今晚上,就有好戏瞧了。”
伪军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进攻着李楼,虽然死了一些人,但也造成了不小的声势。整个大白天,八路是优势,伪军是劣势。
晚上10点的时候,刘仙洲的主力团开饭,这回也不过了,大白馍馍随便吃,白菜猪肉一大碗,直撑得伪军个个肚儿圆。
吃完了饭,刘仙洲亲自给主力团训话:“弟兄们,今晚上我们要完成一件大事,八路军在后方建有粮站。我们今晚上就攻了他的粮站,收了他的粮食。从此以后,我们就天天有大白馍馍吃,再也不吃窝窝头了。”
听说天天有大白馍馍吃,伪军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刘仙洲亲自率领着主力团,马摘铃,人无语,从礼院村越过了徒骇河。礼院村一